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西澤唇角帶著淺淺的微笑,頭微側看著她。
透過薄薄的鏡片,莫鴦鴦能看見他的雙眸,如深淵,仿佛能吞噬一切。
莫鴦鴦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她此刻感覺頭皮都麻了,雙腿莫名的開始疼。
這個死變tai……
如果被他知道,她肚子裡還踹了他的種,那……
莫鴦鴦想想毛骨悚然,太特麼可怕了。
她吞吞口水:「那個……五叔,我回頭一定幫您留意,我先去給我朋友拿藥,再見……」
說完,莫鴦鴦飛快就跑逃命似得,轉眼就不見了。
謝西澤眼睛微眯,勾起唇角,他側目看了一眼助手。
助手立刻離開。
莫鴦鴦也不檢查了,直接衝出了醫院,
還查什麼懷不懷,跑路才是真的!
莫鴦鴦心裡安慰自己,她只是掛了一個婦科的號,還沒有去看醫生,應該沒事,他不會知道的,肯定不會……
後有莫家這頭狼在追,不挖她心不罷休,前有謝西澤這隻虎,張開嘴在等,不要她命,不撒手。
這個夏城真他媽不能待了,死也不能死在這兒。
……
半個小時候,謝西澤在院長的恭送中離開醫院。
上車後,「人呢?」
助手低下頭:「先生……她很快就發現我了,滑的跟泥鰍一樣,我……跟丟了……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謝西澤沒說話,助手將低的更很。
過了片刻,他聽見謝西澤說:「從小到大都一樣,永遠都學不會乖。」
他聲音輕柔,卻又透著刺骨的寒意。
助手知道,這話不是跟他說的。
他有點想同情莫鴦鴦。
謝西澤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把她帶到我實驗室,今晚。」
助手縮縮腦袋,他不止是同情莫鴦鴦了,而是想給她點根蠟。
一個小時後,莫鴦鴦給藍冬至發了條簡訊。
【莫鴦鴦】:冬至,你自己要好好的。
隨後關機,將電話卡摳出來,折斷,丟進了馬桶里。
耳邊傳來廣播裡列車員標準的普通話:旅客朋友們歡迎乘坐本次列車,前方到達車站津川站……
…………你……好……五……年……線…………
森冷雪白的實驗室里,莫鴦鴦被固定在手術台上,如何掙扎都沒用。
謝西澤穿著白大褂,鼻樑上是一副金色邊框眼鏡,逆光站在他面前,潔淨不染塵,像天使又像魔鬼,唇微揚,完美的不似真人。
他手裡捏著鋒利的手術刀:「別怕,只是斷條腿而已,並不疼。」
「先從哪條開始呢?」
莫鴦鴦瘋狂搖頭,「不要,我不要變瘸子,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認錯人了……」
謝西澤仿若沒聽見她的求饒:「右腿吧?我看不錯!」
他揚起手中刀,莫鴦鴦尖叫:「不要……」
慘叫一聲,莫鴦鴦猛地坐起,面色灰白,瞳孔收縮,滿臉驚恐。
「媽媽,你怎麼了?」稚嫩的小奶音將莫鴦鴦從恐懼中喚回。
莫鴦鴦呆呆轉過頭,眼前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
圓圓粉嫩的小臉蛋,大大黑黑像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墊著小腳,努力仰起頭,一隻肉肉的小爪子,正扯著莫鴦鴦的衣角。
看著眼前q版的小萌物,莫鴦鴦瞬間長長出了一口氣,一把將小萌物抱住,腦袋在她小身板上蹭了蹭。
「嚇死我了,還好,只是個噩夢,嗷嗚……媽媽剛才做夢夢見了一隻打怪獸,現在好害怕,需要辣條親親才能好。」
肉呼呼的小爪子,努力將莫鴦鴦的臉推開,冷著小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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