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方遒是個節操掉碎一地的色老頭,張口閉口就是錢,一點高人風範也沒有。筆硯閣只不過,對於現在的周成來說,方遒顯然是他的救命稻草,而且在他的價值觀里,錢本來就是可以完成自己目的的紙而已,所以他絲毫不覺得方遒有如何的不妥。
然而,從此刻周成害怕的程度上看,他應該與裁決無關,可也不排除他此時的樣子是裝出來的,畢竟他有前科,幾乎每個人的死都跟他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周成一聽方遒答應了,當即就把方遒拉到一邊談去了,而我們,不,應該說是說,仍然要面對橫眉冷對的沐小蠻警官。
我有點怕這個御姐女警官,不敢再看她,可也不敢看李志,我總覺得自己誣陷了他,就像李曉茹誣陷柳小婉一樣。
李志看我低著頭挺尷尬內疚的樣子,就跟我說:「肖森,有什麼要問的儘管說。」
&了有用?」
沐小蠻突然插言,很有神的大眼睛瞟了我一下,然後說:「肖森同學,現在監控錄像沒了,你所說的話,根本算不上證據,你還是想清楚再說吧!」
&警官,我不是犯人,請你不要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我有點不高興了,瞅了她一眼說:「首先,作為受害者,我們有權合理的推測。其次,在你們警方眼皮子底下,監控錄像都能丟失,這算你們失職吧?您還在那一再強調監控錄像丟失的事情,很自豪嗎?」
&
沐小蠻顯然是沒想到我一個高中生能說出這樣的話,可從她的名字就能看出來,這人就是嬌蠻,她指著我的鼻子說:「你個小屁孩有什麼權力這麼說我,你多大,你多大啊?」
我有意氣她,就學網上的段子說:「十八厘米!」
沐小蠻愣了一下,臉突然就紅了,指著我的手指都哆嗦了,咬牙說:「我問的是年齡!」
&警官,讓我跟他說吧。」
李志一臉忍俊不禁,顯然是沒想到我也會這麼貧,咳嗽了一聲,才跟我說:「肖森,不准這麼沒有禮貌,趕緊跟沐警官道歉!」
&沐警官,對不起……」
我有氣無力的道了歉,嘴又不自覺的欠了,後面補了一句說:「可沐警官,也麻煩您下次問話的時候說清楚點,我才多大啊,理解能力不夠啊。」
沐小蠻咬著牙,大眼睛都快瞪出火了,但卻沒再搭理我,直接背過身了。
這時候,方遒跟周成走了過來,方遒依然是滿面紅光笑呵呵的,而周成卻是低著頭,看我的眼神兒有點複雜。
方遒走過來,直接把周成推到我身邊了,跟我說:「小子,裁決對你手裡那把匕首很忌憚,所以讓周成站在你附近,裁決也不敢輕易出手,可我也要提醒你,如果你發現周成有異樣,你就用匕首刺他,而且要刺要害!」
&玩意?」
我聽了嚇了一跳,趕緊說:「遒叔,你逗我呢吧?」
方遒很認真的解釋說:「從王大鵬開始,之後死的所有人都是暴斃,知道為什麼嗎?」
接著,也沒用我們問,方遒自己個兒就說了起來。
按照方遒的話說,裁決雖然是邪祟,可邪祟也有強弱,而裁決之前並不強,他是吸收了柳小婉自殺時的怨氣才逐漸變強,但即使是變強了,也不足以用怨念殺人,所以殺李曉茹和李海成時,裁決都是提前布置再殺人的。
而枉死之人怨氣最重,特別是李曉茹和李海成這倆人,生前就不是善男信女,死的又那麼慘,死後怨氣是極重的,而這些怨氣就成了裁決的養料,讓裁決變的更強,也就有了王大鵬的突然暴斃。
也就是說,除了頭兩個人,後面的人,都是被裁決的怨氣所殺,所以警方才會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最後,方遒跟我們說,怨氣入體並令人暴斃,是有一個過程的,這個時候被怨氣入體的人,看上去有會很呆滯,而我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時候刺中周成的要害,那樣就能驅散怨氣,而因為有怨氣的阻礙,周成並不會受到傷害,可裁決卻是損失了怨氣,就會變弱,方遒就有辦法找到他了。
我是非常敬畏鬼神的人,而對方遒的話,我也是將信將疑,可就是完全相信,我也不敢下手捅周成的要害,萬一人要是死了咋辦,算在誰頭上?
而且,之前方遒給我匕首的時候,就說我一身正氣,當時因為魏楚父子的悲劇,我也沒在意,只覺得有把刀在手裡防身挺不錯,就給收了起來。可後來我仔細一想,就算有人說周成一身正氣我都信,我就不信自己是一身正氣的。
前面我說過,我是大山里長大的,很小的時候就跟獵戶上山打獵,那時候小,自然不會讓我親自狩獵就對了,而我需要做的,就是給死去的獵物扒皮剃肉這些勾當,後來等我大了一點,除了在家自學之外,我已經能夠獨自上山狩獵了,從山跳到野豬,我親手宰的獵物都沒數了。
為了果腹而殘忍殺害生靈,這樣的我絕不可能有什么正氣,沒有煞氣就不錯了,我以前還聽說過,屠戶的煞氣就重,就是因為見天的殺豬宰羊。
所以,單就這一點,我就可以斷定,方遒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在說謊了,而那把匕首,對我而言就是方遒挖的一個坑,現在則是到了我跳坑的時候了。
既然知道是個坑,我當然不會跳了,至於周成,我覺得他根本不會死,因為我隱約察覺到了一些東西,只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已。
&遒叔,我知道了。」
我一邊答應著,一邊又問:「遒叔,不行,如果周成真死了咋辦,我不得坐牢啊?」
&能夠!」
方遒一拍胸脯,力氣太大,給自己拍咳嗽了,咳了兩聲才說:「一切盡在掌握中,莫慌,有你遒叔我呢。」
我傻傻的點頭,也沒說話,心裏面尋思著,一會兒就算周成有異樣,我也不能捅他,到時候就說害怕了,反正我就是一個高中生,害怕捅人難道不正常嗎?
&森,我這還有幾千塊錢。」
周成拿出手機,一邊說話一邊給我發私包:「我知道你對我意見大,但咱們畢竟是同學,這次你幫我,等這事過去了,我再多給你點錢。」
我看了一眼紅包,一咧嘴,真不好,七點多塊,也沒猶豫,直接把包拆了,然後看了眼周成,小聲跟他說:「你就那麼信遒叔的,萬一我把你捅死了咋整啊?」
&整?」
周成也一咧嘴,瞟了一眼方遒,跟我小聲說:「肖森,我跟你說,我覺得這事兒太不對勁兒了,好像有人要弄死我們所有人一樣,我覺得跟那個方遒就有點關係。可我怕死啊,你不捅我,萬一我也暴斃了咋辦?所以我尋思著,一會兒我要真不對勁了,你就捅我腿一刀,如果方遒說的是真的,捅哪都能驅散怨氣。」
說著,周成頓了頓,小眼睛轉了轉,接著說:「反正我是不敢讓你捅要害,也不敢不信方遒的,所以折中一下,就賭這一把了!」
我看了一眼周成,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可卻也很意外,原本我認為周成只是狡詐,沒想到他其實也挺冷靜的,竟然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只不過,我懷疑方遒,是有很多推理在其中,而周成又是因為什麼懷疑的呢?
我看了一眼手機,距離一個小時還有七分鐘左右,我猶豫了一下,就去找左藍了,小聲跟她說:「左藍,你上網查查,還有沒有類似我們班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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