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舊事 第207章 拒絕調查

    就在這個時候，小劉接到程闖打來的電話，「隊長，張教授……」

    「我知道了，」程闖打斷小劉，又道，「你直接來土崖村吧。」

    程闖說完便掛了電話，小劉一邊走向警車，一邊嘀咕道，「張教授是要退休了嗎？不幹了？連隊長都知道了，那怎麼辦，女屍的身份還沒有找到……算了，算了，還是聽從上級的命令，先去土崖村吧！」小劉趕了幾個小時的路，再一次回到土崖村，小劉將車子停在土崖村的村口，並且看到另一輛警車也停在一邊，小劉沒多想，然後往村長家走去。

    程闖和村長正在商量如何尋找女屍，程闖希望村民們可以協助警方一起尋找。關於這件事，程闖還沒有匯報局裡的領導，也沒有要求其他部門的支援，程闖認為這個案子他們組吃得下來，哪怕組員們都累趴下，只要有一個人，也應該繼續下去。這或許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典型例子。

    「隊長，」小劉走進門，「女死者的身份……」

    程闖也擰著濃眉，吸了一口煙，說道，「沒關係，法醫部門有其他人接手了，正在調查，我打過電話了。」程闖雖然說沒事，但是神情異常，顯然發生了什麼很大的事。

    「那就這樣吧，麻煩你了，村長。」程闖一邊對村長說道，一邊走出了門，往村口走去。程闖昨晚一直在村長家等著小劉把張教授送來，並沒有見到他們下車，然而今日大清早的時候，小劉把人送回去，程闖忙了通宵也沒有精力去注意。程闖此刻走到小劉開來的警車前，看了看車頭，這才看到有撞過的痕跡，但不是特別嚴重，同時注意到小劉額頭上還留著一個小小的傷口，說道，「小劉，以後開車小心點！這事忙完記得把車子拿去修一下。」

    「是，隊長。」「小李也來了，早了你兩個小時，此刻就在村子裡詢問一些情況，你去村長家等一會，小李差不多該做完調查了，你們協同村長一起做事，任務我都交代過了，我實在太累了，睡兩個小時叫醒我。」程闖說著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好的。」小劉沒再多話，但是看得出程闖也很疲憊，似乎心情也很低落。是啊，遇到這樣棘手的案子，擱誰身上，都會覺得煩惱。小劉再次回到村長家，村長也沒有泡一杯茶給小劉，待遇還是有差別的，隊長就喝上了香噴噴的茶，只可惜程闖沒有什麼心情，就抿了一口。

    小劉坐了好一會兒，才見到回來的小李。小李就是昨晚送張教授回去的一名警員，好歹他也睡了一覺，今天也接到程闖電話，隨後就趕來辦案。

    「你來了。」小李見到小劉，坐下了身，將本子放在桌上，小李看上去年長小劉好幾歲，看著模樣倒是有點想幹部，村長是個勢利眼，估計是見小劉年輕沒什麼高職位，便沒有多看小劉，見到小李卻殷勤地泡了一杯茶。

    「真是偏心！」小劉嘀咕道，心裡有些不平衡，「我看著就是小羅羅，無關緊要的小跟班嗎？這麼看不起我，茶也不給我泡一杯。」

    「小劉！」小李給小劉使了一個眼色，同時把那杯茶推向小劉，又道，「都畢業一年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不懂事？好了，我跟你交代下任務，這是我剛才查完的結果，你也看看。」

    「哦。」小劉結果本子，翻閱起來。村長臉上有些尷尬，估計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表情有點僵硬，但還是擠出一個帶著虛偽的笑容。冊子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有塗改，不過最後面清楚地寫著一行字：門牌34號，姜家有一個女兒二十歲左右，目前在美國，多年未歸，暫時沒有聯繫上；門牌176號余家有一孫女是二十歲不到，出去打工，多年未歸。

    原來程闖也開始懷疑女屍是土崖村的人，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程闖覺得很有必要往這個方向查一查，這才叫小李去村子裡詢問。

    「村長，」小李看向桌子對面的村長，繼續說道，「你們村有十六戶人家有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其中十四個都能聯繫上，沒什麼問題，就是其中兩個無法聯繫上。」

    「你們還真的懷疑那女屍是我們村的女娃娃？」小李問過姜家人，他們女兒在幾年前就去了美國，並且打算留在美國的意思，跟家裡人聯繫的次數也逐年減少，最近一次聯繫也是在兩個月前，說要回來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辦一下，所以不排除女屍就是姜家的女兒。

    然而小李也找過老余，卻因為老余老年痴呆症而溝通困難，小李找上老余的時候，夏小白還在田野里和那名勞作的村民聊天。

    「是的，而且很有這個可能。」小李回道。「哪怕女屍就是我們村的，那誰能認出那樣一具屍體，都腐爛成那個樣子了！再說了，誰這麼缺德偷一具屍體？我可以配合你們找，但我不相信我們村的人會幹出這樣的事。」村長連連搖手，覺得滑稽可笑。

    「不，我們不認為是女屍的家屬乾的，但是不排除是你們村子裡的人盜走了女屍，甚至有可能就是兇手。」小李直言道。

    小李推測：兇手可能原本就是土崖村的人，有某些過節，發生了衝突，在市區的時候遇到，行兇，殺害女死者，隨後又通過某種渠道從警局盜走了女屍，或許因為心裡愧疚，又把屍體帶回土崖村，有可能還想偷偷還給家屬，不巧中途遇見熟悉的村民，慌張之餘只好把女屍丟棄在村口，不料再次引來警察，怕事情敗露，又採取一次盜屍行動，而這一次就是毀屍滅跡。

    本看不見人！別說很多種腳步聲，連一個影子都沒有！

    沒有影子……不就是鬼嗎？夏小白煥然大悟，只覺得喉嚨乾裂。

    「不要再笑了！不要！！」夏小白尖叫起來，同時坐起了身，她看著周遭，並非那個密閉的地下室，而是在一個房間裡，一張床上，她身邊還有一盒子零食。「原來是我做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