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卡多的城堡,被布置成一個空曠的廣場,四周燃燒著無數的火把,波之國的人們聚在一堂,慶祝反抗卡多事業的勝利。
城堡中間的高台上,卡多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聳拉著腦袋,白天流失了太多水分,嘴唇有些乾裂。他的脖子上掛著一面大大的牌子,上面寫著「波之國人民的大反派卡多!」
高台的正上方,拉著一條紅色的橫幅,上面寫著「波之國解放慶祝會暨卡多審判大會」。
「孩子,那就是卡多。」一個村民對他的小孩說。
「原來他就是卡多,看起來沒什麼好怕的嘛!」小孩撇著嘴。
「孩子他爸,遭啦!」男人的妻子說。
「什麼遭啦?」男人問。
「以前,孩子哭的時候,說聲卡多來了,他就不敢哭了。你看,現在他不怕卡多了,以後他再哭的時候,該怎麼辦哪?」
這都什麼時候啦,你還在想孩子哭的時候怎麼辦?男人正想呵斥。這個時候,高台上傳來「噹噹當」的聲音。
逸帆敲著鑼,在高台上走了一圈,他臉上掛著濃烈的笑容,心情大好。白天的時候,他將小姐閨房裡的所有東西都搬回了家,以後,天天睡大胡小姐的床,想想都很開心。
「波之國的黑幫頭子、人民的反動派,就是這個兇惡的胖子卡多!」他手裡的槌指著卡多,「在波之國人們波瀾壯闊的不懈鬥爭下,終於倒台啦!」
「打倒卡多!」「打倒卡多!」群眾演員們齊聲高呼。
「卡多已經被打倒啦!但是,他的罪行卻是要清算——」逸帆的目光掃過高台下的人們,「卡多有什麼罪行,大家都來揭發,不要急,一個一個來!」
一個瘦瘦的老農婦走上高台,還有些拘謹。
「大媽,你受過什麼苦,就說出來。」逸帆指著卡多,鼓勵著,「他以前是條兇惡的狗,但現在繩子套住了他的脖子,無論你對他做什麼,他再也傷不了你了。」
「咕」農婦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
「十年以前,我在集市上賣雞蛋,這個卡多,從我面前走過,很不屑的掃了我一眼,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個卡多,根本看不起我們勞動人民!」農婦說,她見卡多真的一點反應都麼有,膽子大了起來,「當天晚上,我回到家,發現我家雞圈裡的雞死了好幾隻,現在我終於弄明白了,肯定就是卡多派人毒死了我家的雞。因為,他一向看不起我們勞動人民。」
這個時候,她的鄰居,另一個農婦心裡想著,其實,當初是我看不得你家裡的雞下蛋下得勤,才在水裡放了藥。
高台上的農婦膽子越發大了,她衝上前去,指著卡多的鼻子罵道:「你也有今天,啊,你也有今天!」
「大媽,好啦好啦!」逸帆將這位大媽勸了下去,「下一個!」
一個中年男子走上了高台,他是卡多小時候的玩伴,名叫阿丘。阿丘走到卡多面前,給了他一個耳光,「這個卡多,從小成績就沒我好,每次考試都抄我的,升學的時候,他爸動用關係,竟然調用了我的卷子。結果,他去火之國讀了野鹿大學,而我卻一輩子在波之國做了漁民,我恨死這個卡多了!」
「我呸!」阿丘再次打了他一個耳光,「你也有今天!」
「下一個,下一個!」逸帆心裡惱了,這些都是啥跟啥,誰安排的人,盡說些陳年舊事。
齊亞諾走了上來,逸帆鬆了一口氣,這是卡多的女婿,應該清楚卡多的黑料。前面的幾個,把什麼苦難都算在卡多頭上,也太假啦。
「我叫齊亞諾,是卡多的女婿,我站在這裡,你們肯定會問:你既然是卡多的女婿,為何還要反對他?」台下的人們點了點頭,「沒有跟卡多之前,我家裡有幾畝地,三間房,雇幾個長工,打打牌,唱著歌,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可是,這個卡多見我孔武有力,非要我做他的手下,我不干,他就派人少了我家的房子,毀了我家的地。哎,無奈之下,我才跟著他的。你麼說說,這樣的老大,我心裡能不恨他嗎?」
「嗯,說得有理!」台下的人們連連點頭。
「卡多有個女兒,你們也知道,身形嘛,跟卡多差不多,又矮又胖。」齊亞諾指著卡多,人們自動腦補具體的形象,「都過了結婚年齡,沒有嫁出去,可是,卡多非要把她嫁給我,我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嫁給我就嫁給我吧,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卻是個石女。你們知道什麼是石女嗎?」
台下,有的人搖了搖頭。有的人捂住了小孩的耳朵。
「石女,就是下面沒有那個洞啊!沒有就沒有吧,換個其他玩法也行啊!結果可倒好,他的女兒簡直就是個悍婦,不僅不能夠變通,還禁止我去翠玉閣。這麼多年來,我都是用左手加右手解決問題的。我好苦啊!」齊亞諾一把鼻涕一把淚,悽慘無比,博得了台下人們無限的同情。
看你這小子這麼識相,以後反攻倒算的時候,就放你一馬。逸帆心裡連連點頭,這樣一來,卡多的形象就徹底敗壞了。
「下一個!」
······
人們紛紛走上高台,指控卡多的罪惡。這個時候,他們覺著,過往一切的苦難,都是卡多造成的。卡多的黨徒,也不甘落後,紛紛痛打落水狗,把一切的壞事都推到卡多的頭上。
吃拿卡要,都是卡多要求的。
嫖妓不給錢,也是卡多要求的。
坑蒙拐騙,還是卡多要求的。
······
「卡多該不該死!」批鬥審判大會的最後,逸帆舉著鑼,揮舞著槌,高聲呼喊。
「該死!」台下的人們群情激昂。
「放!」逸帆指著絞刑架。
「哐當」波之國的一代梟雄卡多,就這樣被吊死了。吊在絞刑架上,他眼神迷離著,看著瘋狂的人們,心裡想著,幸好前段日子,我的阿嬌移民到國外去了······
「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城樓上,達茲納看著一臉癲狂的逸帆,不禁皺起了眉頭。
「也怪卡多做的惡事太多,成了所有人仇恨的對象。」凱沙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再來一次的話,他或許不會將所有的人都發動起來。
「人們報復的也報復了,發泄的也發泄了,接下來,可以用造橋這件事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伊灃建議道。
「希望如此吧!仇恨容易激發,卻不易收回啊!」達茲納意味深長的說。
「熾隱村的忍者不是還在嗎?只要他們在這裡,人們就不敢亂來。」伊灃的目光注視著遠處,那裡,鼬正若有所思的看著絞刑架上的卡多。
多數人,一旦發了狂,那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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