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鳴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皮子都快粘在一起了,他勉強撐開眼縫,望向講台上滔滔不絕的伊魯卡老師。
今天早晨,佐助硬是把他從被窩裡拽出來,兩人練了一個早晨的體術。
接著,拖著一身疲憊,鳴人又不得不趕到教室上課。
到了午後,困意如潮水般湧來,他感覺只要眼睛一閉就能立刻進入夢鄉。
「不行,不行。」
鳴人不敢趴在桌子上睡覺,畢竟那樣肯定會引來伊魯卡老師的粉筆攻擊。
就在這時,他瞥見旁邊的雛田,腦子裡靈光一閃。
「有了!」
鳴人湊近雛田,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雛田,我能靠一下你的肩膀嗎?」
「誒…誒?」
雛田的臉唰地一下紅到耳根。
靠…靠我的肩膀?
「好…好吧。」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請求,向來害羞的雛田也不知怎的就答應了。
待雛田回過神來,鳴人已枕著她的肩膀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鳴人君……」
雛田望著鳴人恬靜的睡顏,臉頰泛起了紅暈。
講台上,伊魯卡專心致志地授課,一時半會兒竟未察覺班上少了一個人的動靜。
另一邊……
封印空間內
「哎?這是哪兒?」
四周陰暗潮濕,地上不斷有水滴滲出。
鳴人撓了撓頭,疑惑自己怎麼突然到了這裡。
「鳴人,過來這邊。」
突然,一聲響如雷鳴的呼喚傳入鳴人耳中,震得他心驚肉跳。
他猛地一驚,隨即鼓足勇氣,聲音提高了幾分,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壯膽:
「誰在叫我?」
「往前走……」聲音再次傳來。
往前走?
鳴人心中雖有畏懼,但想離開這裡的念頭驅使著他行動。
然而,四周找了個遍,也沒能找到出口。
「看來只能去看看聲音來源的地方了。」鳴人一咬牙,邁開了步子。
才走出十幾步,眼前的黑暗仿佛被撥開!
一座巨大的鐵柵欄赫然出現在眼前,猶如囚籠一般。
「好大的柵欄啊。」鳴人驚訝不已。
「話說回來,到底是誰在說話?」
「喂,我過來了,你快現身吧。」
為了尋找出路,鳴人只好硬著頭皮和那個神秘聲音溝通。
話音剛落。
黑暗的鐵柵欄內,一對如燈籠般碩大的眼睛亮起了紅光。
鳴人下意識後退兩步,詫異道:「啊…什麼東西。」
「你這傢伙,鳴人,終於來了啊。」
渾厚的聲音響起,鐵柵欄內的生物顯現出它的真身。
一隻體型龐大的狐狸。
九尾妖狐指著鐵柵欄上的封印:「鳴人,解開這個封印,讓我出去透透氣。」
面對未知,人總會感到恐懼,但當鳴人看清九尾不過是一隻會說話的狐狸,並非什麼恐怖的未知怪物時,
他的恐懼明顯減輕了許多。
他望著九尾,眼中滿是好奇:「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九尾望著幼年的鳴人,臉上浮現出幾分人類式的無奈。
看來,他們之間的羈絆需要重新建立。
真是的,明明我們是世上最強的組合。
「老夫名叫九喇嘛,給我記好了。」
「九喇嘛?這名字真古怪。」
鳴人小聲嘀咕,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
「九喇嘛,你好呀!我叫漩渦鳴人!」
「我知道。那麼,可以解開封印了嗎?」九尾再度提醒。
「封印?」
鳴人順著九尾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真在鐵柵欄中央發現了一張符咒。
「你是被關在這裡的嗎?」
鳴人上前幾步。
「沒錯。」
「太過分了!究竟是誰幹的,怎麼能這麼惡劣!」鳴人義憤填膺。
「咳咳……這種話還是別說為妙。」九喇嘛咳了幾聲,鳴人這話屬於是鬨堂大孝了。
「總之,快解開它吧。」
「嗷,好的,我馬上來救你。」
說著,鳴人伸手就要去揭開那張符咒。
望著這一幕,九喇嘛心中激盪,滿是感慨。
這未免太過輕鬆,前世的他,費盡心機也沒能實現這一刻。
而在這裡,幾句簡單的話語就能搞定,看來,只要溝通得當,鳴人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嘛。
就在這封印符即將揭開的剎那,一隻虛幻的手臂突兀地按住了鳴人。
「哎?」
鳴人一愣,扭頭尋找打擾他的不速之客。
「鳴人,這個封印符還不能揭開。」一張溫和的笑臉映入眼帘,眼中流露出無限溫柔。
正是這個時空中的波風水門……的查克拉殘留。
他的一絲查克拉藏於封印空間之中,一旦封印有絲毫鬆動,便會現身加固,確保九尾無法逃脫。
面對這位滿臉笑容的兄長模樣的人,鳴人眨眨眼,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大哥哥,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叫波風水門,木葉的第四代火影。」
他輕笑一聲:「也是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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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
「我的父親?」鳴人驚訝不已。
波風水門見狀,眉頭微皺:「三代火影沒告訴你嗎?」
「三代老爺爺?告訴我什麼?」鳴人一臉困惑。
波風水門深吸一口氣,事情似乎比想像中複雜。
如果是這樣……
鳴人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他輕輕摸了摸鳴人的頭,嘆息道:「鳴人,抱歉。」
「為什麼道歉?還有,你真的是我父親嗎?」
鳴人連珠炮似地追問,從小失去雙親的他,這是第一次接觸到關於父親的信息。
「鳴人,這些事情將來由你媽媽親自告訴你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封印空間裡藏著不少玖辛奈的查克拉,足以維持很長時間,足夠向鳴人解釋一切。
但對他而言,留下的這點查克拉僅是為了防止九尾逃脫,時間緊迫。
波風水門轉過身面向九喇嘛,本以為會迎來對方怒不可遏的謾罵和指責。
然而,九喇嘛的眼中卻只有……
三分無奈,三分無語,三分茫然。
外加九十一分的白眼。
「喂,看夠了沒,討厭的四代目。」九喇嘛平靜地說。
波風水門:「?」
什麼情況?
他微蹙眉頭:「九尾,你似乎有點……」
思考半晌,水門也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形容。
最終,九喇嘛自己給出了答案:「改邪歸正?」
「呃…挺形象的描述。」水門尷尬地乾笑。
曾經的九尾,暴虐、邪惡,無時無刻不在仇恨著人類。
見到人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可現在呢?
它坐那兒,就像個無害的毛絨玩具。
居然還會翻白眼!
到底怎麼回事?
波風水門徹底懵了。
如果九尾當年也是這般模樣,他或許都不必犧牲了。
「那個……父親?」
鳴人對這個稱呼還不太習慣,甚至不確定對方是否真是自己的父親。
「九喇嘛不是壞蛋。」
他為九喇嘛辯解道。
「聽見了嗎,四代目,鳴人都認可我了。」
「放我出去,對你、對鳴人、對我都有好處。」
「我會助他成為完美的尾獸人柱力,到時候整個忍界還有誰能與我們為敵?」
說罷,九喇嘛向鳴人使了個眼色。
鳴人會意,豎起了大拇指。
你我兄弟其上,焉有一合之將?
哥哥說得在理。
「這……」水門猶豫了片刻。
他也分辨不清九尾是刻意偽裝,還是真心實意。
然而,他的時間已所剩無幾。
最終,他決定將選擇權交給鳴人。
「鳴人,這個選擇權交給你,由你來定奪。」
「畢竟,這是你的未來,應該由你來主宰。」
波風水門的臉上依舊是那溫和的微笑。
「咦,你的身體怎麼越來越淡了。」鳴人望著水門,此時他的身體變得幾乎透明。
「我要走了,鳴人,未來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
「為什麼要走?還有,你……真的……是我父親嗎?」鳴人下意識地伸出手。
水門最後一次撫過鳴人的頭頂,來不及多說,身影漸漸消散,他的查克拉已經耗盡。
望著水門消失的地方,鳴人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父親啊……
多麼陌生又遙遠的稱呼。
他還未來得及和他說更多的話,還未傾訴十幾年的思念之情。
「別愣著了,鳴人,打起精神來,我會一直陪伴著你。」
九喇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滿含鼓勵。
「嗯!」鳴人猛地點頭,拋開了沮喪。
轉身一把抓過那張封印符,用力撕了下來!
「一克走!九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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