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33、被矇騙的的婆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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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不說話?覺得我說得不對?」趙真顏含笑問。詞字閣http://m.cizige.com

    齊和辰勉強扯出一抹笑「對!」

    趙家其餘人看到齊和辰如此貼心,&bsp&bsp都贊趙真顏有馭夫之術。

    趙真顏含笑回應,齊和辰聽著卻格外難受。

    到了傍晚,兩人回家時,&bsp&bsp身後多了兩條小尾巴。齊和辰心頭鬱悶不已,&bsp&bsp臉上便帶了一點出來。

    「你不高興?」趙真顏好奇。

    「沒有!」齊和辰隨口道「你家太多人,每個都得應付,我有點累。昨晚上沒睡好,回去還得溫書……」

    「夫君,&bsp&bsp你太辛苦了。」趙真顏真心實意道「縣試在即,&bsp&bsp從今日起,&bsp&bsp家裡所有的事都交給我就可。」

    「辛苦夫人了。」齊和辰一臉感動。

    趙真顏垂下眼眸「只要夫君能得,&bsp&bsp我的付出就不算白費。」

    回到家,齊和辰一頭鑽進了書房裡。

    程如夢安頓好兩個孩子,便去了劉嬋嬋的屋。

    屋一股濃郁的藥味,格外難聞。趙真顏矜持地捂了捂鼻子「今日可好些了?夫君很擔憂你,特意囑咐我要照顧好你,&bsp&bsp若是有哪裡不適,&bsp&bsp要早些告訴我。」

    劉嬋嬋落胎後,&bsp&bsp有些怵她。當初進門時,趙真顏是不願意的。不過,&bsp&bsp自己進門後一切順利,&bsp&bsp沒有被刻意為難。下意識以為她是個好性子的,所以才有了她去請程如夢回來的事。不過,&bsp&bsp昨夜的事讓劉嬋嬋徹底明白,&bsp&bsp這人壓根不是好性子。

    「沒有不適,多謝夫人。」

    趙真顏坐在床邊,看著窗外,&bsp&bsp道「一轉眼又過年了,時間過得挺快。夫君若是能得,對咱們家也是件大喜事。看祖父那意思,這一回很有希望……我在想,等到夫君參加鄉試時,得去隔壁的禺城,到時候我們倆誰去呢?」

    聽著這番話,劉嬋嬋覺得挺怪,現在就操心半年以後的事,未免有些太早。

    再說,齊和辰還不一定得呢……劉嬋嬋還是順著她這話頭往下想。

    在齊和辰參加鄉試的這段日子裡,伴在他身邊的人意義可不同。按理來說,趙真顏要管著一家老小,應該是她這個姨娘去。

    「怎麼辦,我覺得你挺合適。」趙真顏側頭看著她「劉嬋嬋,我挺嫉妒你的。什麼都不用付出,就能陪在夫君身邊。」

    劉嬋嬋對上她陰森森的眼神,嚇得咽了咽口水「夫人,我只是個婢妾。」

    您不用與我為難。

    趙真顏像是看出來了她的想法一般,道「是你在為難我。身為妾室,膽敢謀害主母子嗣……」

    這可是重罪,劉嬋嬋可不敢認「我沒有動手。」

    趙真顏冷笑道「如果你動了手,也不會好端端坐在這裡了。」

    正因為是程如夢下的毒手,劉嬋嬋或許在其挑撥了,但此事確實與她無關。所以趙真顏才覺得憋屈。

    劉嬋嬋活生生打了個寒顫。

    趙真顏眼神已經又落到了窗外「最近家裡的開銷不小,就是你補身的藥,每日都得花掉我一兩銀子……」她站起身「如果能省下這銀子就好了。」

    劉嬋嬋「……」怎麼省?

    趙真顏人都消失在房門外了,她還沒回過神來。

    這人生了病就得治,想要省……也只有人死了才不用花銀子,她真的越來越怕。急忙吩咐丫鬟去請齊和辰,結果卻被告知,他正在溫書,誰也不能打擾。

    她不能坐以待斃!

    於是,當日夜裡,劉嬋嬋吐了血。

    這麼大的事,自然有丫鬟想方設法告知齊和辰。

    如今的齊和辰對於劉嬋嬋是心有虧欠的,孩子明顯是被人所害,他卻不能幫著討個公道,這幾日不來看她,正是因為這份歉疚之意。得知她病重,他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書,趕了過來。

    「怎會如此?」

    劉嬋嬋面色慘白,虛弱的搖頭「我不知道。」說著,又吐了一口血。

    齊和辰從未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嚇了一跳。看到床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劉嬋嬋,他心頭忽然升起一股悲涼。

    趙真顏這未免太過分了。

    連他的妾室都敢打殺,是不是哪天連他也要殺?

    「請夫人過來。」

    趙真顏剛好走到院子裡,聽到他這略帶嚴厲的語氣,腳下頓了頓,隨即恢復如常,緩步進門「聽說嬋姨娘吐了血,這是為何?」

    齊和辰沉下臉「顏兒,最近家都有你在操持,嬋兒入口的吃食也都是你在安排。如今她吐了血,你來問我為何?」

    趙真顏揚眉「你的意思是我要害她?」

    「我想不出別人。」齊和辰負手站在窗前「她出身寒微,平時並不與你爭搶。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趙真顏氣笑了「我可承受不起你這樣的指控。聽你這話里話外,好像我有多惡毒似的。齊和辰,我一腔真心對你,你就這麼對我嗎?」

    她轉身,吩咐道「把家所有的下人都叫過來,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這後宅下蛆,挑撥我們夫妻關係!」

    看她一臉悲憤,神情不似作偽,齊和辰半信半疑「真不是你?」

    「孰是孰非,一審便知!」趙真顏不看他,看著聚集在院子裡的下人,道「家出了許多事,你們這些人,肯定有人使了壞。我懶得一個個審問,也不想傷及無辜,這樣吧,誰要是說了有用的消息,我賞他一兩銀子。」

    眾人面面相覷,有兩個婆子上前,說看到劉嬋嬋的丫鬟半夜鬼鬼祟祟從後門跑出去。

    齊和辰微微皺眉。

    趙真顏已經命人押了丫鬟過來「老實說吧,大半夜跑出去做甚?」

    丫鬟身子微微顫抖著,顫聲道「奴婢代姨娘回劉家送些東西。」

    「你這是把我當蠢貨?」趙真顏看向齊和辰「我從來沒有約束過家裡的下人,也沒有不讓嬋姨娘回娘家。大半夜出門,一定不是為了此事。」

    她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丫鬟「我記得你有一個心上人,若你老實招認,我會給你備一副嫁妝,親自幫你倆籌備婚事。」

    丫鬟低著頭,一言不發。

    「如若不然,我就讓你二人做一對殘了的鴛鴦。」趙真顏摸著下巴「你說是斷手好,還是斷腳好?」

    她語氣帶著微微的苦惱之意,像是在挑選午膳一般,丫鬟嚇得魂飛魄散,看了一眼虛弱地站在門口的劉嬋嬋「姨娘,對不起。」

    劉嬋嬋面色蒼白「你別污衊我。」

    「不是污衊。」丫鬟深深磕下頭去「公子,是姨娘……她說夫人下手狠辣,怕是不會留她性命,所以要先下手為強,假裝毒,讓您惡了夫人。」

    其實,丫鬟沒說出口的是劉嬋嬋的計謀不止於此,她甚至還想勸齊和辰對夫人下暗手。

    趙真顏像是知道還有下一般「還有呢?」又補充道「你只有和盤托出,我才會履行承諾。」

    劉嬋嬋睚眥欲裂「你胡說。」

    趙真顏只看著丫鬟。

    丫鬟低下頭,不敢與劉嬋嬋對視「姨娘還說,想勸公子殺……只有沒有了您,她才有出頭之日。」

    趙真顏似笑非笑看向齊和辰「一招苦肉計而已,你確定要計嗎?」她搖搖頭嘆息「我要是真那麼狠,當初就不會讓她進門。」

    齊和辰沉默了下「嬋兒,你有何話說?」

    劉嬋嬋哭著搖頭「我不知道這些事。丫鬟說的那些話,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小產傷身,我整日昏昏沉沉,現在還沒養回來,如今還了毒,哪顧得上這些?再說,我對夫人只有尊重,從無加害之意……」

    丫鬟低下頭「這件事情,郎也是知道的。」

    她口的郎,是她的心上人。

    並且,郎喜歡喝酒,還把這事告訴了一同喝酒的兩人。幾人一起作證,劉嬋嬋辯無可辯。

    齊和辰本來是興師問罪,查出這樣的真相後,得知自己錯怪了妻子,他本就虧欠妻子良多,此時只覺得臉上發燒,看著劉嬋嬋的眼神滿是失望「我以為你是真心對我……」

    劉嬋嬋知道,此時自己辯解再多也無濟於事,因為她確實對丫鬟說了那些話,做了那些事。她隱約覺得自己可能了趙真顏的計……只再次沖他表明心跡「辰郎,我想留在你身邊。」

    她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而已。

    「你讓我噁心。」齊和辰拂袖而去,臨出門前,吩咐道「顏兒,她就交給你處置,往後關於她的一切,都不用再告知於我。」

    這話既是對著趙真顏說,也是對著滿院子的下人說的。

    劉嬋嬋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失魂落魄。

    趙真顏揮退了所有下人,緩步走到她面前,笑著問「感覺如何?」

    劉嬋嬋抬頭瞪著她「你故意讓我害怕與你,讓我先下手為強,然後再讓辰郎厭惡於我,是也不是?」

    「看來你還沒蠢到家。」趙真顏滿臉嘲諷。

    她承認了?

    劉嬋嬋心頭更涼,往後挪了挪「我要把你的真面目告訴辰郎。」

    趙真顏笑了「他知道了又如何?你對我動手是真,想害我性命也是真,你這樣的蛇蠍女人,就算不死,齊和辰也再不會將你放在心上了。再說,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方才他可說了,日後連你的消息都不願再聽到,又怎會見你?」

    劉嬋嬋搖著頭,不停地往後挪「你太狠了!」

    「我看在夫君的份上,好心接納於你,也不與你為難。你卻不知感恩害我孩子!」趙真顏幾乎是尖叫道「凡是害了我孩子的人都該死!程如夢該死,你也一樣!」

    一句話吼完,她深呼吸一口氣,道「不過,你最在乎的不是孩子,應該是夫君的寵愛,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死太便宜了。我要讓你臨死之前失去一切,讓你也嘗嘗我的痛苦!」

    之前這整個後宅都是趙真顏管著的。若她想要人性命,實在太容易了。劉嬋嬋剛才還想不通她為何要多此一舉,這會兒才明白。

    趙真顏這是要讓她在臨死之前被齊和辰徹底厭惡。

    劉嬋嬋渾身不停地顫抖&bsp&bsp「你太狠了……」

    趙真顏嗤笑一聲「比起你,我這只是還擊而已。既然你願意病,那就病著吧。」

    從那天起,劉嬋嬋的病當真越來越重,在齊和辰還未參加縣試前,就已經病逝。

    彼時,趙真顏正在給他準備縣試的東西,當真是樣樣俱全,面面俱到,齊和辰正感動呢,聽到丫鬟稟告,揮了揮手「葬了吧。」

    竟然是連最後一程都不肯去送。

    趙真顏垂下眼眸「我找了大夫給她醫治,大夫說,她失了生志,整個人暮氣沉沉,神仙難救。劉家那邊,怕是有些麻煩。」

    「她是我的妾,病逝而已,劉家又能如何?」齊和辰隨口道「不用管她,那樣狠毒的人,我只恨自己當初瞎了眼,才會把她納進門來離間我們夫妻感情。」

    看他神情和語氣,當真是絲毫都不在意。

    趙真顏唇角微翹,拉著他歇下,翌日天蒙蒙亮,和齊家人一起,親自把人送進了衙門。

    關於趙真顏做的一切,劉嬋嬋沒有機會告知其家父子,柳紜娘自認是個好心人,特意約了齊爭鳴出來,把這些事原原本本跟他說了。

    齊爭鳴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和辰媳婦真這麼狠?」

    柳紜娘頷首「我打聽到的是這樣。你可以不信,回去自己打聽嘛。」

    說實話,這樣的兒媳就如毒蛇一般,齊爭鳴真的害怕。

    看他失魂落魄下樓,柳紜娘心情挺不錯的,她今日還約了別的客人,就是江家人。

    許家把齊采緲欺負成這般,如今沒了關係,她這人是要找許家算賬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許家在這城內根深蒂固,她就算能拔除,也得傷筋動骨。有人幫忙就不同了。

    來的人是江苗寧的父親,他有許多女兒,江苗寧只是其之一,他沒有多疼女兒,只是厭惡許家的算計,或者說,打倒了許家,他也能從分一杯羹。

    兩人商談了半日,效果立竿見影。兩日後,許家父子就發現自己被針對了。鋪子裡幾乎所有賺錢的貨物都能找到更便宜的,有些價錢甚至便宜一半。百姓又不傻,自然不會再登門。並且,由於價錢格外便宜,激得各家都備了不少,鋪子裡的貨物全部滯銷,稍微一段時間內別想恢復。

    江苗寧回了娘家後,聽說家正在和許家交鋒,這要是真鬥起來,她就真的回不去了。

    她這一輩子過的最風光的日子,就是說許大少夫人那一段,若是有個孩子,他們夫妻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再有,她一直認為,休她出門是許夫人自己的想法,和許家其餘人無關。

    得知這個消息,她想找許少東家示警,或者說,表明她的立場。特意買通了偏門處的婆子,獨自一人跑了出去。

    剛跑出兩條街,就被人給套了麻袋。等她再次看到光亮,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味,正想掙扎,來人已經強勢地將藥灌入她的口。

    「這是什麼?」她想摳喉嚨,手剛伸出就被人給扣住。

    緊接著脖子一疼,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江苗寧發現自己躺在離家不遠處的巷子裡,想到昏迷之前喝的那碗藥,她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奔回家病人請大夫。

    「喝了寒涼之物。」大夫把過脈後,搖頭道「幾乎不太可能再有子嗣。」


    子嗣是江苗寧的執念,她始終認為,如果自己能生,就不會被休回家。聽到這話,她當場就瘋了「你個庸醫胡說道,你治不好,自然有人能治好。」

    她又命丫鬟去請大夫。

    大夫換了一茬又一茬,說法都差不多。到得後來,江苗寧已經瘋了。江父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把她送去了郊外的莊子上。

    從那之後,柳紜娘再沒有見過她,幾年後才聽說她的死訊。聽說她死前已瘋了許久,時常從莊子上偷跑出來,結果那天晚上跌落了到牆邊的湖,被發現時,早已涼了。

    柳紜娘從頭到尾都沒做多餘的事,只是把她當初送給齊采緲的藥灌回去了而已。

    回到當下,許家發現自己被針對後,很快就得知了罪魁禍首。許少東家去找江家商談,江父發現柳蕙心很得力,眼瞅著就能吃下許家,肉都已經放到了口,他自然不會鬆口。

    許父也跑來找柳紜娘商談「柳東家,關於三兒和采緲之間的事我也聽說過一點。我也為人父母,知道你擔憂孩子的心情,他們夫妻感情好,弄成這樣挺讓人惋惜的。要不……讓他二人和好?」

    柳紜娘氣笑了「我的女兒,還沒有落魄到需要我這個親娘威脅別人對她好。她是個挺好的姑娘,你們許家眼瞎看不見,這世上多的是眼亮的人。」

    這不是假話,齊采緲跟著她做了幾個月生意之後,已經不止一人多次表示過要與她結親。

    只是,齊采緲遭逢大變後,覺得這世上男人還不如銀子靠得住,如母親一般有了銀子,自然就什麼都有。事實也是如此,她當初還是齊家女,並沒有人是因為她本身而上門求娶。如今不同,她能感受得到男人眼欣賞的目光,那不是對待一個需要攀附男人而活的女子的眼神,是那種難得的尊重和敬重。

    她很享受這樣的日子,再不願意被人關在後院與妾室爭寵還要操持家務。

    許老爺沉默了下「都說娶妻不賢,禍害三代。我夫人做的那些事……我實在抱歉。」他倒了一杯茶「今日在此,我以茶代酒。代我夫人給你們母女道歉。」

    柳紜娘頷首「道歉我接了。但若是許東家想要我就此收手,那絕對不能。傷害已經造成,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彌補的。」

    許老爺本以為就算得不到原諒,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也能多少為自家人爭得一絲喘息之機。他又沉默了下「據我所知,三兒和你女兒之間是有感情的,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親……」

    柳紜娘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女兒做你們家三兒媳時受了多少委屈。只要能夠破了他二人的親事,別說拆十座廟,就是一百座,我也要拆!只要能讓我女兒舒心半輩子,哪怕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也願意。」

    她站起身「明人不說暗話,我與江老爺聯手,他為了什麼我不知,我只為了給我女兒討個公道!」

    語罷,再不多言,拂袖而去。

    商談過一次,許東家算是徹底明白自家把人得罪得有多厲害,為了家裡的生意,為了祖宗基業。他又帶上許夫人上門請罪。

    柳紜娘本來不願再和許家人見面,聽到許夫人前來,頓時來了興致「許夫人,你可是稀客。以前你看我時那眼睛恨不能抬到天上去,我還以為你一輩子也不來見我呢。」

    許夫人風光了多年,從未受過這樣的嘲諷。若換作以前,她是一定要發火的,但如今情形不同,她只能壓下心頭的怒氣。

    「親家母……」

    柳紜娘抬手「千萬別這麼喊,我女兒如今還待字閨,受不起你這稱呼。」

    許夫人抿了抿唇「以前是我對不起采緲,今日我來,就是為了道歉來的。咱們也相處了挺長一段日子,我願意彌補於她,你有什麼條件,咱們都可以商量。」

    「我不想商量。」柳紜娘笑意盈盈「看到你不高興,我就滿意了。」

    許夫人「……你怎麼這樣刻薄?」

    「總比不過你冷眼看長媳毒害三媳來得刻薄。」柳紜娘上下打量她「你這腦子長得是真好,不喜歡長媳,就誘哄她對人動手……你們怎麼想的與我無關,我只知道我的女兒無辜。許家是非不分,家風敗壞。像你們這樣的人家,趁早敗了的好。」

    這話算是戳著了許家夫妻倆的肺管子,二人氣得夠嗆。兩人也看出來,柳蕙心壓根就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再求,只會讓自己更加卑微,更加丟臉。

    於是,兩家再一次不歡而散。

    接下來,柳紜娘下手更狠。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其,江家好像收了許家的好處收了手。

    柳紜娘和江家結盟本就是口頭上談了一番,沒有留下絲毫字據,這樣的事,反正就是大家你情我願。柳紜娘沒有怪江老爺,另推出了一種新料子,又斂了一波銀子,加大了打擊許家的力度。

    許家本以為江家收手之後,柳家母女扛不了多久,沒想到這般厲害。眼看家裡的鋪子因為東西賣不出去,一個接一個關張,夥計也一個個離開,眼瞅著就都留不下了,許奎在雙親的懇求下,又找上了門來。

    上一次他離開,還是被狗咬的那一次。也是那時候,他看清了母女倆的心意,便再不肯湊上前來討嫌。

    如今也一樣,他知道家裡處境不好,從未想過上門來求。要不是爹娘險些跪下,他也不會來這一趟。

    和以前不同的是,這一回柳紜娘將他好生請進了門。

    難得的禮遇,讓許奎那顆已經死了的心又蠢蠢欲動。看著園子裡的景致,他才恍然發現,母女倆這院子大了不少,應該是將左右兩邊的院子都買下來打通了,他忍不住道「如今變得這麼寬敞了嗎?」

    丫鬟瞅他一眼,道「東家說,賺銀子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舒坦,衣食住行上尤其不能省。」

    明顯是話裡有話,許奎聽得臉上發燒。

    以前齊采緲還是他妻子時,因為母親縮減開支,吃住上都不太好,經常得用嫁妝貼補。那時候她還隱約提過幾次,彼時,他早出晚歸,很少在家裡用膳,對此毫無所覺。便也聽過就忘了。

    正堂,母女倆都在。

    許奎一進門,眼神就落到了齊采緲身上「采緲,你近來可好?」

    齊采緲打聽了一下自己「你看我這樣,哪裡不好了?」

    無論是精氣神還是臉上的妝容,都比以前在許家時要好得多,現在的她眼神凌厲不少,再不見曾經的和順。

    這樣的她,許奎看著有些陌生「孩子呢?」

    「也挺好的,今日跟著夫子練字,沒空來見你。」齊采緲隨口問「你若是來求情的,便不用開口。我娘不會收手,我也不會幫你求情。」

    許奎不抱希望地問「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嗎?」

    齊采緲搖了搖頭「今日見你,其實是我的主意。我就想看看,曾經的我到底是眼瞎成什麼樣,才會覺得你是個好人。」

    許奎沉默下來「我不好嗎?」

    齊采緲嗤笑一聲,搖頭道「別的不說,你今日到這裡來,是你的本意嗎?」

    不是!

    許奎之前求不回她,也知道是自己虧欠了她,打算再也不上門的。因為他想留住二人之間的那些美好,見面多了,美好便會被衝散。一直不見面,他就能哄騙自己,兩人是因為母親的偏袒才分開,並不是他二人感情不好。

    他沒回答,但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齊采緲又搖了搖頭「你看,在你爹娘面前,你永遠都不會為自己爭取,身為你的妻子,我也是受委屈的那個。那是你的爹娘,你願意遷就是你的事。我在家裡也是母親的掌寶,憑什麼要為你受委屈?這樣一直委屈妻子的你,哪裡好?」

    許奎再一次清晰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對父母妥協是他刻到了骨子裡的習慣,壓根就改變不了。他不甘心「我對你是真心的。」

    齊采緲毫不客氣「這世上對我真心的不止你一人,和他們比起來,你的真心也就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我憑什麼要選你?」

    走出柳家大門,許奎像是丟了三魂七魄一般,身邊的人幾次呼喊,他都沒聽見。回到家後,翌日他就收拾了行囊,去了別的地方,遠離了他的雙親。

    此後一生,都再沒有回來過。

    樹倒猢猻散,許家這顆搖搖欲墜的大樹眼瞅著要倒,管事和夥計都是能跑則跑。愈發顯得許家落魄。

    一個管事因為拿不到工錢,不憤之下偷貨物,結果慌亂之點燃了庫房……這把大火,算是壓倒許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許家做了多年生意,家也不乏紈絝子弟,之前那些被其欺負的受害者礙於許家勢大不敢吭聲,此時見許家式微,都跑去衙門告狀。

    經此一事,許家名聲一落千丈。

    許家夫妻再上門來求,柳紜娘卻再也不肯見了。倒是聽說許家父子將所有的錯處都怪到了許夫人頭上,要給她休書。

    許夫人風光了多年,自然不願意接。爭執之下,好像被撞傷了,傷得挺重的,沒多久就去了。

    後來又聽說,許夫人之死有疑,父子倆被查了許久。雖後來查清楚許夫人真的是傷重不治,但兩人經此一劫,精氣神失了大半。後來,只在外城擺攤度日,過得格外艱難。

    齊和辰在衙門裡關了幾日,剛上馬車就睡了過去。回家後,大夫早已等著了。把過脈又喝了藥,順便還喝了兩碗湯後,他正想倒頭就睡,卻見父親從外面進來。

    齊爭鳴一臉嚴肅「別睡了,我有話跟你說。」

    縣試特別辛苦,答題和吃喝拉撒都只在方寸之地,齊和辰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苦,聞言有些不耐「趕緊說。」

    「是關於你媳婦的。」齊爭鳴將自己查到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她算計得挺深,如夢的死她摻了一腳,劉嬋嬋對她動手,也在她的算計之。」

    聽到這些事,齊和辰徹底清醒了「會不會是假的?」

    他更想問的是,這一切是不是柳蕙心想讓他們知道的。

    「我也希望是假的。」齊爭鳴嘆口氣「她……不能有孩子了,你眼看就得秀才,也不能寵妾滅妻。往後我們齊家的子嗣怎麼辦?」

    「更糟的是,早上還讓你祖父給知道了。」齊爭鳴抹了一把臉「他讓我想法子給你換個媳婦。」

    本來老兩口對於家子嗣不在乎是否嫡出,可柳蕙心決絕而去,家事情一樁接一樁,歸根結底,都是因為齊和辰是外室所出。

    如果他是柳蕙心親生,哪會有這些事發生?

    所以,老兩口一致認為,這樣的亂象不能再來一次。要將其扼殺在萌芽之。

    齊和辰驚訝問「這怎麼換?」

    齊爭鳴漠然看著他「你就不想給劉嬋嬋和你娘報仇麼?」

    聞言,齊和辰心頭一涼「可是,無論她做多少事,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

    「胡說!」齊爭鳴一巴掌拍在兒子頭上「你這個腦子,她害了你的子嗣啊!身為嫡妻,該愛護庶子庶女,可她做了什麼?這樣的女人,你竟然還覺得她好,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他和程如夢多年感情,人活著的時候萬般不好,等人真的死了,又隱隱想起她的好來。尤其得知她是被人害死,尤其他當時還沒好好收斂她的屍骨……齊爭鳴是後悔了的。

    這人一後悔呢,就想彌補,比如將她好好安葬,比如,幫她報仇。

    趙真顏是我是早上起來吐出了黑血,才恍然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看著鏡面色蒼白的自己,腦一片空白,好半晌,才笑了出來。

    床上的齊和辰本以為會迎來她的質問,本來想著怎麼掩飾過去,看她笑了&bsp&bsp,只覺心裡發毛。

    「顏兒,我讓人給你請個大夫吧。」

    趙真顏從鏡子裡看著他「夫君,我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對一個沒有心的人掏心掏肺,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齊和辰心頭髮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還是趕緊請大夫來。」

    「我這幾日早上起來都喝了湯,」她看向門口,吩咐道「再去熬一碗補血的湯藥來。」

    外頭丫鬟應聲而去。

    趙真顏看著窗外「母親是個聰明人。在你們齊家這汪泥潭裡攪和,只會把自己也變得臭不可聞,並且,再也逃不出去。可惜我到現在才看明白。」

    她只覺得胸口越來越痛,也正因為此,她不覺得自己還有請大夫的必要。

    大夫來了,也不過是更添幾分失望而已。

    齊和辰面色不太好「你別這麼說……顏兒,你吐了血,這很不正常,興許是有人給你下毒,咱們還是先看大夫吧。」

    「在這個家裡,能夠給我下毒的,也只有你們父子。」趙真顏苦笑了下「齊和辰,我哪對不起你?」

    齊和辰沉默下來「是我對不起你。」

    趙真顏看了他半晌,在妝檯前仔細梳妝,為自己挽了個好看的髮髻,戴上了最美的首飾。

    有敲門聲傳來,她起身親自接過了那碗湯,不著痕跡地將方才在妝檯里沾染了墨玉首飾的手指泡進了湯里,然後,她端著那碗湯送到齊和辰面前「夫君,夫妻一場,我大概要先走了,喝了這碗湯,讓我不再留有遺憾,好麼?」

    她眼神里滿是期待,毫無責備之意。

    齊和辰抿了抿唇「顏兒,對不起。」

    趙真顏搖了搖頭「我下手太狠,早晚都有今日。我不怪你。」

    聽到這話,齊和辰心裡歉疚不已,將那碗湯接過後一飲而盡。

    他發作得很快,幾乎在湯喝下後不久,就覺得肚子裡像是要燒起來一般,喉嚨也生疼,嗆咳幾聲,便吐出了血。

    他看著那血,滿臉不可置信「你……你何時下的毒?」

    那個丫鬟明明是齊家的,這又是新熬好的湯,是他親眼看著她端進來的,壓根不可能被人動手腳。

    唯一的機會,就是她端著走的那幾步。

    她站立不住,他也亦然,趙真顏看著他的眉眼,道「夫君,你的秀才是我供出來的,我怎麼可能放你獨自逍遙?」

    齊和辰已經說不出話來,吐了血後,一口接著一口。

    等到齊家人趕來,二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齊家老兩口年紀大了,看到寄予厚望的孫子沒了,當即就昏倒了過去。

    老太爺沒能救過來,老太太倒是醒了,可也癱了。

    從那之後,齊家漸漸沒落,齊爭鳴不會賺銀,只會喝酒買醉,家的宅子和鋪子兩年之內被敗了個乾淨。最後,齊爭鳴帶著母親住進了一個破院子裡,他整日買醉,常年泡在酒里,不到五十,活得如同百歲老人一般。

    再後來,老太太沒了,他後悔之餘,喝酒愈發厲害。後來大概是酒喝得太多,街上多了一個神志不清的酒瘋子,時常被人辱罵驅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bsp&bsp~&bsp&bsp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淺笑° she&bsp&bsp瓶;來自未來的甜甜圈&bsp&bsp瓶;可可奈奈的棃棃&bsp&bsp瓶;加內特&bsp&bsp瓶;蒹葭&bsp&bsp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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