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的春野桃 185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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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談聲、打水聲、咳嗽聲、喊號聲和嬉笑聲混合在一起彌散在走廊里。

    熱水從龍頭裡流出落入水壺中，裊裊水霧在冰冷的空氣中慢慢上升然後緩緩消失。

    桃看著不斷從瓶口冒出的煙霧，心裡百感交集。

    所有的看出來的偶然都是化了妝的必然。

    「吶，小桃，我在這裡哦。」

    當時玩捉迷藏眼睛被蒙起來聽見是和子姐的聲音，很可能是團藏的人用幻術迷惑了她。

    「不要向前走！」

    當時聽起來陌生的聲音現在仔細一想，其實與和子姐的聲音是有幾分相似的。

    「當時你渾身是血，抱著你的女孩身上也帶著血，還不斷地向我靠近……」

    最後是和子姐把她抱進醫院的。

    問題來了。

    她被推下懸崖的時候，她在不在現場？

    沒再糾結這個問題，桃的腦海里響起了其他的聲音。

    「我們家和子當年要是像小桃成績一樣好就好了。」

    這是美月姑媽去年說過的話，和子姐曾經的學習成績並不好，甚至連畢業都是問題。

    「唉，京雲老師曾經也是我的班主任。」和她一起回家的和子姐曾經說過。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男人，那個吊車尾怎麼可能會畢業還這麼快的當上中忍，她現在的實力普通下忍都可以殺死她。」

    野外實踐中她躲藏起來，無意間聽見了和子同班同學右京和信子的對話，並腦補出和子姐師生戀才讓京雲老師開後門順利畢業並在他的幫助下當上了中忍。

    但回想跟她談起京雲老師時的和子，眼中沒有愛戀痴迷，一點都不像進行過師生戀。

    所以曾經吊車尾連畢業都困難的和子姐究竟是因為什麼能夠突然在短時間內畢業並在畢業一年後迅速成為中忍呢？

    京雲老師在其中到底有沒有幫忙呢？

    如果有，他哪怕是退役的根部成員現在也只是一名普通忍者教師，畢業上可以防水，中忍考試這種大型考試僅憑他一個人就可以讓和子姐通過嗎？

    如果他可以，那麼他為什麼要幫助……或者說，與和子姐之間是達成了什麼交易？

    一個個的問題接二連三地冒出來，最終的答案在她心裡像水霧一般緩緩浮出水面。

    她張口，卻什麼也說不來。

    默默無聞的春野一族三年前開始突然被三代重用，成績吊車尾的和子姐順利畢業並一年後就通過了考核極其嚴格的中忍考試。

    這是補償，也是封口費。他們需要接受，因為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利。

    想明白其中關係，再看和子姐，她穿著一件綠色的忍者馬甲，上面的油漬醒目，脖子上是一年四季都不變的黑色圍巾，將她的脖子嚴實地遮住。

    父親去世，母親病重，自己資質不佳實力弱小。

    把她放在和子姐的她或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想到早上面對鳴人的語塞，她的心裡此時就像堵了一團棉花。

    桃第一次意識到或許能夠全心全意地去討厭一個人該是件多爽快的事。

    「和子姐……」她注意到和子在聽到她的聲音後打水的身體突然一僵，水壺的水面隨著源源不斷滴入的水柱而上升，最終溢出來，和子沒有動作，她就像一個正準備著接受審判的罪犯被定在那兒。

    這一刻，她的腦子裡閃過許許多多的記憶，經常帶著她出去玩的和子姐，在小櫻去自己的秘密基地丟下她一個人時陪她在家裡玩娃娃的和子姐，過生日陪她去買小裙子的和子姐……

    「三年前我不小心掉下懸崖記憶全沒了。」她主動過去將溢著水的水壺拿了下來關掉水龍頭，「聽說還是和子姐你把我背進醫院裡的。」

    她看著面色呆滯的和子，露出一個微笑：「要不是和子姐……我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吧。」

    拎起地上的兩個水壺，她轉身朝著美月的病房走去。桃走了一段距離和子才反應過來，急忙叫住了她。

    「小桃！不是這樣的！我……」她說到一半咽了咽口水，似乎要花費極大的力氣才能將另一半話說出來。

    她的聲音混合在醫院不同的吵鬧聲中，最終消散於空氣中。

    「走吧。」桃開口打斷了她，「我們該回去了，美月姑媽還要換藥。」

    在病房裡坐了一會，桃便和美月還有和子道別，出醫院時突然被一道怯怯的聲音叫住。

    「阿諾……小桃。」

    桃回頭，看見了雛田。

    和她手裡拿著的一封粉紅色的信封。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腦子裡閃過了很多的想法，周圍的吵鬧聲自動地被清除掉，桃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雛田的手上。

    她小步跑到沉默的桃面前，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了她。

    桃沒有去接，她看著面前小喘的雛田：「你當時……是怎麼發現我的？」

    雛田的出現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所有一切本該塵埃落定的推理和猜測再次紛亂複雜起來。

    「白眼可以看見……查克拉」她細聲道，「我當時，跟著鳴人君……小桃你的書包拉鏈沒有拉……信封被風吹出來了……」

    面對面前的雛田，桃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過了好久，她才堪堪反應過來：「為、為什麼要替我隱瞞？你都不知道我去那裡幹了什麼！」

    她的聲音帶上了自己都未察覺的激動：「為什麼要幫我？」

    「嗯……」雛田搖搖頭，「我相信小桃你，是不會做出傷害村子的事的。」

    隨後她又低頭瞅著手中的信封：「這封信，是鳴人君寫給……小櫻的。」她捏著信封的手顫抖著加重了力道。

    「他……一定很想知道小櫻的反應吧？小桃你能將這封信再交給小櫻嗎？」

    桃看見雛田這副模樣，接過她遞來的信封，動動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注視著桃越走越遠的背影，雛田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突然深吸一口氣，對著她的背影喊道：「明天！」

    「明天是你的生日，有什麼想要的嗎？」

    她說話一向細聲細語，很少大聲說話，桃聽到她的聲音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她。

    「我、我想要和朋友……出去玩！」

    藍色短髮的小女孩對著轉過臉看著她的穿著紅棉襖的低雙馬尾粉發小女孩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一般地喊道：「明天是我的生日，可、可以……和我、我……出去玩、玩……嗎？」

    話越到後面聲音越小，停頓越多，雛田的小腦袋也低得也越厲害。

    桃一陣恍惚，好久都沒有除小櫻以外的人喊她一起玩了。

    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信封，向著雛田點點頭。

    ……

    下午兩點，修介家

    「十分感謝您的幫忙！」

    對著面前的修介，桃對著他行了個大禮。

    從她回家後她便感覺到若有若無的窺探，推測暗部可能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等被監視的感覺消失了幾天後，她才來到了修介家。

    修介聽了她的感謝沒說什麼，呷了口煙：「誰給你的膽子去打開結界？」

    「結界術剛學了些皮毛就敢使用，你也是心大。」他搖頭道，「你那封閉結界的手法但凡在結界部幹過一陣子的人都能看出來，真以為別人都是傻瓜嗎？」

    面對師父的訓斥，她知道是自己的錯，低頭乖乖挨罵，等修介陰陽怪氣完了，才抬頭偷瞄他一眼，發現他正用一雙死魚眼看著自己，又立刻將頭低下。

    罵夠了，修介也不想繼續說這件事了，吐了口煙道：「這段日子封縛法陣學得如何了？」

    這段日子閒在家裡，桃除了看醫療書籍外，就是研究修介給的捲軸和教給她的封印術。

    「全文現在基本能寫下來了……」她斟酌道，「不過一口氣寫四張還是有些困難。」

    封縛法陣，施展後能束縛住四張封印符所貼範圍內目標的行動能力。效果要比普通的定身術好上許多，持久性也更長。

    施展方法也很簡單，只需將四張注入查克拉的封印符紙貼在四個角，能感應查克拉的符紙上所寫的咒文會被激活，會按照其中所寫順序形成包圍圈，束縛住其中目標的能力。

    不過她與普通的施術者有些不同。

    普通的施術者對封印術的知識只有課本上的一些最基本的理論，如使用封縛法陣他們只需按上述做法激活並且結印不斷輸送著查克拉保持咒文的激活狀態，自己本身對於封印符上咒文的機理運轉原理是一無所知的，自然也不會寫符。

    她是屬於寫符的一類，在封印符用完的情況下，有紙筆是可以自己再寫創造符文的。

    咒印就像邏輯嚴密，連環相扣的題目，而且很多情況下裡面都被設定成了自動化模式，也就是說只要施術者啟動咒文，封印符會自動消耗裡面的查克拉直至耗完。

    而咒文的起點則跟寫符者的精神相聯繫，普通的忍者無從精準開啟符文，只能半開半閉，形成這種不斷提供查克拉的樣子。

    不過就算能自動啟動，符紙所能承受的查克拉也有限，她見過的修介家最好的符紙只能將她困住十分鐘，用完後還得靠人輸送查克拉。

    不過對於一些突發情況的用處是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