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各種折騰下來,新兵們吃飯的時候叫苦連天的。 .vodtw.co文麟倒是什麼話也沒有說,樓兮瑾下午是連著大將也一起訓練了,好在大將到底跟那些新兵不一樣,還是能堅持的。
太陽西下的時候,宇文麟邀請樓兮瑾一起去自己的府邸吃了晚膳再回去。訓練了一下午,樓兮瑾也覺得有些餓了,想想現在跟宇文燁的情況,她沒多想便答應了。
一到麟王府,曲君希就趕緊叫人去端晚膳,而宇文麟帶著樓兮瑾去膳廳,很快賢妃也來了。四個人坐在桌子前,樓兮瑾本以為麟王府的伙食也應該不錯的,然而看到桌子上素雅的菜,她心中還是覺得很不解。
宇文麟似乎都習慣了,也沒有說什麼,便拿起筷子叫樓兮瑾吃。樓兮瑾點點頭,拿起筷子,她一邊吃,一邊在心中疑惑著。
菜很素,而且也很少。這大過年的樓兮瑾實在想不通。要是換做其他人,宇文麟兩三年都難得回來一次,恨不得天天大魚大肉,哪裡會這麼節省
樓兮瑾心中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看看曲君希跟賢妃平時穿衣服都那麼素雅,頭上的首飾更是少得可憐,樓兮瑾想,也許他們已經節省習慣了。
一頓飯吃完,宇文麟就派人送樓兮瑾回府。遠遠看到燁王府,樓兮瑾心中頓時一片沉悶。讓那人止步了之後,最後一段路她自己走回去的。
來到大門前,下人很恭敬的喊了一聲,她應了之後,便仰頭看著房樑上還掛著的兩盞紅色的大燈籠,上面金色的喜字隨著燈籠的搖晃,閃著光芒,讓她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
「王妃娘娘,怎麼了」下人看她臉色惆悵的看著燈籠發呆,一臉關切的問道。樓兮瑾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便道:「王爺回來了嗎」
下人聞言,有些害怕的搖了搖頭:「沒有。」
王爺已經很多天沒回來了,他們這些守衛都知曉。特別是前些天回來的晚上喝了酩酊大醉,第二天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這些事情他們也是後來才知曉的,冥冥中,他們都發現,似乎王爺跟王妃之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作為下人的也不好問,只好選擇沉默。
樓兮瑾轉身,看向了王府前面的道路。慢慢的蹲下來,她看著前面黑漆漆的道路發呆。
「王妃娘娘晚上風大,您還是進去吧,不然受涼了不好呢。」守門的下人看她蹲下身看著前面,好心的上前來勸道。
「沒事的,我就坐一會兒。」
樓兮瑾說著,便起身後退了兩步,坐在門檻上,靠著門看著前面。下人看了她一眼,然後默默的退下了。樓兮瑾靜靜的看了很久,直到周圍房子的燈一家一家都滅了乾淨,她才起身,然後失魂落魄的進去。
身上冷冷的,連腿也有些麻了。雖然她口口聲聲說不會再在乎,但是心中明白,她真的很在乎。她從未想到,才成親幾天,她就跟宇文燁的關係變得這麼僵。
果然是,沒有追到手,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會讓著自己,追到手成親了,他就不會再讓著自己了。覺得有些難受,她回到房裡讓香芹準備熱水,便坐在房裡發呆。
沒一會兒,房門就被敲響了。樓兮瑾本以為香芹,便很隨意的道:「進來。」
門被打開,余華煙站在門口,樓兮瑾一愣,隨即便站了起來:「母妃。」語氣謙順,她低著頭。這一天她沒有回來,估計余華煙都生氣了吧
「小燁最近有點忙,所以晚上可能不回來。」余華煙心中雖然也覺得宇文燁有點過分,但是他是自己的兒子,不論其他,論面子上,她都得過來跟樓兮瑾說一下才是。
「嗯,我知道的,他跟我說了,只是我有點想他了。」樓兮瑾抬頭,看向余華煙的時候,隱藏好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一臉純粹的笑。
「小別勝新婚,既然你知曉,我也不多說了。」余華煙說完,便轉身離開,順便幫她把門關上。不得不說,宇文燁真的偽裝得很好,到現在,余華煙都沒發現他們之間已經出現裂縫了。
樓兮瑾重新坐在桌子旁,看著蠟燭,好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氣。香芹將水準備好,樓兮瑾便開始沐浴了。
坐在木桶里好久,她閉著眼睛,臉上的水珠順著臉頰慢慢的滑下,她像是睡著了。但是也就她自己明白,她沒有睡著。
她只是在想事,想自己與宇文燁之間的事情。從前她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承擔,何時變成了現在這樣想到這裡,她擱在木桶上的手緊緊的握住。
木桶周圍的簾帳輕輕飄動著,一直閉著眼睛的樓兮瑾沒有看到在她身後看著她的宇文燁。但是在樓兮瑾吐出一口氣後,他還是悄悄離開了。
樓兮瑾從木桶里出來,將水珠擦乾,然後穿上衣服回到房裡。讓下人拿來紙筆,她開始糾結白衣人的案子。
拿著筆,她抓了抓自己有些濕的頭髮,糾結了很久,她把毛筆橫著咬住,然後靠在了椅子上。
「果然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啊」滿臉的糾結,她看著屋頂,一臉的茫然。
看了很久,她才收回了視線,然後重新坐正身子。看著桌子上的紙張,她覺得腦袋亂亂的。果然想要立即變回從前的自己,還是很難啊。
正要起身,忽然看到手上的戒指,她愣了一下,拿下嘴上的毛筆,她吻了一下戒指,然後道:「我一定能行的嗯」說著,她再次撐著額頭,開始想自己的經歷。
其實白衣人什麼線索都沒有,唯有宇文燁給她的一點線索,那就是,他說白衣人是朝廷的人。
樓兮瑾在紙上寫了幾個名字。
宇文冰,宇文麟,還有皇后,以及宇文夢。目前來看,就這幾個人跟她接觸最多。
樓兮瑾盯著這幾個名字,將毛筆重新橫在嘴上,她翹著二郎腿,一邊想一邊抖腿。
宇文夢,很了解宇文燁,甚至很有可能還知道他的秘密她的人緣尤其的好,跟宮裡每一位妃子都玩得來,為人大方,是一位脾氣尤其好的人。
往往這種人看似沒什麼心機,可能心機最重。
樓兮瑾把她的特點寫在她的名字下,然後打了一個問號。是啊,她為什麼要跟風輕樓作對呢目的呢
在下面寫著這些疑問,她開始分析皇后。皇后看起來柔柔弱弱,但是心機不淺。不過說來,她雖然曾經想過要害自己,可是因為與宇文冰的關係,樓兮瑾覺得這一對最不可能。
劃掉宇文冰跟皇后,她看向了宇文麟。
宇文麟常年在邊境,很少回府。而且他跟宇文燁的關係,說深不深,說淺也不算淺。沒必要樓兮瑾剛想劃掉,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
說來,他雖然跟宇文燁的關係是不深不淺的那種,可是對宇文燁也非常的了解。並且,阿暖的事情他也知道,雖然這四個名字都知道阿暖的事情,可是樓兮瑾覺得,就憑他告訴自己,也算是一條線索了。
說起阿暖,樓兮瑾想起一件事情來。她第一次知道阿暖,是因為穆和的面具。但是期間出現了一點情況就是,自己的假面給過梅少翎。
想到這裡,樓兮瑾的手一抖,然後拿起毛筆,將梅少翎的名字寫在了紙上。
梅少翎雖然是苗疆蠱毒世家的少爺,但是他神秘。面具給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他換了面具。可是,樓兮瑾在他的名字後面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這麼做的目的呢而且宇文燁很確定的說明了,是皇宮裡的人。所以,樓兮瑾還是把梅少翎給劃掉了。梅少翎是個奇商,雖然他家族是蠱毒世家,但是只要他感興趣的,他都會做。
所以,很有可能,那個時候他只是跟白衣人做了交易。樓兮瑾雖然心中有點不甘心,可是她心中明白,宇文燁的話不會錯。
再次將眼光落在宇文夢與宇文麟的身上,她抓著頭髮,一臉的煩惱。
不過很快,她就丟下了毛筆,然後把紙張折了起來。也許還有其他人。也許那個人隱藏很深,朝廷的某位大臣也說不準。不一定就是自己認識的這兩個人。
躺回床榻上,因為白衣人的事情,她很快就入睡了,也沒有再想宇文燁的事情。樓兮瑾其實在沐浴的時候,就想通了。從母親死的時候,她學會了堅強。遇到宇文燁,她學會了依靠。
可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宇文燁教她學會依靠,卻也教她如何更加堅強的生活。他給了她世界上最深的寵愛,也給了她最痛徹心扉的經歷,其實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她是個現代人,她不會固封自守。不合適,可以和離,就像現代的離婚,她沒必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即使她聽了宇文麟跟自己說的,可是看到空蕩蕩的房子,她知道,自己就算跟他說清楚了,可是也回不到從前了。
他這幾天的態度決定了她往後的結果,她可沒有那麼笨,把自己一生都系在他身上。他剛成親就能如此對待自己,往後年年月月,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到時候又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她根本不能預料。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樓兮瑾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住了自己,但是她內心覺得這只是一個夢。她甚至很清楚,他們不再是戀愛的時候了,她把自己給了他,甚至嫁給了他,已經貶值了,他不再會在乎自己難受或者不難受了。
在夢中有這種意識的樓兮瑾,眼角不自覺的流淌出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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