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走在前面的是雛田。
低著頭,緊緊跟在後頭,手拉著姐姐的手,像是做錯事的孩一樣,花火沒敢說話。
氣氛顯得很微妙,非常微妙,花火幾次都想開口,打破這個平靜,可姐姐什麼都沒有表示,光看側臉的話,又是那種面無表情的樣子,真心非常嚇人啊。
「姐,姐姐···」
「恩?」
「那個,我···」卡住了,到這關鍵時刻,卡住了,花火卡卡停停的,一直說不下去。
雛田心裡暗嘆,也沒再繼續的慪氣,在路過的一家店裡買了甜度很高的糯米丸子,裡面包著的砂糖,甜到你發抖。
「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的會有所改善。」這是以前,唯一曾經說過的話,雛田一度是忘記了,直到最近,記憶的封印被解開,才是想起,雛田生活在唯一身邊的那段時間,在盆地里生活的那個時期,養成了許多不一樣的習慣,甜味就是其中之一。
「給,張嘴。」一份糯米丸子,總共是八個,桌球大,雛田拿牙籤紮起一個,吩咐花火,在花火咽著口水,張大嘴巴的同時,直接將那甜膩膩,軟綿綿,帶著一點點熱氣的丸子塞進去。
就看花火的臉先是一僵,然後又是凝固住,最後緩緩鬆軟下來,似乎是很不錯的樣子,眼睛眯著。
數量為八個,雛田吃一個,給花火吃一個,等走回日向家時,剛剛好吃完,雛田蛻去身上的衣裳,換為平時在家修行的練功服,又把臉上的妝給卸了。
「來吧!」
有些話,一旦錯過了時間就很難再說出口,花火咽下心裡的話語,擺開柔拳的起手式,不管怎麼說,保護姐姐,不讓別人搶走的這個想法,沒有變。
在日向家內的道場中,寬敞的空間,姐妹倆你來我往的進行著實戰的切磋,對打,不算實力,僅以對柔拳的領悟跟滲透,姐妹倆是差不多的,花火可以在切磋中提升自己的實力,完善對柔拳的認識,而雛田呢,也可以加深對柔拳的理解,彼此都能有所進步。
對打過程中,花火敏銳的發現,姐姐的手勁兒不如原來的大了,拼打的查克拉,時有時無,一種奇怪的異樣感升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直對打到渾身出汗,氣喘吁吁,打不下去為止,這切磋方才停止,躺在木質的地板上大口喘氣,花火露出笑容,這樣和姐姐酣暢淋漓的對打,真好,比她自己一個人練,要好多了。
雛田撿起放在一邊的頭繩,沒有如以往一樣的綁在頭上,而是就那樣拿著,率先離開道場。
側頭看著姐姐離開的背影,那種違和感,異樣感越來越嚴重,花火迷糊的不知道咋回事。
「花火。」
後面響起的聲音,嚇了花火一跳,回頭看去。
「父親大人!寧次哥哥!」驚訝的看著兩人,花火察覺到自己現在的姿勢很失禮,趕緊擠出一些力氣,從地上爬起,改為正坐。
「你,又給姐姐添麻煩了。」日足搖頭嘆道。
「為什麼要這麼說!父親大人,我才沒有!」花火不滿道,她最喜歡姐姐了,怎麼會給姐姐添麻煩,嘛,不過就是從那個壞人身邊,把姐姐搶回來了而已,這個錯誤花火是不會承認的。
「寧次,告訴她吧。」看女兒的表情,哪裡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日足無奈,轉而跟寧次道。
「是!」寧次點頭,看向坐在地上的花火,緩緩的,將事情的始末道來。
幾分鐘後,聽完了寧次的描述,花火愣了,呆了,傻了,懵了,足足空了好半響,花火手腳並用的爬起,撒丫子的往外跑,出了道場後,連鞋也顧不得穿,赤著腳在外面跑,所去的方向,是姐姐剛剛離開的那邊,也就是姐姐的住處所在。
「什麼啊!我的錯?可惡!」忍著的眼淚沒能成功,從眼角飛出,花火擦著眼,快步奔跑著。
「雛田大人之前在中忍考試里,使用過超出極限的一百二十八掌,因為不熟練,導致手的筋,肌肉,多處拉傷,骨頭也出現了輕微的錯位跟磨損,並不是不想修行,鍛煉,也不是故意要冷落你,丟下你不管,而是,雛田大人手很疼,使不出太大的力,醫生說,如果不好好的對付住,以後是容易留下後遺症的。」
回想起寧次哥哥說的話,再聯想起剛剛的切磋中,那種違和感,姐姐的手勁兒不大的問題,花火咬緊了牙齒,一度是把嘴唇都給咬破,流出了血。
「都說了讓你和寧次先練著,其它人也行,你不聽,非要去找姐姐,再怎麼任性也注意點分寸。」父親的話。
跑到姐姐的住所,沒敲門,直接將門給推開,裡面,正在準備藥水泡手的雛田驚了一下。
「花火!你!」
嗆鼻的苦藥味i ji著嗅覺,解開了繃帶,露出的那帶著點紫紅色淤青的手,i ji著花火的視覺,花火忍了個不待忍的眼淚,徹底解開ia hi,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花火!哎!那,那個,怎麼了?別哭啊!」花火這一苦,倒是嚇到雛田了,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惹花火不舒服的事,趕緊過去,雛田的態度,話語,更是讓花火哭的猛烈。
「對不起!對不起!姐姐!對不起!」一直在重複著這個,雛田仍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什麼,讓花火哭成這樣,張手抱起花火,因為手疼,出不上太多的勁兒,只能是用手臂來抱,安慰著,輕聲哄著,像是媽媽一樣。
好不容易,才哄的不哭,再是從花火的哽咽中,得知了為什麼這樣,雛田意外之餘,也頗為哭笑不得;「原來是這個啊,沒事的,沒事的!只是受了點傷而已,很常見的吧!沒事的喲,花火,不用擔心!」
「可是!我,不知道!還,那麼說,強求姐姐陪我練習!我···要是留下了後遺症什麼的,怎麼辦!」花火手足無措的道。
「沒事的,已經快好了,而且,你是我的妹妹,對於妹妹的撒嬌,任性,姐姐又怎麼可以置之不理呢,沒事的。」雛田的溫柔,在這一刻,是展露無遺,她,寧可自己的手承受疼痛,以及擔負那可能出現的後遺症,也要陪同妹妹進行修煉,照顧著妹妹的心情,想法。
這份溫柔,已經很好的傳遞了過去,花火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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