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白牙大人所在小隊,這一次的任務,失敗了。」
「不會吧,以白牙大人的實力,就算是三代風影也不是他的對手,怎麼會……」
「聽說是為了救同伴,然後耽擱了任務的時間,那可是一項s級任務啊,哎……」
在翻過年關,旗木朔茂回來了,但村子裡流傳的消息,卻讓劫一陣不安,他回想起自己通過穿梭未來看到了畫面,便宜老爸,不一定能夠過得了自己這一關。
任務失敗後的自責,隊友的責怪,還有,他自己心裡的要強。
「回來了。」果然,在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旗木朔茂也就回了自己的小屋,劫仍然不放心,他伸手招了招,卡卡西很是乖巧地來到了跟前。
「哥哥。」
「嗯,卡卡西,最近的修行怎麼樣?」
「我想,可以提前和忍者學校畢業了。」
「哦?你才五歲,就想著提前畢業了?」
「是啊。」
「凱那傢伙呢,掌握三身術了嗎?」
「沒有,不過他的體術,越來越厲害了,已經是可以開到三門了。」
「不錯嘛,最近你們兩個比試成績如何?」
「被他追上來了,我又輸了兩場。」
「是什麼?」
「水下憋氣和跳繩。」
「啊,是我發明的跳繩嗎?我不是記得,之前你能夠一口氣跳幾千個嗎?」
「那傢伙,比試的方式,是每次起跳必須在空中停頓一個呼吸。」
「哦,凱變得越來越多聰明了嘛。」
「呵」卡卡西滿臉不屑,算上所有的戰績,他仍然是領先的,而且,經過這幾次的失敗,他也不會再給凱追上自己的機會。
「哥哥,爸爸的事情……」
「沒關係的卡卡西,你下忍畢業之後,也會加入上忍所帶領的小隊,所以,你應該明白的吧。」
「什麼?」
「團隊合作,你的同伴的重要性。」
「哥哥,什麼是同伴呢?」
劫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兩人所坐的位置,就在屋前的台階上,而背後,也就是主臥,旗木朔茂,這個時候也在裡面,以劫此刻的實力,幾乎可以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
「什麼是同伴嗎?可能,就像新之助和志微一樣吧。」
「從小時候開始,這兩個傢伙就和我待在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可以和斷老師一前一後,阻截追兵的同時,殺出重圍,而他們,只能配合施展忍術,一開始,我曾經有些覺得他們其實是累贅。」
「但是,當你疲憊的時候,新之助那傢伙,可以隨時變出食物來,他會在任務遇到危機的時候,還笑呵呵地和你逗樂,在敵人的手裏劍和忍術,你無法躲避的時候,可以幫你抵擋。」
「志微,是小隊裡面負責偵查和追蹤的忍者,當然,很多時候,他也是看守斷老師肉身的主力,他的蟲玉,很強。」
「同伴,是絕對不會背叛的隊友,也是可以依靠的後背,我覺得,同伴的意義,應該大於任務。」
「可是,忍者的守則之中有一條就是,任務有時候比性命都要重要,無論什麼時候,永遠都不能放棄任務。」
劫認真地看著他,「那你在忍者學校的時候,有沒有學過一條,每一個人,都必須學習一項自殺性的忍術?」
「這個……」卡卡西努力回想,倒是想起了這一條,「為了防止我們在敵國或者戰場上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敵國的忍者生擒,用幻術拷問情報,所以……」
「所以呢,如果是真正可以信任的隊友的話,我想,在明知自己被擒,任務可能會失敗的可能性下,為了不讓隊友來救自己,應該會選擇自盡。」
「但如果被擒之後,已經失去了自盡的能力呢。」
卡卡西的話音剛落,屋子裡的角落,一道呼吸稍微加重了幾分。
劫嘴角微微勾勒幾分,「那肯定還是要救的。」
「哪怕任務失敗,面對村子裡的處罰,面對任務失敗後的可能性後果,還有同伴的不滿?」卡卡西連續追問出幾個問題,也都是他在這些日子裡來的憤懣,村子裡流傳的消息,他怎麼可能沒有聽到過。追問之中,他的語氣也有些懊惱。
「還是要救。」
「為什麼?」卡卡西瞪大了雙眼,滿臉不解。
屋子裡,那道身影也很想問出這幾個字,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的自制力,還是要比卡卡西要強很多的。
「卡卡西,你最親近的人,是誰?」
「爸爸、媽媽,還有……哥哥。」
「嗯,那就行了,如果哥哥我被敵人擒拿了,你,會來營救嗎?」
卡卡西滿臉黑線,「不會。」
「什麼?」劫這一次,反倒是有些意外。
「就連哥哥都打不過的敵人,我去,不是送死嗎?」
「你這傢伙,還真是……」劫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的同伴,也就是你的親人,也是你最關心的人,你現在或許還不明白,如果你經歷過那樣的痛楚,或許也就知道了。」
「當斷老師死的時候,我的腦海只剩下兩個字,復仇。」
「所以,我殺掉了海老藏,一次任務的失敗,並不能說明什麼,實力越強的忍者,在忍界的名氣也就越大,在你執行任務的時候,很多時候,敵國忍者都會立即退避,甚至放棄任務,但敵人既然有所準備,那麼,實力應該是可以和你所在的小隊抗衡的,或者說,有人泄露了情報。」
「哥哥,你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我剛剛才知道,這一個任務,是從村子裡的那個地方發出來的。」
「不是哥哥所在的暗部嗎?」
「木葉,除了暗部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地方呢。」
「那是什麼地方?」
「卡卡西,你以後,也就知道了。」
兩人的交談,陷入了沉默。
「我明白了,哥哥,你的意思是,同伴的意義大於任務,如果同伴失去了,那完成任務,又有什麼意義呢,即便為了任務失敗會受到無數人的指責,但同伴失去的話,心裡,會一直難受,永遠都無法泯滅心中的痛楚。」
「嗯,好了,你能領悟到這麼多,我也很欣慰了,對了,凱應該是在小樹林那邊吧,今天,我要看一看你們兩人修煉了這麼久的成果,你就用體術和他比試一番吧。」
「好。」
隨著兩人離開,腳步聲漸漸消失,屋子的滑門拉開,一道魁梧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朔茂君,還沒吃飯呢。」美惠子的從廚房裡面探出頭來,一臉關切。
「不用了,我先,出去一趟。」
「啊,又有任務嗎?」
「沒有,不過,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
「好。」
這一去,也就是大半個月,在這個時候,卡卡西,已經是順利從忍者學校畢業了。
「劫大人,有你的信件。」這一日,剛剛從暗部的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的劫有些疲憊,卻是在走到長街上的時候,接到了郵遞員送來的信件。
「哦,謝謝。」劫伸手接過,看了一眼上面的署名,「旗木朔茂」,他面色一喜。
不過,當他打開信件之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劫,我這一次去方向,是風之國,之前執行任務所在的地方,那一天,我無意中聽到你和卡卡西的談話,所以,我想去看一眼,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是否是因為提前遭到了埋伏,或者,被人提前泄露了我們任務的情報。」
「那裡,常年有著風之國的忍者駐紮,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家裡,就靠你多多照顧了。」
劫瞳孔微微收縮,隨手將信件收了起來。
他回到家中,並沒有將這裡的消息告訴其他人,就連卡卡西和美惠子,也都瞞著,他隱隱察覺到了一些不妙,但是,因為他信任旗木朔茂的實力,所以,暫時將心中的猜疑遺忘。
直到木葉40年,卡卡西已經晉升了中忍之後,旗木朔茂已經失去消息一年了。
劫來到了三代火影的辦公室內。
「劫,我知道,朔茂的失蹤對你的打擊很大,可是,你就不考慮一下嗎,現在暗部沒有風之國的任務,如果你這個時候要去的話……」
「不限時長的任務不存在的話,我想,離開暗部。」劫臉色很認真,如果繼續待在暗部,他很有可能脫不開身,可是,旗木朔茂已經失蹤這麼久了,他不可能不去尋找。
「好吧,儘快回來。」猿飛日斬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幾歲,的確,沒日沒夜的工作對於漸漸衰老的他,也有些壓力,而旗木朔茂,更是他看重的人才,更是影級戰力,這等戰力的缺失,也是木葉的損失。
至於劫,他雖然不放心他獨自離去,但是,相比旗木朔茂,不知為何,他對劫的信任更高。
畢竟,在前不久,他曾親自傳授劫a級忍術手裏劍影分身之術,當然,那也是由於劫將那一門s級的雷遁·萬雷天牢引寫入封印之書的原因。
「保重。」他神情很複雜,在劫離開之前,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嗯。」劫微微點頭,旗木朔茂的失蹤,已經瞞不住家裡人了,他如今是家裡的頂樑柱,肯定得承擔起家庭的重擔,而卡卡西和美惠子渴望的,也就是找回旗木朔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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