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哈哈,良哥,你就別逗了,兄弟們都快被這陣仗嚇得邁不開步,哪裡還有力氣樂呵?」
何三邊跑邊說。
「嘿嘿,良哥才是老虎,我們啊充其量就是齜牙的小老虎,咬不動烏龜殼,但我們就是山林之王,跑路沒有問題。」
齊威興奮的停下來蹲在草叢中說道。
齊威外號大傻個,長得五大三粗,身高一米八五,方臉大耳,看上去很威猛。
古銅色的皮膚,滿臉腮鬍子,年僅十九歲,外表估計快趕上李逵與張飛了。
發起火來無形之中透著一股子蠻橫的殺氣。
他跟阿睿比較親近,有事沒事膩在一起,有些神秘。
在剛才的戰鬥當中,他有意無意的看護著自己,王良這會兒瞅著他感覺很不自在。
「你就知道跑,我們都快被土匪兵追得像耗子一樣鑽林子、入水溝,你覺得水陸兩棲老鼠的雅號很光榮嗎?你瞪眼也是事實,我覺得如今有機會就該乾死那幫土匪兵。」
蕭寬停下腳步半轉身蹲在地上瞪著他說道。
他身高一米八二,長得白白淨淨的,肌肉生的細膩,保養得跟女人似得,人送外號公子哥。
方臉大耳,濃眉大眼,而他的黑瞳很別致,心平氣和的時候不起眼,爭執起來精光熠熠。
此時的他無形之中展露出一股子英武之氣,這也是他自傲自得的本錢。
只不過他加入痞子軍才半年的時間,沒有人搭理他,他卻見人就掐。
心不壞,有理想有抱負,就是與痞子軍不搭界,兄弟們權當他是一份樂子。
因為兄弟們只求一份溫飽,肚子都顧不住,其他的一切都是白日夢,所以窮開心與富貴夢大抱負不沾邊,只是閒暇時奢望一下的樂子。
王良瞅著他啞然一笑,揮手招呼二人跟上隊伍,邊走邊督促了一句。
「兄弟們,哥讓你們在心神中樂呵起來,幹仗也要過日子,痛快的宰殺土匪兵,加快速度前進!」
「良哥,你就放心吧,我們可不是什麼老鼠,而是叢林之中針對敵人的狼群,剛才就狠狠的撕碎了敵人,痛快!」
齊威瞪著阿寬說道。
他就看不慣自以為是的主,明明自己沒有本事還有沖大頭,那是虛偽。
「哈哈,在水中也是我們的天下,敵人膽敢追入大海,那就讓他們連骨頭渣都不剩,良哥,再干他一傢伙……」
何三興奮的說道。
「去去去,良哥什麼時候讓兄弟們失望過?快跟上去!」
楊輝樂呵呵的督促兄弟們。
「良哥,兄弟們期待下一戰,嘿嘿!」
齊威信心十足的說道。
「沙沙」
兄弟們從身邊穿過,興奮的拋下一句話鑽入叢林之中。
「跟上,加快速度!」
王良微笑著招呼兄弟們。
兄弟們的戰心被激化了出來,他很欣慰,同時也在為下一步行動思慮對策。
執法隊的敵人這會兒正在集結兵力,分配任務,制定圍堵計劃。
敵人完善計劃至少五分鐘的時間,完成封鎖線需要二十分鐘的時間。
灌木叢稠密難行,敵人的速度不會太快,兄弟們就有機會脫身。
遁出敵人的包圍圈只是第一步,反擊才是根本。
問題是香山上的海軍封死了南方,不知道在什麼位置。
執法隊的敵人已經封鎖了北方,正在向西方運作。
西方是軍港區域,海軍有沒有增援還是個未知之數。
「砰砰砰」
「良哥,南方打搶了,無法判斷距離,海軍圍過來了。」
齊威站起身來瞅著南方說道。
「趴下,不要露頭,敵人會在樹丫子上用望遠鏡偵查,通知前方的兄弟向西方迂迴,注意要鑽密林。」
王良大聲的說道。
槍聲是從三百米外打出來的,他完全可以斷定距離。
海軍想幹什麼?
既然已經封鎖了南方,距離也不遠,暗中設伏才是上策。
開槍暴露目標很不明智。
敵人擁有對講機相互聯絡溝通,根本就不存在協同問題。
這會兒開槍是什麼用意?
月牙島屬於南方,如今又是七月底,溫度在三十七左右。
海軍常年駐守在軍艦上,白天酷熱,夜晚的海風陰冷。
海軍士兵配備的制服是夏裝短袖短褲與秋長服。
海軍進入這片林子之中,那也是上蒸下炕,很熱,很多蟲子。
故而海軍士兵的服裝是秋長服,昨夜就見過。
海軍不擅長山地戰,結合酷熱的天氣,理應在關鍵地帶設伏,不暴露位置才算合理。
執法隊的人穿夏裝,統一穿戴長袖長褲,土黃色,棉織品,吸汗透氣,頭上頂著氈帽,戰鬥的時候才會戴上背後預備的鋼盔。
執法隊的敵人這會兒停火了,海軍卻在搞怪,太蹊蹺了。
「良哥,既然海軍已經包圍了東方,他們在陸地上的戰鬥力不強,我們直接打殘他們遁入大海?」
蕭寬蹲靠在一棵樹幹上看著他說道。
他到這會兒還沒有緩過勁來,認為干他一傢伙就可以掩護草盪子裡的兄弟們,遁入大海是最理想的退路。
「不行,阿寬,你首先要清楚一點,香山的位置高易於觀察,就算我們打殘了敵人,也暴露了我們的人員數目。」
王良一把拉著他撤向西方一邊解釋。
「對呀,我們進入大海里的暗礁區域,浮在海面上無所遁形,到那個時候就暴露了草盪子裡的兄弟!」
齊威氣得一拳砸在草地上,嚷嚷著向西撤離。
「良哥,海軍的增援部隊有可能封鎖了西方,我們這是往槍口上撞?」
楊輝撥開灌木枝條擔憂的提醒。
「阿輝,何止是海軍的增援部隊,你別忘了還有幾十萬平民正在向西方合圍!」
蕭寬憤恨的說道。
他心裡很清楚,痞子軍這麼些年來都沒有被地方武裝與軍隊剿滅,就是癥結所在。
因為敵人很清楚這種情況,所以才發動了平民百姓參與圍堵行動。
同時他的心中生出一份疑慮,烏托帝國的軍隊憑什麼驅趕平民?
戰亂沒有全面爆發之前,這樣做會被全世界人譴責的。
良哥說的那些話他也懂,只不過借刀殺人也要選擇時機。
總之他認為其中必有蹊蹺,絕對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王良這個時候有些無語了。
在香山上打殘了執法隊,重創了海軍,重要的是把哈森中將的兒子打成重傷,連累了兄弟們。
「良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兄弟們心裡沒有底,這腿肚子就發虛了,要不我們殺回草盪子裡去?」
蕭寬坐在地上不走了,擰開水壺喝了一口說道。
「我說公子哥,你心裡難道就惦記著報仇?你瞅瞅兄弟們,哪一個人跟土匪兵沒有深仇大恨?誰不想報仇?要不是擔心連累了兄弟,我比你更積極!」
齊威不樂意了,扯開破鑼嗓子嚷嚷著。
「大傻個,你少說兩句,阿寬只是一時性急,有口無心,良哥一定會帶領我們殺出去的,都別吵吵了!」
楊輝拉開氣勢洶洶的大傻個打圓場。
這會兒都火燒眉毛了,兄弟們之間鬧矛盾一定會出事,他不放心。
「平民百姓的行進速度很緩慢,路程遠,短時間內不可能抵達西方的山林,我們完全可以從西方滲透出去。」
何三斟酌了片刻後說道。
「沙沙」
五十一人向西方奔行著。
「你們也不想想,西方海岸是海軍的軍港,海軍的增援部隊也許正在奔赴的途中,哼,昨天海軍出動了直升機,這一次啊,天才知道海軍會出動什麼重甲火力……」
蕭寬沉著一張臉說道。
「咔嚓」
齊威嚼碎了一塊壓縮餅乾,硬生生的乾咽了下去。
他追到與蕭寬平行的位置上,憤怒的臉上腮鬍子抽動著,側頭瞪著公子哥吼道。
「照你的意思,海軍會動用轟炸機轟炸我們,你開心了?」
「大傻個,你作死啊?這麼大的嗓門也不怕把敵人給招來,良哥不是還沒有說話嗎?你們吵吵什麼?」
何三惡狠狠的瞪著他訓斥。
大傻個對他有點膈應,源於曾今被他摁在水裡灌了一肚子海水,上岸後連續拉了三天肚子,從那以後就怕了。
「良哥,你就說句話吧?」
楊輝瞅著這場面擔憂的說道。
「哦,說啥?這不是正在向西方趕路嗎?」
王良抬頭看了一眼前方忿忿不平的阿寬,話語一頓繼續說道。
「我覺著吧,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才夠豪氣,男人沒有點氣魄那就是個軟蛋!」
聰明人點到即止,前怕狼後怕虎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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