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從身上掏出了一條項鍊。
項鍊看上去十分古樸,上面串著四顆猙獰的蒼白獠牙,看上去就好像是野蠻部落才會佩戴的飾品。剽悍當中透著一絲神秘。
正是史高飛的「天狗項鍊」。
「那麼問題就來了。」陳行手中把玩著項鍊,道:「為什麼乾脆不自己使用這項鍊,豈不是更方便。」
史高飛看了陳行和知機一眼,道:「雖然不知道你覺醒的天賦是什麼,但是顯然不是嗅覺靈敏的那種。而旁邊這位雖然覺醒的是大熊貓天賦,也算是嗅覺出眾的動物,但是你這位朋友貌似沒有怎麼鍛煉這個隱藏天賦吧?」
「這個『天狗之獵』的技能使用之後,先是需要依靠自身嗅覺,從無數氣味分子當中鎖定目標,然後在通過空氣當中的殘留進行追蹤。恕我直言,如果是你的朋友來使用的話,基本超過一定距離就無法繼續追蹤了。」
「更何況你們身上所能佩戴的特殊物品數量都是有限的,基本上一個人只能帶兩件特殊物品罷了。你們如果帶上這天狗項鍊,遇上李牧的時候可就要以不完全的狀態迎戰了,不如交給我來使用。」
史高飛面色嚴肅,語氣誠懇:「請相信我,我不是想耍任何心機。我只是想當面找到李牧,問一問他為什麼背叛我。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讓他死!」
史高飛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語氣平淡,聽不出絲毫波瀾。但是陳行卻是能從中感受到他的恨意。
顯然,這個傢伙之前將自己的一切都託付給李牧,遭到的卻是無情的背叛和拋棄。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都會心懷憎恨。
而史高飛這種情況,正是從一個極端到另外一個極端的典型。
陳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給知機遞了一個眼色,然後將項鍊扔給了史高飛。
「謝謝!」
史高飛因為四肢盡斷,只能坐在地上。道:「施展『天狗之獵』,需要以氣味源為引。原本我是可以直接鎖定到李牧的,但是因為這項鍊離了我的身,所以想要重新鎖定他的話,還需要擁有他氣味的物品才行......這樣的氣味源越多越好,氣味越濃越好。」
「你會得到充足的氣味源......這幾天你就先好好的休息,恢復一下傷勢,畢竟接下來要跑的路,可會很長。」
......
......
四天後。
武當山下。
丐幫購置的宅院裡。
知機背著木箱子,陳行站在旁邊。
桌面上,擺放枕頭、床單、被子以及一些其他的日用品。這些都是當初在元大都的時候,李牧使用過物品。
史高飛戴著天狗項鍊,低頭在這些物品上面挨個嗅過,然後面色有些凝重,道:「這些東西都被清洗晾曬過,而且放置的時間太久,上面李牧的氣味已經淡到微不可聞......雖然也能夠施展技能進行追蹤,但是恐怕效果不是太好。」
「那你再試試這個吧。」陳行眯了眯眼睛,拍了拍手。
房門打開,陳友諒抱著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陳行揮手讓他出去,然後一層一層揭開了包裹的纏繞。
解到最後,一下子便聞到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充盈在整個房間裡面。
這包裹裡面,赫然是一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嬰兒屍體。而且從大小來看,還是那種未出生的死嬰!
「李牧在元大都的時候,四處留情,元朝皇帝的妃子被他禍害了個遍。而這個傢伙自然不可能做什麼安全措施,所以有一個妃子不幸中標,懷了孽種。」
陳行淡淡道:「這名妃子自然是十分驚恐,在發現自己懷有身孕之後,猶豫了兩個月,還是決定私底下將這孽種處理掉,強行打胎,埋在了宮苑的花園裡,不過卻還是被元皇帝發現,直接賜死。」
陳行指著那死嬰道:「說起來,這還算是李牧的兒子,不知道能不能為你所用?」
「沒有什麼比血脈至親之間的牽引更牢固的東西了。」
史高飛低下頭,不顧那腐爛死嬰身上的惡臭,仔細深嗅,幾秒鐘之後抬起頭來,走出房門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一個難以形容的笑容:「天狗之獵已經啟動,目標鎖定......他在西方!」
......
......
紅梅山莊。
今年的冬似乎格外嚴寒,甚至於連山莊裡面的紅梅,都盡數被凍死了。
原本的朱武連環莊,現如今已經名存實亡。
朱長齡死了,武烈死了,朱九真也死了。
衛壁當初在李牧的一番毆打之下,雖說是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是卻因連續受傷,外加這西域天寒地凍,從而染了風寒肺癆,終日臥床起身不得。
但是相比之下,比他更慘的,是武青嬰。
燭火通明的房間當中,武青嬰呈「大」字狀被綁在床上,赤身果體,身上不著片縷。
淡黃的燭光灑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面,卻見到遍布粗目驚心的傷痕。
鞭痕,勒痕,蠟痕......還有一些其他不可言說的痕跡。
武青嬰仰躺在那裡,目光呆滯無神。天知道她這些天究竟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吱呀。
房門開了。
武青嬰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但是緊接著如同一團死肉一般,動也不動。
來者反手關上了房門,然後走到床邊。什麼話也不說,就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騎在了武青嬰的身上,開始聳動起來。
「怎麼不叫了?之前你不是叫的挺歡嗎?」
......
「怎麼,還想著陳行那個傢伙幫你出頭?」
......
「我想要乾的女人,還沒有一個逃出我的手掌心!」
......
「賤人,當初是你幫陳行那個傢伙送信的吧?我就說那天在花園裡面怎麼那麼蹊蹺......若不是你......」
李牧快速的聳動著,整個床板都在劇烈的搖晃。
對於這樣的情況,武青嬰早已習慣。因為她知道自己身上這個人,不過是把自己所遭受的不幸全部發泄在她的身上罷了。但是劇烈的疼痛還是讓她下意識的叫了起來,聲音都沙啞,仰面朝天,眼角流下淚痕濕透了下面的枕巾。
李牧的興致越來越高,面孔也越來越扭曲。眼看就要進一步達到那高潮,卻突然面色大變,匆匆的從武青嬰身體裡面離開,操起了旁邊桌子上的倚天劍,甚至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就破門而出,一下子融進風雪當中見不到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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