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威里鑽出來回到地底上層,帶土就看到佐助撅著屁股扒在他掉下去的那個洞口,整個身體都要探下去了。
鳴人則站在不遠處,看到帶土忽然出現時瞪大了眼睛,焦急的想要喚出聲。
帶土卻對他悄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鳴人瞭然的安靜下來,看著他的帶土哥不動聲色的摸到小佐助身後。
緊接著他冷酷無情的踢了佐助的屁股一腳。
「哎呀!!」
伴隨著驚叫,佐助跟球一樣滾進洞裡,結果被帶土從底下用神威兜住,又給他傳了回來。
帶土快憋不住笑了,從神威空間裡掏出還在懵逼中的佐助,提在手上晃了晃。
「怎麼?不是還嚷嚷著要叛村嗎,這就被嚇到了?」
佐助呆呆的看著他,回過神後汪的一下就哭了。
巨大的哭嚎聲在地下迴蕩,看起來肺活量就不錯,這讓帶土慌不擇路的把他抱在懷裡哄了起來:「沒事吧?我錯了、我不該嚇你的!」
「宇智波帶土是大騙子!」佐助抓著他的衣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要告訴父親去!」
——丸辣。
這下徹底翻車了。
他就不該逗這小子,誰能想到他這麼不經嚇,自己不過是想戲弄他下,還真把這孩子嚇得夠嗆。
鳴人在旁邊嘆了口氣:「你真是個笨蛋的說。」
誰說這句話都行,唯獨不想被這小子說。
「你在下面發現什麼了嗎?」鳴人抬起腦瓜好奇的詢問他:「你在下面待了很久,我們差點以為你出事了,想出去叫救兵過來。」
帶土沉默了片刻,很快不甚在意的否認:「下面什麼都沒有,只是很黑,我找了很長時間的路才摸回來的。」
「應該只是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我們扳動石板的時候碰到了易碎的地方。」
「是這樣啊。」
就連佐助都覺得有點失望:「我還以為會有絕世忍術和世外高人之類的,真沒勁。」
「你少看點漫畫和小說吧。」
帶土把他掂起來往上抱了抱,便帶著兩個孩子向外走去:「早點離開這裡吧,地下空氣太渾濁了,對身體不好。」
鳴人點點頭,上前拉著帶土的手就要跟著出去,只是他在臨走前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回過頭去。
他的夜間視力不是很好,昏暗的環境下只能勉強看到有個人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鳴人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能看到他朝著自己揮了揮手。
好似在無聲告別。
「怎麼了?」
「那邊好像……」鳴人想給他指下那邊的情況,可等他回過頭去,那裡早就空無一物。
鳴人望著角落不由有些出神。
一隻手放在他頭頂揉搓了番,他們都沒多說,也沒去否認,就讓沉默成了最好的緩衝劑。
「走吧。」
帶著兩個孩子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帶土結束了這次過於奇異的地底探險。
深入地底得知真相的是宇智波帶土,繼承全部回歸的依然是那個宇智波帶土。
不會因為得知了其他世界的記憶而成為別人。
接受另一個自己過去曾犯下的罪孽,在罪惡懺悔的血淤中扭轉悲劇,才是他現在該做的事。
他知道了很多事,可在這裡,無論琳死亡還是弒師的事都未發生。
世界軌跡發生了極大程度的偏差,每次命運即將被搭上線時都在關鍵時刻被人給截胡了。
然後事件就向著神奇的方向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
帶土知道是誰做了這些,他不是沒有背負原先的命運,而是既定的命運被露比劫走了,有人替他背負了所有。
這是為了救他嗎?帶土覺得不見得。
他太過了解露比,雖然做的是好事,以至於拯救了他的人生軌跡,可這不過都是達成她最終目的的過程而已。
她不在意,也不在乎。
可帶土無論如何都無法對她做到袖手旁觀。
絕對會走向滅亡,有不好的事會在未來發生,這是他在另一個自己身上已經親歷過的事實。
不能放她一條路走到黑。
回去後也沒辦法繼續工作了,火影樓被小祖宗們炸了還在緊急修復,帶土只能被迫搬了部分文件回家,處理後儘早歇息。
感受了過去世界線的洗禮,帶土被大量的場景衝擊到無法平靜。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要閉上眼就會看到琳死前的神情,以及卡卡西絕望的眼淚。
九尾的嘶吼聲仿佛還在他耳邊迴蕩,雖然這些都並未發生,可就是一直揮之不去。
「…………」
到底是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窗外懸掛的圓月,帶土抓起椅子上外套出了門。
他打算出去散散步,放鬆下心情。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碰到你。」
便利店前,水門親切的和他打起招呼,對方剛從店裡出來,手裡提著一大袋日用品和冰鎮果汁還有蛋糕,看來是緊急補充日用品的。
看著那張溢滿笑容的臉龐,帶土竟有些失聲,腦海里閃過老師和師娘被利爪刺穿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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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帶土已經走了,他卻選擇脫離軀殼看到最後。
他無法形容當時自己的心情,或許已經見證了太多不幸,他的心早已疼的麻木。
以至於現在看到活生生的老師,帶土卻不知如何去面對他。
「你今天不是很開心啊?壓力太大了嗎。」
一罐冰鎮啤酒貼到他臉頰上,帶土忍不住向後縮了下,捂住自己的臉:「沒……」
「今天的事我已經聽說了,總之很對不起啊。」
水門傷腦筋的苦笑起來:「鳴人正是調皮的年紀,我沒想到他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
「玖辛奈已經用鍋鏟教訓了他一頓,還罰他五天不能吃炸雞和小蛋糕。」
那還真是挺慘的,話說他不過是被佐助拉來墊背,沒想到還真替那小子背鍋了。
這么小就會替兄弟擋槍了,長大肯定很有出息。
水門沒有著急回家,他們找了處公園的長椅坐下來,水門覺得自己的學生今天心事重重,就想和他好好聊下。
自從帶土當上火影后,他們很久沒像這樣坐下來促膝長談過了。
「你看起來有話想和我說,是嗎?」
水門率先挑起了話題,他轉頭看著學生的側臉:「雖然是感覺,不過我總覺得你和之前哪裡不一樣了。」
「是嗎。」
帶土沒去接話,只是拉開手裡的啤酒罐,他揚起頭喝了一口,隨即皺起眉頭。
「哈哈,你還是不太擅長應付苦的東西。」
水門笑起來:「對,還有辣的。想起以前玖辛奈想做激辣漢堡肉給你,結果你被上面燃燒的火苗給嚇到了,不小心全都打翻了。」
是,然後他就挨了頓揍。
想起小時候的事,帶土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他實在接受不了太過刺激的味道,導致每次吃飯都和打仗一樣,總要跟師娘博弈一番才能決定當天的食譜。
當時他們住在一起,神無毗橋戰役後他受了重傷,但那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那時候也是他短暫體會到擁有家人的時刻。
後來隨著宇智波的衰退,他自然和家族達成了和解搬了回去。
宇智波再也不是之前的宇智波了,可家族需要他,這種時候帶土無法做到落井下石。
雖然沒什麼歸屬感,卻也不想看到他們淪落至此。
現在所有的都很美好,鳴人有著愛他的父母,宇智波鼬雖然叛逆的我行我素,可他極為自由,佐助任性天真,宇智波富岳每天氣的頭疼又拿他沒辦法。
琳在為自己的醫療事業發光發熱,卡卡西則陪在他深愛的父親身邊。
真好啊。
「老師,我做了一個夢。」
帶土的話到了嘴邊迴轉一番,被他艱難且苦澀的講了出來。
「我夢到,卡卡西的父親在他年幼時選擇了自我終結。」
「我夢到自己被留在了神無毗橋的巨石之下。」
「我還夢見,自己被奇怪的人所救,回來時親眼目睹了卡卡西殺死了琳。」
「我甚至……在師母分娩之時襲擊了木葉,導致你和師母死亡,讓鳴人成為了孤身一人無人照顧的孤兒。」
他夢到了很多很多,訴說時雙手緊緊把罐子捏到緊皺變形,然而他對這些都毫無察覺。
他在說,水門安靜的在聽,從頭到尾都沒打斷他。
直到他把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經歷的所有事都講述出來,才感受到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停下來喝了口酒。
「老師…對不起。」帶土閉上雙眼:「很荒唐吧?居然講這些無厘頭的東西。」
不知道的人還可能以為他瘋了。
「嗯……」波風水門竟沉吟片刻,認真思考起來。
「我聽別人說,夢中的事情都是反著來的,如果在夢裡夢到了壞事,相反的在現實中,就絕對不會發生。」
水門也從袋子裡摸了罐酒給自己打開:「你講的這些事,和現實中有些出入,可最後都完美避開了喔。」
「這難道不算是種祝福嗎?」
想起當時的情景,水門也覺得引人深思:「從始至終,這些事都有露比參與的身影,難道說她知道些什麼嗎?還是說…她在拯救你呢?」
「我不知道。」帶土搖頭。
那女孩從天而降,從那天相遇開始,他們的命運就錯綜複雜的纏繞其中,他不清楚露比的身世,也不知道她的來歷。
他對露比一無所知,而對方對他了如指掌。
就算帶土繼承了其他世界的記憶,他還是沒有找到關於露比的任何信息。
另一個世界上沒有她的存在。
「她對我深惡痛絕,如果是猜測,我更傾向於她是被迫的,她不是救世主,也根本不想拯救我。」
帶土說到這裡,從衣兜里摸出了那張陳舊的學生證。
這東西他一直帶在身邊,雖說當事人早就說過這是垃圾,丟掉就好了,潛意識卻讓帶土把這件東西留存到了最後。
越說不在意的東西越是放不下,人永遠是這樣的。
說是捨棄的,不過都是被迫放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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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的東西嗎?我可以看看嗎。」水門伸手拿過那張學生證仔細研究起來。
他擦拭著證件外側的透明夾膜,忽然不小心把兩片透明膜給搓開了個口子。
「咦?」
水門覺得奇怪,這看起來像是撕開後重新用膠水粘起來的。
他連忙謹慎的揭開一角,果然從裡面的夾層摸出張小紙條。
連帶土都對這個情況感到驚訝,他只是保存好了這樣東西,從未想過裡面還隱藏著秘密。
兩個人把這張紙條抽了出來,發現是張兩寸左右的小照片。
上面模糊的有著一家三口,全都端正的衝著前方微笑,這照片有些年頭了,所以才會柔軟又單薄,被誤會成了紙條。
水門把照片翻轉過來,背後的文字卻讓正在看的兩人毛骨悚然。
上面扭曲的寫下了一串地址,看起來是匆忙間拼命留下的。
地址下還留著一行字。
【看到報警 十點後 他會殺 救我】
本還融洽的氣氛跌入冰窟,水門的神色嚴肅起來:「這是露比的?」
「是她的。」帶土艱難的說:「可這個東西放在我這裡很久了,不可能是最近遇到的事情。」
「…如果她還活著,是不是說明已經沒事了?」
不清楚,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了。
怎麼看都極為詭異,說不上哪裡不對可就是渾身不舒服的那種。
「這個你收好,下次如果能和她碰面,就問問她吧。」
深思熟慮過後,水門向帶土建議:「這畢竟是屬於她的東西,雖然她不要了,可有些事還是當面問清比較好。」
「我知道了。」
將這份學生證包括小照片重新收好,帶土把罐子裡剩餘的酒一飲而盡,如同丟棄胸腔的淤氣般衝著遠處的垃圾桶一發入魂的拋了進去。
他有太多事想要和那傢伙談了。
抬起手指翻找著現存的神威錨點,他從中撥出了早些年間收錄的露比家的坐標。
「我有她家的地址,等之後抽時間我去找她。」
水門噎住,趕緊奉勸道:「擅闖女孩子的家非常不禮貌的,帶土。」
「沒關係。」
宇智波帶土睜眼說瞎話,張口就來:「我們關係很好,她從來不會介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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