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馬寒宇慢慢地蹲在棋木朔茂的身邊,緊緊握著那漸漸失去穩變得僵硬的手,沉默無語,往事如潮水般,湧上了他的心頭。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到跟在他身後學習的時光,再到後來的並肩作戰,以及自己自作主張的移花接木將他的毒藥換掉,然後是他化身為研前元佐默默的守護著家人的歲月。
雖然棋木朔茂不善於表達,但他能夠感受到他深沉地愛,如同父愛般厚重。棋木朔茂與他,不僅僅是甥舅,不僅僅是師徒,還是父子。所以,棋木朔茂才會接受他的安排,才會包容他的放肆。
漩渦玖辛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河馬寒宇,即使就這樣安靜地站在旁邊,也能感受到河馬寒宇身上那深深的悲哀。
波風水門回來了,同時帶回的還有被他捆成粽子一樣的迪達拉,本來他是可以很輕易地將這個傢伙殺死的,但河馬智子此刻仍然下落不明,他也只能多花些力氣,將迪達拉給逮住。
不久後,鼬背著昏迷的夏之源出現了。
「寒宇」,波風水門開口了,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打擾河馬寒宇,但他也不能看著他繼續這樣悲傷下去,事情還沒有結束,「失去棋木前輩我們都很傷心,所以,你更要振作起來,努力找到你的母親啊!」
「我不相信赤砂之蠍有能力殺死老師」,波風水門的話起了點效果,河馬寒宇猛地抬頭,看著站在他不遠處的鼬,波風水門肯定是後面才出現的,不然老師絕對死不了,問他肯定也不清楚。
鼬低頭沉思了片刻,將自己的所見所知一一道出。
河馬寒宇這才知道,殺死棋木朔茂的人居然是深愛著他的棋木凌也,頓時呆住了,這個蠍果然歹毒,他有些後悔那麼輕易地就將他殺死了。
「凌也舅媽在哪?」河馬寒宇問道,他是絕對不願意相信棋木朔茂是被棋木凌也殺死的,雖然,他知道這是事實,但當他看到漩渦玖辛奈撤去水遁結界後的棋木凌也,他就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說河馬寒宇是悲傷的話,棋木凌也此刻基本上已經處於半崩潰狀態了,赤紅的雙眼都流下了血淚,看不到半分的清明。河馬寒宇相信,如果她此刻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的話,她一定會選擇自殺陪著老師一起死去。
河馬寒宇緩緩地伸出了右手,食指輕輕地放在她的眉心,一道綠色的查克拉從手指間流出,沒入棋木凌也的眉心,「您累了,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了之後,這一切都會忘掉的。」
「寒宇——」,漩渦玖辛奈有些不忍,出聲叫道。
波風水門攔住了她,低聲道:「寒宇也不想這樣,但這樣的結果對凌也前輩來說,才是最好的。」
強行封印別人的記憶,這並不是項容易的事情,曾經做過類似動作的鼬,很清楚這需要怎樣的實力,尤其是精神力。河馬寒宇的舉動讓他想起了佐助,那個此刻恨他入骨的弟弟,他還是那麼的天真嗎?
在河馬寒宇施展忍術的時候,波風水門眉頭跳了一下,人隨意地往側邊跨了一步,眼睛盯著某個方向,似乎現了什麼。
河馬寒宇仿佛沒有察覺波風水門的動作,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棋木凌也,他不僅要封印她的記憶,他還要修改她的記憶,將這二十年來關於棋木朔茂的記憶全部修改,在她的記憶中,棋木朔茂在二十年前就自殺身亡了。
鼬的寫輪眼突然轉動,遠處的地面上突然騰起了一團黑色的火焰,「我討厭躲在暗處**的人。」鼬冷冷地說道,剛剛使用了天照,頭便有些暈,這樣的忍術雖然厲害,卻是傷人傷己不可常用。
隨著鼬的話語,一道朦朧的影子從地下升起,是一棵巨大的豬尾草,哦,不,是一個頭上長著豬尾草的男人——絕。
看到絕出現,鼬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就說過,鼬最討厭這樣鬼鬼祟祟的行為吧!惹怒他的話,可不會管你是什麼人。」干柿鬼鮫有些幸災樂禍地走出來,在絕的身邊停了下來。
鼬跟河馬寒宇的關係,他們都知道,在他們想來,鼬既然連父母都殺了,這個什麼勞子老師,自然更不算是什麼了。可事情並不像他們判斷的那樣,此刻,鼬似乎是站在河馬寒宇那一邊的。但剛才鼬雖然出手,但並沒有置絕於死地的意思,所以他們有些弄不明白,鼬到底是什麼打算了。
幾個人就這樣對立著,似乎誰都沒有輕舉妄動的打算,在這樣的環境下,河馬寒宇終於完成了他那項巨大的工程,臉色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度顯得微微有些蒼白。
在所有人的子下,河馬寒宇掏出三張捲軸,將棋木朔茂的遺體,沉睡的棋木凌也和昏迷的夏之源收入了捲軸的空間,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似乎沒有看到對面的兩個大敵一般。
等一切收拾妥當,河馬寒宇走到鼬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到波風水門身邊去,鼬看了看對面的絕和干柿鬼鮫,最終還是聽從了河馬寒宇的安排。
鼬這一轉身,就清晰地向兩人傳達了自己的選擇,他背叛了曉組織。
絕的臉被那兩束草擋住,看不出他的表情,至於干柿鬼鮫,那張死魚臉仍然是一樣的灰白,但兩人的心裡,遠不如他們的臉那般平靜。
從蠍的左手大拇指上,河馬寒宇找到了那個嵌著玉字的戒指,摘了下來,拿在手中把玩著,目光越過絕和干柿鬼鮫的頭頂,直視著遠處,道:「那個人沒來嗎?」
「嗯?」干柿鬼鮫愣了愣,沒明白過來河馬寒宇是在同誰講話。
「你很想見到他嗎?」絕回答了河馬寒宇的問題,他和干柿鬼鮫一樣,都不是第一次見到河馬寒宇了,只是每次見到他,感覺都不一樣。
「我想,他也應該很想見到我吧!」河馬寒宇沒頭沒腦的答道。
「是的,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絕的回答同樣讓人滿頭的霧水。
細細的思索了片刻後,鼬和干柿鬼鮫就明白了他們說的是誰了,那個叫他們來看一場好戲的那個人,只是那個人怎麼也想不到,這場好戲最終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我隨時恭候」,河馬寒宇揚了揚手中的戒指,道:「這個是玉,大蛇丸的是空,鼬的是朱,迪達拉的青,你們手上持有的應該是南和玄吧!」
這下子,鼬、絕和干柿鬼鮫都被他的話給雷到了,這可是只有他們曉組織內部才知道的,而他們是絕對不會將這些消息透給別人知道的,可河馬寒宇居然這麼清楚,除了這些,他還知道些什麼。
絕忽然現,河馬寒宇實在是個危險的人物,留不得。但現在,他們只有兩個人,而對方有四個人,其中三個都是可以跟他們一對一的高手,他們的勝算實在不大。其實,就算鼬不背叛,他們的勝算也只是五五開。
「殺人滅口的話,現在還來得及,不過那個人既然沒有出現,就說明他現在還不想走到那一步。」此刻,河馬寒宇的頭腦異常的清醒,也許是棋木朔茂的死刺激到了他,反而讓他浮躁的心平靜了下來。
「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樣,我們並不是來殺人的,相反,我們是很有誠意的跟你好好談一談。」絕慢慢地說道,來這裡跟河馬寒宇談判,本來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因為河馬寒宇的提前到來,被更早的提上了桌面。
「我們並沒有想過要與木葉為敵,大蛇丸早就退出了我們的組織,他的一切行為都與我們無關。至於迪達拉和赤砂之蠍的做法,也只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我們並沒有參與其中,既然赤砂之蠍已經被你殺死了,一切也該結束了。」
「結束?」河馬寒宇冷哼了一聲,他們想得可真簡單啊!
「或許你不這麼認為,但赤砂之蠍的事情,確實與我們無關,而且,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在赤砂之蠍的山洞裡救出你的母親。」絕是個很好的談判者,他很清楚河馬寒宇最關心的是什麼,也知道怎樣一步步地逼河馬寒宇妥協。
「你們的條件?」河馬寒宇的目光依然凝視著遠方,眼前的兩個人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個站在他們視線之外的人。
「三年」,絕緩緩道:「三年之內,木葉不得對我們的人動手,而我們的人,也絕對不會對木葉動手,如果碰巧遇到木葉的人,我們的人會主動離開。」
「聽起來不錯,但我在木葉不過是個小人物,我的承諾沒有任何的價值。」河馬寒宇笑道,笑得有些森冷。
「聽說三代準備退位讓賢了,下一任火影就算不是你,也必定是跟你關係密切的人,而且,你現在也是木葉的教育部長,可不是什么小人物。」絕對木葉的情況了如指掌,看來,他們在木葉內還有人。
「我要先見到人」,河馬寒宇不想同他們繞***,「我要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河馬智子,如果她有任何的損傷,我的任何承諾都是無效的。」
河馬寒宇這樣說,基本上算是同意了他們的要求,絕立即沒入土中,留下干柿鬼鮫一人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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