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之上：詭秘王座 第1394章 差距，世界之靈
能量牆壁快速的往外擴大範圍，直到徹底消失。
林善感覺意識一陣昏沉，隨後便感覺自身的生命層次在極速下降。
如果將他現在的生命層次比作7級，那麼這道術式直接讓他的生命層次降低了0.5級，他現在只剩下6.5級的水準，哪怕是6.9級和真正的7級差距也是天差地別，6.9級也屬於6級，更別說是6.5。
前所未有的虛弱感籠罩著林善，整體的身體素質下降了萬倍不止。
「是『抑力』，這不是序列2的天國才有的能力嗎？」林善感到不妙，大咒的威力和他的生命層次息息相關，大咒的越級能力和『抑力』抵消了，哪怕他現在施展大咒，威力也只能達到序列3層次。
卡羅爾·亨利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望著林善問道，「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招？最好快點使出來，否則就來不及了。」
「諸天落。」 林善不理會他，抬手，往下輕壓。
或許，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序列3與序列2之間的差距，遠比序列4到序列3要大得多。
他能在序列3的層次越級挑戰序列2，那麼他現施展大咒，肯定要遠超普通的序列3。
方圓數光年的範圍內，空間開始崩解，一張巨大的黑色平面從高空緩緩降落，所經之處，一切都被二維化，變得扁平。
「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壓迫力？」
笑神色凝重。
卡羅爾·亨利和卡瑞娜也沒好到哪去。
卡羅爾·亨利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為什麼要刺激林善。
卡瑞娜神色驚恐，表現出一種不同尋常的害怕。
「頂住！躲不了的......」笑沉聲說，「別拖了。」
「嗯...」卡羅爾·亨利面色難看，明白笑在指責他的自大。
「哼。」卡羅爾·亨利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倆頂住，我去攻擊本體，防止還有變數。」
話落，卡羅爾·亨利立即向林善衝去。
林善沒有在意襲來的卡羅爾·亨利，他看向小朵，小朵被卡瑞娜限制住，應該不是同夥。
雖然林善不知道卡瑞娜為什麼要對小朵特殊對待，但大概率是沒安好心。
林善輕聲細語，「落。」
位於天際的黑色平面瞬間應聲向下急墜，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拉出一道道長長的殘影。
這一次，林善施展的諸天落並未如往常般降下隕石，那不過是虛張聲勢的佯攻，若施法者願意，完全可以選擇隱秘的釋放諸天落。
隨著黑色平面的極速下墜，下方的空間瞬間被封鎖，卡羅爾·亨利距離林善近在咫尺，卻在一瞬間停滯不前。
他眨了眨眼，顯得不解，唯有無助地目迎那黑色的平面逐漸逼近。
「轟隆隆」的聲響迴蕩，天崩地裂，山峰崩塌，大地下沉數萬公里變得異常平整，沒有一丁點的誤差。
卡羅爾·亨利眼看著自己被無情壓扁，卻無從抵抗，他連大咒自帶的空間封鎖都破不了，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笑和卡瑞娜特也在遭受同樣的命運，遠處觀戰的外神也難以倖免。
黑色平面穿過林善，小朵上方也恰好出現了一個洞，使得她能夠安然無恙地穿過。
林善靜靜的觀望，眼前的卡羅爾·亨利連同神魂和意識，都被徹底壓為一片虛無，他站在沒有邊際的平整大地上，還站著的只剩下小朵。
虛空中生出一根觸手，輕巧地將小朵裹住，然後直接收入燭龍戒中。
數分鐘後，幾股強大至極的氣息攪動著虛空，其中包括三隻外神，共六股氣息。
「林善，你惹怒了我。」笑從平整的泥土中鑽出，他的身體完好如初，神魂之傷已經虔誠信仰所修復，這就是序列3，正常情況下，幾乎不可能死亡。
「是嗎？」林善望向他，面無表情。
笑盯著林善深邃的黑瞳，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
為了打消這股莫名的恐慌，笑瞬間消失在原地，幾乎在靜止的時間內，出現在林善的面前。
「轟！」
下一瞬，一根巨大的觸手砸落，將被壓的比神兵還要堅硬許多的土地打出一個數萬公里深的窟窿，笑的肉身和神魂一同被拍成塵埃。
數秒鐘後，笑再次完好如初地出現，但他的氣息明顯弱了許多。
他抬頭望向天際，只見一隻龐大的、由觸手組成的怪物橫在天地之間。
這怪物渾身都是觸手，觸手上密布的眼珠，所有觸手匯集的中心是一顆巨大無比的眼球，其下是一張形狀奇異的大嘴，從全貌來看，這恐怖的怪物像是一隻長滿觸手的眼球，只是體型大到沒有邊際，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這一方世界撐破。
「這又是什麼？」見到這一幕，笑幾近崩潰。
上一次的攻擊已經讓他心有餘悸，如今又出現一個更加恐怖的存在。
危險，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被『抑力』的限制後還有如此實力，如果沒被限制，笑不敢想像，他究竟會有多麼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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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觸手上伸出一根細小的分支，沿著笑的腳腕緩緩上爬，將他緊緊束縛。
笑站在那裡，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這觸手怪物，擁有序列2的生命層次，哪怕是最低階段的序列2，也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林善控制觸手匯聚。
六根觸手懸掛在面前，每一根觸手上都掛著敵人，如同葫蘆娃一般排成一行。
「雖然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但我還是想問問，你們沒有序列2層次的遺物、詭物嗎？」林善問。
「沒有。」
「沒有。」
......
三隻外神和混沌的人齊聲搖頭，動作驚人地一致。
「你們想活下去嗎？」林善的目光轉向三人，外神則無須詢問，它們的命運已經註定。
如果外神不死，任務就無法完成。
「想。」
三人再次異口同聲地點頭。
林善沉吟道，「「嗯...你們剛剛那招不錯，教我，我就放了你們。」
他意識到，抑力和大咒是可以相輔相成的，二者加起來，他甚至可以越級干序列1。
「教不了。」卡羅爾·亨利搖頭。
看到林善的臉色漸漸陰沉，笑忙不迭解釋說，「真教不了，施展那術式需要諸多繁瑣的前置條件，而且必須三人配合才能使用。」
「學不了？」林善有些失望。
就在林善考慮怎麼從這些人中套出好處的時候，地下突然傳出異動。
一道柔和的綠光緩緩自地面浮現。
這綠光沒有無具體形狀，又仿佛包含了所有生命形態，其中有生態的縮影，山川、河流、森林、草原，以及各種生靈在其中穿行。
"世界之靈麼？有事？"林善凝視著那團綠光，雖然未見過，但其獨特的存在顯而易見。
那綠光逐漸凝聚成形，化作了林善的模樣。
「請原諒我借用您的形態。」 世界之靈的聲音輕柔而飄渺，仿佛從遙遠天邊傳來的回聲，「我來此是為了向您表示感謝，您挽救了這一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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