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中火苗輕輕躍動,橘紅色的亮光分外溫暖。
銘淵一邊翻閱著忍術捲軸,一邊在一點點地嘗試著查克拉質變。在他的手掌上,藍色的查克拉中已經混入了微不可察的一點質變查克拉。
「對查克拉質變的理解還是不夠,按照這樣的進度的話,查克拉完全質變大概要一年的時間吧。」
銘淵默默估計著自己的進度,雖然覺得有些慢了,但這種事情急也急不來。
「以我現在的戰力,一旦全力爆發,應當能夠壓制甚至殺死精英上忍,在不擅長速度的影級面前逃命也是可以的。那就沒必要太急功近利了,打好基礎才是硬道理。」
遠處隱隱約約地傳來了一陣陣的喊殺聲,銘淵看了看時間。
「已經凌晨兩點了,還在混戰啊。」
「好吧,他們白天睡了一天,現在睡不著也是正常。我還是睡覺吧,查克拉質變也不是靠熬一次夜就能完成的。」
熄滅了燈火,很快的,銘淵就進入了深層睡眠當中。以他的睡眠質量,四到五個小時就足夠恢復全部的精力了。
就在木葉營地中的忍者們恢復體力和精力時,白天剛與他們戰了一天的雨忍卻仍在與另一批木葉忍者們戰鬥。
轟!轟!轟!
時不時的,貼著起爆符的苦無就會被擲到雨忍的陣地之中。
劇烈的爆炸和巨大的響聲足以讓所有的雨忍都為之神經緊繃,而木葉的忍者則是輕鬆自若。
始終徘徊在雨忍的攻擊範圍邊緣,當攻擊過去後便上前襲擾,當要遭到集火攻擊時就退後,這就是木葉忍者的戰鬥方式。當對面的雨忍覺得自己沒有威脅,甚至都不理會自己的時候,一枚帶著起爆符的苦無又會讓他們的精神重新緊繃起來。
在剛剛擲出一枚苦無,看著它在雨忍陣地中爆炸開來後,一個木葉忍者迅速向後撤開,以免遭到雨忍的集火攻擊。
而在他的附近,另一個木葉忍者也同樣退了下來。
「嘿,你那邊怎麼樣?丟了幾張起爆符了?」
「丟了有十一二張了吧,忍具包里還有十七八張,足夠再陪他們玩一個晚上的了。」
「這樣的戰鬥還真是輕鬆啊,丟一丟起爆符就好了。」
「是啊,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擾,聽說是高層下達的戰鬥方針。真是太」
「陰險,太陰險了。不過我喜歡,對面的雨忍可就不好受嘍!「
」嘿嘿,誰讓他們敢擋在我們的前面呢?我們的對手只是風之國和土之國罷了,一個雨之國也妄想跟我們戰鬥?做夢去吧!「
就在兩人交談時,雨忍的反擊稀疏了下來。兩人各自戲謔一笑,再度向對面的陣地發動了攻擊。
此時,在雨忍的陣地上,煩躁的感覺四處傳播開來。當他們全力攻擊時,敵人卻轉手逃跑,當他們心生厭倦時,敵人卻又來襲擾。這樣來回幾次,任是誰心中也會憋著火的。
」啊!那些木葉的懦夫,不敢正面交戰麼!「
」什麼大國的忍者啊?!只會逃跑,像麻雀一樣啊!「
」可惡,想要痛痛快快廝殺啊!「
在這種煩躁感和疲憊感的影響下,雨忍的受傷人數也是在劇增。戰鬥到現在,幾乎有五分之一的雨忍都身負不同程度的傷勢,而且受傷的人數還在不斷增加著。
煩躁的不只是戰鬥忍者而已,雨忍的醫療忍者心中的煩躁更甚於戰鬥忍者。
太光是雨忍醫療部隊的一員。他是新近被發現擁有這方面天賦才調往醫療部隊的,他的同伴有幾個也是最近才調入的,各種醫療手段都還不算熟悉。但即便是算上他們這些沒有經驗的醫療忍者,醫療部隊的總人數也才不到十人。
醫療忍者畢竟需要一個完整的培養系統,哪怕是木葉也才剛剛搭起大概,雨之國這樣很多地方連飯都吃不起的小國就別想了。
然而現在,面對急劇上升的受傷人數,哪怕是太光這種沒什麼經驗的醫療忍者也不得不負起獨當一面的責任來。
「還好麼?哪裡有痛感?!」太光幾乎是小跑著跑到一個裹著繃帶的傷者旁。
「嗬,嗬。」傷者很是痛苦的樣子,似乎連話都說不出,只能用完好的手指了指肩膀和腹部。
太光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借著火把的光線,他清楚地看到了那兩處的繃帶有些不對。繃帶綁的方式不對,消毒也不徹底,傷口被這樣的繃帶觸碰的話,很快就會感染的。
「你受傷多久了?!」太光急切地問道。
那個傷者比劃著手勢,表明自己是白天戰鬥中受的傷,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十多個小時了。
太光的心往下一沉。
十多個小時,在雨之國的潮濕空氣下,該感染的絕對已經感染了,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化膿了。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地揭下胡亂綁好的繃帶。
噝,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傷口滲出的絲絲縷縷的血水中,分明帶著星星點點噁心的膿水!
」化膿了「太光怔怔地看著傷口,面上的表情極為僵硬。
他手指有些顫抖,緩緩打開了自己的醫療箱。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還有消炎藥啊「
當觸碰到那熟悉的藥瓶的觸感時,太光長出了一口氣。
」太好了,還有藥,有救了!有救了!「
他顫抖著手打開藥瓶,瓶子裡還有最後的兩顆白色藥丸。
咔嚓,咔嚓,太光小心翼翼地將藥丸磨成粉末,然後覆蓋在傷者的傷口上。
慢慢的,他的手上亮起了微微的綠光,還不夠熟練的醫療忍術慢慢作用在傷口上。殺滅病菌,癒合傷口,促進藥物吸收,這樣的過程緩緩持續著。
三十分鐘後,太光雙手顫抖著為傷者綁好消毒後的繃帶,然後踉蹌著站了起來。
」好了,這樣子就沒問題。好好注意傷口,別讓它碰水,再過幾天應該就會好轉了。「
太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拯救了一條生命的感覺讓他心生滿足。
」醫生!醫生!「
然而自陣地各處傳來的喊聲讓他的心重重沉了下去,到處都是傷員,但醫療忍者的身影幾乎找尋不到。
不知怎的,太光有種要落淚的感覺。
自己身上的消炎藥已經用光了,照這樣的勢頭,儲備的藥品也最多撐過兩天罷了。
」兩天以後,該怎麼辦呢?「
這樣殘酷的問題出現在了太光的心中,沉重壓抑的絕望感升了起來。
大蛇丸閉著眼睛,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
雨忍的陣地之中,半藏目光陰沉,緊握著拳頭。半神已經看出了敵人的意圖了,而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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