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北路建在香島西側,靠近海邊,直通香島北端。
「咯吱」
五輛車相繼停靠在路邊上。
「良哥,這才走了不到兩千米左右,停下來幹什麼?」
黃睿跳下車,走到良哥身邊問道。
阿武的頭皮被子彈劃傷了一寸,蹭破了一個賴利疤流出血來。
傷得很輕,他不擔心,唯獨擔心阿武被海軍攔截了。
「夜風習習,海浪伴奏,星月照明,如此良辰美景不欣賞享受一回豈不可惜了?」
王良一邊把持夜視儀觀察一邊說道。
敵人徒步追擊,速度不會太快,在沒有確定敵人向西香城追擊之前,逆襲敵人的軍部不明智。
他做事謹慎,就與阿睿說著話偵查敵情。
香溢橋,東山山頂上。
「斯坦中校,你的部下行軍速度太慢,導致痞子軍鑽出了搜索防線,逆襲香溢橋,這個損失由你們負全責。」
邦拓中校看著燈光中的他說道。
海軍士兵全力以赴,累死累活反被打殘了,他不甘心,也負不起責任。
「邦拓中校,你也知道平民百姓不是軍人,而且他們一天都沒有吃飯,速度慢很正常,我們當務之急是追擊痞子軍!」
斯坦踢皮球式的說道。
剛爬上總隊長職位那會兒,他是信心滿滿。
到目前為止,損失慘重,連個人毛都沒有抓到,他膽戰心驚了。
香島上的口糧被海軍控制了,這是他唯一推卸責任的藉口。
「我們損失了上百輛車,戰損人員上千,其中一部分是你的人造成的,你想推卸責任就到中將面前去說吧!」
邦拓大聲說道。
「我會向中將陳明情況,當務之急是追擊痞子軍,我懷疑痞子軍虛晃一槍,他們一定會折向北方,襲擊我們執法隊的軍部,你看……」
斯坦極力勸說他追擊痞子軍。
「這是你的一面之詞,你要知道,軍港上兵力空虛,重要的是糧食全部囤積在軍港的倉庫之中,你認為該向那一個方向追擊?」
邦拓冷笑著反問。
中將囤積糧食透著蹊蹺,好像與糧商之間達成了協議,他也很迷惑。
「邦拓中校,不如這樣,我們分別派遣一部分兵力驅趕平民百姓向南方追擊,必要的時候演一場戲,把平民百姓給做了,栽贓給痞子軍,你也知道……」
斯坦大膽的諫言。
「你住嘴,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海軍的任務是協助你們圍捕痞子軍,主要任務是保護軍港與糧食的安全!」
邦拓抬起手指著他的腦門吼道。
開什麼玩笑,屠殺平民百姓的罪名誰擔待得起?事後誰做替死鬼?他知道這件事,避之唯恐不及。
「好吧,那就向南追擊,惡人就讓我們執法隊來做!」
斯坦咬著牙說道。
他恨得牙痒痒的,想拉海軍下水無法實現了。
哈森中將的原意是讓他驅趕平民百姓,向痞子軍躲藏的區域匯聚,而後展開燃燒彈覆蓋性的轟炸。
事後向全世界聲明,痞子軍鼓動平民百姓造反,死在賊窩裡就是證明。
他意識到自己會成為替死鬼,就算不死,旅遊島嶼也算是毀了。
平民百姓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旅遊收入,一定會殊死反抗,執法隊將面臨絕境,他也在為自己的生存奮鬥。
「全體海軍徒步開拔,延著公路向西,直達海邊再折向南方,一定要把痞子軍困死在西香公路以南一帶,出發!」
邦拓大聲的下達命令。
「踏踏……」
斯坦瞅著開拔的海軍攥緊了雙拳。
被人牽著鼻子走,走向死亡,他憤恨不甘又無可奈何。
「傳令,驅趕平民百姓搜索西香公路以南的山林,各大隊負責督辦執行,本座帶隊回援軍部以防痞子軍偷襲。」
斯坦狡猾的下達命令。
「是,總隊長,海軍好像被痞子軍唱歌給罵得狗血淋頭,您就消消氣吧!」
傳令兵拍著馬屁說道。
「哈哈哈」
身旁的衛兵一陣鬨笑。
「去去去,本座壓根就沒有生氣,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斯坦擺著手,忍住笑意說道。
死罪就讓下級軍官扛著,海軍活該被痞子軍唱歌羞辱,他心裡樂開了花。
香北路,路邊的山丘頂上。
「敵人分兵搜山了,還有一個小分隊折返到北方的灌木叢中,傳令兄弟們開拔。」
王良放下夜視儀說道。
「良哥,敵人排開陣勢搜山,燈光晃動了十幾里地,我擔心平民百姓被敵人驅趕到南山林中殺死,我們……」
楊輝看著遠方的燈光,聽見車隊已經開動了,焦慮不安的說道。
「你是瞎擔心,我們跟著良哥搗毀敵人的軍部,敵人還敢迫害平民百姓嗎?該擔心的是阿武他們!」
黃睿一邊走下山坡一邊說道。
「對呀,我們跳出了敵人的包圍圈,敵人就沒有栽贓的藉口迫害平民百姓,良哥真高明……」
楊輝邁步追了上去,高興的說道。
「滾粗,你心裡就只有平民百姓,兄弟們的死活你就不管了?」
黃睿一邊翻上車廂一邊埋怨。
「你才是瞎擔心,良哥怎麼會讓兄弟去送死!」
楊輝翻身上車反駁。
「嗡嗡嗡」
車隊向北方開拔。
五輛車熄燈行駛,僅以兩把手電筒照明,燈光遮掩到最低點。
夜晚下的燈光太刺眼,王良針對性的加以遮掩。
「咯吱」
車隊在一處盤山路臨停下來。
「搬炸藥埋在山坡上的石頭底下,留下一個兄弟值守,伺機炸毀石塊封堵公路阻擊敵人,事後自尋歸隊。」
王良站在車廂上下達命令。
「良哥,我留下來完成這項任務!」
肖飛自告奮勇的說道。
「好,你留下來吧,注意安全!」
王良一邊布置炸藥一邊點頭應允。
肖飛一家原本是做煙花爆竹的行當,土匪兵來了之後殺害了他的一家,他躲在地窖內才逃過死劫。
「嗡嗡嗡」
車隊臨停了三分鐘,再次開拔,悄然無聲的接近了敵人的軍部。
「滋滋,良哥,終於等到你們回歸了,香南軍部都在兄弟們的監視之中,什麼時候動手?」
何三興奮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來。
香南,香中,香北軍部設立在草盪子西邊,建造於三百年前。
分別扼守在草盪子的南端,中部與北端。
香南軍部地處丘陵之中,一條公路連接香北路。
「匯報敵人的數量,警戒狀況,周邊的情況?」
王良一邊跳下車揮手示意徒步前進一邊問道。
香北路距離香南軍部三里地,開車過去會暴露目標。
「良哥,敵人大約有三百多個吧,警戒情況正常,周邊沒有異常情況,打吧?」
何三的興奮勁隱有上漲的趨勢。
「死猴子,三百多還不多,按照你的意思乾死敵人千兒八百的才夠味是不是?」
王良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良哥,我還還真有這個意思,這不是閒著沒事幹嗎,我就和兄弟們一起製造了四百多顆香彈,香噴噴的才夠味!」
何三顯擺的說道。
「美得你,香南軍部只能暗殺,不能搞出動靜,明白嗎?」
王良邊走邊說。
「啥?不對,良哥,你不會是想把敵人的所有軍部連鍋端了吧?」
何三驚詫的問道。
「嗯,那是必須的,暗殺香南,襲擊香中,進攻香北,一舉搗毀敵人的大本營。」
王良自信的說道。
「咕咚」
六十人跟在身後整出吞口水的聲息。
「良哥的膽真肥,怎麼跟我說夢話似得……」
沈東憨直的說道。
「閉嘴,瞧你那點出息,良哥就沒有讓兄弟們失望過!」
阿泰踢了他一腳喝斥。
「可惜是黑夜行動,我的美妙歌喉發揮不出來了!」
毛六惋惜而又臭美的說道。
「良哥,依我看直接打吧,我擔心平民百姓有危險?」
楊輝緊趕幾步路,靠近良哥說道。
「猴子,把香彈給哥拆了,在上風口用煙熏效果也一樣,抓緊時間,五分鐘後展開行動。」
王良沒有理他,把持對講機說道。
「嘿嘿,我就說嘛,良哥,你厲害,我馬上準備。」
何三從鬱悶中回過神來說道。
「啊,這真是一副生動的畫卷,驚險刺激,有護民的情懷,興奮的躁動,智勇雙全的將帥,單純的下蛋娃,自戀的變性人,多麼豐富的人生情感,不平靜的夜晚啊!事後我一定把他畫下來!」
陸毅抒情的說道。
「滾粗……」
「你找抽?」
「幻想狂……」
「一幫怪胎,吵什麼,準備行動!」
王良憋著笑意下達命令。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4s 3.671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