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慘白,還有空洞的眼眶,牙齒全部暴露在外面,根本看不到一點唇肉,這明明就是一張骷髏臉!
我嚇的炸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可第一反應卻不是大叫,因為我雖然害怕,可卻沒有失去冷靜,所以知道這時候大叫並沒有什麼卵用,還不如拼一把,所以我立刻朝著司機投出一把梭鏢,而那司機卻只是一偏頭,就把梭鏢給躲了過去。
而左藍自然是嚇的尖叫起來,隨後想到要拼,可她沒機會拿出手弩。
因為,那司機突然一揚手,我就聞到一股異樣的香味,隨後就失去了知覺,沒多久之後我就開始做夢,先是夢到那一團黑霧,接著我們就斬開了黑霧,方遒和安瞎子的臉就開始來回變幻,沒多久又變成了劉伯庸,後來又變成了李志,就這樣來回的變幻……
突然,所有的臉孔被扭曲的空間糅合在一起,變成了一顆慘白的骷髏頭!
就這樣,我突然驚醒了,並且猛的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昏暗的房間中,這個房間不是很大,有一張緊鎖的門,還有一個小窗口,剩下的就只有牆壁,所以房間才會顯得昏暗,而窗口照射進來的光,就如一個方形的探照燈光一樣,可能是被人故意安排的,那光打在我的臉上……
我現在全身酸疼,掙扎了一會兒才算站起來,水泥地面實在是太涼了,再這麼躺下去人就廢了。
這個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並未存在我的印象之中,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那又是誰把我放在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這種一切都未知的狀態是很可怕的,甚至比等死還要可怕,因為被關在這裡,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只能越來越焦躁,越來越無助,到最後就是絕望,然後一頭撞在牆上,撞死了也就解脫了,如果撞不死,等有力氣再動的時候接著撞,直到撞死為止。
我緩慢的活動著身體,一邊在小房間內尋找,想要找到蛛絲馬跡,可這個房間除我之外,卻什麼也沒有。
滴滴……
嗯?這不是我手機的提示音麼?而且聲音是從我身上響起的,我剛醒過來,還有點遲鈍,反應了一會兒才摸向褲袋,手機竟然真的在裡面,我忙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班級群,而且發信息的人竟然是……
裁決!
沒錯,是裁決,沉寂了幾天之後,裁決再次發了信息,其內容令人毛骨悚然:
嗨,同學們,我們又見面了!同學們請猜一猜,你們目前身在哪裡?
好吧,我想你們一定猜不到,那我就告訴你們好了。這裡在08年時發生過一件事情,整個班級,包括老師在內的53個人,僅有一人倖存,其他門全部死亡,而那個倖存者,也被我帶到了這裡。
肖森,還有左藍同學,你們不是一直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麼,那就在接下來的遊戲中活下去,你們也許就能知道一切了。
好了,敘舊結束,我來介紹一下接下來的遊戲規則吧。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看誰能活到最後。筆硯閣我把食物藏在了學校的各個角落,想要活著出去,就要找到食物,但食物的數量有限,可不夠你們這麼多人分。
那怎麼辦呢?
你們一定在為這個問題而困擾吧?
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好了,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殺掉跟你搶食物的人!不敢殺人,那等著你的,就只有死亡了!那麼,你是想活著,還是死去了?
這就是信息的全部內容,一個讓班級所有人自相殘殺的遊戲,這還不夠毛骨悚然嗎?
比起08年被活活逼瘋後再自相殘殺的人,我們的運氣並沒有好到哪裡去,我們要在清醒的狀態下自相殘殺,對自己的同學痛下殺手,最後應該也會瘋吧。
不行,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我首先要做的,是趕緊離開這個房間,但門上可是掛著一把大鎖頭的,要怎麼才能打開呢?
對,聯繫左藍和卜璽他們,如果他們沒有被捆住,就能趕過來救我,有王魁首那個大塊頭在,這門就算是撞也撞開了。所以我趕緊拿出手機,好在,裁決並沒有在信號上動手腳。
我先打給了左藍,那面很快就接通了,她很急迫的說:「三木,你在哪裡,我被關在一間房間裡,你想辦法過來救我!」
&也被關了?」
我皺眉說:「那糟了,我也被關在一間房間裡了!我知道了,這是裁決遊戲的第一關,先出去的人,就占了找食物的先機!」
左藍那面沉默了一會兒,才跟我說,她那有頭卡子,查查百度,看那玩意能不能把鎖頭給捅開,還讓我別著急,還跟我說,如果這真的是裁決設定的第一關,那屋裡就一定有可以開鎖的東西,讓我冷靜下來仔細找找。
我放下電話,準備仔細查看一下,卻在班級群有人發了消息,打開一看,發消息的是魏楚,他是在問,是不是大家都被關在房間裡出不去,可周成隨後就回了一條信息說,他並沒有被關起來,他已經在尋找食物的路上了。
隨後,是孟慶輝發出來的消息,他說,韓瑩、左藍,還有柳小婉,你們等著,我們會把所有的食物都找到,想不挨餓,就脫了褲子跪在那等著我上,哈哈哈哈……
看到這條消息,我甚至都能想到孟慶輝那張笑的扭曲的臉,這個變態,都到這種時候,竟然還在想這種事情!
該死的裁決,他只把我們關起來,卻把周成那伙自私的人給放了出來,這可能是怕我們先找到食物,然後給大家平均分配吧。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是左藍打開了,我趕緊接起來,她立刻說:「三木,我這面很快就能把門打開了,你那面我沒猜錯的話,鑰匙就應該在鎖頭附近,快去找找看,有結果了好給我回電話!」
鑰匙就在鎖頭附近,這不太可能吧?
不過,我知道左藍善於推理和剖析人的心理,所以肯定不會無的放矢,我就趕緊跑到門口,用手機閃光燈照明,在門的四周看了一遍,但卻沒有發現,我一皺眉,尋思著左藍猜不透裁決的心思也很正常。
這時候,我的目光落在了鎖頭上,伸手往看不到的背面一摸,心裡一喜,鑰匙竟然就黏在那裡,我趕緊把鑰匙給扣了下來,激動的手都有點顫抖了,對著鑰匙孔插了兩下才進去,然後一擰,咔的一聲響,鎖頭就開了。
我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向外一推,老舊的門吱吱呀呀的開了,溫熱的風瞬間撲在臉上,刺眼的陽光也照射下來,我連忙往旁邊側了一步,適應了光線之後才走出房間,外面是長長的走廊,對面的窗戶上玻璃殘破不全,風就是從那裡湧進來的。
我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走到窗前,往下瞅了一眼,發現下面的操場上長滿了雜草,似乎有人走在裡面,估摸著是周成和孟慶輝他們。我往遠處看了看,挺遠的地方似乎都是平房,應該是洛市的棚戶區吧。
周成他們就在下面,顯然已經開始尋找食物了,而且手裡都拿著棍子,周成和孟慶輝的尿性程度我是知道的,一旦讓他看到我們,肯定會二話不說就打過來,所以我必須要做準備。
我身上穿著的是安瞎子那裡找來的一套牛仔服,說是他孫子以前穿過的,我把外套脫下,用力一扯,就把袖子給扯了下來,然後又從玻璃上掰下一塊匕首狀的玻璃,再用衣袖包裹上,只要是周成和孟慶輝他們趕玩陰的,我就讓他們見血,跟這種人不狠得被欺負死。
&
這時候,這層樓不遠處的房間內,突然傳出來一個女生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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