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張勝開車到了「斯巴達克」。
張勝有這裡的貴賓卡,這裡的老闆叫謝如雲,是注資他旗下基金的一個業戶,張勝炒股票炒期貨屢有斬獲,謝老闆把他視為財神,畢恭畢敬地奉送了他一張金卡,不過張勝雖然會跳舞,卻一直沒來過,這還是頭一次在這裡露面。
他把車停在斯巴達克對面的馬路邊,向舞廳正門走去。說起這家省城第一大舞廳的成立,還有一段傳奇歷史。
這裡的老闆謝如雲屬於最早做生意發達起來的一批人,有一次他去上海,晚上見到一處地方足足有兩百多個青年男女在站排等著購票入場。他有些好奇,他湊上去看個究竟,這才發現那兒是一家舞廳。舞廳如此火爆,謝老闆是非常有商業頭腦的一個人,他立即發現了其中的商機,馬上便去見這家舞廳老闆,希望與他在省城聯辦一家分店。
那裡的老闆是一個台灣人,他同意與謝老闆合作,但他不投一文錢,只提供技術、負責管理和經營模式。即便條件如此苛刻,謝老闆還是同意了。回來後他就開了這家斯巴達克,跟那位台灣老闆合夥做起了生意,這家舞廳果然做得極為紅火。
這家舞廳的外面是巨石造型,就象一塊塊巨石壘起的一座城堡,門上方是一柄沖宵的巨劍,探出樓頂二十多米,劍頂雷射亂射,這是這家舞廳外部唯一有燈光的地方。
張勝走到門口,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舉走向內走去。
馬路對面,一輛緩緩行駛中的轎車在他進入舞廳後停了下來。秦若男停下車,向坐鎮刑警隊的隊長報告:「劉隊,目標進了斯巴達克舞廳,我們現在跟進去。」
「好。注意安全,如果有可疑人物與他接觸,切勿在舞廳內動手。」
「是!」
秦若男對老馬、老劉說:「馬哥,你們倆守在門口吧。以防我們跟丟了人,他趁亂走掉,我進去照應一下小楊和小王。」
對面,另一輛車上地小楊和小王在張勝選擇停車地點時就先下了車,先他一步進了舞廳,他們猜測張勝的目標十有**就是這家舞廳。先走一步自然不易被察覺,兩人進了大廳便放慢了動作。不著痕跡地等著張勝進來。
秦若男看了看身上的衣飾,沒有發現什麼破綻,便打開車門,若無其事地向舞廳走去。
昨夜,小楊和小王一直跟蹤著張勝。張勝的車進了水產批發市場後,兩人便把車停在斜對面的林蔭下,輪流監視。始終不曾再見他出來。
天亮後,他們繼續跟蹤,張勝先回他的投資部轉悠了一圈兒,然後去商場買了雪茄和好茶,緊接著趕去看守所看望他昔日地獄友。出來後張勝又去了水產批發市場,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提著一簍螃蟹和兩條魚回了家。
下午他又去了投資部,晚飯是在一家小酒店吃的,然後獨自驅車來到了舞廳。整天的行程實在看不出和那個持槍逃犯有什麼關聯。可是現在那個姓甄的逃犯一直下落不明,他不但身負人命,更重要地是,他身上還有一把槍,這就意味著隨時可能再度發生命案,這才是警方最緊張的事,抓捕工作哪肯放鬆,死馬當成活馬醫,他們現在一面發動警力在各處搜索,一面盯緊了張勝。
舞廳一樓是洗浴和休息大廳,檯球室、棋牌室、放映室等配套設備一應俱全。二樓是音樂西餐廳,大廳可以同時容納三百五十人就餐,兩側的包間還可以一百多人。金色的玻璃旋轉門,四面牆是鑲金色的軟布包,天花板上是金色的希臘雕刻。
餐廳內,金色地法式座椅扶手,金色的餐具邊緣,金色地綑紮餐巾的帶子,金色的迎賓小姐的禮服,耀眼閃爍的金色構成金碧輝煌地流動旋律,耳邊是舞台上女歌手曲調優美的歌唱。
三樓是disco酒巴,一進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變幻莫測地光線,主基調是暗紅色。看起來就象科幻世界裡某個先進的外星人宇航飛船的內部。
雷射燈在瘋狂旋轉,放縱的身影在光束中瘋狂旋轉。舞池的玻璃地板下也有一道道攸擴攸縮的光束,忽明忽暗,不斷變幻,就象一朵朵五顏六色的花朵不斷綻放,攸爾又全部變成藍色,從最中央開始,迅速向四下曼卷開來,就象海上的浪花四下翻湧。
置身其上,就算最沒有樂感的人,聽著這強勁的音樂,感受著動感十足的舞曲,聽著dj極具煽動力的語言,以及渾跡人群之名身高一米七五、體態妖嬈動人,扭動如蛇如魅的舞女,也會不由自主地跟著瘋狂起來。
張勝一路慢悠悠地往上走,左顧右盼的,始終沒有見到甄哥的面孔。站在三樓舞廳內,地動山搖般的節奏感從四壁傳來,穿透他的身體,身邊儘是忘情搖擺的男男女女,那肢體的動作在有節奏的擺動下顯得極富蠱惑力。
「這廳里估計至少有五百人。」
張勝暗暗皺皺眉:「甄哥選擇這種地方,倒的確是藏身的好地方。開這種場子的人一般都人脈廣泛,勢力很大,警方一般不會進來搜查。再者,這樣的環境,這麼多的人,除非封了場子開燈逐一查驗,想找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問題是,我要找他也費了勁了。」
他正四下張望著,肩頭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張勝猛一回頭,只見一個男人向一角攸然閃去。那身形在雷射乍一閃過時,顯得非常熟悉,張勝想也不想,快步跟了上去。
大舞廳四面是小舞廳,燈光更暗,再加上一棵棵柱子的掩映,顯得比較隱秘。這裡適合那些舞姿不太熟練。或者還不太好意思在大廳里跟著數百人一齊搖擺的舞客。當然,那些跳得來了電的青年男女,也會漸漸滑向這邊,在比較私密地空間裡**。
那人一直在向前走,張勝緊緊追去,到了迴廊後半部分。向大舞廳望去,這裡可以看到大舞廳中間那個小高台,高台上有幾根鋼管,幾個長發飄飄、身穿比基尼的女孩兒正象午夜的妖魅似的在上面以誇張的肢體動作做著撩撥人心的姿勢。
前邊是一個環型吧檯。旁邊光線黯淡地射燈下還有許多座位,有些跳累了的人正在那兒喝酒喝飲料。吧檯再往裡是一間間休息室,房間都不大,玻璃隔斷的,不過花紋貼紙貼得很高,一般來說。踮著腳尖兒也別想看見房間裡的情形。
那人走著走著忽然頓住了腳步,張勝立即趕上去。
那人頭也不回地道:「小心點,好象有人追蹤。現在散開,從跳舞地人群里穿過去,到對面6號休息室後面的洗手間。
說完,他快走兩步。消失在人潮之中。
那聲音,正是甄哥的。
張勝一陣激動,他回頭看了兩眼。雷射閃爍之下,人們的動作和身影如同定格一般不斷閃現,很難發現有誰正向他快速靠近。他向右一閃,也躲進了奔放舞動的人群,在山呼海嘯的樂曲聲和群魔亂舞般地肢體掩護下,快速走向舞廳對面……
「甄哥!」
「勝子!」
兩個人象地下工作者似的,擠在一間洗手間裡,緊緊地握住了對方地手。
「勝子,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甄哥,我倒以為你會通知我再換一個地方,沒想到你對我如此信任。」
甄子明嘿地一笑:「說了你別見怪,我是跟在你後面進來的,不過……我發現有人行蹤詭異,你好象已經被人盯上了。」
張勝緊張起來:「甄哥,我絕對沒對任何人講。」
甄哥打斷他道:「我明白,你自始至終沒向他們看上一眼,我就知道問題所在了。咱們關係不一般,我逃出來了,他們不盯著你反而怪了。再說,你縱然不幫我,也不會出賣我,這點眼力我自信還是有的。」
「甄哥,你還有半年就出獄了,怎麼搞出這麼檔子事來?」
甄子明嘆了口氣:「我也不想,本以來可以安安份份熬到出獄,可誰知……冤家路窄,老刀也分到這兒來了。勞改隊裡有個大哥是他的朋友,他見我很快就要出獄,心有不甘,一直想搞我。不過我比他早去了半年,也交下一些朋友,雙方先是小摩擦、小衝突……」
這時有人走進了洗手間,兩人立刻住了嘴,甄哥握緊了懷中地手槍。
那人進來只是小便,片刻的功夫又離開了,甄哥繼續道:「後來越衝突雙方火氣越大,最終變成一場大械鬥。我把老刀幹了,留在那兒只有等死,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搶了把槍,逃出了勞改隊,事情就是這樣。」
「甄哥,是我連累了你,你是因為我才跟他結怨的。」
「別說這些沒用地,我現在要是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條,勝子,你有辦法幫我離開麼?」
「有,我找了絕對可靠的朋友,已經給你鋪好了路,我本想來這帶你離開,可是……如果真有人追蹤,門口一定也有人監控,怎麼離開才好?」
甄哥嘴角抽動了一下,森然一笑:「要製造點混亂,那還不易如反掌?」
張勝一把抓住他的手,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行!老刀那種人渣,早就該死。就算你不是為了我,我幫你也心中坦然。但是亂殺無辜不行。」
甄哥一愣,笑道:「我有說要殺人麼?只要朝天放上一槍,門口就是站一排防暴警察,也阻止不了我逃出去。」
張勝搖搖頭:「這樣雖逃得出去,不過也暴露了你,搜索圈一縮小,你想離開就難了。我來想辦法。」
張勝蹙著眉頭想了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張金卡,對他說:「你現在拿這張卡上樓,四樓是vip廳,上去後不要亂講話,我和這裡老闆認識我想辦法讓他送你出去。」
「好!」甄哥既然把身家性命託附給了他,對他倒是絕對信任,他想也不想,接過金卡,推開廁所的門四下掃視一眼,便一手握緊手槍。一手持著金卡,飛身閃了出去。
張勝稍候了片刻,也重新進入了舞廳。
「目標在什麼地方?」
「他鑽進人群就不見了,這鬼地方太亂了!我們找不到他。」
「放心吧。前門後門都有人監視,他走不掉,繼續搜索。」
秦若男一邊與隊友聯絡,一邊沿著舞廳右側迴廊向前走。雷射燈四下亂掃,她忽然看見一個人影一閃,感覺有些面熟。但是定晴再看時,雷射燈已經掃向別處。那人遁入暗處不見了,她急忙快步追了上去。
四樓舞廳是「斯巴達克」最高檔、最豪華的所在,也是專門給有錢人消費的地方。絕色地陪舞女郎,個個精通六種以上的舞蹈,各種賭博方式、豪華如總統套房的vip包間。沒有金卡是沒有資格上去消費的。讓你花錢還要你覺得是給你面子,這就是謝老闆的經營之道。
白色的大理石旋轉樓梯上去,就是貴賓舞廳地入口。張勝走上樓梯。就被彬彬有禮的服務生攔住了:「先生,請出示您的金卡。」
張勝笑笑說:「哦,我今天忘記帶來了。」
「對不起,先生,我們對您沒有印象,沒有金卡,請恕我們不能讓您上去。」
「呵呵,沒關係,叫你們謝老闆下來領人,就說張勝在此候駕,他會見我的。」
兩個服務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那麼,先生請稍等。」說完轉身向上走去。
片刻地功夫,謝老闆笑吟吟地從樓上走出來,一見張勝眉開眼笑,老遠就張開雙臂,非常熱情地迎上來,大聲說道:「張老弟,哎呀呀,你可算是來啦,哈哈哈,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謝如雲在張勝工作室投入一千萬,現在張勝已經為他淨賺見了自己的大財神,謝老闆焉能不喜出望外。
「老弟,終於肯賞光啦。我早跟你說過,在我這兒,你可以有天堂一般的享受。」
謝老闆沖張勝擠擠眼睛,曖昧地笑:「看到三樓跳鋼管舞的那些女孩兒了?夠漂亮吧,身材夠迷人吧,嘿嘿嘿……,要是跟三樓的陪舞小姐比,她們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怎麼樣,我找兩個陪陪你。」
又有兩個服務生拉開了四樓地大門,張勝回頭看了一眼,跟著他走了進去。
這時,樓下正四處搜索的秦若男一眼看見張勝那熟悉地身影,她立即向同伴聯絡:「目標進入四樓,目標進入四樓。」
喊了兩遍全無動靜,也不知是她現在所站的位置音樂聲太過巨大,還是耳機線路出現了故障,她又喊了兩遍還是沒有動靜,便氣惱地扯下耳機塞進口袋,匆匆向樓上追去。
三樓大門一關,樓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便立即被屏絕了,隔音效果非常好。入口一進去,先是一條通道,通道兩旁是兩排原木酒架,上面陳列著從進口的軒尼詩、人頭馬到國產的王朝、張裕等上百種紅酒。
通道盡頭,是一個小型舞廳,兩旁是一張張酒桌,再後面是一間間vip包間。舞台上一支爵士樂隊正演奏著倫巴舞曲,下面有身體曲線誇張得令人流口水地絕色舞娘與一個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相擁著正在翩翩起舞。也有人正在兩旁的酒桌上淺酌慢飲,竊竊私語著什麼。
張勝一走進來,甄哥便從座位上站起來,示意他在.
粉面的尋歡客們十分相似。
「謝老闆,謝謝你的好意啦。我今天上來,可不是尋歡作樂的,不瞞你說,我是為朋友解圍來的。」
謝如雲一愣:「張老弟,這是何意?」
張勝一指站在一張桌子旁的甄哥,小聲說:「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跟情人在樓下……嘿嘿,誰料他老婆追了來了,小舅子又帶了些人堵在樓下。他現在出不去了,江湖救急,得麻煩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送出去。要不然被他老婆抓個正著,哈哈……。你知道的嘛……」
「哈哈哈哈……」
謝老闆大笑,回了他一個是男人都了解的眼神,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他……他也是生意上地朋友?」
甄哥身上那套西裝檔次不算低,不過往這兒一站就顯得寒酸了點。臉上的氣質也不象個養尊處優的大老闆,謝如雲眼睛何等毒辣,馬上就看出了不同。
張勝忙道:「當然不是,他是……咳咳。一個公務員,所以才怕東怕西的嘛。」
謝如雲這才恍然,忙說:「懂了懂了,這事交給我好了。」
他招招手,一個服務生馬上快步走過來,微鞠一躬:「老闆。」
「你帶那位先生從直達電梯下去。然後……」,謝如雲對那服務生耳語著。那服務生連連點頭。
這時張勝也快步走到甄哥面前,說:「甄哥,如果真的有人追蹤我,我倒不便去送你了。你出去後,立即打車去盛通貨運站。有個叫羅大炮的人在那兒等你。我準備了錢和假身份證,他會送你離開這裡去南方。」
「勝子……」
「張老弟,我都安排好了。」謝如雲笑吟吟地道。
他地聲音打斷了甄哥和張勝的對話。兩人對視一眼,緊緊地握了一下手,千言萬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服務生領著甄哥快速從一條不太引人注意的通道向直達電梯走去。
「閃開,再防礙我執行公務,我就把你銬起來!」
「老闆,外邊有個女孩要上來,被我們阻止了。但她說,認識剛剛上來的這位先生,執意要見他。如果是貴賓地朋友,我們不好得罪,而且……她說她是警察……」,一個服務生匆匆跑來,面有難色地說,顯然是怕被老闆責罵。
雖然舞廳里的人沒有聽到,沒有受到影響,但是坐在靠外側的幾個客人已經向這裡望來,似乎看出了服務生的緊張。
謝如雲臉色頓時一沉,變得極其難看。在這種地方休閒娛樂,除了軟硬體條件,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如果三天兩頭有條子臨檢,那誰還會來?每年大把的孝敬供著,怎麼還有人來找他地不是?
他急忙向門口走,張勝也緊張起來,連忙跟上去。他不知道是誰追上來了,怎麼還說認識自己呢?
張勝把西裝上衣解開,從一個經過的服務生托著地盤子裡取過一杯紅酒,又順手攬過了一個舞女的纖腰,這時的形象便十足一個尋歡客的模樣了。那舞女被他摟住,只是嬌嗔一聲,便也挽起他的胳膊,隨著他款款地去了。
「這小腰兒,還真是又軟又滑又細溜,而且隱隱得透著勁道兒,只是……長這麼高幹嗎?偏還穿上高跟鞋,這一來比我都高了。」
張勝暗暗好笑,孰不知在這裡跳舞地許多大款要比這些美麗的舞娘矮一頭還多,人家要的就是這個味道兒,推倒一個身量比他高得多地美人兒,想必心理上也會有種征服的快感。老謝對男人的需求還是非常了解的。
「啊,謝老闆,不要緊張,」張勝見到被阻在樓梯上的女孩,心裡先是一跳,隨即突然明白了許多事。他沉住氣,沖謝老闆擠擠眼,悄聲說:「她就是剛剛那哥們的老婆,你說她這麼個身份,那老公出來尋歡作樂哪有不害怕的?哈哈,多虧你把人送走了,死無對證。」
他滿不在乎地打消謝老闆的顧慮,謝老闆一聽原因如此,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謝老闆,這女人厲害著呢,有一回聽說她老公在tv喝酒,假公濟私帶了一幫警察去臨檢,弄得她老公在朋友面前尷尬不已。不瞞你說……我當時也被按在牆上,好生搜查了一番。這女人,難對付,不過……嘿嘿,我有辦法對付她,你去忙吧,這種抓偷腥老公的話題不方便讓人聽到。」
謝老闆同情地拍拍他肩膀:「老弟,對朋友真夠意思,行,那你處理,我走了。」
「好!」張勝呷了口酒,見謝老闆避開了,便一緊那舞女的纖腰,笑吟吟地迎了下去。
「張勝……」,秦若男看到他摟著一個妖嬈的美女走下來,不由脫口叫道。
「莫非他鬼鬼樂樂的,是來這裡尋歡作樂的?我們根本盯錯了目標?」秦若男有些釋然,見他手在那美人腰肢上輕扣著,心裡又有種莫名的不舒服。
張勝把相亮足了,便在那美女翹臀上一拍,輕笑道:「美人兒,你先上去吧,我見見一位老朋友。」
那舞女嫣然一笑,提著裙裾轉身娉娉婷婷地離開了。
「是你啊,我的女警官。你……怎麼在這裡?」張勝微笑道。
「我……在廳里跳舞,看到你上樓去,所以……」
秦若男一時不知該找什麼理由了。這句話說完,恨得直咬自己的舌頭:「人家又不是你男朋友,上不上樓關你什麼事,你非得追上來幹什麼?眼前的事明擺著,是壞了人家的好事了。」
她方才上樓被人阻住,由於還不能確定張勝上樓的原因,又怕失去跟蹤目標,只好硬著頭皮執意要見他,甚至亮出自己警察的身份,卻不敢說是執行公務,以免打草驚蛇。如今目標自己走下來了,她卻沒有合適的理由應對。
「你也在這兒跳舞?哈哈,這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來來來,美麗的小姐,我們一起上去。」張勝說著,象一位英國紳士似的,一手背在後面,微微一躬,然後走過去牽住了她的手。
「啊……不是……我……那個……」,秦若男窘得語無倫次,張勝不由分說,牽著她一隻手,昂首挺胸,就象步入婚禮臀堂的一個新郎官,步態優雅地向vip舞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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