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神眷 第六十六章：晉升，銅屍境界；領悟，質變性能量

    「爺爺！」

    紅頭髮臉上有著一些雀斑的圓臉小姑娘，奔跑著撲向自己白髮蒼蒼的爺爺，祖孫兩人相擁在一起，皆是情緒激動不斷流淚。

    因為運氣好，最為可怕的事終究還是沒有發生，莎娜里格斯有驚無險的被營救出來了，她全手全腳，除一定的心理陰影外，並沒有受到更多的傷害。

    咚。

    「哎呀，你打我做什麼？」在一旁不遠處，石毅甩手給了石薇薇一記爆栗，讓女生捂著額頭怒道。

    「看看裡面是不是空的，你到底怎麼想的？隨手塞支手槍就把人家留在那麼危險的地方，任務差點因為你搞砸了。」

    「哼，你怎麼不說你的命都差點沒了？老娘我是擔心你，你還因此打我，你良心是不是被土旺吃了。」石薇薇張牙舞爪的要彈回來，結果被石毅單手按住腦袋，揮舞著雙手卻是無能狂怒。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命差點沒了，全局盡在掌握之中……」

    雖然這樣言說，但石毅也知道石薇薇是關心自己，因此雖然說她但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因為換是自己的話，自己可能也會這樣選，只是會做得更加周全些。

    即便莎娜里格斯死了，也不過是編個謊，謊稱沒找到罷了，怎麼也不至於拿自家人的命去填。

    「蔚？蔚？」

    另一邊，女警凱特琳見蔚注視著石毅這邊有一些愣神，輕喚她兩聲，將蔚喚回神。

    「想什麼呢，痴痴呆呆的，在想哪家帥哥啊？有時間介紹給我認識，現在趕緊過來拍照，一會還會有記者問答。」凱特琳雖然看出蔚有些異樣，但她也只當是自己男朋友太累了。

    這位身材火辣容顏艷美的女局長怎麼也想不到，一向爺們的男朋友，剛剛腦海中儘是某人格殺豬人國王的畫面。

    石毅在決戰豬人國王時，全屬性+1，將自身狀態調整提升至巔峰境界，龍之瞳、威懾俘獲也是全開的，當時石毅騙刀格殺豬人國王，蔚也被其氣魄波及到，因此在心靈中印下很深的印象。

    在某種意義上講，魅力爆發的某人，把深具男子漢氣概的蔚硬生生掰彎了。

    當然，從任何一個方面講，石毅決戰豬人國王的最後應變，也的確是精彩。

    他一直隱藏著自己最擅長的武功技能，哪怕多次遭遇危機也未曾暴露施展，長時間僅僅只以八卦戰身刀法支撐，直到被逼入死角的那一刻，搏命氣魄爆發，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認定石毅把自己命壓在刀上，結果那般狂烈兇狠氣魄強橫的一刀，竟是虛招變幻，在與豬人國王接刀的瞬間就被磕飛。

    而石毅在這一刻借力騰身而起，爆發十七級的絕滅爪爪術，瞬間揮手如刀斬剁下豬人國王那顆巨大的頭顱，絕滅爪爪術本身就有突進爆發能力，豬人國王又被騙招，導致了自身空門大開，再加上那時它本身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受如此重手法，哪有不死之理……

    在一顆半人高碩大的豬頭後面，凱特琳與蔚在普羅旺斯徹眾多記者長槍短炮的包圍下合影留念。

    剛剛抵達普羅旺斯徹成為警局副局長，並立下如此的功勳，再加上是這樣美貌的人，本身就太有話題性了，難道四周的那些記者興奮得幾乎都快要發狂。

    在官方報紙上，當然是警方才能上頭版頭條，但事實上，韋德·里格斯卻也知道究竟是誰，把自己的寶貝孫女救下來的。

    「……謝謝，多謝你們不辭兇險艱難，把莎娜給我帶回來了，我已經失去妻子、兒子、兒媳，如果再失去莎娜，我簡直不知道自己這一生還有什麼意義。」

    「能夠為您服務，是忠義信的榮幸。這座城市可以發展到今日的規模與繁榮，與市長您多年的付出與努力是分不開的。」石毅撫胸施禮，倒也出得上是語出真誠。

    眼前這位老市長，在城市經營上的確是一把好手，但他這些年來卻也沒少打壓忠義信，這個人的政治立場非常鮮明。

    「儘管你救了我孫女，但違法犯罪之事，我依然是不會姑息的，接下來我會派人徹查城南與城中區的社會治安狀況，你和你的人都給我小心一些，我不想今天才感謝你，過兩天就要去監獄見你。」言說完這番話，韋德·里格斯轉身走了，他剛剛所說的話氣得石毅一旁的石薇薇臉都變綠了。

    「他，他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不，他已經答應與我們合作了。」

    「啊？」聽到這聲驚呼，石毅側頭注視石薇薇一眼，搖搖頭卻是笑了。

    像韋德里格斯這種老奸巨猾的政治人物，他若不是心懷極大感激，根本就不會走過來與石毅這樣的極道分子說話，既然走過來，說出這樣一番話，便已經是一種意向暗示。

    至於緊接著的徹查，石毅相信是會有的，但那也看看是由誰來主持，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忠義信卻是要稍稍收斂一些了。

    事後，果然不出石毅所料，那夜沒過多久，韋德·里格斯向警局施加壓力，將忠義信主要盤踞的城南、城中全部交給新上任的警察局副局長凱特琳負責，同時由她來徹查相關城區的極道組織情況。

    事實上，時代不同了，大環境已經開始變化，韋德·里格斯作為這個國家上層人物，他能夠感受這種風吹草動。

    更何況，即便垂垂老矣的他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的孫女著想一二，在民族主義的角度，他厭惡壓制東方人的黑道社團忠義信，但在魔力復甦，群魔亂舞的狀態下，東方人似乎也不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地下水道一戰之後，蔚與凱特琳收走了豬人國王的頭顱，這將是她們的政績與戰功，甚至會被製成一顆豬頭標本固定在凱特琳的辦公室內。而石毅取走了豬人國王的心臟，豬人王子身上的一面小旗。

    嗜血軍旗，二階精品魔器：

    附魔，嗜血、傷口撕裂，可強化範圍內已方單位的戰鬥力，可強化範圍內敵方單位的受傷害程度，但是會持續性消耗魔力。

    這支軍旗，被石毅加裝在強化屍魔的背脊上了，強化屍魔本身就擁有一定的魔力，但它自身又使用不盡，加裝上這面軍旅強化己方，相得益彰，雖然石毅並不喜歡這具殭屍，但也不得不承認，在幽遮、在這面嗜血軍旗的加持強化下，它在自身戰力中占據的比重越來越大了。

    時光飛逝，半年之後。

    是夜，有月無光。不，與其說是無光，莫不如說是那月光照落到一定範圍後，便被吸取吞噬掉了。

    清福山莊，丘陵山巒之峰頂，一道暗影操控著一顆虛空浮動的珠子，也就是這顆珠子，將天空中的月輝奪取吞盡。

    在中國古代，大妖邪魔盜取月華，是很容易被發現的，別說望氣之術，即便不通曉望氣之術，大範圍的吞噬月華，也容易造成一定程度的異象，比如說一定區域範圍內的晦暗等等。

    但當社會步入電器化時代後，這種尋找大妖邪魔的手段就沒什麼效果了，因為光污染，璀璨的燈光將月光什麼的完全遮蓋住了，一片區域範圍是不是暗沉些許，根本就難以察覺。

    然而天氣月華，清靈之氣有助於修行，電燈帶來的光污染可沒有什麼作用。地球上的一切能量、物質，在一定程度上都可以說是由太陽帶來的，除了地球初始誕生時已擁有的那些。

    陰冥造化珠，本身就是由海量負能量疊加積累所聚成的異寶，經過石毅這段時間的吐納打磨，它的存在提速增厚了石毅的功力，而石毅的煉化也大幅精純它的性質。

    在這個角度來看，石毅之前遺棄聖堂一行，最大收穫也許並不是激活龍血的變異龍鱗花，而是這顆陰冥造化珠，既可以用其提速強化自身功力，也可以不斷打磨鍊化提升其品質，實在是極適合自身、不可多得的異寶。

    嗡嗡嗡嗡嗡……

    隨著時間推移，與半空中漂浮的寶珠氣機交感，體內功力越運越強，石毅的周身漸漸浮現出一口隱約鐘形，並在其氣機衝擊下，不斷震盪搖撞，漸漸的鐘形氣勁崩裂，石毅裸露皮膚中現出的暗金色，也現出金紅色的裂紋，便恍若他是尊銅燒金鑄的神佛之像，今日自內崩裂一般。

    不過，這事實上卻是一件好事。

    伴隨著金鐘的告破，擴散聲浪的消失，那虛幻的鐘形氣勁與暗金殘骸，全部沉降入石毅的體內，便恍若他的體內有著熾烈燃燒的熔爐。事實上，在某種意義上講也的確是如此。

    伴隨著體內功力的加速運轉，將那些金鐘氣勁的養分盡數吞噬熔煉了，一股股含有著暗金之色澤的血液，伴隨著心臟強而有力的躍動奔涌，由內而外的灌溉周身內外。

    金鐘罩，由外而內，守屍訣，由內而外。

    石毅今日擊破五品金鐘罩，將其轉化為鐵屍提升銅屍的養分，異日再苦修時，精進更速，並且能夠鑄成更加完美完善的金鐘罩氣功，何況守屍訣的銅屍境界，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提升資質的。

    「阿彌托佛，佛本是道。」

    當天邊遠處，那火紅朝陽躍起之時，站立在山峰頂端處的石毅，他的周身金銅之色擴散，不似銅人，反倒更像金身體魄，至堅永恆。

    在體內氣息流轉漸漸平復下來，境界穩固後。手腕翻轉，石毅手中出現一支地獄火神炮，他沒有向其中注入地煞陰力增幅威力，而是以左手持槍對準自己的右手，扣動扳擊。

    砰。

    槍聲過後，硝煙四散，石毅右手翻轉，那裡有一枚已經變形的子彈，而石毅的右手手掌卻完好無損，毫髮無損。

    「守屍訣二階的銅甲屍境，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厲害，至少據我所知，天下幾乎沒有任何一個超凡職業，可以以二階境界肉身對抗槍彈的，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的銅甲屍境吞噬了金鐘罩氣功，增幅威力……」

    一念起伏，一念消除，緊接著石毅騰身奔跑下山，感知著自身體能、力量、速度的增幅情況。

    姓名：石毅

    職業：龍脈術士、獵人

    等級：十一級

    體質：68+

    精神：66

    力量：52+

    敏銳：52+

    魅力：58+

    未分配潛能點：0

    未分配自由屬性點：12

    已擁有能力：潛入精通60、隱藏精通56、偵察精通50、槍械精通60，八卦掌精通58，六爻秘術精通48，神秘學知識專家62，鍊金術知識熟練40，百蠻趕山犬豢養秘法精通56，茅山養屍法精通42。

    激活天賦：龍血沸騰，鋼筋鐵骨

    在石毅成功營救老市長的小孫女莎娜里格斯後，官商勾結……呃，不，是警民合作，整個忠義信社團都獲得長足的發展，當然了，這也僅僅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在忠義信已經開始四處鎮壓邪異的時候，其它社團還在忙著黑吃黑，忙著到處鑽法律空子賺錢，他們卻是根本不明白，責任與義務是對等的，聯邦政府對各個州的控制力度的確越來越弱了沒錯。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爛船也還有三斤釘，像聯邦政府這樣的龐然大物，哪怕開始衰退，哪怕開始崩解，那也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最後人家未必就支撐不下去，即便支撐不下去，最率先冒頭的那幾個，也會被碾碎成殘渣。

    石毅與擁有巨大聲望的老市長韋德·里格斯合作，雙方互相利用，忠義信強化了韋德對整個城市的掌控力，韋德大開綠燈，讓忠義信開始涉足許多原本它無法進入的領域，資金獲得良性循環，不僅不用再消耗老本，更可以獲得大量的盈餘。

    韋德·里格斯，他其實不僅僅是一個人而已，代表的更是一個圈子，普羅旺斯徹的上層圈子，這些政客，商人，也許並不是那麼醒目顯眼，但他們卻牢牢把持著這座城市的金融命脈，沒有他們自願讓渡利益，忠義信想要走入正軌難上加難。

    只是現在時代變了，老市長韋德·里格斯的事也讓這些達官顯貴們意識到，自己以及自己家人的生命安全需要更多的保障，他們聯手，手底下稍稍漏出一點來，都足夠忠義信吃飽吃好，可以更有餘地的不再那麼死要錢了，大幅降低對於雞檔、粉檔、賭檔等產業的依存度。

    「大哥！」

    「大哥！」

    「嗯。」石毅返回莊園時，守衛只以為自家幫主出去晨練了，卻沒想到石毅昨夜就已經直接出去了。

    當然，這些人也僅僅只是作作樣子而已，若是真的有石毅都抵擋不住的敵人，這些保鏢又能有何用？

    ……………………

    「哥，吃早飯了。」

    石毅進入莊園經過客廳的時候，石晴與石薇薇在長桌一側吃著東西，她的修學暫時結束，來清福山莊看望自己老哥。

    「知道了，你們先吃吧，我先去洗個澡。」

    「石毅，大長老給你發了一份電子郵件，要不你先看一看那份郵件吧。」

    「知道。」

    石毅來到來到電腦前，果然發現大長老發過來的郵件，石薇薇可以使用石毅的電腦，但這種文件她卻是不敢看的，倒不是怕石毅，而是畏懼積威深重的大長老石昊。

    電子郵件本身並沒有文字信件，而是附加了兩個視頻。

    石毅點開第一個視頻，是戰鬥的畫面，一開始的時候他是並不怎麼在意的，刀頭舔血之人，廝殺見慣，然而很快的，這個男人的臉色就漸漸凝重起來了。

    1視頻：

    那是一座現代化城市，一名穿著古代重甲手持大斧的巨漢，正在追逐著一名白衣騎士砍殺。

    初時，還僅僅只是在高速公路上奔跑，四周景物掠過雖快，但卻也還不算什麼，但當那名巨漢隨手抓起一輛轎車，揮砸向白衣騎士的時候，石毅的臉色有些變了。

    能夠把一輛私人轎車單手揮砸出去，並且像炮彈一樣轟擊在旁邊四五層樓的高度，這是怎樣的力量與爆發？至少石毅確定自己絕對做不到。

    這名巨漢強得恐怖，而那名正在與他戰鬥的白衣騎士也是如此，他身法迅捷可以踐踏摩天大樓牆壁如飛般奔走，並且有一頭公交車大小的白龍環繞於他左右，不時攻擊巨漢，接應騎士，這頭白龍雙翼揮動形成的風浪，可以剎那凍結海面。

    然而這並沒有用，逢岩破岩，逢冰破冰，那名巨漢最後站定原地，匯聚力量，大量的熾紅色能量，匯聚於他手中的大斧之上，最後則是揮斬而出：那擴散而出的能量狂瀾如山呼海嘯秀般，密集的深紅斧影利芒，直接將白衣騎士與其白龍籠罩住，僅僅只是餘威的擴散，就將兩者身後的一幢摩天大樓直接切割剖開……

    視頻到這裡之時，就結束了，似乎是遠程攝像裝置也受到波及，因此未能記錄下最後的勝負情況。

    「感覺怎麼樣？」

    在第一個視頻之後，是直接跳轉到第二個視頻，石昊出現在第二個視頻的影像當中，笑著這樣問。

    「也不要因此有太大的壓力，這是東方九連城內部流轉的一份文件，片名叫作：傳奇之戰。」

    「上一個超凡時代，距離我們太遙遠了，以至於我們雖然可能保留著一些傳承，但對一些基礎知識都是模糊的，白家是超凡知識積累最為雄厚的家族，這是幾代人努力的結果，因此，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認白家才是真正的東方第一家！」

    「給你看這個視頻的目的，是希望小毅你要琢磨一下了，要達到傳奇境界，明顯並不是單純的屬性積累就可以完成的，就像剛剛那個野蠻人，他的力量也就比常人強出十五倍左右，但他展現出來的力量……恐怕是一百五十倍也不止吧？」

    對於石昊這樣的高手而言，哪怕僅僅只是通過視頻，也可以大體估量出一名高手的體質與力量、精神與敏銳，而對於石昊的判斷，石毅是沒有什麼質疑的，因為他又反覆看過幾遍視頻，得出的結論與石昊相似。

    茅山養屍經，通篇所言的種種玄機訣竅，都是側重修煉的，對於每一個境界有何種程度的威能，並未過多言及，初始行屍，一階鐵屍，二階銅屍，三階銀屍，四階金屍，五階便是任誰也無法突破完成的境界了，只存在於推衍當中。

    （從養屍經所言的隻言片語來看，四階金屍境界就已經是非常高的境界了，我現在二階銅屍，距離四階金屍，看上去只有兩個階位差距，那麼……三階與四階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竅，才會帶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呢？）

    （傳奇，白家，傳奇野蠻人，傳奇龍騎士，我在這普羅旺斯徹坐井觀天，卻不知道這世上已經多出如此多的頂尖高手了。）

    石昊僅僅只是給石毅發過去兩份視頻錄像，卻已經在石毅的心中掀起巨大波瀾，石毅又反反覆覆的將兩份視頻錄像看過多遍，希冀能找出他們如此強大的關鍵。

    當然，這是不容易的。

    以視頻中野蠻人與龍騎士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已經可以在這個時代獨立對付一支現代化軍隊了，更何況，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強盛的鷹之聯邦而已，大陸上的很多國家，經濟貧窮、軍力衰弱，像這樣的兩名傳奇超凡者過去，恐怕直接就是行走於人間的神，無人能制，無法可制。

    「老哥，老哥，出來吃飯啦，再在辦公室里呆著，我就把早飯給你送進去。不是，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你一點都不想你可愛的老妹嗎？」

    「你的成績要是能稍稍好一點，我想我會多想念你一些，結果你的成績那麼差，每次看到導師的評估，我都覺得你白瞎從小到大吃掉的那麼多好東西。」

    在石晴的呼喚聲中，石毅總算走出來了，許久未見，石晴又長高又漂亮了一些，她被檢測出三階資質，在石家轉了死靈術士職業，剛剛得到的這個消息的時候，石毅是挺不接受的：一個女孩子天天與屍體、骨頭為伍，這以後還能夠嫁個好人家嗎？

    後來打了兩次電話，石晴那邊態度非常堅定，石毅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職業者道路，喜歡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加分項，更何況自己這個做哥哥的養殭屍，那么妹妹喜歡玩骷髏也沒什麼立場指責。

    可是除了死靈術外，石晴的其它課程全部都在中等偏下晃悠，這讓石毅很頭疼。出來吃飯的時候，石晴把自己精心製成的骷髏兵召喚出來顯擺，客觀來講，這真的是一具很棒的骷髏兵，石毅見過的骷髏兵也有不少，而眼前這具，戰力至少排在前五。

    前文就已經提到過，同樣是骷髏兵，有些骷髏兵就是骷髏暴民，有些骷髏兵就是骷髏劍聖，戰力水準天差地別的，石晴精心製作的這具，就算沒到骷髏劍聖的水準也達到骷髏戰將的水準了。

    周身魔力蘊生，骨骼粗壯堅固，雙手並不是拳頭而是兩支沉重的半金屬骨錘，身上要害關節處經過強化處理，還有一些外延骨刺生出，並且這可不是徒具其形而已，在場的石毅與石薇薇都可以感受到骷髏兵體內層層疊疊的魔陣。

    石薇薇與石毅都是石晴十分親近的人，因此小姑娘有得意之事得意之物就各種顯擺：

    「在家族學堂，有些人運氣比較好，進步比較快嗎，很快就轉職晉升二階了，但光有階位有什麼用啊，法術學得沒有我多，召喚沒有我強，戰鬥的時候還慌也沒有我冷靜，晉升二階了也完全不是我對手。」

    「哈哈，我看你是拿你哥給你的那些裝備壓人家的，你哥每年給你打過去那麼多錢，他是怕你被人欺負，不是讓你欺負同學的。」

    「哎呀，薇薇姐，你怎麼那麼掃興啊，還人家小嫂子呢，一點都不寵著人家。」在石晴一聲聲的小嫂子中，石薇薇小臉泛紅的漸漸迷失了，抱著石晴一頓的親，輕聲笑鬧。

    而在這個時候，石毅還在回憶著剛剛視頻中看到的傳奇之戰，對於石晴的稱呼，石薇薇的羞澀，他都注意到了，但不置可否，石毅本身就是對男女情愛比較淡薄之人，在他看來在這樣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還一味糾結於此，是有些愚蠢的。

    但石薇薇的心意他能夠感受到，人家沒名沒份的跟著自己這麼久，雖然各方面的好處也沒少撈，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娶她也沒什麼，現在之所以並沒發生什麼，純粹是因為石毅全心修煉，一意精進。

    「我可沒拿裝備什麼的壓人，我的法術應用，魔力微操……」

    「你說什麼！？」

    突然，石毅抬起頭問向石晴，這把她嚇一跳，愣了一下才道：「我沒，沒說什麼」

    「呼，我是說，把你剛剛說過的話重複一遍。」這一刻，石毅隱隱把握到了什麼，但大腦大部分的資源都去把握那一點靈光了，因此還需要一個刺激，就是石晴剛剛說的那句話語。

    「我可沒拿裝備什麼的壓人，我的法術應用，魔力微操……」

    「對了，就是這個。」石毅陡然間站起來，然後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重新觀看起第一份視頻。

    「如果僅僅只有常人十五倍的力量，十五倍的體質，那麼怎麼才能爆發出一百五十倍的力量？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即便使用出來整個人也瞬間爆掉了，因為身體根本無法負荷，這就說明有極為精妙的能量微操，就是能量，就是能量！」

    「二階到三階到四階的關竅，就是這個！一擊毀滅一棟摩天大樓，如果是純粹憑藉基礎屬性提升的話，那得是幾百倍上千倍的力量，才有可能在精妙的控制下做到，但若可以將魔力升華的話，我若可以將陽炎龍力升華的話……即便是水，在足夠壓力與動力的作用下，也可以形成切割一切堅硬物質的水刀，更何況本身就含有著攻擊、破壞屬性的能量？」

    這番道理，石昊可能不懂嗎？怎麼想都完全不可能，但他依然是通過發兩份文件視頻，來啟發石毅的思路，而不是直接告訴他。

    因為有些事情，你即便知道了這個道理，卻依然無法理解體悟，甚至越早知道就越無法，就像每一個受過教育的孩子都知道：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都知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一樣。

    但知道歸知道，理解體悟歸理解體悟，絕大部分人都要自己成年之後，甚至失敗之後，才能深切理解自己上學時就已經知道這兩句話的意思，甚至很多自小比較聽話的人，他們自小就學業成績比較好，反而在其後的人生中更難以深刻理解這些道理。

    個人修煉，個人進化，是一件很重深刻理解的事，有些道理懂了就是懂了，若是不懂，誰也無法將之凝聚成語言文字讓你深刻理解，甚至於他人的理解，還會帶偏你的道路，讓你更難深刻理解某一道理。

    石晴的一句戲語玩笑，刺激到石毅的思維，讓他一下子就把握到了大長老石昊郵給他兩份視頻的內涵意韻，雖然這種領悟暫時無法帶來實力上的激增，但卻會對石毅以後的修行之路產生深淵的影響，甚至於這種領悟是越早越好，因為等到三四階的時候再若有所悟，那就太晚了。

    上一個超凡時代，距今太過遙遠了，以至於超凡世界對於職業的理解出現許多謬誤，甚至許多人以為一階二階三階，一路豬突上去就行了，自然獲得基礎屬性與技能加成，成為超人一般存在。

    但他們卻並不知道，根基性的東西沒打磨好，一步落下十步難追，那種只顧低頭一路衝擊階位等級的修煉方式，是毫無自己內涵，毫無底蘊的。這樣一路晉升也不是不行，只是要做好日後泯然於眾，永遠都只能屈身於人下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