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倭豐秋津,那熟悉的落日世界。
羽在此休養數日後,已從虛弱中恢復。
斑醒來後,一直陪在柱間的床前,柱間在無限月讀中受到的創傷太大,需要更多的休養。
相與步於原野,宇比地邇望著羽頭上斷缺的那根犄角,問道:「斷角不再生嗎?」
羽搖頭堅定道:「不,我會銘記這份屈辱!直到我殺掉那兩個混賬為止,這斷角,絕不會再生!」
宇比地邇頷首,不再言語。
二人來到最初相遇的那棵樹下。
羽轉身問道:「前輩,閻羅真正的旨意,究竟是指什麼?」
宇比地邇微微一笑,一揚衣擺,席地而坐:「在說這件事前,你先說說,這次地獄之行的感想吧。」
羽在一旁坐下,望著西山那輪不變的落日,悵然道:「兇險至極……我能死裡逃生,純屬命大!但事後,我總有種難以釋懷的違和感,不禁想,我能活著離開,真的只是命大嗎?」
宇比地邇欣慰道:「你發現了呀。」
羽看向宇比地邇的側臉:「這麼說……是真的?」
宇比地邇點頭:「是的,閻羅化身留手了,他故意製造出一個本不存在的『弱點』,試探你能否發現,然後給你預留逃生的時間……這期間,若你沒能脫身,他會不留情地將你抹殺,若你脫身成功,就代表通過了他的考驗。」
說到此,宇比地邇補充道:「其實這場考驗應該更加嚴格的……但我想,應該是你質問閻羅化身的那番話,給你加分了,明明是大不敬的話……那位的脾氣,令人琢磨不透啊,正所謂『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吧!」
羽用力攥起拳頭:「竟然是這樣!」
宇比地邇道:「還記得我先前說過,你不愧是被『選中』的人嗎?那並不是指你被我選中,而是……你被閻羅選中了,他想讓你當地獄的『追魂使』!」
「地獄的……追魂使?」羽皺眉道:「那是做什麼的。」
宇比地邇起身,雙手背在身後,肅然道:「這世上有許多人行事,對冥土潛在利益造成損害,卻又不像千手柱間那樣,明目張胆地違背冥土法則,對這些人,閻羅不方便直接出手,所以,需要中間人,代為肅清,將之現世存在抹殺,靈魂流放至地獄,這就是『追魂使』的職責!」
羽不禁想到,曾經由團藏創立的木葉『根組織』,就做著類似的勾當。
羽直言不諱道:「也就是說,閻羅想拿我當『槍』使唄。」
宇比地邇在身後的雙拳握起,沉默片刻後道:「也許,是這樣吧……」
有一點,宇比地邇並沒有告訴羽,在得知閻羅的決意時,他曾經抗議過,認為這樣不妥……但閻羅心意已決,他也無能為力。
羽問道:「如果我拒絕,會有什麼後果?我會死嗎?」
「那倒不至於,有我在,你是不會死的,但是……千手柱間所犯下的罪行,就無法赦免了,他會重新被流放至地獄!」
說到此,宇比地邇轉身,鄭重道:「你有拒絕的權力……倒不如說,我希望你拒絕!因為這件事可能對你造成的影響,遠不是一個千手柱間能夠抵消的,這並非是一個公平的買賣!」
羽微笑著起身:「我宇智波羽,並非過河拆橋,落井下石之輩,我曾經冷血無情,但在創立和建設忍者國的過程中,我也找到了自己內心的歸屬,即便這不是一個公平的買賣,這個虧,我也吃定了!因為,柱間……是我重要的家人!」
「唉……」宇比地邇為羽的抉擇嘆息一聲,卻也不由地感佩:一族中,若多幾個像這孩子一樣,不因為力量而迷失自我的人,也許……我也不至於到死後,還無法釋懷。
宇比地邇道:「好,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我選擇尊重,接下來一段時間,將由我親自指導你修行……」
羽詫異:「成為追魂使,還要修行嗎??」
宇比地邇道:「地獄追魂使,在執法之時,需要佩戴『地獄能面』,身穿『闇之津羽』,因為代表著閻羅的意志,以及冥土的臉面,閻羅不會指派給你實力相差懸殊的目標,以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所以為了增加指派範圍,我們也會最大限度提升你現階段的力量!」
羽內心稍加寬慰:「這我倒是求之不得了!」
冥土之行,更讓他了解當世界之大,天外有天!
地獄三目蜘蛛,僅是閻羅的一具化身,便擁有著壓倒性的力量,那閻羅本尊,將強到何種地步?
但是……連那樣的閻羅,都在忌憚著大筒木的威脅。
可想而知,羽要實現自己終極目標,還有多大的難度!
雙月空間的神樹果實離出爐,還要等上現世九年半的時間!
這期間的空白,又如何填補呢?
當然是利用一切資源,提升自己的力量!
羽問道:「前輩……我能問您一件事嗎?」
宇比地邇笑道:「問吧,從今以後,你我也算師生的關係了。」
羽問道:「您為何有那麼多隻輪迴眼?」
「我就知道你對這個感興趣……」宇比地邇莞爾一笑,正色道:「大筒木本家成員,絕大多數都是在白眼之下,隱藏著一對寫輪眼,但我體質有些不同,我生來就沒有白眼,所以,寫輪眼,我有兩對,共四隻!」
「兩隻寄宿在眼眶中,另外兩隻,我可以在身體其他地方,展現出來……」
羽點頭,他聽羽式說過,大筒木少數族人,可以將隱藏在白眼下的寫輪眼或輪迴眼,在身體其他部位,比如手掌召喚出來。
宇比地邇道:「後來,我的四隻寫輪眼,全部開啟了『上級輪迴眼』,哦,用你的叫法,是六勾玉輪迴眼吧……」
說到此,宇比地邇用手撫摸著額頭:「至於額上的第五隻輪迴眼,是隱藏在本家成員血脈中的,當沾染上神樹的力量,亦或短時間內吸取了大量查克拉,而激發『變身狀態』,才能開啟。」
宇比地邇雙目微眯:「但是,有極少數族人,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激發變身狀態,你今後……應該會遇到的。」
羽恍然道:「原來……是這樣。」
宇比地邇將額上的手放下,鄭重道:「那麼,開始我們第一項修煉,我傳授你——『幽冥仙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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