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希也聽見了方才畫兒的那句話,她往水榭里走,偏著頭想著她跟柳眉真的長得像?
正想著,采香小聲嘟囔了一句:「不說還不覺得呢,確實有些像,特別是眉眼。」
說著,采香突然神來一筆:「主子!你說這個柳側妃會不會跟您有什麼親戚關係?」
劉芸希好笑地瞥了眼采香,這世界上長得一模一樣卻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都有,更何況是長相相似的?這要是稍微長得像一點的就是親戚的話,那豈不是到處都是親戚?
她說:「別亂說。」劉芸希對此並不放在心上。
進了水榭,她隨意地往水榭的木欄杆上一坐,背靠著柱子,望著波光粼粼的湖水上載著明月的嬌影,人們總說霧裡看花水中望月不真切,在劉芸希的眼中看來,水中的明月多了一絲夢幻,更多了一些靈動。
她輕輕地勾起了唇角,抬頭望著明月,那一輪皎潔的散發著冷冷的暖的明月,此時此刻,劉芸希忽然讀懂了那一句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是啊,在秋風微涼、桂花飄香的時候,她想起了她在現代的家,想起了那個總是會各種找機會叫她幹家務活的媽媽。
她媽媽很討厭呢,討厭到什麼程度呢?比如,她媽媽就站在門邊,卻要叫坐在房間裡的她將門給關上。
她手皮薄,端不了太熱的盤子,她媽媽就會說她乾的活少,多幹活就能端了。
想想,真的覺得很討厭呢,可偏偏還是讓人想念。
以前生活中那些個磕磕絆絆的小事兒,當時是如何的委屈如何的氣惱,甚至曾經還想要叛逆一次,來一個離家出走,可是如今她回不去了,卻想念著家裡自己的那個狗窩。
可現在想起來是那麼的……那麼的叫她心中酸楚,忍不住要落淚。
現在媽媽估計就不用天天煩心,不用天天念叨著她了吧,想到這些,劉芸希的雙眼有些氤氳起來,她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去想。
劉芸希嘆息了一聲。
她是回不去了,也不知道吳雨在哪裡,是已經回去了,還是又去了另一個時空?還是……還是仍留在大楚,只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若是、若是仍在大楚就好了,最起碼在同一個時空裡。
這麼想著,劉芸希又不禁苦笑了一聲,就算是在同一個時空裡那又如何呢,她今後也就只能待在這個深宮大院裡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見。
吳雨雖然看起來滿不在乎,覺得在這兒過得也挺好的,最多就是使使嘴皮子,使喚使喚一干大臣們辦事兒,日子多逍遙啊,可劉芸希還是看得出的,若不是她也在這兒,吳雨想來是很孤寂的。
可是吳雨現在不在這兒了,沒有她成天煩著,吳雨一定過得很舒心吧。
劉芸希又嘆了口氣,采香聽著她接二連三的嘆氣,抬頭瞧著自家主子,她橫坐在欄杆上,靠著身後的柱子,舉目仰望月色,像是有些愁緒。采香不禁在想她家主子不會是因為金才人有孕了,所以才會不開心的吧?
這要是叫劉芸希知道了采香的想法,估計會呸一聲:我才不是因為金才人而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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