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首座看出來了?」對於碧心蓮,他的心頭總還存在著那麼一點的念頭。
碧心蓮點了點頭,難得對著他笑了一下,那張美麗的面孔,讓他看得有些痴了。多少年了,他都沒有再接近對方半步,想著當初的一切,某個念頭又讓他升起來了。趕忙將其壓制住,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往這邊湊了過來。
「不知道碧首座有什麼見解。」
碧心蓮淡淡一笑,眼中並沒有當初的冷漠,倒是讓他心裡有幾分開心:「不如荒炎長老先講講自己的見解,怎麼樣?」
果然是要與他交流陣法嗎?
他不由再湊過去了一些,看著面前的天然陣法,慢慢的將自己的見解給講了出來。碧心蓮時不時的接上兩句,眼底卻閃爍著暗光。
「荒炎長老,好像起風了。」
荒炎一愣,看著她的側臉,不由自主的回答:「是啊,是起風了。」
「聽說,起風了,容易改變陣法的方向,會有危險的。」她的臉頰上,依舊帶著笑容。荒炎卻沒有感覺到那笑容有幾分陰森,他只是被她美麗的外表迷惑了。
依舊點了點頭:「聽說是有危險,不過這點風,應該不會讓陣法怎麼……」忽然,他面色一變,「不好,陣法的方向被改變了。」
「爺爺,怎麼了?」
聽到荒炎長老的聲音,喬文山忽然就走了過來,只聽荒炎說道:「別過來!!」
然而,碧心蓮抬手就是一陣吸力,喬文山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她的身邊,看得荒炎一愣:「碧首座,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忽然,她手訣一起,周圍頓時狂風大作,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這分明就是被人布置了陣法,是誰??
是她!
碧心蓮。
她方才在這裡並非是陣法領悟,而是在布置陣法!!
想到這個可能,眾人是大驚,連忙閃開了這個地方。碧心蓮的手訣依舊還在變動,荒炎見此,一掌拍了過去,落在了碧心蓮的胸前,她噴出一口鮮血,滿臉變得蒼白,而那蒼白的面容,卻露出了笑容,她的手訣已經完成了。
抬手擦了擦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一起死吧!」
「師父」
終於找到陣盤的水幻兒從船上看到這裡的場景,一臉驚慌,握住陣盤飛快的飄了過來,碧心蓮回頭:「幻兒,師父就是想報仇而已。你跟著其他長老去北海大陸吧,當初與荒炎的仇,師父永遠都無法忘記。」
她的眼角帶著點點淚光,除了流雲派的知情人,誰都無法聽得懂,到底是怎麼回事。碧心蓮與荒炎之間,會是怎麼樣的仇恨。
「爺爺,怎麼辦??」
喬文山是驚恐極了,他剛才已經試過了,根本就無法出去。荒炎也是一臉鐵青,不斷的尋找著,想要找到陣法中的破綻,只可惜,根本就沒有!!
沒有!!
「不要,師父,我們說好」
「幻兒!!」碧心蓮忽然大吼了一聲,眼眶中都是淚水,「師父對不起你了,你打開陣盤看看就明白了。」
水幻兒不疑有他,連忙將陣盤打開了,恍惚間,她就被一陣白光籠罩著,見此碧心蓮笑了出來,臉上十分的輕鬆。
「抱歉,幻兒,師父平日不喜歡玩笑,這次卻想和你開一個玩笑了,這是一個困陣,等師父死了,就能夠自行解除了。」
「碧心蓮,你瘋了嗎??」
荒炎也是一臉的驚慌,根本就找不到,什麼破綻都無法找到。
碧心蓮大笑起來:「別找了,荒炎,這個陣法就是一個死陣,是專門為你而設定的。」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真的很久了,好幾百年了,終於能夠實現了。在那一天,她就發誓,就算是用自己的性命,也要弄死荒炎,否則誓不為人!
「荒炎,我們就來了斷吧!」
忽然,她手中出現了一劍,一下子就往荒炎那邊刺了過去,他們實力相當,荒炎連忙作防抗的動作,卻不想她的劍忽然變了一個方向,猛然刺向了喬文山的胸口,喬文山不過區區玄皇三階,怎麼可能躲得過玄皇九階的劍?
當場就斃命了!
「山兒!!」
「我和你拼了!!」
荒炎一臉憤怒,飛快的一掌落在了碧心蓮身上,剎那間,身後的陣法忽然一變,猛然向著他們壓縮而來。面前一層層白霧升起,只聽到了一聲慘叫。陣法飛快的攪動著,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了。
也就是那一剎那,困住水幻兒的陣法,瞬間破裂。她沖了出來,往那陣法追趕而去。
「師父」
為什麼你也不等等幻兒了??
流玉兒,師父,為什麼你們都這樣??
為什麼??
她雙目是淚,追趕著那陣法,在她就要接近的時候,恍惚間一個黑衣身影出現,將她給帶了回來,落在了一葉扁舟之上。
「為何要尋死,活著豈不是更好?」
陌生而冷冷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旁,令她一個激靈,「你可是還有什麼願望,若是沒有了,那麼便去死吧!」
毫不留情的打擊,令她靈魂仿佛受到了重擊。
願望?
她的願望便是,殺了喬文山,殺了荒炎,殺了木風雪。
喬文山與荒炎已經死去,那麼就只剩下了木風雪了。是的,她還有願望沒有完成,她要殺了木風雪,是的,她要回去殺了木風雪的。
「你要去哪裡?」
「我去完成願望。」
「你以為你的實力夠?」
她雙目怔然,她的實力夠嗎?她抬頭看著這個黑衣女子,對方帶著同樣是黑色的斗篷,看不清楚面貌,卻讓她心生警惕。
「你是冷月?」
「原來你知道我?」
「冷月,你有什麼目的??你到底是誰??你是誰??」她的雙手忽然顫抖著,趁機將對方的斗篷拿了下來,面前的臉令她皺了皺眉頭,這麼丑?
「怎麼,丑到你了?」
冷月那張臉與她的聲音一點也不配,原來以為應該是一個冷美人的,確沒有想到斗篷的下面,只是一張比尋常人更加醜陋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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