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不是來偷聽我們的談話的吧!」河馬寒宇沒好氣地道。
「呵呵,無意聽到的,還真是個驚人的消息啊!」波風水門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偷聽別人講話,並不是什麼道德的事情。
「我不信你沒有懷疑?」河馬寒宇翻了翻白眼。
「懷疑,是有過,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他會是白牙前輩。」波風水門說了個大實話,棋木朔茂可是出了名的高傲,怎麼會做出詐死這樣的事情,別說是他,換了任何人熟悉木葉白牙的人都不會相信。
「不說這個了,說說你的來意吧!」河馬寒宇輕輕地敲著桌子道。
「那天那個暗部,我以前跟他交過手。」波風水門嚴肅道。
「嗯——」,河馬寒宇並不知道波風水門有這樣的經歷,等著他繼續說。
「我不是他的對手」,波風水門倒是非常的坦白,「而且,九尾那晚他也出現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九尾來襲應該跟他有關聯。」
「然後呢?」
「我相信他們肯定還會對木葉不利的,所以我打算離開木葉,去探尋他們的行蹤,」波風水門道。
「早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你真的捨得放下玖辛奈和鳴人嗎?」河馬寒宇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意。
「為了村里,我——」
「停」,河馬寒宇直接打斷了波風水門的話,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會說什麼了,豎起大拇指比劃了一個「你牛」的動作,「如果你是想要我幫你照看你老婆和兒子的話,免談,我可不是你們家的保姆。
「呵呵——」,波風水門憨直地笑著,柔和的目光落在河馬寒宇身上,卻不再言語。
河馬寒宇跟波風水門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終於還是受不了波風水門那「深情」的目光,抖落身上那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投降道:「你贏了。」
「幫你看著小傢伙沒問題,但你老婆你最好還是帶著一起走吧!有些事情應該告訴她的,你總不好意思讓人家的青春就在等待與煎熬中逝去吧!」河馬寒宇想到漩渦玖辛奈這些年已經吃了很多苦了,如果不是他的母親及舅媽經常照顧她們,只怕是早就心力憔悴,不堪重負了。
「其實我也想帶她一起走,只是擔心鳴人,不過既然有你在,我就沒什麼好擔心了。」波風水門坦然道。
河馬寒宇聞言,頭上冒了一頭的黑線,有種被波風水門算計的感覺,不爽啊!不過,他原本也沒打算就這麼容易的放他走,現在更是一點也不客氣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呵呵,你早就知道我會這麼說吧!不過,我幫你看著鳴人可是有條件的。」
波風水門一點也不意外,吃了虧不找回場子,那就不是河馬寒宇的風格了,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你也知道,我現在忙啊!」河馬寒宇感嘆道,波風水門差點被他這話給嗆到了,這絕對是睜眼說瞎話,現在道場的事情,大部分都丟給研前元佐、靜和紅豆了,而訓練暗部的工作也由他擔任著,河馬寒宇可以說是這個大院最清閒的人了。就這麼個閒人居然在波風水門這個真正的忙人面前說忙,實在是——,無恥至極。
「你看,我這麼多學生,我只有一個人,沒可能照顧得過來是不是?可如果不盡心指導的話,又覺得心裡不安,我這老師吧,總要為學生考慮是不是?所以呢?我不得不為了他們的未來盤算了,現在木葉正是需要大量的精英忍者來重塑光輝的未來是不是?……」
波風水門第一次見識到,人原來可以囉嗦到這種程度,聽著河馬寒宇東扯西拉說了快十幾分鐘,可就是沒有說到重點,繞是波風水門這樣的好耐性也有些受不了了,竟然有些困意。
河馬寒宇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望著波風水門,剛才波風水門用眼神逼他投降,所以他也要充分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讓波風水門噁心一下。
「我投降了,你還是奔重點吧!」波風水門舉手投降,開始他還沒覺得,後來他就知道河馬寒宇是故意的,心裡暗罵河馬寒宇小氣。
「河馬寒宇拿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幾口,才道:「說了這麼多,其實都是希望我的學生有個好的未來,但是在木葉的話,他們的才能卻無法得到最大的揮,所以我希望你這次出去,順便帶我的幾個學生出去見識一下,鍛煉鍛煉。」
「寒宇,我出去,可不是為了遊玩,這個——」,波風水門有些為難道。
「有差嗎?」河馬寒宇更加不滿了,當即臉一拉,道:「鼬和那個神秘人又不是一兩天能夠找到的,反正找人之餘,你也沒什麼事可干是不是。而且,我可是幫你指點你的兩個學生許久,你這個做老師的,怎麼也該表示表示不是嗎?」
這也行?波風水門苦笑,貌似卡卡西是你的弟弟吧!指點弟弟的話,不是理所當然嗎?至於琳,現在不也是你的弟媳,都是你們一家人的事情,最後反倒成了我欠你的。
「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河馬寒宇鬼叫道,看著波風水門的表情有些猥瑣,慢慢附到波風水門的耳邊道:「如果你是擔心我的學生在會破壞你和玖辛奈的二人世界,那就當我沒說過,這個我能夠理解的。」說完,還很自以為是的點點頭,好像他多麼偉大一般。
寒!惡寒!波風水門這次是真的被河馬寒宇的話給噁心到了,尤其是他那別有深意的笑容,怎麼就這麼——,這麼齷齪,這麼下流呢?
最終,波風水門沒有選擇,只能答應了河馬寒宇的要求。
看著波風水門離去,河馬寒宇收起了他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臉上露出一絲寂寥與落寞,仰望著天空,暗道:我能夠幫你們的就這麼多了,你們自己也要努力才行。
紅終於醒了,擔心中的意外並沒有出現,在調理了半個月後,也就完全恢復了,在紅的執意要求下,紅還是離開了道場,回到了她在村裡的住處。
隨著晴天、白和夏之源三人隨著波風水門地離開,河馬寒宇家越的冷清了,直道卡卡西的兒子棋木紀土出生,給這個院子帶來歡笑和喧囂。
而研前元佐的身份在河馬寒宇和卡卡西的極度保密之下,知道的人寥寥可數,而在河馬寒宇家充當管家的研前終於低調地和棋木凌也結婚了(這算不算是重婚呢?),並正式升級為卡卡西的父親,卡卡西他兒子的爺爺,算是實至名歸了。
時間一天一天流逝,木葉的新一代在成長,老一輩慢慢淡出,至於那些曾經活躍的長老團的長老們也漸漸扛不住歲月的衝擊,漸漸淡出了木葉的高層,而三代的兩大助手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成為新一代長老團的代表人物。
「你差不多有三年沒有來過我這裡吧!難道我在你眼中就那麼的不受人待見?」三代看似開著玩笑道。
河馬寒宇「嘿嘿」了兩聲,沒有接話,如果不是因為阿斯瑪回來的話,他是不會踏進這個地方的,就算有事,也只是通過暗部或者是卡卡西來傳達。
看他那無賴樣,三代又能說什麼,從桌子的抽屜里抽出一份文件,遞給河馬寒宇,道:「這個是日暮碐的建議書,你看看。」
河馬寒宇撇了撇嘴,有些不情不願的接過來,「讓我當木葉學校的教育部長?」看完後,河馬寒宇的眉頭皺得更加的利害了,就知道來這裡不會有什麼好事。
「這只是日暮部長的建議,你也知道,日暮部長為了木葉操勞了幾十年,也差不多該退休好好休息了,他推薦你繼任他的位置。我知道你不怎麼想管這些事情,也就拖著,只是,日暮部長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三代嘆了口氣,這就是木葉的現實,斷層斷的很厲害,本來現在正應該是綱手他們這一代的時代,可他們卻死的死,走的走。
而作為青年一代中佼佼者,河馬寒宇對木葉的事務卻是非常的冷淡。卡卡西倒是成長的很快,但是人緣遠沒有河馬寒宇這麼好。其他人中阿斯瑪離開木葉的時間太長,現在才回來,卻已經沒有以前的稜角和銳氣了。麥克凱夠熱血,但絕對不會喜歡坐下來處理這些雜事。
女忍中,紅很努力,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夠通過上忍的考核了。而琳已經接掌了木葉醫療班的代理班長職務,成為木葉新一代醫療忍者的傑出代表。紅豆雖然各方面的能力都不錯,但個性太張狂乖僻,也就河馬寒宇可以壓住她。靜很有前途,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暗部的小隊長。
「這件事情,你考慮一下吧!」三代這次沒有逼河馬寒宇做決定。
老狐狸這次居然沒有算計他?河馬寒宇愕然,看著老頭子蕭索的背影,他無語了。
「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河馬寒宇接過阿斯瑪遞過的煙,深深地吸了兩口,許久沒有抽菸的他,早就忘了煙的味道了。
「有段時間了。」阿斯瑪答道,他確實離開太久了,等他回來,木葉已經是物是人非了,而在外闖蕩多年的他,何嘗不是歷經坎坷,心力具疲,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又怎麼會就這樣回到木葉。
掃了一眼阿斯瑪腰間系的那個「火之十二士」的標誌,河馬寒宇皺了皺眉,拍著阿斯瑪的肩膀道:「不是吧!才二十多歲,就學會玩憂鬱玩深沉了,這可不像你啊!」
「嗯——」,阿斯瑪沒有反駁,眼中流露出一絲回憶往事的神色,半晌才道:「人總是要成長的。」
「你都快成思想家了。」河馬寒宇笑道,兩個看起來滿懷心事的男人,就這樣一邊抽著煙,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木葉這些年的人和事,聊火之國的風雲變幻,聊戰鬥,聊女人,闊別多年的友情,在這閒扯中,很快的恢復,距離感慢慢地縮小。
「阿斯瑪回來了。」河馬寒宇趟在紅家客廳的沙上,輕輕地哼著歌,直到紅披著一頭濕從洗手間間出來,才冒出這麼一句。
「聽說了。」紅淡淡地應到,除了任務需要,平時的時候她都刻意的和其他人保持著距離,尤其是男忍者,所以曾經的同伴回歸,她沒有太多的驚喜,畢竟,現在讓她牽掛的人只有一個。
河馬寒宇微微有些詫異,不過隨即瞭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都成長了,性格都有了很大的變化,對很多事情也看淡了很多。
「什麼時候我們一起聚聚,喝兩杯。」河馬寒宇建議道,紅沒有出聲,這就是默認了。
「對了,日暮部長推薦我出任木葉學校的教育部長。」這個消息終於讓紅動容了,看著紅臉上的驚訝表情,河馬寒宇有些小小地得意,紅終究還是沒有修煉成仙嘛!
「你同意呢?」紅問道,眼中居然有一點點期待。
「嗯——,暫時還沒有,最新比較忙,那個——」,河馬寒宇正準備扯一大堆理由,但是看著紅那帶著笑意的眼望著自己,河馬寒宇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道:「我還在考慮中。」
看著河馬寒宇那少有的孩子氣,紅忍不住笑了起來,河馬寒宇沒有忽悠自己,這說明他的心裡有自己的地位了,她不再是那個總是被人忽視的小女孩了。
「啊——」,總是一臉平淡的紅這一笑,真是令百花失色,春光黯淡,河馬寒宇頓時看傻了眼,露出一副豬哥相,道:「你真的應該多笑笑。」
被河馬寒宇那火熱的眼神逼視著,紅的笑容漸漸有些不自然了,拿起桌上的水,眼角朝牆上的時鐘望去。
河馬寒宇笑了笑,他知道紅在暗示他,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該走了。河馬寒宇像往常一樣,站起身朝門口去,走到一半,又忽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紅,正好捕捉到紅眼中的那絲失望。
紅覺得自己的心事似乎被河馬寒宇看穿了一半,眼神閃爍著,飄向其他地方,聽著河馬寒宇的腳步向她靠近。
「今晚,我不走了。」河馬寒宇附在紅的耳邊,輕聲地說道,隨後帶著一絲頑皮地朝著紅的耳墜吹了口氣。
紅渾身一個戰慄,只是不知道是因為河馬寒宇的話,還是因為他的惡作劇,「嗯——」,一聲低不可聞聲音從她鼻子裡逸出。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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