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妖丹,三階金丹,這些雖然也很有價值,但因為數量較多,因此僅僅只比正常的三階靈物價格稍高上一些。
因此之前分髒的時候,張烈將那枚千年三階屍丹收入自己囊中,金輪尊者與華夫人雖然眼熱,但卻也沒有什麼過激反應,這卻是受限於自身的見識了,他們若是知道這枚千年三階屍丹真實的價值,金輪尊者與華夫人恐怕很有可能直接動手,拼奪個你死我活。
但可悲之處在於,非高階修士,非宗門嫡系,幾乎永遠都接觸不到這類知識。
地球上曾經有人盜賣廢鐵,結果把那「廢鐵」扔到熔爐里熔不動,當時收廢鐵的老闆就被嚇癱了,結果果然很快就有警察找上門來,所有參與者都被判刑十几几十年,因為那不是「廢鐵」而是某種重要的工業合金材料,哪怕扔在那裡幾十年,看似都已經生鏽了,但其實其價值反而越來越高了。這是在進行某種反應,只能自然處理。
三階屍丹也是一樣,千年之前的三階屍丹,就是一顆普通的三階靈物,但是千年之後的三階屍丹,就價值暴漲了,昂貴到奇珍閣一方總管事,根本就不能放手,否則事後會被身後勢力追責嚴懲的地步。
並且,對於不同類型的勢力,這枚三階屍丹的價值也是不同的,對於明州七大門派來說,至少在明面上,他們大半都在明令禁止門人弟子修成「移丹妙法」的,因為這種移丹,並非自我修煉而是「製造」出來的結丹宗師,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只能丹成下品,只能丹成八/九品,除壽命以外,其它方面全部都遠遠弱於正常的結丹宗師。
鍊氣十二重大圓滿,築基九層,金丹九品,天下間那些越階挑戰、戰而勝之的輝煌戰績,築基殺金丹的情況,往往都是地道築基、天道築基修士殺丹成下三品者,一方是二階當中的天之驕子,一方是三階當中的墊底貨色,如此情況才有可能出現越階挑戰戰績。
因此丹成下品者,雖然也是結丹期宗師,但往往並不被稱為金丹宗師/真人,而是雜丹,道途斷絕,無望再進。
因此,張烈本身也並不打算將這枚千年三階屍丹帶返宗門,雖然也能換得許多宗門貢獻,但沒聽說宗門哪位大佬有特別寵愛的後輩子嗣,一時賣不出去的話,越是拖得久了就越是貶值,最後有可能就砸在自己的手裡了。更何況張烈憑藉自身丹道知識判斷出,此丹已經被幾次激發,採用移丹妙法的成功率大幅下降了,用在宗門、家族自己人身上,很可能移丹不成反害人命,莫不如直接賣掉。
奇珍閣這種商會勢力與修煉門派是不同的,它們面對千年三階屍丹根本就沒有抵抗能力,賣給它們,屍丹品相再差也不用讓利分毫,因為這是必收的貨品。
之前,那名被喚作柳姨的中年美婦,自稱奇珍閣從不二價,張烈卻清楚,不過是唬人而已,便比如此時此刻,完全的賣方市場。
「剛剛對閣下太過失禮了,面對如此貴客重寶,我剛剛的態度實在是太有失風儀,實在是非常的抱歉。客人您想要靈石、丹藥還是其它寶物?天下雖大,但是我奇珍閣的買賣,卻也遍布天下。」那名年輕美貌的女總管事在這一刻果斷低頭了,這才是商人,即便前倨後恭,卻也拿得起放得下。必要時,可以不要臉面。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這名女總管事心中已經做好被對方肆意宰殺的準備了,面對如此奇珍,再加上對方是持著另一名總管事身份令牌前來的懂行之人,即便自己背後的勢力也只能表示理解。
「千年以上的五行靈物有沒有?不要金行的,也不要木行的,只要水火土三行的。」自身修煉的是五行正法,這並不是什麼太過秘密之事,因此張烈也並不在意隱瞞,這種適當的暗示,反而更可以隱藏五行禁法的秘密,多年之後,即便有人發現不同之處,也只會懷疑是自己對五行正法進行了開創改進,畢竟五行禁法幾乎從來都未在世間流傳過。
「千年以上的五行靈物,只要水火土三行?」
沉吟片刻後,那名華服年輕女子走出房間,大概讓張烈與葉靈等待半盞茶左右的時間(七分鐘)後,她又面帶笑容得走了回來。
「您來的實在是太巧了,我閣前段時間剛剛收到一大塊千年琥珀寒冰,一定可以滿足您的需求。」言說著,她拿出一塊玉簡介遞給張烈,張烈接過來,神識一掃,通過影像果然看到了一大塊寒氣森森的水晶,整塊有檯球桌那般的大小,擴散著白氣,靈氣盎然。
如此一大塊千年琥珀寒冰的價值,即便是不如千年三階屍丹,也已經是相差仿佛了。
「奇珍閣包羅萬象,無所不有,果然名不虛傳。」得到了自己想要之物,即便是張烈,也忍不住輕聲驚嘆。如此先天五行靈物,對自身的修為功力增長大有好處。
「哪裡哪裡,您過獎了,那我們的這場交易?」
「再讓我去三樓選兩件靈器,這場交易就算完成了。」張烈側頭微笑一下,陽光而帥氣,可是他所說出來的話,卻險些把對方給直接噎死。
「這位貴客,千年琥珀寒冰的價值基本已經與千年三階屍丹等值了,我也並沒有權限,再給你兩件靈器。」
「那這場交易就算了,你把屍丹還會給我,我拿去其它地方交易。」張烈吃定了對方無法放手,這樣言道。
「呵呵,呵呵,再給您加一件靈器,這是我職權的上限了。否則這場交易就作罷。」年輕美貌少女,強撐著笑臉這樣言道。
「我師妹已經跟我來一趟,你讓她空手回去?除了千年琥珀寒冰以外,我一件防禦靈器,我師妹一件攻擊靈器,你若是說不行,就把屍丹還給我吧。」
一旁的葉靈一邊吃著新上的茶點,一邊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的兩人,然後她深深得咽了口唾沫,覺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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