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咒印!」
秦昊的指尖,一枚黑煙繚繞的戒指陡然化作一股墨汁,仿若一條復活的小蛇,獠牙帶有劇毒,狠狠地咬在李縱的脖頸處,毒汁入體,留下一個奇異的疤痕。
脖子生疼,接著是一種灼燒的刺痛感,最後變作陰冷冰寒的氣息,讓李縱渾身打了個冷戰,這種一波三折的感官變化,實在太刺激,讓他不自覺的咬緊牙關,磨破嘴唇,殷紅的血液在口中有點腥澀。
陰寒的力量,森冷森冷的開始充斥在血管中,緩慢地在體內蔓延,沖刷,刺激著他全身各處的細胞,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從體內迸發出來。
說他熟悉,因為那就是他體內的靈能,說他陌生,是因為李縱從未知道原來自己體內蘊含著如此巨量的靈能,它們就像是藏在骨骼,肌肉,細胞縫隙中的雜草,往常從來沒有注意到,也從不發出自己的聲音,可是此刻,在那種陰寒力量的刺激下,竟然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瘋狂的從各個角落涌了出來,匯聚成一座大海。
那種景象,就好似他小時候看過的蝗災,說不出的震驚。
「這是新的力量?本來就屬於我自己的力量?」李縱心中隱隱有所明悟,他看向秦昊,然後就看到了那雙和自己此刻無大差別的眼睛。
一黑一白兩個勾玉在緩緩地轉動著,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秦昊似乎沒有聽到李縱的問話,他的神色極為專注,目光好似穿透了他的身體,在觀察著他體內的每一處細節。
李縱心中肯定,這是他這一生中見過的最為專注的眼睛,而自己就是那隻試驗台上的小白鼠。
「是的,地之咒印勾動了你全身的潛力,這股力量本就屬於你,但也不屬於你,大多數人都是無法開發自己的潛力的,但是地之咒印可以幫你做到。。。」秦昊的眼神一松,恢復淡漠的說道。
「。。。。。。」李縱沉默,換取寫輪眼的力量,他已經付出了自己的所有,而現在得到咒印的力量,他又能拿出什麼來交換。
天下沒有白得的力量,哪怕是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過快的攫取也一定會付出代價,李縱木然的看著秦昊,只是問了一句:「代價呢?」
秦昊捏了下眉心,臉上露出讚賞的神色,他真是越來越欣賞這個少年了,心智堅韌,性格狠辣不說還異常的敏銳。
「這是一顆難得的棋子。。。」秦昊心中如此想到,於是他很認真的吩咐道:「這種力量是在透支你的生命,侵蝕你的神智,最後你會變成一隻喪失理智的怪物。。。所以,咒印的力量不是你的依仗,只是一張底牌。」
「我可不希望我的棋子,過早的變成一隻全無理智的怪物,那樣你就沒有價值了,明白麼?」秦昊寒聲道。
李縱眼神微微一眯,摸了摸脖頸處的咒印,「地之咒印。。明白了,我不會輕易動用的。」
其實李縱的心裡話是:「至少在殺淨青雲宗滿門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變成一隻行屍走肉的。」
「咒印有兩種形態,第一種會激發你的力量,讓你獲得成倍的力量和速度,當然代價就是一點點侵蝕你的身體和神智,讓你易怒而暴躁;第二種會在第一種的基礎上,繼續透支你全身的潛力甚至生命,當然侵蝕的速度也會成倍增長,屆時你的身體可能會發生形態的變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李縱靜靜的聽著,表情沒有一絲波瀾,似乎秦昊訴說的事情全然與他無關一般。
秦昊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需要熟悉這種力量,但是又要儘可能的少用,這中間的度,只能靠你自己把握。」
李縱瞭然,然後木然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在青雲宗嶄露頭角,我需要你吸引有心人的注意力,然後,當某些人找上你的時候,將他們引到我這裡來。」秦昊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李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平靜的點了下頭。
「那麼,首先給我展示一下寫輪眼帶給你的力量!」秦昊後退一步,口中幽幽道。
移植寫輪眼可以獲取力量,這一點,秦昊通過二級權限基本可以確定,但是具體移植之人會獲得何種的力量,秦昊此時還無法把握,他也需要一點點的進行摸索和驗證。
「複製!」
李縱一邊說,一邊手心翻出,幾根頭髮絲的靈能力凝聚成的線便在空中來回的穿梭,這一幕,與那位給李縱進行移植手術的醫師當日表現的似曾相識。
「竟然會是複製。」秦昊不得不感慨李縱的好運氣。
嘴角微微抿起,秦昊雙手迅速結印,嘴巴張開,忽地從口中噴出一條百米的火龍,將前方的一片空地燒成焦炭。
「可以做到麼?」秦昊看向李縱。
李縱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出現了一種極度的渴望,那種輕易的將方圓百米燃燒殆盡化作火海的力量。
手印迅速的結出,速度比不上秦昊,但也完全正確,除了速度近乎於完美的複製,然後李縱輕喝道:「火遁——豪火龍之術!」
秦昊:「。。。。。」
李縱:「。。。。。」
什麼也沒發生,別說火龍了,連根火苗都沒出現。
造成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因為李縱體內沒有查克拉的原因,靈能畢竟和查克拉不盡相同,另一種可能是屬性問題。
想明白這個關節,秦昊當即結出另一個忍術:「水遁——水分身之術!」
李縱是水系的靈能,不需要他說,秦昊自然就知道。
李縱的眼神猛地一縮,心中忍不住震驚,在他的眼前一團水球驟然凝聚成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秦昊,神態,氣息,樣貌完全一樣的複製品,讓他根本看不出來誰真誰假,自然也無法理解這種詭異的能力。
無需秦昊吩咐,李縱便迅速的開始結印,然後空氣中瀰漫的水系靈能開始凝聚,是一個透明的水人,沒有面目形態,然後噗的炸開,濺射了李縱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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