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來就跑到本姑娘這裡來了,本姑娘還真是感動。」看著眼前的女子,月靈香低低道了一聲,也沒有再說更多,徑直走進屋去。
她的屋子已經清理乾淨了,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香味,雖然她還是能聞到一些淡淡的血腥味。
不過,這普通人當是聞不出來的。
比如現在正坐在她對面的女人-思情,若然她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她應該是不敢到這裡來的。
「顧一夢,你到底想怎麼樣?」思情死死瞪著月靈香,怒不可遏,而在憤怒之餘,又有著說不出的咬牙切齒:「你怎麼還沒有死?」
「想要本姑娘死?只怕你要失望了,便是你死了,本姑娘都一樣活得好好地。」月靈香道。
「你推我下樓,現在,我的臉毀了,你高興了?滿意了?」臉上的疼痛還異常清晰,這意味著她的臉,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了,小思說了,她的臉上有一道很深的痕跡。
「臉毀了?誰告訴你的?」月靈香掃了一眼思情,她的臉上還纏著繃帶,確實,痕跡挺深的,但是,只要她願,給她治好,也並非什麼難事。
「這還需要人說?」思情憤怒地說:「你既然都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樂意,與你何干?」月靈香自顧自地喝著自己的水,半點未受影響,或者說,自進來之後,她也就只看了思情兩眼。
屋子裡,兩個女人相對而坐,一人憤恨不已,就像潑婦似的;一人淡定自若,儼然出自名門,那氣質,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思情似乎也意識到了那一點,自然就更加的憤怒了,一個激動,伸手就去揮月靈香手中的杯子:「你也不過一個婊~子,裝什麼清高?」
「啊……」
幾乎在其話音落下的同時,又是一聲尖叫。
當然,這叫聲是出自思情的。
她伸手去搶月靈香手中的杯子,月靈香順勢一斜,杯中那滾燙的茶水毫無意外地盡數倒在了思情手上,在其呼痛聲起,手尚未及收回那一刻,她又直接將杯子砸到了她那已然被燙起水泡的手上。
痛上加痛,思情的臉色一片慘白。
「真是不好意思,水太燙了,手有些沒有拿穩。」月靈香一臉歉意,如果忽略她眸中一閃而過的凌厲的話。
「你就是故意的,你個賤~人。」思情破口大罵。
月靈香還是那般不輕不重地說道:「我故意的?那又怎麼樣呢?」
後面這話,明顯地降低了聲音,僅有兩人才能聽到。
思情被激得情緒激動:「你找死嗎?我要殺了你。」
說著,她還真是不顧自己身上的傷,起身向月靈香撲去。
月靈香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門外正急促奔來的人,心下已然估算出他們可以在何時制止思情,於是,她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事實也真的不出她的所料,思情的手剛碰到她的衣服,便被人給拉住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燕三娘憤怒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月靈香未語,思情卻激動地將事情一股腦地說了出來,然後,哭道:「三娘,您一定要為思情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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