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是從那個平地金盆中出來的,手裡捏著剛烤好的肉串,身後還有一起被水驚羽用靈力綁來的五個冤種師兄。大筆趣 m.dabiqu.com
淵羨五人一出來,就被合體期的神識鎖住,稍有異動就會身首異處。
只有盛汐被身高兩米的水驚羽捏在手裡,猶如一隻毫無抵抗之力的小雞仔。
因為一切發生得太快,盛汐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她一抬頭就能看到水驚羽那剛毅英俊的臉,以及頭頂尖尖的長角。
哦豁,魔族。
還是合體期。
打不過打不過。
盛汐很快認清現實,努力沖水驚羽一笑,將手中的烤串遞到他面前,糯糯地問:「前輩,吃串串嗎?剛烤好的。」
烤肉串的香氣竄進水驚羽的鼻子,讓他久違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胃。
水驚羽鼻翼微動,隨手把盛汐丟到一邊,沉聲問:「尋蹤圖在你這兒?」
盛汐瞥見盛如月四人,猜到有人出賣自己。
她特別乖巧地把尋蹤圖從須彌戒中拿出來,送到水驚羽面前:「在這兒,您拿好。」
水驚羽拿起尋蹤圖仔細打量。
雲杉湊過去看了幾眼,小聲問:「是真品嗎?」
水驚羽微微頷首,問盛汐:「你哪來的尋蹤圖?」
盛汐意外地看向盛如月。
盛如月低頭不語,不敢承認她曾拿過這東西。
「要不您問她吧。」盛汐故意指著盛如月說。
盛如月生怕惹怒水驚羽,立刻道:「東西在你手裡,和我沒關係!別扯上我!」
盛汐挑眉:「尋蹤
圖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盛如月斬釘截鐵地點頭:「對!一點關係都沒有!」
東西在盛汐手裡,她賴不掉。
盛如月覺得盛汐死定了,藉機落井下石,「盛汐,你私自拿走大祭司墓中的陪葬,你罪該萬死!這位前輩不會放過你!」
隨著盛如月的話,雲杉幾人皆是神色不悅地瞪著盛汐。
盛如月口中的「大祭司」應該就是指君離,這些魔族如此反應,估計是君離的人。
盛汐原本還擔心這次修為差距太大,要翻車。
現在推測出這些魔族的身份,她決定先忽悠了再說,說不定許願池裡還能再多一隻王八。
盛汐語氣虔誠地對水驚羽說:「墓中有另一位前輩送我法器。」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面露詫異,尤其是魔族格外震驚。
「他人呢?」水驚羽立刻問。
「我沒有見到這位前輩,但是隱約能感覺到墓中偶爾會有視線望過來。」盛汐斷章取義地說著真話,努力給自己續命。
水驚羽半信半疑地凝視她片刻,外放神識。
合體期的神識自水驚羽為圓心擴散,掃過盛汐之時,讓她心神凜冽,與第一次被顧屹山追殺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這道神識擴散得很遠,不知道發現了什麼,水驚羽臉色驟變,低罵一句:「怎麼還有?」
他虛空一抓,直接撕開空間裂縫,拽出一個灰頭土臉的章七。
章七大喜:「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師兄你們快出來,盛汐來救我
們了!」
盛汐:「!!!」
「別——」
盛汐的話還沒喊完,陸燼琰師兄弟迫不及待地從尚未合上的空間裂縫中鑽出。
「多謝——」陸燼琰道謝,話音未落,看到魔族標誌性的尖角,剩下的話全部都卡住了。
他們師兄弟四人不可思議地看向盛汐。
盛汐捂臉:「這真的不能怪我。」
陸燼琰四人又看向章七。
才注意到這事的章七人都傻了:「為什麼這裡會有魔族?」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在我族大祭司的墓里!」雲杉厲聲質問。
眾人沒敢出聲。
盛汐勇敢地說:「我們來祭拜前輩。」
「祭拜需要到墓里來祭拜?」水驚羽冷哼一聲,著重瞥了眼盛汐手中的烤串。
「這就是為前輩烤的串,我剛剛正在裡面祭拜他呢。」
盛汐在秘境中等待太無聊,好在她心態夠好。見周圍風景優美,她乾脆就和師兄們烤串野營,就當打發時間。
為了感謝前輩贈送功法,盛汐還專門為他燒了份祭品。
他們頭一波烤好的串串,也都是孝敬前輩先吃。
水驚羽想起自己剛剛通過法器窺探到的一幕中,的確有祭拜的痕跡,算是對盛汐的話信了八分。
「你們怎麼進來的?」他問。
盛汐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墓主人好客,剛感應到我們的靈氣,就自動開門了。盛情難卻,我只能進來了。」
水驚羽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
盛汐理直氣壯:「如果沒有墓主人同意,
我一個鍊氣二層,怎麼可能開得了前輩的墓門?」
雖然有點扯,但還挺有道理。
君離身為大祭司,在魔族的身份與魔尊不相上下,甚至一度高於魔尊。
他建造的陵墓,光是鋪設墓道的磚石都能抵抗合體期修士的神識探查,對於陵墓進入者肯定慎之又慎。
如果沒點奇遇的話,盛汐這點修為絕對無法進入墓中。
而且,水驚羽只要全神貫注,就能用神識發現陸燼琰幾人所在的秘境。
可盛汐所在的那個秘境極為隱蔽,只有在秘境出入口打開之時才會被發現。
若非得到提示後,他用秘寶查看,絕無可能將盛汐幾人從秘境中抓出來。
不管其他人族如何,盛汐這一隊人顯然像被大祭司格外照拂。
大祭司君離失蹤上萬年,水驚羽費盡周折才找到線索,突破兩界封印,來到這座陵墓。
若大祭司真的已經隕落,特地留下陵墓肯定別有深意。
這群進入陵墓的小輩說不定是大祭司有意為之,在弄清楚大祭司的目的前,不能輕易斬殺。
「你們都在墓里遇上了什麼?」水驚羽問。
合體期修士可以直接對他們搜魂,他現在還願意開口詢問,夏鳴山很給面子上交了一個沒什麼用處的答案。
「進來就被三頭元嬰期妖獸攆著跑,一直到您剛剛把我們帶出來。」說到後面,夏鳴山甚至有點憤怒。
——早知道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得直面對上合體期魔族,他們就
不來了。
合體期獨有的威懾力籠罩在眾人身上,沒有鏡塵元君秘寶保護的其餘兩宗弟子,都因這股力量心生畏懼,不敢撒謊。
薛非晨同樣上交一份沒有用的答案:「我們進來後沒多久,便進入一處小秘境。」
「裡面只有一片黃沙和黃沙組成的奇怪妖獸,其他什麼都沒有。我們走了很久才找到出口。剛從秘境中出來,您就來了。」
元嬰期才能做到寒暑不侵,薛非晨這幫人才金丹。
在炎炎沙漠中被烈日熾烤,他們不僅要用靈力抵抗炎熱,還得用靈力擊殺妖獸。
最可惡的是這些妖獸死後就化作黃沙,他們什麼戰利品都拿不到,只能白白消耗靈力。
聽到有比自己更慘的,夏鳴山師兄弟莫名有被安慰到。
問心宗幾人面面相覷,無比沉默。
對比這兩隊的悲慘經歷,他們安逸得好像只是去師父的小花園裡逛了一圈,還從師父那兒領到了禮物。
說出來太拉仇恨,盛汐都不敢這麼猖狂。
於是,在水驚羽望向自己的時候,她努力渲染自己的艱難:「我們遇上了地裂岩漿,與三頭元嬰期妖獸進行了好一場惡鬥。」
說實話了,但又沒全說。
問心宗的師兄們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小師妹真是個充分發揮語言魅力的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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