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一動不動地躺在血泊中,整條右臂幾乎都被炸斷,只有一些皮連著,右半邊臉,燒傷嚴重,右眼……被炸壞了!
傷情是佐助確認的!
「騙人……」
撲通!聽到噩耗,小櫻癱坐在地,整個人都嚇傻了……
佐助沉思後,攥著拳頭起身,對身後小櫻道:「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吧,我要帶鳴人離開森林。」
「那,那考試呢……?」小櫻大腦一片空白。
「這場中忍考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佐助蹲下去,準備攙扶鳴人。
但是……鳴人卻用左手,死死抓住了佐助的肩膀:「不,不能放棄……考試!」
「這是為何,你明白自己傷成什麼樣子嗎!?」佐助不解。
鳴人抬起半邊被炸傷的臉,嘴角帶著倔強的微笑:「我答應過那個人,要讓他看到我的表現!他讓我明白了,何為真正的忍者!所以,我不能在這種地方止步!算我求你佐助!把我放下吧……」
說完這番話,鳴人就昏迷了過去,他傷得,太重了!
佐助深深地望著鳴人:這傢伙和我一樣,都有必須要堅持的東西!
他將鳴人攙扶到肩上,對小櫻道:「起來!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為他處理傷口,不然他會死掉的!」
入夜了,安靜的樹洞中,鳴人的右半邊身子,有被繃帶纏裹著,躺在那裡昏睡……
佐助出去找了些食物和藥草,正用石子簡易搭成的鍋,熬著藥。
考試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天了,已沒有人滯留在這麼近的地方,所以佐助才放心地在樹洞前生起火苗。
佐助畢竟是跟隨夕顏修煉過半年的人,這些基礎的忍者技能,還是相當紮實的。
「如果有會醫療忍術的忍者在,就好了,不然在忍者的任務中,一旦負傷,也許就意味著死亡……」這一刻,佐助體會到了醫療忍者的重要性。
「……」身後,小櫻的手,攥緊了膝蓋:「吶,佐助,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用。」
佐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問我這個問題,是想從我口中聽到一句否定?好安慰你脆弱的心?不好意思,我不擅長那種事!沒用就是沒用,至少,現在的你,非常沒用!」
「嗚嗚嗚嗚……」小櫻捂著臉,哭泣著:「我也知道自己沒用啊,可,可我,我也努力想為大家做點什麼,但到最後,都會變成這樣,我也不想啊,我該……怎麼辦!」
「……」佐助餘光望著小櫻,走過去,將之前熬好的飯端放到她面前:「與其有功夫哭,不如吃點東西!想著怎麼往前走!」
「佐助……」
「其實,半年前,我比你還要沒用!我和你一樣是個愛哭鬼,只知道大喊大叫,是一個男人,讓我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於是,我想著蛻變,就在不久前,我以為自己已經變了……」佐助看向鳴人:「但,是這個傢伙,讓我明白,自己還遠遠不夠!」
「佐助君……」
「你吃了東西,就睡覺吧!就算這裡沒有其他對手,也不代表沒有野獸之類的出沒,我們輪番守夜,前半夜我來守,後半夜,交給你!」
小櫻望著昏迷不醒的鳴人,又望向堅守不移的佐助,握起拳頭:「請讓我來守夜吧!」
「你?」
「放心吧!這次,我絕對不會逞強!請你養精蓄銳,一旦有險情發生,我會第一時間叫醒你!」小櫻堅定道。
佐助深深望著她:「我可以,相信你嗎?」
「請你相信我!」小櫻斬釘截鐵道。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佐助將熬好的藥湯餵給鳴人後,就在一旁躺下了。
小櫻緊握著苦無,坐在樹洞前,戒備著四周。
一切很平靜,時間久了,小櫻眼前一陣恍惚,睏倦不自覺地籠罩上來。
她的生活沒什麼大風大浪,亦從來沒有熬過夜!
一到這個點,就會自然犯困了。
眼看著就要打瞌睡,她猛地一個激靈,定了定神:「好險……差點睡著了!」
她從忍具袋中拿出水壺,倒了點冷水在掌心,抹在臉上,那清涼讓困意稍卻……
呼!
突然,一陣風吹過!
小櫻收起水壺,看到一隻腳在眼前。
「是誰!?」她猛地起身,但眼前空空如也:「是我的,錯覺嗎……」
她放鬆下來,就準備坐下。
但,一道黑影,卻站在了她的身後。
噠!一記手刀,砍在她的脖頸上,她的身體,就軟軟向前倒去……
黑影停了半晌後,走到樹洞中,忽略掉佐助,走到了鳴人跟前。
望著鳴人觸目驚心的傷勢,林羽面具下的雙目眯了起來,複雜道:「鳴人啊,其實我早就將你的表現,看得一清二楚了,你沒有讓我失望……你和水門一樣,都可以作為未來對抗天上之人的中流砥柱!」
一個裝著眼睛的玻璃瓶,從他袖口滑落。
「這是宇智波滅族之夜,被木葉根忍者,殺死的一名宇智波孩童的眼睛,我發現他屍體時,他的左眼已經被苦無刺瞎了,右眼死死地睜著,似乎是在努力確認著自己在這世上走一遭的意義……」
「我不知道那位宇智波孩童的名字,但他的眼神,令我觸動,於是……除了那些器量已有定數的三勾玉外,我唯一取走了那孩童沒有開啟寫輪眼的稚嫩右眼,這眼睛蘊含著意想不到的可能性,也說不定呢,我當時是這樣想的。」
「現在,我決定將這可能性寄託予你……」
林羽解開了鳴人右眼的繃帶,將已經壞死的眼球取出,將那隻宇智波孩童的右眼放入,做了一番處理後,將繃帶纏上……
「……」然後,他看向鳴人幾乎骨肉分離的右臂。
「身為阿修羅的轉生者,不會木遁……未免遺憾。」林羽將手伸向自己的右臂,抓了一些血肉下來:「我將這份力量賜給你,至於能何時覺醒,將來又使用到何種田地,就看你自己了……」
處理好一切,並清除掉痕跡。
哧哧哧……林羽肩膀的傷口癒合,眼神閃動著微光:「那麼,趁著黑燈瞎火,將小迪和黑土拐走吧……」
咻!他消失在時空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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