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昨兒吃了三百塊錢虧,晚上又被自個兒媳婦纏著去看中醫,心情頗為不爽。
一直到中午吃完飯,心情才好了一點兒。
洗完飯盒之後,他準備回車間找個地方睡一覺。
誰料才走到小倉庫,就被軋鋼廠所有男工聞之喪膽的花姐一行人給堵住了。
想起花姐她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易中海臉色頓時閃出一抹懼色,扭頭想跑,卻被花姐一把揪住。
這些個老娘們兒雖然是女人,但乾的都是鍛工,鉗工之類的體力活,力氣跟男人差不了很多。
此時又人多勢眾,饒是易中海極力反抗,還是被她們給揪到了小倉庫里。
他們一進門,一直躲在一旁的賈張氏就跳了出來,立刻把小倉庫的門從外面鎖住,而後拂袖離去,深藏功與名。
不怕牛二花誤會自己臨陣脫逃,之前告訴過對方的。自己跟易中海是鄰居,所以只在背後當軍師,不往陣前湊。
小倉庫門不大,但很堅固。
任憑易中海在裡面喊破喉嚨,門自巍然不動。
軋鋼廠的工人們都知道花姐團隊的作風和據點,聽到小倉庫傳來嘶吼和求饒聲,便站在門口開始看熱鬧。
「今兒是誰又被花姐堵到了??」
「不知道呀,聽裡頭的動靜挺慘的」
「我咋覺得這聲音有點老,花姐他們換口味了??」
「誰知道呢,不過我也覺得聲音有點熟悉」
「能不熟悉嗎?這不是鉗工車間的易中海嗎?」
嘶!!易中海???
圍觀眾人眼中立刻綻放出精光。
誰不知道那易中海最愛做出一副道德至尊,道德標兵的架勢約束別人??
大家只不過是工友,每天在廠里一起上班。
偏他易中海總愛說教,平時教徒弟又不盡心,總是糊弄。說實話,挺招人煩的。
這次他被花姐給逮住,眾人無不等著看好戲。
想著等易中海出來看他出醜,又或者看他怎麼教訓看了自己瓜的花姐一行人。
要知道之前被花姐看了瓜的人,可都是嫌丟人,打斷了牙齒和血吞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倉庫的門被打開。
易中海走了出來,雖然他極力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但大家還是從他充滿屈辱的眼神,和已經斷了的褲腰帶中,看出他經歷了怎樣大的屈辱。
不過易中海終究是個愛面子的人,他的表現和之前被看瓜的那些受害者一樣。
出門一見到這麼多人,便說自己在裡頭是摔倒了,根本不承認被看了瓜。
說完也不管大家信不信,扭頭就走。
眾人直呼沒意思,見易中海離開,便也跟著離去,倒是沒有等著看花姐。
笑話,誰敢看呢??萬一花姐她們剛才沒看過癮,把他們再揪進去呢??
小倉庫門口立刻便門可羅雀。
又過了一會兒,花姐帶著一行人走出來,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說著什麼豆芽菜。
賈張氏見其他人已經走遠,又湊了過來:「怎麼樣??」
花姐嗤笑一聲:「呸!!怪不得他是個絕戶呢!!」
嘶!!賈張氏這下更激動了:「看樣子不滿意??」
一旁的小嘍說道:「黃豆芽一個,當然不滿意。我看啊,咱們廠子的歇後語要有第二個了。」
「歇後語??什麼歇後語??」賈張氏眼中閃過迷茫。
小嘍見她不懂,便好心解釋道:「早兩年咱們花姐看過一個新來的工人的瓜而後因為太那啥,創造出了一句歇後語,牙籤挖鼻孔。」
牙籤挖鼻孔??
賈張氏是什麼人?那可是吃過,見過的四十多歲經驗豐富的老娘們兒。
眼珠一轉,便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頓時跟小嘍一起笑的嘎嘎的,跟鴨子叫似的。
笑夠了又說道:「邂逅句不是有兩句嗎?另一句是什麼??」
小嘍也止住笑,說道:「另一句是――賈東旭娶媳婦!!!」
賈東旭娶媳婦???
賈東旭娶媳婦――牙籤挖鼻孔???!!
我尼瑪!!!
賈張氏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擦,我兒子啊??我兒子!!!
尼瑪,感情你們看了我兒子的瓜,還給他取外號,還給他編歇後語,讓他被人恥笑!!
想到這裡,賈張氏頓時怒了,握拳就想翻臉。
牛二花,我要讓你知道欺負我兒子的代價!!
卻在此時,一旁的花姐涼涼的開口道:
「今兒這瓜看的不爽,明天看三車間新來那個大鼻子俊俏小鍛工的.張大姐,我看你也是個人才,明兒一起過來看瓜。」
俊俏小鍛工??大鼻子??看他的瓜??
哧溜!!
賈張氏擦了擦嘴角幾乎要流出來的口水,頓時點頭如搗蒜:
「沒問題啊!!二花,從今天起,姐就是手下的一員猛將!!」
「你說看誰咱就看誰,大姐我毫無二話!!!」
不就是兒子嗎?看了就看了,反正又不吃虧。
再說了,人花姐給兒子取的外號也是實事求是,犯不著跟人生氣!!!
就這樣,賈張氏成為了花姐看瓜團隊的又一員猛將。
張沈飛知道後,禁不住給賈張氏豎起大拇指,誇她一碼歸一碼,能屈能伸是個幹大事兒的!!
下午下了班,張沈飛回家吃了晚飯後,稍事休息便再次回到軋鋼廠。
今晚是他的掃盲課,學員應到七十二人,實到八十人。
多出來的那幾個,都是聽說張幹事長得帥氣堪比戲文里的西門慶,專門跑來看人的。
張沈飛對此倒是沒意見,為了革命事業嘛,偶爾犧牲一下色相也是可以理解的。
今天的課張沈飛並沒有像第一天那樣表演節目,也沒有像周二的楊柏立那樣挖空心思討好這些學員。
他就只是正常的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去講課,偶爾跟學員們互動一下,說幾個有趣的小故事什麼的。
但即便是這樣,那些個女工們依然眉開眼笑,嚷嚷著張幹事講的課最好。
沒辦法,好感度這玩意兒看臉!!而且美貌自古以來就是稀缺資源。
而他張沈飛,恰巧有!!
一個小時的課程很快過去,張沈飛布置完作業後,便宣布下課。
回到家,張沈飛準備洗個澡。
雖然要過幾天才能搬進新家,但現在享受一下鍋浴還是可以的。
他用兩顆糖的代價,換了三侄子張奮鬥給自己燒火。
等到鍋里的水升騰起氤氳的白煙,便脫光了坐在鍋里。
這年代的四九城市民冬天幾乎都是去澡堂子洗澡,能在家裡洗澡顯然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張沈飛背靠著鍋台,享受著泡澡的感覺,很是愜意的樣子。
張奮鬥一邊給二叔燒柴,一邊還往爐灶里扔了兩個土豆。
洗完澡,張奮鬥抱著土豆回了家。
張沈飛則是慢慢悠悠的把鍋台收拾了,這才往後院走。
此時已經是夜裡快十點。
這年代的人們普遍睡覺早,又是冬夜,四合院裡家家戶戶早已經熄燈,院子裡寂靜無聲。
張沈飛走到中院賈家門口的時候,便聽到裡頭傳來兩道清晰可辨的聲音。
「東旭,不行!!孩子都九個多月了!!」
「沒事兒,我輕點」
「哎呀,醫生說了不行。」
「那我走旱道還不行???」
「那,那你去廚房拿點油.」
「豬油行不行??」
「菜油,要菜油!!!」
嘶!!張沈飛聽了這麼一耳朵,明白了之後,頓時直呼臥槽。
真的是臥槽。
這賈東旭兩口子可以啊!!
本想多聽一會兒,但一想這樣不怎麼地道。
白天還吃了人賈張氏一個鹹鴨蛋呢,現在就聽人兒子的牆角,不好,不好
他搖搖頭,往後院而去。
結果還沒有走到月亮門那裡,卻聽到賈家突然傳來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賈東旭慌亂的聲音。
「媽,媽,不好了,淮茹好像要生了!!!」
而後賈張氏的聲音響起:「秦淮茹,秦淮茹你再忍忍,我馬上去找人。」
嘶!!這是盜聖即將降臨??!
如此歷史性的時刻,張沈飛腳下一拐,重新往中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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