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霾遍布,晦暗無光的漆黑天穹中,的月柱垂射而下,將地面映照的更加森冷。
滴答。。。。滴答。。。。
秦昊雙手自然垂落在兩側,指尖上殷紅的鮮血淌過,順成一條細細的血線,落在腳下。
「攝魂!」
右眼瞳孔,白色的豎線微微出現一絲翕合,空中仿佛氤氳出一抹看不見的漣漪。
某種詭異的波動一閃而逝。。。。
「宗主!」
日向冊一呼吸急促,看著眼前這個強大的男人,眼神中滿是瘮人的狂熱。
「嗯!」
秦昊了頭,目光掃過恭恭敬敬的杜宇,臉色木然冷漠的宇智波鼬。
他的目光微微在宇智波鼬身上停頓了一瞬間,敏銳的感知告訴他,宇智波鼬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
「這種感覺是。。。」秦昊眼中露出奇異的神采,還沒來得及細問,眼神就瞥向一旁噤若寒蟬的星宿宮宮主等人。
星宿宮宮主,獨眼老兒,光頭大漢幾人看著秦昊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隻吃人的怪獸,額頭全是冷汗,眉心不斷的抽搐著。
「這。。。這位,宗主。。。」饒是一向精明狡詐的獨眼老兒語氣中也帶著哆嗦,居然都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稱呼了,可見其內心的緊張。
廢話。。。。那可是九劍毒君申無鳩啊,就這麼在眼前。。。。被活活打死了!!!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眼前這人是個比九劍毒君還要可怖的凶人。。。。能不怕麼!!!
一刻鐘後!
秦昊冷冷的注視著星宿宮宮主,那目光幽邪讓其脊背生寒,仿佛過了無比漫長的歲月後,秦昊才忽而咧嘴一笑,「如此來,你們星宿宮和羅浮宗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嘍?」
語氣淡漠,但星宿宮宮主卻分明感受到了一股鋪天蓋地的血腥氣迎面撲來。
「是。。。羅浮宗殺害我宮少宮主,此乃刻骨銘心之大恨,絕無化解的可能,不敢有一句虛言。」星宿宮宮主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臉憤恨的模樣。
「這麼,星宿宮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對付羅浮宗了?」秦昊問道。
少宮主是星宿宮宮主之子,要他不恨羅浮宗,那肯定是假話,但要,星宿宮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不計較一切的去報復羅浮宗,怕也未必。
畢竟兒子死了,還可以再生,但是,要是自己玩完了,那就一切皆休。
「這是自然!」星宿宮主呼吸一窒,連頭都不抬,便斬釘截鐵的回道。
秦昊臉上的笑意更盛,他輕輕轉過腦袋,看向獨眼老者和光頭大漢幽幽道:「那麼,你們。。。也願意助本宗一臂之力了?」
「羅浮宗行事霸道歹毒,人人得而誅之,這種事情,老夫豈敢不參與進來?」獨眼老者硬著頭皮道。
「敢不從命!」光頭大漢沉聲回道。
共識達成,幾人四周那種凜冽的寒意頓時消散,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從他們身上移除,幾人長長舒出一口氣,臉上齊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天空之上,一道流光急速的墜落,四溢的氣流卷著沙塵肆虐,浮空法梭從天而降。
水滴狀的浮空法梭,打開機門,一層銀色的階梯鋪砌下來,正好抵在秦昊的腳邊。
「走吧!」
秦昊抬腳,第一個走入浮空法梭,宇智波鼬,日向冊一和杜宇三人緊隨其後。
星宿宮宮主,獨眼老兒,光頭大漢三人對視一眼,恨恨的咬了咬牙齒,認命一般的跟在最後面。
。。。。。。。
「一群下賤的貨色,居然敢偷懶!」姚晶晶站在河灣的入口,眼神蔑視的俯瞰著一群渾身凍得發青的奴隸。
「距離月底還有15天,可是一共才捕撈到40枚夜靈寶珠,距離一萬枚,還差6680枚。」旁邊一名女修臉色極其的難看。
夜靈寶珠,是這座河灣的特產,生長在珊瑚鐵草的最深處,會在夜色里發出晶瑩的白光,白光透出淡淡的芬芳。
想要完美的採摘這種寶珠,必須將手臂伸進珊瑚鐵草中,切忌不能使用一絲力氣,要用巧勁兒,否則,珊瑚鐵草被觸動,就會突兀收縮,從而在夜靈寶珠上留下一道道刮痕。
所以,采撈夜靈寶珠的一般都是沒有修為的凡人,他們的**太過孱弱,哪怕輕輕的觸碰到珊瑚鐵草,也只像是豆腐撞上了刀刃,珊瑚鐵草波動的幅度會降低到最的程度,從而避免損傷到裡面的夜靈寶珠。
可以,毫不誇張的,每一枚夜靈寶珠上都浸滿了凡人的鮮血。
當然,他們的性命,從來不是姚晶晶所在乎的。
「高貴的仙子,一個月的功夫,實在是采撈不了一萬枚啊。。。」一個赤著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無數傷疤的老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現在已經入冬,河水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在水下稍微待一會兒,全身都會被凍僵,胳膊凍裂,手指無力,根本就。。。」
「夠了!」姚晶晶打斷對方的話,眼神漠然的盯著一地臉色凍得發青的奴隸,有一些甚至胳膊都從中間被截肢掉,她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憐憫寒聲道:「不要找藉口,你們的命都是羅浮宗的,區區凍傷這事都忍不了?便是付出性命,你們也應該完成任務,能夠為羅浮宗的聖女大典付出一份力,這是你們的榮幸!!」
「可是。。。。」
話還沒吐出半句,老者猛地一口鮮血噴出老遠,身體一晃跌倒在地上,半邊身子都炸出一個窟窿。
姚晶晶隨手收回鞭子,吧嗒了一下嘴,臉色陰沉道:「能夠為聖女大典獻一份力,這是爾等幾世修來的福分,居然,還敢聒噪。。。真是不知死活!!」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下河去撈,完不成任務,你們全都得死。」旁邊兩個跟來的女修,同樣臉上露出非常不耐煩的表情,語氣極度的冷酷殘忍。
幾個剛剛站起來,眼神憤怒的男人們被冷酷的目光掃過,渾身如墜冰窟,一腔怒火就被淹沒,失魂落魄的跳入河水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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