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八代失魂落魄地走在村子的街道之上,一群頑童在道路旁大聲嬉笑著,愈發襯出他的落寞與不堪。
他的內心被混雜著懊悔、失落、絕望的情緒填的滿滿當當的,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似的,快要邁不動步子。
他不知道自己向宇智波止水告發宇智波鐵火兄弟的暗殺行動是否明智。在那一瞬間,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這名看起來仍只是弱冠少年的新任族長遠比外表看起來更加強大。如果說宇智波鐵火兄弟二人是兩隻餓狼,那麼宇智波止水就是一隻真正的猛虎,只是這隻猛虎還披著一件綿羊的外衣而已。
可事情的發展還是出乎他的意料。對於暗殺行動,宇智波止水錶現得是如此的平靜,就如百年老井裡的深水,看不見一絲波瀾。除了答應按時赴約之外,宇智波止水沒有多說一句話,甚至對他的告密行為都吝於評價,這令他的心底空蕩蕩的,完全猜不到宇智波止水的想法。
他可是以奸狡如狐著稱的宇智波八代,可在這名十餘歲的少年面前,競像是一名未經人事的孩童一般,有一種被人徹底看透的感覺。
「宇智波鐵火兩兄弟死定了,宇智波止水也不值得信任。必須想個辦法。。。。。。」
他勉力搖搖頭,想要把腦子裡的那股深深的恐懼拋到九霄雲外。
。。。。。。。。
小南的本意是讓宇智波鼬先行離開,由自己拖住面具男一段時間。
可片刻之後,她才發現宇智波鼬的實力遠超自己的想像。
如果不是宇智波鼬,她此刻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三道人影在雨簾中劃出一道道水痕,快到肉眼幾乎無法捕捉。
即便是兩人聯手,宇智波鼬和小南二人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苦戰。
無論是忍術、忍具還是體術,二人的攻擊都像是落在了空氣之上,無法傷到面具男分毫。
可面具男的每一次突擊都暗藏殺機,看起來輕飄飄的,卻隨時可能變成致命一擊。
好在宇智波鼬的寫輪眼足以捕捉到面具男的行動,幾次都在危急關頭將小南救下。
「小南,既然你找死,今天就讓你和這個宇智波的小鬼一起死在這裡。」
風雨之中,面具男狂妄而自信的笑聲在空中飄忽不定。
他的身體快到連殘影都沒有留下。
伴隨著一聲冷笑,面具男如鬼魅一般陡然出現在小南身後。
「去死吧!」
他鷹爪一般的右手毒蛇般探出,直取小南的心臟。
而宇智波鼬的苦無距離他的身體仍有數米之遙,他有足夠的時間在殺死小南之後再將身體虛化。
他仿佛聞到了鮮血的腥味,扭曲的笑容浮現在面具之下的那張面孔之上。
。。。。。。。。
小南很清楚自己已無力避開面具男的這一擊,面具男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她連分身印式都無法完成,所以她直接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她不後悔。
當然不是因為宇智波鼬。宇智波鼬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罷了,她犯不著為宇智波鼬去死。
從彌彥死去的那一刻起,她活下去的意義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出殺死彌彥、把長門變成現在這副行屍模樣的幕後真兇。
從調查的結果來看,彌彥之死是山椒魚半藏和團藏聯手製造的慘案。而最後,有「半神」之名的山椒魚半藏也因此付出了代價,死在了「佩恩、天道」的手下。
彌彥慘死、長門失去行動能力,只能藉助「輪迴眼」製造出「佩恩、天道」行使自己的意志、「曉」組織內多出一名來歷不明帶著一副古怪面具的男子。
這就是最終的結局。
事情似乎就此結束,可心頭的疑慮卻從未從小南的心頭消失。
雨之國和木葉一直是對立的忍村。只是為了抹去一個叫做「曉」的名不見經傳的組織,山椒魚半藏就會與木葉的二號人物團藏合作?
還有面具男出現的時機,仿佛踩准了時間點,在長門最需要的時候以導師的姿態出現,指導他「輪迴眼」的使用,並且順理成章地成為「曉」的一員。
「輪迴眼」本是傳說中的眼睛,除了傳說中的「六道仙人」,從未聽聞有人擁有過,面具男又為何知道「輪迴眼」的使用方法?
不僅如此,面具男還擁有木葉名門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寫輪眼」,這令面具男的身份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女人獨有的第六感告訴她,整件事情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她一次又一次警告長門,要提妨面具男。可長門卻已然將面具男視作老師,仿佛被洗腦過一樣,嚴格遵循面具男的指令行事。
她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挑釁面具男,甚至不惜與面具男為敵,就是為了摸清面具男的底細。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那就是低估了面具男的實力。
可一切已經為時過晚,死神已向仍在妙齡的她伸出了黝黑的利爪。
。。。。。。。。
紅色的查克拉在宇智波鼬的體內翻滾,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絲絲紅線從他的體內溢出,將他染成了一個紅色的人形。
雨水在落到他身體之前便被熾熱的查克拉蒸發,變成一團團霧氣將他包裹。這令他的速度陡然又快了幾分。
他血紅的雙瞳之中開始有猩紅的液體滲出,這是寫輪眼使用過度的徵兆。
「怎麼可以!」
他對自己咆哮著。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做夢都沒有想過會有一位女子會因為救自己而死,更何況是一位相逢不到半日的女子。
可這離奇的一幕還是在他的眼前發生,而且即將變成無法挽回的事實。
本就昏暗的天空愈發黑了起來,空中的雨水仿佛收到某種指令似的,變得狂暴起來。
黃豆大的雨水像是冰雹似的「啪啪」地拍打在三人的身上,帶著嚴厲的警告的意味。
宇智波鼬無視這偌大的雨滴,他的身體像是利箭一般飛出,以一種無可抵擋的姿態沖向前方,仿佛是在與死神賽跑。
他必須從死神手下救下小南。
他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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