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打破常規,寧願這個世界沒有均衡,愚昧地老師,你永遠都不會理解,什麼是真正的奧義,暗黑的奧義,讓我得到真正有意義的這一段時光,慎,你永遠也不明白什麼真正的忍者,想為你的父親報仇,那就來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舊忍者教團不是應該在我的手裡毀滅嗎?是誰,竟然提前殺了阿卡麗……」殘破的大殿前,一道嬌小的身影被一桿三叉戟洞穿了胸膛,凝固成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順著三叉戟的戟杆滴落在地上,不甘的暗影之拳,雙目空洞地仰望著虛空,她想要找尋的均衡之道,早已伴隨著她生命的消逝,一起終結。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凱南會死在雷霆沼澤之中,那裡,不是澤拉斯的主場嗎?」
在無盡的黑暗來臨之時,整個瓦格蘭大陸,都沉浸在這片浩劫之中。
走遍大地,他已經是看到了太多的死亡。
殘破的班德爾城內,還有不少硝煙瀰漫,遍地都是身材高大,滿目猙獰的魔族,他們的血是黑色的,心也是黑色的,武器上,沾滿了全城平民的鮮血,屬於大發明家的機械炮台都被他們手中的重兵器砸得粉碎,唯一可以逃離的地下通道入口處,竟然還殘留著一個圓形的扭曲空間。
原本,他認為應該是瓦格蘭大陸最強之一的高帽子先生,竟是倒在了扭曲空間裡面,肉身已經沒了,被空間吞噬,只留下了一頂孤零零地帽子。
在前往諾克薩斯的道路上,他遇到了大量慘死在途中的人。
蘑菇爆炸之後留下的殘破毒液,還有大量腐蝕的魔族屍體,他沒有意料到,這群約德爾人中的英雄,竟然是護著整個班德爾城的人在遷徙。
繼續往前,他看到了蘭博那可以噴火的機甲,聖盾大使的盾牌,還有牽著炮娘的手,含笑而亡,懷裡還拿著一根竹筒的男人。
當魔族在繼續圍攻諾克薩斯,他終於忍不住了,帶著影子教團的手下,加入了戰鬥。
他是快速穿梭在戰場之上的影子,是頃刻間就能夠取走魔族性命的殺手,也是秉持著忍者之心的影流之主。
但是,源源不斷地魔族大軍,排山倒海一般地吞噬了他們,吞噬了來自諾克薩斯的軍團,吞噬了還未入城的約德爾人。
殘忍的屠殺,一排排倒下的人們,那些手無寸鐵的人們,他哭得很絕望,這個時候,他想,若是自己的手裏劍,能夠更強一些才好。
「德瑪西亞」,但曙光女神,終究是沒有拋棄他們,他從來不信仰這一位高傲的傢伙,但這一刻,他的眼中也湧現出一閃而逝的感激。
帶頭衝鋒的那個方腦殼大漢很厲害,代表正義的巨劍,一往無前,他的身旁,伴隨著一名持著銀色長槍、扎著馬尾辮的漢子,還有一位真正擁有貴族血統的傢伙。
這一次,面對瓦格蘭的浩劫,他們都參戰了。
閃電般穿梭在戰場之中,一片片收割著魔族性命的劍道大師和單手持劍的傲氣劍者背對而立,他們的附近,魔族已經是越來越多。
而遠離增援部隊的他們,已經是深陷重圍。
「啪」隔空而來的一盞銅燈,將其中傷勢最終的女人給帶走了。
「我的劍,就是你的劍。」男人笑著看了一眼她離開的身影,急速衝進了無盡魔族大軍深處。
鮮血的魔氣長劍、霸氣橫劈的長刀,那箭無虛發的寒冰女皇,還有並肩而戰,在戰場上不斷出現的神秘傢伙。
他的心,正在漸漸恢復炙熱,自從他殺了老師,將他的頭當著慎的面,棄在地上的時候,心就已經凍僵了。
現在,他重新恢復炙熱,義無反顧地,跟著那一面飄揚著「德瑪西亞」的旗幟衝鋒。
「啪」一隻大手,將他攔下,他雙手持刃,眼中全是憤怒。
「百萬魔族,除卻僅剩的諾克薩斯防線,其餘所有的城市,大多都已是淪陷,聯盟地英雄已經戰死不少了,你莫非,就不想拯救他們嗎?」來人,是皮膚泛紫的符文法師,他的身邊,站著殺害了凱南的澤拉斯。
「走吧,院長想見你。」
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院長,傳說中德瑪西亞學院的那一位智者,他可以知道過去未來。
在一顆藍色的水晶球面前,他鬼使神差地接受了白鬍子基蘭的請求,懷揣著眾人的期待,踏上了時光之橋。
「接下來,我會在你身上留下一點東西,你穿越世界壁障的時候,如果很痛,請為了我們,忍耐下來。」
「劫,一切擺脫了,易大師的劍道,你應該已經記住了吧。」一身是血的她,眼看著易大師倒在血泊之中,本該留下緬懷追憶的長劍,她現在卻毫不猶豫,在他離開的時候,將易大師留下的劍道贈予了他。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你小子可要早些回來,若是晚了,戰鬥早已經是被我們終結了。」手持正義大劍的他拍了拍胸膛,緊跟著起鬨地,自然是他的兩位逗b兄弟。
「這是我們約德爾人留下的東西,若是……,就留在那邊,幫我們傳承下去吧。」眼中時刻包著淚水的阿木木,終於是轉過身去,放聲痛哭。
「諾克薩斯不會毀滅,所以,這把斧頭,我也就不會交給你了。」一臉傲氣的斧頭怪帶著人重返戰場,這裡,是他們的城池,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魔族踏入半步。
「要喝一杯嗎?」大腹便便的胖子,將一個足有半個人大小的桶子遞到他的面前,八字鬍在空中一甩一甩的。
「大叔,別擋道,劫,這是我的小熊,你可要保護好,這可是我最後的一個替代品了。」可愛的小姑娘一隻手拉著叼著煙杆男的衣角,眼中有些糾結,但還是將布偶小熊,遞到了她的面前。
「謝……謝謝。」他勉為其難地說出三個字。
「好了,剩下的,都給你放入這一顆瓦格蘭之心了,如果想念我們,那就早些回來吧。」符文法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遠處的戰場,炮火聲伴隨著汽笛音響徹天際,凌空落下的聖光洗禮著大片魔族,城牆邊上,密布著聯盟最為精銳的射手,大斧子頂著城門,每一次魔族的衝擊,都會讓他和一尊泰坦巨人渾身顫抖一下。
搖擺的銅燈伴隨著一道道虛弱的身影從其中走出,火光已經是快要熄滅,電閃雷鳴之中伴隨著火焰和冰霜,大地上,已經倒下了不少的屍體,約德爾人最終進入城內的人不多,但是,這幾百人中,卻沒有半個是約德爾人中響徹聯盟的英雄,需要將最後的囑託遞給他的阿木木,來到城牆之上,拋出一根白色繃帶,纏在一個身材高大的魔族身上,順勢盪下了城牆。
前方,是屬於他的戰場,那裡,有在等待他歸來的同伴。
「這就是均衡嗎?」他摸著自己的胸膛,那裡,有一顆炙熱之心,正在和瓦格蘭的菱形晶石迅速融合。
「可以了,快走吧。」滿頭大汗的基蘭將他推入了虛空甬道之中,在大廳內無數期待的目光之中,他努力揮了揮手,最後一眼,伴隨著黑暗的到來,消失在縮小為無的縫隙之中。
「我是黑暗之刃,吾所成之事,不可逆也,我屬於瓦格蘭,我來自均衡教派,我是影流之主……我……我還不能消失……」
時光,伴隨著黑暗的流逝,包裹著一顆菱形的晶石,穿破虛空,垂直降落在另一個陌生的大陸之上,也就在那一塊刻著「木葉」的招牌下,落入村裡的一個角落。
「是」
「就位」
「必須的」
「加把勁」
「把握時機……」
「時間正在流逝……」
「滴、滴、滴……」菱形晶石上空的時間秒表指針,突然迴轉。
「唰……」
當他再次伸手,頭頂已經是出現了光亮,只不過,身體,變得很小,而且,他現在,已經不能說話。
「基蘭,謝謝……」
「我的同伴,菲奧娜、阿木木、瑞茲、蓋倫、趙信、嘉文、德萊厄斯……」
「我會記得你們的囑託,請你們,為了我,好好活著……」
他在心裡道完一切,重新閉上了雙眼,現在的他,還需要補充睡眠。
在他心臟所在,那顆菱形的晶石正在發光發熱,改變著他的身體。
「魔法!它在召喚我!」
「銳利的劍!銳利的眼!」
「魔法,我來給你展示一下真正的魔法。」
「命運如織,當如磐石。」
「我是寒冰血脈。」
「我仍然能夠聽見大海的聲音。」
「融入黑夜之中……」
沒有知覺的沉睡中,那一顆菱形的晶石,也是在釋放出一道道在他清醒的時候,能夠分辨出的聲音後,變得無比灰暗。
一道道強橫無比的傳承之力,正在悄無聲息地進入他的體內,當然,還有他本身沉睡的力量,即便是在陌生的大陸,他在沉睡之中,也能夠感受到來自瓦格蘭的希望之光,那一份夥伴們給予的溫暖。
「吱呀」,房門被巨力推開,一名壯漢快步走入屋內,他湊到床邊,看了一眼滿臉疲憊的妻子,「辛苦你了。」
女人渾身乏力,擠出幾分母性的笑容,「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
男人一手抱起襁褓之中的嬰兒,低頭看了一眼捏在右手中的任務捲軸,「就叫劫吧,旗木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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