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藍的舉動可是給我嚇了一跳,直到她把暈乎乎的我拉到房間,我還沒回過那個神來,這是啥節奏嘛?
只不過,進了屋之後,左藍就把臉冷了下來,還很鄙夷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往火炕上一坐,很不爽的說:「肖三木,我說你是不是傻?咱們晚上要偷偷溜出去的,你跟唐建新一屋住,他警惕性那麼高,你出去能瞞得住他?」
我這才明白,原來左藍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可這也不能怪我多想,正常男人,肯定會有這樣的疑惑吧。只不過,如果可以選擇,我才不要跟左藍住在一起,因為我知道,我們住在一起肯定會很尷尬,而且又不能幹啥,倒不如讓我單獨住一間,這樣還能看看安瞎子的說的國外頻道呢。
只不過,打死我也不敢說出來。
然後,就是尷尬的時光,就算我有意想說說裁決的事情,左藍也愛答不理的,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她是因為尷尬,可後來才看出來,左藍其實是有心事,但她卻沒有跟我說的意思,這讓我有點不舒服,如果是私事我完全可以理解,可直覺告訴我,她的心事應該不是私事。
時間一點點過去,六點左右,大娘們兒叫我們出去吃飯,說是那些驢友回來了,打了不少野味兒,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吃,我們不想跟外人有太多的接觸,就給推脫了,自己在房間裡面泡了泡麵胡亂吃了一口。
吃過飯之後,想著晚上還得夜訪李根柱,我就準備睡一會兒,而左藍仍然一聲不吭,擺弄著筆記本電腦,我想看看,又被她給躲開了,還惡狠狠的瞪我一眼,我也不能太不知趣,翻了個身就睡下了。
也不知過來多久,我感覺到一直冰涼的小手在拍我的臉,印象中只有左藍的手才會這麼涼,我想起晚上的事兒,就趕緊起來了,可誰知道,我剛剛抬起頭,嘴就被左藍給捂住了,隨後又重重的壓在我身上,把我給壓下去了。
左藍神色凝重的看著我,用極小的聲音說:「唐建新不見了,而且招待所里的那些驢友也有問題,都是帶著槍的!」
唐建新竟然不見了,他可是來負責我們安全的,他就算是再想回去,也不能不聲不響的走了。而且,驢友都帶著槍,這又是咋回事,難道是裁決的人?
我把左藍的手挪開,剛要說話,卻發現左藍的臉幾乎是貼著我的,呼吸都打在我臉上了,加上我是剛剛睡醒憋了尿的,所以反應就有點大了,趕緊把頭側到一邊,小聲說:「那些驢友不會是裁決的人吧?」
&胚!」
左藍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顯然是發現我的反應了,惡狠狠的罵了我一句後,才從我身上離開,小聲說:「門外有人,我看咱們危險了。」
接著,左藍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下,屏幕上正是招待所的走廊,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我們門口,看這架勢,顯然是不想我們離開,而且也不想傷我們,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左藍小聲說:「下午你睡覺的時候,我發現招待所還有監控系統,閒著沒事兒就潛了進去,後來就看到唐建新鬼鬼祟祟的離開了,隨後就多了兩個人在門口看守,已經有十多分鐘了。」
這個唐建新究竟在搞什麼鬼!那群驢友又是什麼人,該不會真的是裁決的人吧?
等等,有什麼東西好像能夠串聯起來!
我立刻對左藍說:「糟了,李根柱有危險!」
左藍聽了我的話也是一驚,皺眉思索片刻,隨後說:「你是說唐建新是劉叔派來殺李根柱滅口的,你是說劉叔跟裁決有關係?」
&心裡應該比我清楚!」
我冷著臉,語氣中帶著指責說:「從昨晚咱們在劉伯庸那回來開始,你就一直有心事,因為你看出了我們沒看出來的端倪,可你卻沒有跟我們說,你要是早點跟我們說,現在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左藍的臉也冷了下來,但卻有些心虛,躲避了我的目光,一邊說:「有很長一段時間,劉叔都跟我爸一樣,我沒辦法懷疑她……」
那天我們去找劉伯庸,左藍對他謊稱,說是要去找陰陽先生,而劉伯庸也沒多說,還把最心腹的小唐派來保護我們。可是,劉伯庸明明知道,左藍從小就是個偵探迷,她才不會信什麼陰陽先生,可他卻隻字未提,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也許,劉伯庸的不合常理,可以理解為他看穿了左藍的謊言,但卻沒有追求。
可是當天晚上,就有人要潛入寢室,如果不是被外面開槍的神秘人阻止,先不說我們會不會死,我們所掌握的李根柱的線索肯定會被竊取。
這並不是無端的推測,因為當晚劉伯庸來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哪裡有點問題,當時沒想清楚,現在卻是想了一個通透,他帶進寢室的,大多數都是鑑定人員,而且還著重的檢查了窗台的位置。
等他們離開的時候,我無意間瞄了一眼窗台,發現上面被打掃的很乾淨,當時還納悶這些鑑定人員咋這麼閒,現在想來,劉伯庸急急趕來,並且帶了那麼多鑑定人員,為的就是抹去窗台留下的痕跡,也就是那種灰色的鱗片!
這就基本可以斷定,劉伯庸一定跟裁決有關係!
那麼,為什麼劉伯庸會來抓捕方遒一伙人呢?
在我們看來,裁決雖然令人恐懼,可在整個殺人的過程中,應該有些什麼事情阻礙了他們,所以才沒有快速的把人在恐懼中殺死。也就是說,再拖下去,外面的家長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開鬧,現在網絡又這麼發達,一旦鬧大就不好收拾了。
所以,劉伯庸聯繫了左藍,跟她說自己提了廳長的事情,而左藍就情理之中的告訴了劉伯庸有關裁決的事情,隨後劉伯庸趕來,說方遒等人冒充警察,並將他們帶走看押,可當天晚上一個商場就發生了爆炸,方遒等人被定為死亡,而裁決卻又出現了。
而後,劉伯庸看出來,我們是掌握了什麼線索,但卻對他有所保留,他將計就計把唐建新安排在我們身邊。
隨後左藍跟我說,下午她無意間發現,自己刪除的帖子莫名其妙的恢復了,估計是他們動用了技術手段,所以也就知道了李根柱的事情,這會兒我們被困住,唐建新又突然消失,十有八九是去找李根柱了!
我看著左藍眼中帶著愧疚,心裡有點不落忍,就小聲說:「以後有什麼事兒一定要跟我商量,再咋說咱們現在也是搭檔啊。」
左藍一癟嘴,模樣煞是可愛,隨後說:「那現在怎麼辦?」
我悄悄起身到窗口看了看,後面是菜園子,似乎並沒有人看守,我就招招手說:「菜園子有監控錄像嗎?」
&有。」
左藍搖頭,隨後說:「不過我通過監控錄像確認了驢友的人數,菜園子並沒有人看守。」
我尋思了一下,把匕首給掏了出來,一邊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情況。」
左藍一把就抓住了我,癟嘴說:「你要扔下我不管嗎?」
我一臉無奈的說:「大姐,你不適合裝可憐。」
左藍這才哼哼了一聲,從雙肩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長手電筒,一邊說:「電擊棒,電一下就口吐白沫,我這還有辣椒水,對了,上次在我表姐那,我還搞了一小瓶濃硫酸……」
我趕緊讓她打住,小聲說:「行了大姐,帶上你的兇器,走起!」
菜園子果然沒人看守,我們就從菜園子的磚牆跳了出去,然後一路小跑,往劉根柱家去,三分鐘不到,我們就到了劉根柱家,大門敞開著,屋內的燈也是開著的,一個男生站在院子中一臉陰騭,不是別人,正是失蹤的唐建新!
我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裡的匕首,左藍則僅僅的抓住了我的手臂來表示她的憤怒。
而就在這時,什麼東西頂在了我的後腦勺上,挺涼的,不會是槍吧?
隨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說:「我就知道你們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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