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之前和雷之國合作的海島項目推進的十分順利,經過陸續幾年的修建,已經初具雛形。
由最開始的一部分平民和服役的牢犯組建的建設團隊接連陸續有了其他人加入,建設速度也變得快了起來。
最開始的建設有些地方考慮的理所當然,導致真正需要用到關鍵性的東西時,這份零件卻嚴重缺失,並且沒辦法生產。
這也導致了項目不得不中途擱置。
然後就輪到了露比跟蠍以及長門哭喪的環節。
事實證明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在她捅出簍子開始撒潑打滾的兩三天後,長門總會做出個她想要的或是和印象中差不多的東西出來。
再不行就只能改設計圖了。
就這樣無限循環碰壁修改優化的輪迴中,和之前承諾雷之國大名效果圖裡,看起來微妙的有些偏差卻也在另一種意義上還算不錯的度假勝地終於有了些眉目。
真是走鋼絲中的走鋼絲,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會變成什麼爺奶樣。
不知水上度假島,這些年來有了秘密石油資源的開採,長門欣然做了自己最愛的工作。
他給霧忍的裝備又升級了。
霧隱忍者舉國歡呼。
最新款裝備不僅將儲備忍術的充能數量從十發變成了二十發,更是把儲備間距縮短了,發射速度和威力都得到了顯著提升。
現在大家擠破頭都想進入海上巡查部隊。
做什麼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玩到什麼東西!
霧隱村這邊基建的如火如荼,木葉那邊卻是水深火熱。
宇智波鼬順利的從忍校畢業,即將正式在宇智波富岳的推薦下加入警衛部,一切看起來都蒸蒸日上前景一片大好,他卻偏生搞出了點么蛾子。
「你說什麼?!你有膽量再和我說一遍。」
壓抑的氣氛在父子間瀰漫開來,一間不大的和室被他們分坐兩邊,劍拔弩張的樣子讓躲在門後的小兒子有些畏懼。
鼬倒是絲毫不畏懼父親的威嚇,張口就來:「我不想成為警衛部的一員,我想要出遠門遊歷,見識外面的世界。」
「我居然不知道,一個偌大的木葉村竟然容不下你?」
「並不是容不下我,父親,有些事情需要親眼見過後才能加以評判。」
鼬想起前段時間極為猖狂逍遙縱橫的開膛手傑克,又想到自己作為忍者,必須遵從村子的各項條例,只有極短的時間才被允許自由行動。
而作為宇智波一族族長的長子,他更要以身作則,將家族的榮耀背負於身。
這些既是身份的象徵,亦是枷鎖,無法突破這些就觸摸不到世界的真相。
這讓即將成年的鼬產生了莫大的逆反心理。
不讓他的做的他偏要做,告誡他的他偏要拿來看看。
低頭遵循規矩的活著,不如親眼見證一切到死亡,他想要為自己的意志而活。
「我有自己尚要完成的使命,到底如何去看待這個世界,以及生命的價值自要,這些都是值得思考的事情。」
將想要說的話都講給父親聽,鼬真摯的闡述心聲:「人是獨立的個體,家族是歸屬,不應該成為約束靈魂的封印。」
聽了他的話,一直閉目養神的富岳這才睜開雙眼。
「不錯,你已經有了獨立的思想,老實講,你能這麼說讓我深感意外。」
鼬鬆了口氣。
「但你想的太過於簡單了,宇智波鼬。」
富岳話鋒一轉,口氣嚴厲起來:「背負著宇智波這個姓氏,就已經說明了你沒有獨自飛翔的資格,還要抱著天真的幻想到什麼時候?」
「家族也好,村子的使命也好,這些是你生下來既要背負的責任,難道你想用這種方法來逃避嗎?」
「說得好聽,如果沒有寫輪眼,你一個人又能做什麼呢?」
這一連串批判將鼬砸的沉默不語,室內安靜無比,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插話,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看到鼬跪在那裡安靜如雞,富岳總算是解了點氣。
這狗小子就知道惹他生氣,想法一套是一套,現在外面多艱難他根本就不知道!
普通農家的生活他過得了嗎?就想著出去遊歷,吃他個十年半個月的軍糧丸粗米飯就老實了。
真是一點都不省心,仗著有一身才華就異想天開,世道艱難他根本無從體會,更不知道現在擁有忍者和家族這層身份庇護的好處。
都說讓他少接觸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止水,說了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受傷的只有你爸!
這幫小兔崽子,早晚有一天要把宇智波折騰黃了!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富岳和看病號一樣看著他。
鼬忽然站起來一把扯掉頭上的護額:「我不做忍者了!」
富岳:「???!」
宇智波族長的祖宅忽然從和室的方向炸開一團火,緊接著被大水衝垮了房門。
宇智波鼬翻出窗口利落的就地一滾,輕巧的落在後屋的草地上。
他面色如常毫無驚慌,顯然已經非常習慣了自己父親的大發雷霆,就連逃跑的路線都嫻熟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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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你要是這次敢走,你就別回來了!」
根本追不上年輕人腳程的宇智波富岳,氣的站在窗口衝著大兒子的背影怒吼。
那不是正好嗎。
鼬在心底笑了聲,毫無顧忌的化成一堆烏鴉消失在原地。
止水趁中午休息還在食堂吃飯,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這個月工資發了嗎?」
「發了。」他下意識回答。
「借我吧。」
「哦。」聽到的小鼬的聲音,止水想也沒想就掏出錢包遞了過去,半晌才回過味兒來不對。
他猛的轉過頭問:「等下、你管我借錢幹什麼去啊?你手裡怎麼會沒錢?」
鼬只留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兩指頭夾著止水的皮夾錢包瀟灑離去。
「我要去環遊世界了,這筆錢就當做是我的旅遊費,你回頭去管我父親要,他會給的。」
什麼?
含著嘴裡的麵條發愣,止水半天才緩緩吞下去。
用指頭蹭了下鼻子,止水這才喃喃道:「還真是瀟灑啊……」
這算是離家出走了吧?——等下、他說出村環遊世界!?
我的錢包!
頓悟的止水瞬間扔下飯碗追著鼬的身體飛了出去,食堂外面傳來他悽厲的大喊聲。
「你爸怎麼可能還我錢啊!!他見面不打我就算禮貌了,你起碼給我留一張啊?!我這個月剛發的工資!」
這下不僅錢包沒要回來,整個食堂的同事都知道他剛發工資就沒錢了。
他們非常沒有同胞愛的加快了吃飯的速度,趁止水回來前使用瞬身術起來了食堂,跑的比金色閃光都快。
沒逮到鼬,回來發現飯都涼了,食堂同事全跑了的止水眼淚汪汪。
「你幹嘛呢,站在這裡。」
身後忽然傳來天籟之音,止水撲到帶土身上汪的一下就哭了:「帶土哥嗚嗚嗚啊啊!!」
「你吃錯藥了?」剛下班回來的帶土懷疑的看著他。
止水把前因後果的跟他仔細講了一通,這才問道:「小鼬把我的工資都拿走了,這個月我能去你家吃飯嗎?」
「他把你錢都拿走了?啊、他是蠻費錢的。」
帶土覺得不算大事,鼬離家出走預謀不是一兩天了,老實講宇智波富岳那老頭子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什麼時候真打過他兒子。
宇智波鼬從小到大挨過的揍還沒打他們倆的多。
帶土隨即拍拍止水的肩膀,讓他放寬心:「我替你去管族長要吧,老頭總不會這點錢都苛刻。」
平時確實不至於,但現在宇智波富岳在氣頭上。
帶土剛挨近他家大門口就聽到老頭子的訓斥聲。
「不要跟我提他!我聽到他就火大。」
「可是…父親,哥哥做的事真的是錯的嗎?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難道要一一講給你聽嗎?去寫你的作業。」
「父親!」
「你也不聽話了嗎,佐助!」
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帶土在門前咳嗽了聲,這才讓爭吵的聲音弱下去,富岳黑著一張臉來給他開門,什麼都沒說就背身進屋去。
帶土這次沒給他找不痛快,老實跟著他進了屋。
他甚至還在進玄關時看到了佐助,那孩子非常不服氣的樣子,嘴撅的老高,眼睛瞪的像銅鈴,一看就沒被罵老實。
這讓帶土不由得心下感嘆。
你還是不了解你爹啊,這老頭真下手可沒個輕重,至少屁股要開八瓣,真要惹毛他就等著請一周病假趴著睡覺吧。
富岳問他:「你來做什麼,也來看我們家笑話的?」
這話說的,可不好接。
帶土撓了撓臉頰:「我是來看看你的,雖然但是,也不至於生這麼大氣。」
雖然平時關係看起來並不融洽,帶土和這個老族長關係倒沒那麼疏遠。
他只是不喜歡宇智波一族,對宇智波富岳這個人並無意見,這些年來該看開的事早就看開了,族群未來也秘密協定,隔閡也隨之散去。
聽他這麼說,富岳眼睛四下無人,便擺了擺手:「發火還是要發大一點的,必須要讓人看到才好。」
「要讓某些人知道,已經擅自離開村子的宇智波鼬並不受待見,也即將被家族除名,他想做什麼才更好發揮,也不必背負家族的枷鎖。」
「我不過是陪他演一齣戲罷了,做父母的,哪能真和自己的孩子恩斷義絕。」
好,不過是演給村里一些人看的,只能說這是老油條了。
早就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給自己兒子把路都鋪好了,他真的很愛自己的大兒子。
雖然他不說,
帶土看著面前不說話裝高手的富岳,伸出手來:「那給錢吧,你兒子剛才臨走前順了止水的錢包。」
富岳:「…………」
他當即氣憤的大手一揮,背過身就出門去上班了:「我權當沒他這個兒子!」
…?
帶土難以置信的瞪著裝聾作啞的富岳,頭頂緩緩打出個問號。
所以錢呢?
「帶土哥哥。」底下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帶土低下頭,發現佐助正揚起腦袋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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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哥是什麼德行,帶土瞬間警覺。
少在這兒賣萌,長得越漂亮的東西越危險這個道理誰都懂。
帶土試圖威嚇小孩:「你幹嘛?你爸還沒走遠呢,趕緊回屋寫作業去。」
誰想到佐助干出了和他哥當年如出一轍的事,他從書包里神秘兮兮掏出一張劃滿大叉的試卷,理直氣壯遞給帶土。
「你給我簽字,不然就和水門伯伯告狀,你私藏了好多美少女布娃娃!」
「…………」小兔崽子!
…………
夜色靜謐,剛下過雨的街道霧氣瀰漫,讓過往的街道蒙上一層陰霾。
臨近凌晨的街道空無一人,只能聽見細微的紛亂腳步聲。
已經嚇的屁滾尿流的富商不住往身後望去,他布滿橫肉的臉頰汗水混合淚水縱橫而下,牙齒正在極度驚恐的咯啦作響。
【刺啦。】
獨有的鞋底摩擦在石階路面上碾過細沙的聲響刺激著他的耳膜,逃跑的人不敢停下,可他已經瀕臨崩潰。
終於在體力告捷後,胖子膝蓋一軟跌在地上,他撐破心理防線放聲大哭起來。
刺耳的哭喊聲成為街區唯一的喪鐘。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誰派你來的,你要多少錢我可以加倍給你!」
他跪在地上不住求饒,腦袋磕的更是砰砰作響,原先戴在頭頂鑲嵌著金邊的帽子滾落到骯髒的泥水中。
一切都變得一文不值。
來人沒有回答他任何問題,優雅的殺者踩著詭秘的步伐愈發靠近,隨之亮出的還有整排的鋒利刀刃。
切片整齊、刀面狹窄鋒利,非常適合將人大卸八塊。
看到這些東西,富商才真正心如死灰。
沒有任何機會了,這是開膛手傑克,只會在霧夜出現的,被那群螻蟻庶民稱作英雄的怪異。
沒人知道他從哪來,就這樣憑空出現又驟然消失,無論多少人都抓不住他的蹤影。
手段殘忍瘋狂血腥,所見之人必將被開膛破肚。
這就是來自庶民的懲罰,在他下定決心要私吞這些村民一年收成的酬勞,並將上門的討債鬼亂棍打死後,那個人就是這樣拼死詛咒他的。
【你這畜生,獨霸一方,搶占我的妻女還不夠,這批糧食是大夥明年全部的依仗,你這是殺人滅口!】
【你會被開膛手找上門的!你將被碎屍萬段!】
「傳說上的東西,關老子什麼事啊?」
他當時滿不在乎,喝著手裡侍女泡的熱茶,自然對他的叫囂十分不滿,於是對打手下了示意。
「神來了都管不了我,在這片地方我就是神!」
那個人是被橫著抬出去的,而詛咒很快落到了他頭上。
報應終於是來了。
「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也是有苦衷的!」
他對著已經來到眼前的死神瘋狂作揖,嗓音都顫抖的仿佛斷氣般似哭似笑。
神啊,誰來救救他吧,他不想死在這東西手上!
離得近了,這胖子終於看清了死神的真面貌,說是看清並不恰當,那怪物身形瘦長高大,全身披著黑色披風,除了臉上半哭半笑的面具,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看不清,就和他的命運一樣。
「我不是神,可我要找你,你自然明白其中緣由。」
和形象反差的是,面具下傳來的聲音溫和有禮,像是在安撫臨刑人的情緒。
他安慰一樣拍拍那人的頭頂,翻轉著刀柄的手指貼上動脈,血液如泉涌般揮灑出來:「天快亮了,安心睡吧,晚安。」
所說的話也與其行為嚴重不符。
雨後潮濕的泥土腥氣逐漸染上了其他的味道,這不過是開膛手傑克的開業典禮。
真正的工作才要剛剛開始。
然而早就有人在屋檐上看了他許久。
「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叫什麼?大開門?」
戴著虎皮面具的露比不斷向空中拋玩著手心的兩顆核桃,可她明顯是業餘新手,很快一枚核桃就順著房檐滾落下來,正巧砸到了兇手的腦殼上。
正在行兇者停下手上的業務,他如生鏽了似的轉過身體,和房檐上坐著的露比打了個照面。
「霧夜英雄?開膛手傑克?不,我覺得你原本的名字更順耳些。」
早就看穿了他披風下的一切,露比笑意盈盈的詢問他:「是吧,宇智波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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