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的春野桃 112 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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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魯卡能理解小男孩頑皮逃課的心理，但萬萬沒想到他翹課的理由是去找春野桃所謂「偷偷帶進學校的忍獸」。

    「她真的帶了一隻忍獸進了學校。」牙不服氣地辮道，「赤丸能聞得出來。」

    他看向赤丸，赤丸卻一反常態地伸出舌頭喘氣，身體扭來扭曲，動的不停，看樣子並沒有什麼發現。

    「可是你什麼也沒找到。」伊魯卡平靜地看著牙，牙的情緒逐漸平緩，但最後低著頭雙手握拳不語。

    剛開學不久就遇到這樣的問題，他頭疼地扶額，掃了眼一起被叫到辦公室的春野桃和油女志乃，前者是當事人之一，後者是當事人的隊友。

    根據油女志乃的說法，他並沒有在訓練的時候發現春野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除了練習不認真以外，課間也沒注意到她有什麼異常之處。

    「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伊魯卡給事情下了個定論，然後看向抬起臉還想說什麼的牙，「今天你翹課被年級主任抓到了，雖然京雲先生平時很好說話，但在學生紀律上抓得很嚴，這周末回家寫篇反思交過來。」

    「……嗯。」過了許久牙悶悶不樂地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辦公室，臨走時路過桃身邊時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出了校門，牙氣的狠狠踢了一腳面前的小石子，他將頭頂的赤丸抱了下來。

    「赤丸，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不是確定了那個忍獸就在她包里嗎？」他不滿地抱怨道，一邊給它赤丸，它身體不停扭動。

    不一會，牙就從赤丸的脖子毛除摸出了一直小黑蟲，他露出厭惡的表情，將小飛蟲彈飛。

    「今晚回去要好好洗澡了，你已經三天沒洗澡了，身上都有蟲子了。」牙宣布，不管赤丸不滿地叫喚和掙扎。

    正好今天志乃臨時有事沒有和他一起走，牙索性先去了忍獸店買了最新的忍犬磨牙棒。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伊魯卡在氣沖沖地走後對眼前的桃說道，「但我不希望有同學因為不遵守校規再被抓到。」

    「嗯，我會好好勸誡班上同學們遵守學校規則的。」桃點點頭，一副我明白的樣子。

    伊魯卡被她這一副我聽懂了但是沒聽懂的樣子給氣笑了，最終吸了口氣，長長呼出，擺擺手讓兩人離開。

    兩人回到班上，桃開始收拾自己的書包，再確定周圍無人後，她出聲：「今天下午謝謝你了。」

    接著她問：「你身體裡有很多能改變生物五官的蟲子嗎？」

    「沒有，四五隻。」志乃簡短地回答道，將桌上的筆盒塞進書包里，「就算沒有我，我想你也有辦法解決吧。」

    桃想想還是沒有將自己在辦公室剛接觸到赤丸又給它下了遍幻術的事情告訴志乃。如果不是自己實力不夠還有伊魯卡在場，她都想給牙試一遍自己剛學的幻術。

    她開始說起志乃身體的事情：「前陣子伊魯卡老師找我的時候，希望我能和你分配在一組，我問他理由，他說是你家人告訴他你的身體還不能完全控制蟲子，所以在實戰訓練中不能盡全力，但你還是希望能夠訓練。」

    「然後他就想到了我。」桃將抽屜里的一大堆醫療理論書籍收進書包里，「但是我不相信，僅僅因為怕體內的蟲子爬出來這種事情還用不著專門向伊魯卡老師訴說要求一位專門的學生和你對練。」

    「後來和你練習的時候，我發現你的動作確實有所顧忌，不像鳴人他們那樣大開大合，像是在顧及著什麼。」

    「然後我想起開學時大家提交這學期期末木葉醫院體檢的家長回執簽字單，班上只有兩個人的單子沒有簽字。」她拉上拉鏈，「一個是鳴人，另一個是你。」

    她還是看到那張單子才想好了說辭。

    「如果說怕身體裡的蟲子爬出來嚇到同學可以理解的話，那麼這種幾乎全校同學都會做的體檢家長沒有簽字就有了另一番的說法了。」

    「要麼是不想去醫院，要麼是不能去醫院。」她繼續道，「可是你的簽字單上明明有去年體檢的章。」

    「所以我猜測你是今年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去。」她背上書包，拉了拉背後褶皺的衣服。

    「你有什麼條件嗎？」志乃沉默片刻說道，「下午的訓練浪費了你很多的時間。」他從課間大家的談話中得知她平日裡是個修煉狂。

    桃有些驚訝，她有過志乃可能會威脅她或是警告她，但沒想到會跟她談條件，他們家族比起她們家族大的可不止一點。

    聯想起二年級入學的他們，桃突然覺得他們兩家是不是被三代給整了一下才把自家族長孩子送到學校的，以至於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嗯……志乃你能告訴我為什麼犬冢牙會這麼討厭我嗎？」她思慮後問他，「難道就因為有人說我暴力兇殘又不講理嗎。」

    犬冢牙這個組長之子的身份不是猿飛冰葉那個分家孩子能夠比得上的，她雖然有了學習封印術的決心但並不代表她想惹上犬冢一族。

    她曾經向遠山大叔側面打探過猿飛冰葉的事情，他是猿飛一族分家的一個孩子，本就不受重視，再加上四年級挑釁一年級還被揍翻在地，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裡，自己先尋釁滋事又技不如人，就是人家想找茬也沒法。

    仔細分析過牽引後果後桃還是後怕了一陣子，在心裡默念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和這些大家族的孩子有什麼過節。

    「也不是。」志乃走下台階，看向一臉疑惑的桃，「是因為日向雛田。」

    因為日向雛田？桃第一次感覺到了迷惑，她努力地回憶起自己看過的漫畫及動漫，好像犬冢牙和雛田只有隊友情沒有男女之情呀，雙方結局都有了喜歡的人。

    圈地自萌磕CP的不算。

    而且……桃眼神複雜地看著面前的志乃。現在的孩子這么小，就開始知道談戀愛了嗎，她那時候還在追百變小櫻呢。

    雖然奇怪於春野桃看不懂的神色，但志乃還是推推眼睛繼續道：「我們……這些人，都是有自己的圈子的。」

    「嗯。」這她知道，抱團取暖是人的天性。

    「日向雛田一開學的時候是你主動結交的她，然後過了一段時間你們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貌似絕交了。」

    桃聽到這這裡神色有點不自然，她不喜歡從別人口中聽到有關於她和雛田的事情以及評價，他們並不清楚事實的真相，只會憑空想像。

    「……是的，當時發生了一些事情。」她遲鈍許久，然後機械般地點點頭。她雖然知道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此時並不想告訴志乃。

    「但牙並不是這麼想的。」志乃突然說道，這句話讓桃摸不著頭腦。不等她開口詢問，他接著道，「在你們一年級期中考試前，日向家族開了次家族大會。」

    「很多家族都有，就是將族內的孩子們集合起來進行比試。」

    桃聽到這裡心裡隱約有了答案，但她沒說話，盯著志乃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聽說三年級有個日向一族的天才，叫做日向寧次。他在那次的大會上只用了三招就打敗了日向雛田。」

    「後來雖不知道日向家族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大家所了解到的就是日向一族的族長開始親自培養次女。」

    志乃說完走過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的桃的身邊，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最後，牙聽到的就是你突然和她絕交的消息。」

    黑眼鏡和高領口遮住他的臉，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平淡的語調比起帶有感情傾向的指責或是安慰，更像是理性的陳述分析。

    但桃更願意志乃此時說話時帶上指責的語氣，她努力地調動自己的情緒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平常一樣地說些什麼，卻發現她甚至開不了口，只能聽著志乃的腳步聲逐漸遠離。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原地站了多久，當回過神來的時候，窗外射進來不再是黃昏痕跡，而是皎潔的月光。

    桃動了動肩膀，一直背著書包的肩膀此時有些酸痛，頸部下方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此時疼的發熱，她伸手去抓，可並沒有摸到腫起來的包。

    走出教室準備下樓時，她聽到了從辦公室里傳來的稀稀落落的聲音。

    「那個京雲先生，牙他剛入學沒多久，性子還沒收住，這次翹課我會讓他寫反思報告的，他下次不會再犯了。」聲音一聽就是伊魯卡的聲音。

    接下來的嘆息聲不出意外就是京雲的：「我可以不把這件事告訴他家長，但是伊魯卡，你下次不能在這麼護著學生了……」

    桃想起她和志乃回去不久後京雲拎著牙來到操場上找伊魯卡時的畫面，伊魯卡的臉色簡直比鍋底還要黑。

    「對了，期末後的體檢回執單你們班……」

    接下來的對話桃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背著小書包埋著頭離開了學校。

    她走在閃爍的路燈下，羊腸小道上空無一人，此時已經快七點了，哪怕知道回去免不了被芽吹說一頓她依舊提不起速度。

    「黑絕，我是不是太壞太勢利了？」桃抬頭喃喃道，「我在那種時候選擇和她斷絕關係，她當時身邊還一個朋友都沒有，該多難過啊。」

    「怎麼，你後悔了？」黑絕問道，它聲音輕柔地安慰道，「畢竟那個小姑娘當時也沒真的看不起你，她或許只是不想讓你們的關係因為成績惡化。」

    桃聽了一愣，只聽黑絕繼續道：「現在事情也過去這麼久了，這件事情總歸是要處理的，找個時間……」「

    「我只是愧疚，但我並不後悔啊。」她低聲又堅定地打斷了黑絕的話，「而且我不相信我繼續和她做朋友她就能立刻變強逆襲，這得靠她自己。」

    說完這些，桃的心情突然好了些，她背過手拽了拽背後又褶皺起來的衣服：「還有，你知道嗎，你安慰人的這副樣子，不僅很假，而且還讓人反胃。」

    桃都能想像如果自己真的照他的話說下去他將會怎麼尖銳刻薄地嘲諷自己。

    果然，在她說完後，黑絕又變回了粗啞陰柔的聲音。

    「嘻嘻，算你有腦子。」它說道，語調上調，「可如果是幾個月前的你，說不定真的聽了後哭一頓就巴巴找人家了。」

    「我很喜歡你的回答，說吧，想要什麼獎勵。」黑絕似乎被她的一番話愉悅到了，難得好聲好氣地跟她說道。

    桃望著星空，此時月亮被烏雲罩住，一會兒，她調整了一下書包肩帶的位置，繼續朝前行走。

    「你還是把我罵一頓吧。」她說道，「我現在對雛田還是很愧疚，我覺得你的言辭能讓我在強烈的不好受後變得好受一些。」

    黑絕被她這一番話噎住了，一時間分不清她之前所說的到底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還是說給它聽得，它卡頓了良久，最終惡狠狠地憋出一句「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