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宇比地邇一步踏出,只見塵光散逸,人乍現在羽斑二人面前!
斑皺眉:「你看清楚他動作了沒有?」
羽搖頭:「沒有……但是沒有查克拉反應這是肯定的,所以,這不是術……」
斑茫然:「不是術的話,又是什麼呢?」
羽悵然:「是我們現階段,無法理解的某樣東西吧,我隱約只在三大仙人身上,有過類似的感覺……」
他不禁想起老子《道德經》的名言——『和其光兮同其塵,湛兮似或存』!
羽邁步,斑欲阻,羽舉手示意無妨,上前三步,彎腰行禮道:「晚輩宇智波羽,見過前輩,一直以來,承蒙您關照了……」
宇比地邇雙手承起羽的肩膀,平和道:「不必拘禮,你我志同道合,相見便是緣分……」
他舉目看向羽身後的斑,問候道:「很高興見到你,前代因陀羅轉生者……」
「嗯?」斑眉頭微挑:「你知道我的事情?」
宇比地邇輕描淡寫道:「你和前代阿修羅,曾都是我的候選者之一。」
「!」斑驟然一驚。
「請隨我移步寒舍吧,還有一個人,在等著你們呢……」
宇比地邇淡然一笑,轉身引路。
在芳草叢中不知走了多久,翻越了一座高山,在離黃昏落日最近的地方,一戶房舍映入眼帘。
那房舍,從外觀看是茅草屋頂的陳舊鄉村小屋,沒有牆的院落中,開放著一片彼岸花,溫泉池升騰著氤氳水霧。
繞過溫泉池,宇比地邇將門拉開……
內部陳設復古而簡陋,昭和時代的民居也不過如此。
身穿浴衣的少女跪坐於銅鏡前,一頭天藍色長髮,如瀑布披散在榻榻米上。
在畔為她整理衣冠的兩名侍女,身著精美和服,分別留著姬髮型和公主切,侍女的五官精緻到無可挑剔,唯獨那雙妖異的紫瞳中,看不到任何情緒波動!
那竟是一對足以亂真的『人偶』!
望著少女背影,宇比地邇並不掩飾眼中的情愫,柔聲道:「妹妹,他們到了……」
「知道了。」空靈的聲音飄來。
兩名人偶將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束在少女腦後,然後退到兩旁。
少女手撫榻榻米,正過身來,端莊優雅地起身,抬起眼眸的一瞬,這昏暗的房間,都為之一亮!
那是一雙如天空般湛藍的眸子,似有日月星辰流轉著!
斑右目的輪迴眼一睜:「這,就是『轉生眼』嗎!」
羽望了眼左手閃閃發亮的藍色印記,道:「這麼說,您就是『大筒木須比智邇』嗎?」
須比智邇道:「多虧你在九幽之地將我的靈魂解放,我才像這樣與兄長團聚。」
「兩位坐吧,在這裡我們可以暢所欲言……」宇比地邇微笑,兩個蒲團憑空出現。
羽和斑在蒲團上落座,宇比地邇和須比智邇,坐在他們面前。
兩名人偶舉著托盤上前,呈上茶水。
「自那個叫大蛇丸的人類來了一遭後,這黃泉國呀,越發熱鬧起來了呢……」一門之隔的內室中,傳來一個老婆婆的聲音。
「嗯?」斑循聲望去,通過門紙上隱約可以看見,端坐其中,轉動著紡紗車的背影,方才說話的,正是此人。
斑問道:「那又是誰?」
宇比地邇握住茶杯,微笑道:「不用著急,我會將有關冥土的一切,都告訴你們的……包括『千手柱間』被囚禁的地點,以及,解救他的辦法!」
聞言,斑不再多說,既來之,則安之。
宇比地邇看向羽道:「吾之契約者,之前託夢倉促,有很多事情未能詳盡,你此刻內心一定充滿了疑惑,不妨直言吧……」
羽放下茶杯道,正色道:「冥土閻羅……他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問得好。」宇比地邇道:「閻羅是秉持亡者意志而誕生的神明,從上古高天原大亂鬥的時期,億億生靈消亡,他們的靈魂,都會去往一個地方,那便是冥土……」
「生前爭鬥,死後在冥土中延續,那條冥河,不知是多少生靈的怨念和仇恨化成的!」
「在那個混沌惡的時期,曾在高天原和大筒木並駕齊驅的玖沙訶一族首領,玖沙訶·幽曇婆羅從億億亡者中脫穎而出,他用一己之身,承載了亡者們的怨念和查克拉,化身冥土之主,司掌生死輪迴!」
「他開闢極樂淨土和阿鼻地獄,生前功勳卓著的靈魂,死後往升極樂,若干年後靈魂會轉世為人。」
「生前罪大惡極的靈魂,死後沉淪阿鼻,永不入輪迴,亦無法被轉生。」
「而那些功勳不足以往生極樂,罪孽又不足以沉淪阿鼻的靈魂,則會在黃泉國中,等待著投胎轉世的機會,但這些靈魂是轉生為人,還是轉生為牲畜,草木那就不得而知了……」
羽低眉心想:原來黃泉國是這個用途,這和大蛇丸當初的情報有很大出入啊!
宇比地邇看透了羽的想法:「大蛇丸能兩度平安離開黃泉國,都是我在暗中推波助瀾……」
「!」羽猛然抬頭。
「冥土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大蛇丸掌握的情報,也是我想讓他知道的,當然,與實際是有出入的……」
「……」羽凝視著宇比地邇,良久不語。
宇比地邇微笑道:「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模樣,和當初大蛇丸畫像上的模樣,出入很大呀。」
是的,大蛇丸畫像上的宇比地邇,是一個面目可怖的四目天王,哪是眼前人畜無害的美少年!
宇比地邇道:「那確實也是我的一副面相,身為黃泉國神祗之一,必要讓人望而生畏才行,『閻摩』和『訶摩』同樣如此……」
這時,宇智波斑問道:「冥土閻羅和大筒木垂根王,孰強孰弱?」
宇比地邇笑道:「前代因陀羅,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
斑刨根問底道:「那麼,到底誰更強?」
宇比地邇收斂了笑容,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毋庸置疑道:「只要在冥土中,閻羅,玖沙訶·幽曇婆羅,就是絕對無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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