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去餵貓的安瞎子,他佝僂著身子,眯著三角眼看我,神色間多有不善。
&叔!」
我很不客氣的說:「你應該早就到了吧,為什麼不幫忙,考驗我們嗎?」
&說呢?」
安瞎子也不辯解,直接認下了,並且說:「如果你和丫頭都是累贅,那我帶你們又有什麼用?」
這話說的我無言以對,如果我和左藍是累贅的話,他帶我們去不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嗎?直到此時,我才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欠你什麼,所以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你,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你要做出個樣子來。
所以,我沒吭聲,也不會吭聲,當我用匕首把那個人的襠部攪爛時,我就已經下定決心了,想活著,那就不能再猶豫了。
安瞎子見我沒有反駁,竟然是沖我呵呵一笑,但卻是沒說什麼,而是走向了左藍,搓著手一臉諂媚,一邊說:「小妹妹,有沒有傷到哪裡啊,叔叔給你療傷哦!」
「……」
左藍敗退,她就納悶了,明明是個高人,咋就非得猥瑣一下,她聰明的腦袋瓜已經想清楚了,那些驢友沒有及時趕到,應該是已經被安瞎子收拾了,我昨天給她說過那種大貓猞猁的厲害,她相信安瞎子絕對能做到。
李根柱卻是走向了被我攪爛了下體的人,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臉上,卻是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一邊說:「兄台,請你回去告訴躲在後面的人,根柱最喜歡對那些自認為能力出眾的人出手,可根柱的實力兄台也瞧見了,他日若再出手,根柱忘他三思而後行!」
臥槽,又是這種違和感強烈的鬼話,他是跟誰學的啊!
總之,李根柱放走了那個人,而那個人原本是傷到沒辦法走的,可卻在給自己扎了一針之後掙扎著走掉了。
我剛才有能力殺了那人,可我最終還是手軟了,可我卻知道,他這麼下去肯定會死,卻沒想到,李根柱會放了他,而且安瞎子也沒有反對。
可當我看向安瞎子時,我卻聽到了一聲貓叫,一隻比尋常貓大上一點,也矯健一點的小貓從樹林走出,它一身的黑貓,尾巴略微的翹著,一雙綠色的豎瞳看著有些瘮人。
安瞎子卻是點點頭,那隻黑貓像是領命了一般,一轉身就走了。
這是咋回事,我咋覺得這貓好像是去跟蹤人了?應該不可能,貓這種動物是很有靈性不錯,但如果能跟蹤人的話,那簡直就太變態了。
安瞎子看出我心中所想,走到我身邊低聲說:「煤球下了山,那個人見到了,就會安排人去跟蹤。」
果然,貓這種靈性的動物,這種簡單的指令應該是能做到。
一場殘忍血腥的戰鬥結束之後,我也沒辦法逞強了,看著地上的屍體,我開始有點後怕,因為只要有一點閃失,躺在地上的也許就會是我,或許會是左藍,或者是李根柱……
我脫力了,直接摔倒在地,大口的喘氣,我這時候已經顧不得自己這德性會不會丟人了,只是想要讓自己更舒服一點。
左藍見我突然摔倒,立刻就蹲在我面前了,很擔憂的說:「三木,你腫麼了,沒事兒吧?」
額,這口音咋這麼奇怪?
我這才仔細看左藍,才發現她白皙的臉龐上有一道血痕,應該是被我那箭劃到的,還好看著不是很深,這要是破了相我就罪孽深重了。而她口音的改變,估摸著是說話時牽動傷口會疼,所以才變的。
左藍見我不說話,神情中帶著驚慌說:「三木,你說話呀,別嚇我啊!」
我真的很後怕剛才那一箭,就不自覺的伸出手,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左藍的臉蛋兒,溫聲說:「疼嗎?」
左藍愣了一下,隨後臉就紅了,然後又突然瞪起眼睛,不由分說就推了我一把,氣氛的說:「你還敢占我便宜>
我無言以對,就是關心一下嘛,這哪是占便宜,真是的。
李根柱這時候坐在了我身邊,瞅了瞅左藍,又瞅了瞅我,然後一臉憂傷的說:「兄台,你還喜歡女人嗎?」
&話,誰不喜歡女人!」
我脫口而出,隨後說:「等等,你這句話有歧義啊,說的我好像也喜歡男人一樣!」
李根柱一臉嬌羞,竟然紅著臉不說話了,不過我知道,這傢伙逗逼病是又犯了,也就懶得理他了。
沒一會兒,幾隻大號的貓咪,也就是猞猁出現在我們的事業中,猞猁這東西,可以說是大了幾號的貓,也可以說是小了幾號的豹子,它跟貓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它的耳朵上多了一撮毛,而且眼神兒看上去更兇殘。
六隻猞猁將屍體全部拖走,漸行漸遠,這種處理屍體的方式還真讓人發冷。
我們進了屋,簡單的擦洗之後,又吃了一些東西,我和左藍都有些吃不下,特別是想起李根柱咬死人的場景,還有就是左藍用硫酸潑人後的樣子,我們就更難以下咽了,可安瞎子逼著我們吃,說是我們不吃,他就不帶我們去找裁決,無奈之下,我們吃了些不太噁心的肉乾。
安瞎子吃完之後,很不雅的剔了一會牙,之後又點了一袋煙,慢悠悠的瞅著,又瞅著我意味深長的說:「這世界就是那麼不公平,有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濫殺無辜,而我們只求自保,可殺了要殺我們的人之後,卻還得處理屍體。」
說著,安瞎子一頓,用質問的目光看著我問道:「三木小子,你都快被這生活給踩成爛泥了,你還有信心去抓裁決嗎?」
&呵。」
我輕笑了一聲,隨後說:「就算這驢草的生活把我踩成了爛泥,我也要給他捏出一坨大便來噁心他!」
安瞎子一愣,有點汗顏,卻是目光中露出了讚賞,而李根柱則拿出一個小本子,把我剛才的話原原本本的記住了,這傢伙不會是個段子狂魔吧。
而後,我們又去那間房間挑選武器了,安瞎子問我會不會玩梭槍,其實梭槍跟標槍差不多,是一種投擲武器,以前我經常跟著進山的獵戶莫圖就擅用梭槍,所以我耍的也不錯,精準度上不次於莫圖,但力量上卻只能望其項背了,沒辦法,莫圖三十多歲正值壯年,我那時候毛還沒長全,沒有可比性。
我點點頭,說會用,然後安瞎子點點頭,從角落裡給我翻出一個像是護腰的東西,而裡面卻是裝著慢慢的梭鏢,安瞎子跟我說,會往梭槍的話,梭鏢應該也沒問題,還說這玩意比弓箭方便攜帶,說完就扔給我了。
沒辦法,這玩意雖然沒怎麼耍過,但多練練應該也沒啥問題。
接著是左藍,安瞎子給她找了一個小巧的手弩,說是連發的,能射十發,有給拿了三盒弩箭,還說有空給弄點麻藥,射上准麻。
而李根柱其實並不需要武器,他有牙就行了,不過他還是把鋼爪帶上了,我說這玩意也不方便攜帶吧,李根柱跟我說,他可以解釋成是cosplay用的,我仍然無言以對,我這種屌絲可玩不起cos那種高端的東西。
之後,我們又準備了不少食物,一人一個水囊,就這樣下山了,到了山下之後,黑貓煤球就竄了出來,把叼在嘴裡的手機放在了安瞎子面前,然後就又跑開了,這貓可真牛。
安瞎子把手機打開,一個半大老頭就開始嫻熟的操作安卓系統,真的很有違和感。很快,安瞎子就打開一個定位系統,上面一個紅色的點正在閃爍且前行著,安瞎子這才說:「走吧,有這條魚餌在,應該能找到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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