稚嫩的臉龐透著一絲麻木,明麗的眼神透著一股決意,紫輪眼的光芒下,一頭橘色秀髮的千夏,內心卻似乎噴涌著無形的力量,仿佛最樸素的劍鞘,卻隱藏著最鋒利的寶劍。
「目睹至親備受折磨慘死在自己面前,卻能隱忍不發一聲,哪怕是自己也做不到吧?!」鼬既同情又佩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千夏。
洗淨灰燼的千夏,就像百花園裡最後的花朵,經歷狂烈的暴風雨後,只是站著,就多了一種不同的氣質。鼬敏銳的發現,千夏似乎有一種與環境相融的特殊能力,不光砂隱,連鼬都沒有發現潛藏著的千夏。
如果大蛇丸在這裡,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千夏。活著,對千夏而言,也許只是痛苦。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走出來,也許會有危險。」鼬平靜地說道。
「你是好人。」千夏低著頭,微不可聞的說道。
「好人?」鼬搖著頭說道:「什麼是好人,連我自己都不明白?」
「你殺死了壞蛋,」千夏指著東條他們的屍體,提高了聲音回道:「你就是好人。」
「我在他的屍體上發現了他家人的照片,」鼬目光轉到東條的屍體上,「對於他的家人來說,我就是壞人。」
世界,好人壞人並不是涇渭分明的,一部分人眼中的善人,就是另一部分人眼中的惡人。每個人,身上具備著好人屬性,也帶著壞人屬性。世界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而是灰色的。
「你是不是壞人,千夏不懂,千夏只需要知道,你在千夏眼中是好人!」千夏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鼬的側影,大聲說道:「我懇請你帶我離開這裡,教我忍術!」
即使千夏不提出請求,鼬也會帶千夏離開這裡。失去了父母,一個小女孩根本無法在深山裡活下去,鼬並沒有大蛇丸那樣漠視生命。
「我會帶你離開這裡,只要你能跟上我的腳步。」鼬點點頭,拋了一束火焰在廢墟上。
望著曾經生活的地方逐漸被火焰吞噬,千夏情難自已,跪在地上,嗚嗚痛哭。
「哭吧,盡情的哭吧,將一生的眼淚都留在這裡吧!」鼬望著遠方,悠悠道:「真正的敵人不會因為你的眼淚而可憐你!」
祭拜完隼人、美樹、紀子,鼬帶著千夏離開了桃源嶺。
「鼬大人,千夏一定會努力跟上你的腳步!」望著鼬前行的背影,千夏捏了捏拳頭,緊緊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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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千夏安置好後,鼬徑直回了木葉村。
「掃羅,還記得暗部規範第四條嗎?」麻生滿臉怒意,作為暗部隊員,私自離隊半年多,如果鼬不是富岳的兒子,麻生早就將鼬殺雞儆猴了。
「隊長,我偶然發現砂隱可能還會對木葉不利,來不及請示,潛伏半年之後,終於獲得了確切的情報。」在憤怒的上級面前,首先要記得請罪。鼬單膝跪在地上,獻上記錄有情報的捲軸和東條的護額。
「上忍的護額?」待得捲軸和護額拿在手裡,麻生心裡一驚。
不同級別忍者的護額,外表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在製作材質、工藝上是不一樣的。麻生在暗部多年,自然清楚其中的區別。
得知鼬擊殺了砂隱的上忍,麻生既詫異鼬的實力,卻又不得不重視鼬說的話。
解開捲軸的封印,待看清楚裡面的內容,麻生不由臉色一變。大蛇丸和羅砂在接觸,這是對木葉非常重要的情報。
對大蛇丸,猿飛情緣未了,團藏藕斷絲連。外人眼裡,木葉宣布大蛇丸為s級叛忍。只是,幾年下來,木葉甚至都沒有派出忍者追殺大蛇丸。猿飛都還活著,誰去把大蛇丸殺了,難免老頭子心裡不會遷怒。畢竟,大蛇丸可是猿飛最喜愛的弟子。
麻生清楚,猿飛根本不想殺大蛇丸,要不然也不會放任大蛇丸順利逃離木葉。但是,大蛇丸與羅砂勾結,對木葉不利,不知三代會不會狠下心來清理門戶。
「你退下吧!」麻生揮揮手,如此重大的情報,需要當面稟告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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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離開暗部,走在回家的路上,鼬竟然遇到了曾同為難友的拓海,「喲,都開始當奶爸了?」
鼬給了拓海一拳,打趣道。九尾事件後,鼬為了避開耳目,躲在家裡研究封印術和飛雷神,後來進了暗部之後再未與拓海見過。
「少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我妹妹!」拓海沒好氣的道。
只有一面之緣,宇智波家的鼬卻這麼隨和,拓海心裡感到十分高興。
「叫什麼名字?」鼬打量著拓海背著的嬰兒,逗了逗,問道。
「拓幸。」拓海解釋道:「既是因為她在九尾事件中倖存下來,也希望她能幸福的長大。」
「拓幸會因為有一個好哥哥而幸福的!」鼬用手颳了刮拓幸的鼻子,笑道。
「其實,我打算過段日子就將她送進木葉的孤兒院!」拓海低著頭,輕聲說道。
「孤兒院?那不是根的···」鼬詫異道。
木葉孤兒院的院長野乃宇,因為反對根將孤兒院作為人員儲備基地,團藏逼迫藥師兜殺了野乃宇後,孤兒院稍有忍者天賦的都會被培養成根,沒有忍者天賦的成了試驗品。拓海打算將拓幸送入孤兒院,豈不是將小白兔送到狼窩裡。鼬並沒有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拓海,鼬相信,拓海應該有什麼難處。
「我也知道,可是作為下忍,我需要執行任務才能養活自己。這樣,拓幸就沒有人照顧,寄託給保姆,但找的保姆根本沒有愛心,竟然餵拓幸靜神水!」拓海憤憤道。
靜神水,美其名曰安靜心神,其實就是安眠藥。原來,拓海覺得以自己的現狀,還不如讓拓幸在孤兒院得到妥善照顧,即使進入根,如果能夠成為強大的忍者,也比作為普通人強。拓海家沒有強大的血脈傳承,沒有家傳忍術,拓幸跟著拓海,也不會有更好的發展空間。
「要不這樣,將拓幸交由我母親照顧,你也知道,我有個弟弟佐助。」鼬想了想,提議道:「你看我成了忍者,經常執行任務,沒有時間陪佐助玩。有拓幸在,佐助也有玩伴一起玩耍。」
鼬可不是弟控,拓幸跟佐助青梅竹馬,想必佐助就不會黏著鼬,只是這樣一來,不知小櫻還有沒有機會。九尾事件後,木葉迎來嬰兒潮,木葉未來的小強們一個個都來到了世上。
「啊?那你爸爸媽媽會同意嗎?」拓海一愣,一喜,最後又皺皺眉,壓低聲音,用只有鼬才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聽指導老師說,九尾事件和你們宇智波有關,拓幸去了你們家,會不會遭到敵視?」
鼬暗暗一驚,團藏、猿飛已經開始散布輿論,悄然挑起宇智波與木葉的對立情緒了嗎?等木葉的居民相信這一說法,那時,滅掉宇智波,就不會有任何人反對了。
「拓海,你我一見如故,我可是真正把你當朋友的。」鼬暗罵自己無恥,拍著拓海的肩膀,問道:「你心裡是怎麼認為的?」
拓海想了想,鄭重的說道:「如果真是你們宇智波,那晚,宇智波應該不會按兵不動,況且,宇智波沒有毀滅木葉的理由。」
宇智波如果是為了掌握木葉的權力,自然不希望得到手的只是滿目瘡痍的木葉。細細回想,當晚,九尾完全是以肆無忌憚的破壞為主。
拓海感知到危險,立即逃離,除了直覺,腦袋的分析也是必不可少的。在鼬看來,拓海很像鹿丸那樣的忍者,頭腦聰明,很善於提前避開危險的局面,這樣的人,可以發展成團隊的參謀。
「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鼬感到十分欣慰,連拓海都看得明白,木葉那麼多家族,總有聰明人,只要宇智波自己不作死,總會有朋友存在的。
「莫談村事。」鼬開著玩笑,邀請道:「走吧,真正的朋友是不會介意別人的眼光的。」
「阿,你都這樣說了,我今天不去的話,豈不是不是真正的朋友嗎?」拓海心裡無奈的撇嘴道,腳步卻緊跟著鼬輕快的前往宇智波的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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