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舊事 第420章 師徒
食品安全一直是國家頭疼的問題，趙松為了自己的收益竟然干出了這樣缺德的事兒來。試想吸食了過量的那種添加劑的人都有生命危險，何況是直接吃到肚子裡去的呢？
能幹出這樣的事兒來，趙松和他老婆都不是什麼好鳥，我才懶得管他們之間的破事兒呢。
「丫的，你們這些黑了良心的不法商販，死了活該，我特麼才不會救你呢，靠！」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砰的一聲將雨傘合併。
作為一個平頭老百姓，吃到肚子裡的東西才是最關心的問題，之前看到什麼毒奶粉、瘦肉精、蘇丹紅之類的新聞的時候，我幾乎都有把電視砸了的衝動。這樣昧良心的商人，在我心中真的是一起說話都會感覺到恥辱。
班今天也不用上了，這滿身酒氣的，看看時間也是下午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裡，打算小憩一會兒。剛走進房間，雨傘砰的一聲就自己綻放開了，我還以為是趙松那個死鬼還要纏著我。剛想要再給他來一次免費的口水淋浴，發現站在我面前的是乞丐朱。
「喂，城北小院的事兒你真的不打算管了？」「和我又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再者說了，按照趙松所說的，他們兩口子都不是好東西，掐去吧！關我屁事！」
「話不能這麼說。城北小院越來越難以控制了，我覺得你不應該袖手旁觀。不是幫趙松那個混蛋，而是為了社會的穩這大帽子扣的，連社會穩定都扯上了。我就是一個尋常的小白領，甚至生活條件可能還不如很多小白領呢，社會穩定這樣重大的責任貌似還輪不到我來出頭。
今天乞丐朱的表現明顯有點兒不正常，他們師徒向來都是沒好處的事情不做，我雖然沒達到他們的程度，但也不能總是當活**啊。
「老頭，看樣子你好像對微山別墅很關心嘛，不知道趙松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來幫著他做說客？」「屁，那傢伙已經被我們從雨傘里驅逐出去了。要不是打算給他一個能夠和你面對面說話的機會，我和馬剛豪壓根就不讓這種鬼渣進入到陰陽傘里！」
「鬼渣……」別看這老頭是個乞丐，造詞的能力還真不賴，趙松是鬼，當然不能說是人渣了。
「那你幹嘛慫恿著我去城北小院啊，再者說了，這裡面的事兒我根本就不清楚，去了和趙松老婆談什麼？都變成鬼了，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起出去看看電影，逛逛公園，什麼問題都沒了？我勒個去，人家聽我的算啊！」
沒好氣的送給老爺子一個白眼，剛喝完酒，口乾舌燥的。喝了一口礦泉水之後，將視線又放到了乞丐朱的身上：「嘿嘿，不過老爺子，我倒是對你們師徒之間的事兒挺感興趣的！」
「我是他師傅，他是我徒弟，就這麼簡單，這你有什麼可感興趣的！小子，別怪老夫沒有提醒你啊，城北小院對於你來說，可是一個好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以後你可不要後悔！」
說完，乞丐朱氣呼呼的消失在房間的客廳中。這對兒師徒。就衝著他們不斷迴避這個話題的表現上就能夠看出來，他們之間沒有點兒貓膩才怪呢。
邊飛是借著酒醉逃過劫難，把自己喝得人事不省，好像也需要不小的勇氣。乞丐朱更囂張，不想回答問題，直接轉身就走，真欺負我逮不住他麼？咳咳，算了，好像還真拿他沒轍。
點燃一支香菸，在煙霧繚繞中我開始琢磨乞丐朱說的話。天大的好機會？我怎麼沒看出來呢。見鬼的機會我倒是絲毫不會懷疑，不過對這我早就已經不在乎了，雨傘里還趴著三個呢。人啊，有時候明知道自己面前是畫著的一張大餅，還是忍不住要上去咬一口。
乞丐朱的話還真的讓我動心了。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踏實，每次閉上眼睛之後，都會感覺著自己好像回到了城北小院中。蒿草更好了，甬路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一樣，走得我精疲力盡。幾次張口呼救，發現嗓子眼好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仍舊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哪兒來的城北小院啊。不過身上的睡衣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幾次閉上眼睛之後遇到的都是相同的場景，就這樣半睡半醒中熬到了天亮。從床上爬起來吃早點兒的時候，還感覺這兩條腿灌了鉛似的，仿佛這一宿不是在做噩夢，而是真的在城北小院中蹣跚。今天是周末，用不著去公司上班，我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城北小院！」「豁，去哪兒辦事兒？」司機側過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懶得理會他怪異的眼神，只是點，我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疼，真疼！疼痛讓我確定不是在夢中，看著滿眼的綠色，我感到絕望。昨天晚上在夢中，我在漫無邊際的草地上跑了一宿的時間，難道今天我要真的在草地上瘋跑麼？
幻覺，一定是幻覺！估計又撞上鬼打牆了！這樣想著，我將手上的雨傘砰的一下展開。如果真的是鬼打牆，我還不是特別擔心。在我的雨傘中就躺著幾個死鬼呢，鬼打牆對我有用，對這三位，未必有什麼效果。
不管在雨傘下面出現的是馬剛豪還是乞丐朱，我都能夠說服他們幫助我找到來時候的路，可是現在出現的偏偏是酒鬼！
「靠，他們兩個呢？」
「不知道，反正不在這兒！」他說的不在這兒，那就是沒有在雨傘中了，這大白天的，沒有陰陽傘的保護，那兩個傢伙還沒有本事四處亂竄。
「哈哈，不錯啊，很熟悉的氣息！」酒鬼哈哈一笑，眼睛在周圍搜索了一圈之後，快步向我左側的方向走了過去。蒿草對於他沒有任何的阻擋。我閉著眼睛思索了一下昨天看到的城北小院中的場景，斷定酒鬼去的方向，應看到我攔在去路上發呆，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實話說，幾年前我這兒真的還安排了一個幫著看護房子的老頭，不過在前年，他就病死了。」
「你這兒，這個城北小院是你的房子？」
「算是吧，我的祖產，爺爺給我留下來的，有年頭了！」是啊，可不有年頭了麼，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名頭。古宅，鬧鬼，就是想像力不是很豐富的人，都能夠很容易將二者聯繫在一起。
「我昨天和一個朋友來過這兒，當時看到確實有個老頭在和我朋友說話的！」見到了城北小院的主人，我決定還是要和他實話實話，我真的不能確定昨天在樓門口撞到的是鬼。邊飛可是降服鬼魅的大師啊，沒有理由看到鬼魅在身邊遊蕩置之不理的。
中年男子在聽了我對那個老人的描述之後，眉頭緊緊皺起來：「你跟我來！」
說完，轉身這回到了院子裡。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連忙跟在後面。很快，我們兩個一前一後沿著甬路來到了三層小樓門口，中年男子快步走進房門，選擇了一樓的一個房間，身影消失在我的我連忙快步跟上，在這個陰森的地方，我可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傻站著呢。可是，當我衝進房間之後，不由得愣住了。
房間裡別有洞天，這是一個套間，除了進入到房門看到的客廳之外，裡面還有一個臥室，中年男子大概是跑到臥室里去了，反正我沒有在客廳中看到他。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是掛在正對面的牆壁一張黑白色照片。
照片有些泛黃，上面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臉上總是掛著慈祥的笑容，這，這不就是昨天我看到的那個老頭嘛？！這個發現讓我兩股戰戰，在照片的下面，放著一個小盒子，如果猜的不錯，應該就是這個老人的骨灰了。骨灰盒和照片上都落著一層厚厚的灰燼，種種跡象表明，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打掃過了。
「我靠！」之前只是懷疑自己見鬼了，現在我幾乎已經能夠斷定自己就是撞鬼了。死了很久的老頭竟然還能夠笑盈盈的和我聊天，這特麼不是撞鬼是什麼？而且我和老人聊天的時候，邊飛就站在旁邊，沒有理由聽不到啊？
勉強壓制住心中的恐懼，我連忙向旁邊的臥室走去。一個人呆在這樣的環境中，很容易會精神崩潰的。然而，馬上更讓我精神崩潰的事情就發生了。當我衝進隔壁房間的時候，一股濃重的發霉的氣息撲面而來，隨著我的腳步，地上的塵土被卷到半空中，然後鑽進我的鼻孔中，嗆得我差點兒背過氣去。
「同志，同志，朋友，那在哪兒呢？」用手撣開仍舊在面前飛舞的灰塵，我探著腦袋在房間中搜索，連個人影都沒有。這是一個小臥室，一張小床，上面的床單早就沒有了本來的顏色，完全被灰塵覆蓋住了，簡單的桌椅擺在不甚寬敞房間裡，顯得有些擁擠。除了我衝到房間裡留下的一行腳印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留下的足跡。
「不會吧，房間就這麼大，我明明看到他是進入到這個房間的啊！」忐忑的從臥室里退出來，重新回到客廳里。在骨灰盒的旁邊，我看到地上有個菸頭，新鮮的。骨灰盒旁邊的桌子上，也有被菸灰燒過的痕跡，很小，但是在我眼中不亞於哥倫布發現的新大陸一樣。從這些痕跡上就能看出來，邊飛昨天曾經在遺像的面前停留過。也許還看著照片上的老頭還發了一小會兒的呆。房間裡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領路的哥們中年男子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也懶得管他，現在充分證明了一點兒，那就是我昨天實實在在的撞鬼了。而且，那個鬼和邊飛的關係還非同一般。鼻子裡充滿了灰塵和腐爛的氣息，在這樣的環境中多呆上一會兒都會讓人覺得是一種折磨。低著頭快步從小樓的房間裡走出來，打算原路返回。可是當我到了門口的時候，傻眼了。
原路返回，尼瑪也要有路才行啊！一共兩次進入到城北小院裡，我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是通過一段甬路走到樓房門口的。可是現在，眼前看不到那條小路了，放眼看去，到處都是半人高的蒿草。一陣風吹過，蒿草隨風搖動，形成了一層層綠色的波浪。足球場大小的空間，半人高的蒿草還不足以讓置身於其中的人迷失了方向。但是現在放眼向四周看去，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別說院牆了，就連那一趟破爛不堪的平房都看不到影子。身後的三層小樓，如同一個堡壘一般，孤獨的聳立在茫茫的草原上。「不會吧！」掄起手掌，我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抽了一巴掌。疼，真疼！疼痛讓我確定不是在夢中，看著滿眼的綠色，我感到絕望。昨天晚上在夢中，我在漫無邊際的草地上跑了一宿的時間，難道今天我要真的在草地上瘋跑麼？幻覺，一定是幻覺！估計又撞上鬼打牆了！
這樣想著，我將手上的雨傘砰的一下展開。如果真的是鬼打牆，我還不是特別擔心。在我的雨傘中就躺著幾個死鬼呢，鬼打牆對我有用，對這三位，未必有什麼效果。不管在雨傘下面出現的是馬剛豪還是乞丐朱，我都能夠說服他們幫助我找到來時候的路，可是現在出現的偏偏是酒鬼！
「靠，他們兩個呢？」
「不知道，反正不在這兒！」他說的不在這兒，那就是沒有在雨傘中了，這大白天的，沒有陰陽傘的保護，那兩個傢伙還沒有本事四處亂竄。
「哈哈，不錯啊，很熟悉的氣息！」酒鬼哈哈一笑，眼睛在周圍搜索了一圈之後，快步向我左側的方向走了過去。蒿草對於他沒有任何的阻擋。我閉著眼睛思索了一下昨天看到的城北小院中的場景，斷定酒鬼去的方向，應該是那一片平房的地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