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異星的神明緩緩降落在這片土地。
她的背後亮如白晝,將整個夜晚一舉驅散,讓睡夢中的人們以為黎明已然來到。
「…天亮了嗎?」
發現外面和晨曦一樣,連院子裡的公雞都開始打鳴,還有些睏倦的孩童翻開被裹爬起來。
打開窗戶的瞬間他就被天上的景象所吸引。
烏雲密布的陰雲被亮光點燃,中央戳破出巨大的空洞,所有星塵以沙漏流逝般匯聚到巨大的神樹頂端。
光亮的人形矗立在上空,周身模糊不清止不住吸引人們的目光。
一切徵兆都彰顯著無為之神野心勃勃的即將吞噬天空,意圖解構世界。
男孩看了一陣子,發現母親和父親早已站到自己身邊。
「媽媽、爸爸……?」
父母對他的呼喊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痴愣注視天空。
末了他們奉承的舉起手,將兩根手指相互交疊擺在眼前喃喃自語。
「…我、我祈禱,我信奉。」
露比也同樣注視著這片大地,她雙手公平的托起眾生信仰:「祈禱我,信奉我。」
伴隨著她的話語,全世界各地的人們都宛如著魔般丟盔棄甲。
他們遵循原始本能,將命運遞交給神明。
世界各地的信仰之力抽絲剝繭的脫離,源源不斷被徵收過來,而露比身邊的那些圓球也繁忙運作起來。
它們宛如紡輪機,把收集來的信仰力編織成巨大的網,不斷供應著神明的機能運作。
只要這個世上還有大量人信仰她,她就是無懈可擊的存在。
這種源於概念上的無解早就宣布了這場戰爭的結局,忍者們對她無從下手,大部分的人都癱坐到地上卸下了武器。
這要怎麼打?神明這種和人不同維度的存在真的是人類可以干涉的嗎?
別說戰鬥了,比起早已開始朝拜的普通人,忍者們憑藉堅定意志努力和心底順從膜拜的欲望相抗爭,這才勉強保住了心神。
露比環視了一圈,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總想要率先戲耍一番,她也是如此。
她抬起手衝著砂隱村的方向抓握了下。
人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很快砂隱村的情報員就接到了特殊通訊傳來的消息,他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風、風影大人……」那名情報員絕望無措的開口。
「負責鎮守村子的忍者說…砂隱村…消失了。」
什麼?
羅砂的大腦一片空白,近乎停止了思考。
他上前猛的抓住情報員的衣襟,失控的大吼道:「你說什麼?!消失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報告風影大人,我也不太清楚!」砂隱的情報員也快哭了:「他說村子像是被奇怪的能量從中間挖走,大部分房子和住民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的話也被周圍其他人聽到,人群無法抑制的騷動起來。
是天上的神明做的吧?!隔著那麼遙遠的距離都可以瞬間發動攻擊,想要殺死他們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哪裡有反抗的餘地!?
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沒救了,等死吧!
與此同時,神樹附近大範圍的植被叢林都被同化成了白色,整片區域白茫茫一片像是提前進入了冬季。
白色區域還在向外擴張,千手柱間見勢解除了自己的木遁,防止自己的忍術被同化成不好的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
水門來到初代目身邊:「初代大人,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對他的詢問沒有做回答,千手柱間反倒對水門這個人感到疑惑。
柱間歪著腦袋:「你是誰啊?」
「是四代目火影,初代大人。」
簡單解釋了下自己的身份,水門神色嚴肅:「前方有帶土他們負責進攻,我一直在後方負責防守工作,只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不只是忍界範圍的問題,已事關到全人類的存亡了。
只是想儘早解決這場戰爭,沒想到頭來竟牽扯出亂七八糟的事,讓本就複雜的局勢更加雪上加霜。
這女孩能以人類之軀貿然成神,顯然是把自己強行拉高了一個梯次,讓人們對她束手無策。
如果說身為人時的她還保留最後一絲人性,現在的露比就完全脫離了被人理道德的約束。
她既不在乎這個世界,也不在乎人類存亡。
——神只做自己認為的事。
「嗯嗯這樣啊,你是四代目…那個宇智波小伙子是五代目。」
柱間試圖努力記住他們的先後級,隨後在看到宇智波斑帶著傷落到不遠處後放棄了後續思考。
他高興的衝著自己的摯友屁顛屁顛過去了。
「斑!你沒事吧?」
「離我遠點。」
本來就被露比的偷襲搞到顏面盡失,到頭來還不得不被迫神樹附近的宇智波斑臉色奇差無比。
他回頭就噴千手柱間:「別來插手我的事,除非你想現在被我砸成土渣。」
宇智波斑態度惡劣,說的好像那麼回事,可他剛經歷輪迴天生之術,胸口那張千手柱間的臉雖說被露比毀了大半,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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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斑,我剛才就想問了,你胸口上這張臉好像我啊。」
尷尬的撓了下臉頰,千手柱間哪壺不開提哪壺。
半晌後他恍然大悟的老大聲道:「難道說你其實一直很想我,我早就說了,我們之間有很大誤會,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重歸於好的!」
「現在情況危急,我希望你能夠和我聯合。」
「你腦子被木遁寄生了嗎?裡面全是棉絮。」斑向他投去看傻子的眼神。
末了像是回想起了些往事,斑終究冷哼了聲阻斷了所有爭辯。
他的心臟被露比掏空了,裡面攪的亂作一團,那女孩用帶有奇怪封印法的刀身貫穿他的肉體,就連柱間的細胞都無法修復。
現在斑早已是強弩之末,只靠著一口執念硬撐著身軀不願離去。
已經有類似瓦瓷裂縫的紋路出在他的身體各處,只差合適的時機就會讓他如同摔碎的瓷器般四分五裂。
斑不想和柱間和解,他們的問題早就在臨死前戛然而止。
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再爭執起來根本毫無意義。
「只要存在私慾就會存在紛爭,這些螻蟻達不到我們的眼界,弱小之人就是這樣卑淺愚蠢的生物。」
斑的目光落到遠處月底的神樹之上:「柱間,我早就說過了,這個世上的人無藥可救,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達成真正的和平。」
「你為了維護虛假的短暫和平與我決裂,現在反倒求我來幫你了?」
斑冷著一張臉:「我可還沒放棄,只要讓我找到機會,我必然要實現自己的計劃。」
被他一頓冷嘲熱諷的柱間沉默不語。
氣氛壓抑沉重,在旁邊聽了半天的水門適時接過話頭。
「總之先請兩位冷靜下吧?」青年阻攔了老一輩的恩怨,試圖和那位宇智波族長交涉。
「您的月之眼計劃總體來說並不是摧毀世界,是想在原本的世界上建立全新的規則。」
波風水門嘆了口氣:「我對這種計劃不認同,可我不能否認,您是想要從極端的方向讓世界變得更好。」
「而露比不同,不知出於什麼原由,她想要將這個世界悉數毀滅。」
這種滅世欲望傾瀉而出,令人頭皮發麻。
已然不是單個人就能阻止的了,必須要聯合所有人的力量來對抗她才行,這時候再四分五裂必然是被毀滅的結局。
「為了世界,我們由衷的希望得到您的幫助。」波風水門發自真心的邀請他。
宇智波斑瞟了他一眼就扭過頭去。
「…………」雖然但是,水門總感覺自己被翻白眼了。
不、不會吧?宇智波的老祖宗會這么小心眼嗎?
縮在宇智波斑胳膊上充當綁帶護住傷口的黑絕簡直想罵娘了。
別提多糟了,露比那臭女人不僅反水成神了,看樣子也不打算實行月之眼計劃。
她不僅吞尾獸吞大地吞信仰之力,說不定還要吃月亮啃太陽!
這個世界死活關他黑絕屁事,但是月亮不能出事。
要不是還留著宇智波斑的意志化身這個設定在身上,他早就大喊大叫了,而現在他不得不聽著幾人的對話閉嘴。
別提多憋屈了。
斑不說話,黑絕倒是眼睛轉了一圈悄悄開口:「斑大人,您現在傷勢在身,不如暫時和他們達成合作,等拿到十尾後重振旗鼓。」
「你也開始跟我指手畫腳了?」
「我不敢!」黑絕連忙立正:「我只是覺得,這是目前唯一的最優解。」
「我們太過於劣勢,您多年的苦心經營不應該就此毀於一旦。」
他的話使斑難得放下高傲的倔脾氣思索起來。
確實如此,事到如今再挑三揀四也沒用,還是先找機會弒神吧。
「可以。」
這句話猶如天籟,宇智波斑大發慈悲的決定暫時不再折騰忍界,並作為外援幫把手。
可他到底離木葉這幫人隔了三四米遠,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對此最不在乎的就是千手柱間,他高興極了。
「太好了!我們又可以並肩作戰了斑,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斑懶得理他,轉而去向水門發難:「小子,既然是你提議的聯合,告訴我你接下來的計劃。」
「啊哈哈……」
這下波風水門是徹底汗流浹背了。
他也只是當時熱血上頭想要表達最言簡意賅的看法,涉及到細節部分還沒考慮過啊!
看著宇智波斑逐漸危險下來的眼神,水門倍感壓力暴大。
如果回答讓這老祖宗不滿意,他有預感這人馬上就要不分場合的噴火了!
宇智波真是難伺候啊……
就在忍界修羅馬上就要手刃金色閃光的時候,有人恰到好處的出現替他解了圍。
「我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做。」
身披黑色風衣,面上戴著烏鴉面具的怪人悄然出現。
這人悄無聲息,沒人知道他何時接近這裡,他也沒多故弄玄虛,出現後便大方的掀開頭上的面具。
宇智波鼬的面容便顯露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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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原本躲在不遠處的佐助順著味就過來了,也不管是三七二十一的一頭栽進鼬懷裡。
也是好久沒有見過弟弟了,鼬仔細撫摸著佐助的頭頂,嘴角的笑意如何都壓不住。
但他很快收回了外露的情緒,把佐助攬到身後。
「我趁著戰亂視線都焦距在這裡,這段時間從漩渦遺址處得到了古神的資料。」
由於時間緊迫,鼬儘量把查到的結論壓縮到言簡意賅。
「古書記載過於殘缺,可我摸索到,忍者的根源要歸結為六道仙人,作為忍者的始祖,他可以被稱為引導人類的』神』。」
說罷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黑絕,讓黑絕不禁心下一顫。
「而另一位記載過於模糊…我目前只查到,比起形象確立為人的六道仙人,祂的概念更趨近於星球本身的產物。」
「不尊重人類,不在乎生命,和六道仙人相比,祂完全站在人類觀念的對立面。」
這顆星球荒蕪一片還是生機勃勃,在祂眼裡都毫無區別。
——世間萬物眾生平等。
這也是神的慈悲。
而被這種概念所浸透的露比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也不知道她是經歷了什麼,竟然會僅憑自身和這種上古意志達成同調,從而覺醒為新的災厄之神。
管不了那麼多了,和露比共事那麼久,鼬當然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
「總之,我接下來會把自己的想法和判斷分享出來。」
「那個……」水門倒是有些猶豫:「說起來帶土已經跑去阻止露比了,我們不用先分出點人去幫他一下嗎?」
「不用。」鼬冷靜的拒絕他。
水門對他的果斷很詫異:「原來鼬對帶土這麼自信,真是意外啊。」
「不,他不可能打得過的,過去也是挨揍而已。」
冷酷的天才宇智波鼬少年無情且理智的拆他大哥的台:「但他皮糙肉厚,一時半會死不了,而且很能吸引仇恨,就讓他先頂著吧。」
「起碼有他在,露比一時半會分不出心神對其他村子下手。」
水門:「…………」
你這樣物盡其用你的帶土哥會很傷心的。
「沒時間了,我們有自己要做的事。」
鼬不再保留,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神』誕生的過程我看到了,和六道之力源自本源有所不同。」
「她似乎是需要某種『認可』才能順理成章的存在。」
不僅是人類,只要是有意識的生命體認可並承認她的存在,露比就是無懈可擊,這種概念聽起來近乎無解,這才是最為棘手的情況。
「但有一種辦法可以讓她暫時露出破綻。」
鼬垂下眼帘:「讓全世界的生命都同時睡著。」
只要沉入夢香就不會思考信仰之事,得不到認可的神明自然不再是概念上的神明。
至少在規則上,她得不到承認。
那便是唯一能讓她被擊敗的辦法。
「可這聽起來太荒謬了,要怎麼才能讓全世界的人都同時睡著啊?這根本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可以的。」
指著隔岸水之國的方向,鼬道:「在霧隱村的地下有一座收集能量波動的地下城,露比之前一直在那裡積攢大量類似情緒波動的能量體。」
「我不知道她這麼做意圖為何,可現在這些正好能派上用場。」
憑藉著優秀的頭腦,鼬推測出可行的最優解:「那種體量的精神干擾,我覺得足以影響全世界,不需要精細操作,只要讓他們睡著就好了。」
聽了他的話眾人面面相覷,這實在太瘋狂了,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要讓全世界所有生命同時睡著這種事。
對此黑絕翻了個白眼:「這種事無限月讀也做得到。」
「可是尾獸和神樹都在對方手上,你們什麼都做不到。」
一聽到這個黑絕就氣不打一處使,在宇智波斑胳膊上瘋狂扭動。
現在決定了方案,接下來便是實施計劃,水門躍躍欲試道:「我和你去吧。」
鼬看著他搖了搖頭:「您和初代大人留下來防守比較好,飛雷神能夠轉移大型忍術和能量體的襲擊,村子和周邊城鎮的安危需要你們。」
說罷,他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宇智波斑:「就勞煩您與我一同去了。」
斑揚起眉頭。
「地下城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會有人把守在那裡。」
想到了某個人,鼬深深呼吸了下。
他艱難的再度開口:「…不、是他必定鎮守在那裡,他不會讓任何人過去。」
……………
宇智波帶土來到神明的腳下。
他仰起頭注視著上空,只不過因為陽光刺眼而皺起眉頭,神色中絲毫不見畏懼與敬畏之色。
「餵。」
帶土衝著神明大逆不道的喊道:「你該下來了吧。」
似乎是聽到他的叫嚷聲,露比難得分出點關注給他。
雖說他此刻也不過是陸地上的一粒沙礫。
露比猶如機器般冰冷的無機質使得帶土將眉頭皺的更深,在他印象中少女總是以近乎瘋狂的姿態千變萬化。
無論是憤怒還是喜悅,她無疑是最為強烈且濃墨重彩。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強行刮空自己的
這還是她嗎?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宇智波帶土到底都想不明白,只覺得胸前被巨石堵截,壓迫的他難以呼吸。
這是錯誤的分支,以這副姿態達成的結局只會將悲劇推向新的輪迴。
沒完沒了,永無出頭之日。
「露比——!」
距離太過遙遠,他只能拿命嘶喊她的名字:「你回來!別在那裡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說,只想擺脫這份無端的恐慌。
天上的人竟也真的聽進了他的話,只消片刻就扭曲空間驟然出現在他眼前。
想要見的人近在咫尺,帶土卻覺得毫無實感。
直到眼前的人從石膏般的面容中撕扯出一抹戲謔。
「喲、這不宇智波帶土嘛。」熟稔的輕佻口氣,少女一如既往的捂住嘴角笑出了聲:「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她從始至終都未曾變過,只是在歇斯底里的瘋狂中死去,又化為瘋狂本身甦醒。
喜歡火影:神威與女高中生的適應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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