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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襤褸瘦弱不堪的夏桃子衝著柳紜娘深深鞠躬「多謝……多謝……」
她說不出太多感謝的話,&bsp&bsp只一次次重複著這兩字,滿臉的感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好半晌,才平復了些「那三個混賬完從來就沒有指望過,只希望孫子不要被他們教壞了。秋義他們一個賽一個能幹,&bsp&bsp又都那麼孝順,&bsp&bsp多虧了你。」
「謝謝你!」
她臉上帶著笑,&bsp&bsp化作一抹青煙消散。
柳紜娘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處矮牆後,&bsp&bsp遠處有女子的驚呼聲「誰在那裡?」
又急又慌,&bsp&bsp帶著怒氣。
原身探出半張臉,&bsp&bsp似乎正在偷瞄。面前是一間破舊的院子,其有間屋子都垮塌了一半,&bsp&bsp房頂上茅草破破爛爛,&bsp&bsp露出斷裂的屋脊。這麼破的屋子壓根不可能住人,&bsp&bsp卻有個上身裸露的男子從屋子奔出,&bsp&bsp從沒有窗的窗口隱約看得到裡面有女子在急忙攏衣。
柳紜娘「……」特麼的,一來就這麼刺激的麼!
只看兩眼,那個奔出門的漢子已經撿起邊上都木棒追了過來。
眼看有人追,&bsp&bsp無論是誰,下意識都是要逃的。
柳紜娘倒是不必逃,&bsp&bsp可她沒有記憶,不宜對上。又瞧了一眼二人的面容,轉身就跑。
她不熟悉路,&bsp&bsp粗粗一瞧,看出這周圍是個小村莊,遠處的山上種著作物。面前的一條小道左邊有不少低矮的房屋,隱約還有狗吠聲。而右邊的小路蜿蜒曲折,&bsp&bsp不遠處就是一片小樹林。柳紜娘沒有記憶,稍微一思量,轉身就往右邊跑去。
她奔得飛快,身後的男人緊追不捨,這麼跑下去不是辦法,心下一轉,她乾脆往邊上的林子裡跑去。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她繞著林子往先前的破屋而去。
屋子許久未住人,院牆形同虛設。柳紜娘跳進去後,躲到了邊上垮塌的那間屋。
原身是身體瘦弱不堪,肚子餓得咕咕叫。身著粗布衣,還漿洗得發白,一看就挺窮。
窮還罷了,關鍵是身子弱,就跑這麼幾步,柳紜娘已累得氣喘吁吁,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壓根靜不下心來接收記憶。
院子裡,先前攏衣的女子已經整理好自己,鄭焦灼地在院子裡轉圈。半刻鐘後,拿著木棒追人的男子也跑了回來。
女子迎上前,焦急問「找著了嗎?」
「讓她逃了!」男人狠狠丟開手裡的木棒,力道很大,仿佛棒子就是逃了的那人一般。
女子並不害怕,焦慮道「方才我只看到一眼,她好像是……是我那刻薄的婆婆。」
男子一怔「真的?」
女子揪著手指,語氣遲疑「天不太亮,她又藏得嚴實,我只看到一眼,不太能確定。但真的很像我婆婆。」
說到後來,已經帶上了哭腔。
「如果真的是她,我回去後肯定會被她打死的,明槐,怎麼辦……」她擦著眼淚「汪海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他一定不會饒我……」
「你別慌。」叫明槐的男子握住她的肩,沉聲道「回去之後,你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她問,你就死不承認!記住我說的話,不會有事的。」
兩人相擁著,男子又安慰了幾句,然後一前一後離開了破院子。
柳紜娘站在原地沒動,此時她緩了過來,雖可以離開,但沒有記憶,她不知自己該往哪去。乾脆坐到了一旁的乾草上,開始接收記憶。
原身姜蘆花,出身在金國轄下的偏遠小鎮,她運道不好,生在亂世。從生下來起,金國年年打仗,不是和周邊各國打,就是國內各處諸侯亂鬥。
國家戰亂,苦的是百姓。
哪怕是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也受到了戰亂的影響,家家戶戶賦稅很重,遇上荒年,地里的草皮都恨不能刮出來飽腹。姜蘆花雖苦,但還是長大了,還嫁給了同村汪家都次子汪長飽。
汪家兄弟多,本來糧食就少,家裡人多就更窮了。
人多是非就多,加上災年時其實都是各管各的肚子。所以,二人成親不久就分家出來單過。次年就生下了兒子汪海。孩子落地不久,汪長飽就摔了一跤,請了大夫也不見好轉,之後身體越來越弱,兩年後就去了。
在那之後,只剩母子倆相依為命。姜蘆花沒想改嫁,帶著兒子艱難求存。一路磕磕絆絆,總算把兒子養大。
在兒子十七歲那年,娶了同住一村的錢家姑娘錢小喜進門。世道艱難,本以為兒子娶妻後她就能含飴弄孫,沒想到天降大禍。
就在成親一年後,忽然有官兵來了村里,要求每家出一名壯丁充軍。汪海就這麼被抓了去。
這一去杳無音信,村里好多人都說,他們興許都再也回不來了。
姜蘆花傷心至極,每日為了生計奔波,沒發現兒媳有什麼不同。偶爾聽到村里人編排兒媳和誰走得近,她還要跟人爭吵。
她很相信兒媳。
因為,兒子走後的第三年,始終沒有消息傳來。她嘴上不承認,心裡卻已經接受了兒子或許已不在世上的事實,私底下不止一次勸過兒媳改嫁。
可每次都被錢小喜斷然拒絕。
念及她對兒子的這份情誼,哪怕她平時不愛幹活,娘家也經常上門「借」東西,姜蘆花都忍了下來。獨居的女子容易被人風言風語,在錢小喜拒絕改嫁之後,村里若再有人說她和誰不清不楚,姜蘆花都會破口大罵。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亂說了。
就在汪海離開的第五年,姜蘆花出來撿柴火,路過村尾的破屋時,偶然聽見裡面有男女歡好嘻鬧的聲音。她本來不想管這些閒事,正打算離開,恍惚間聽到那男子喚「小喜」,這才停了下來。
當發現那個和男子嘻鬧的真的是自己兒媳時,她心潮起伏之下,不小心踩到了腳下的枯枝,驚動了野鴛鴦。當時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偷偷逃了。
回家之後,她幾次想要開口質問,都不知該從何說起。本來嘛,兒子不在,也沒道理讓人家姑娘常年守寡。就在她想要找個機會讓兒媳改嫁時,卻忽然發現自己頭暈胸悶,緊接著七竅流血。然後,她就癱了。
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兒媳私底下瞞了自己許多事。比如,兒子早在出門的第二年就讓人送來了信和銀子,信上說明他跟了一個明主,讓婆媳倆安心,還說他每月都有銀子領,如果立功,還會有更多的賞銀,之後每半年會往家送一次信……而這些,錢小喜為了昧下那些銀子,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兒子的消息。
因為此,她才不肯改嫁。
後來兒子回來,已經成了小將,算是衣錦還鄉,感動於錢小喜對他的情誼和對癱在床上母親的照顧,對她格外敬重。身居高位從不納妾,對其一心一意,還把家裡所有財物都交給妻子保管。
後來錢小喜更是和姦夫有了孩子,卻謊稱是汪家血脈。汪海對那個孩子疼寵不已。
姜蘆花睚眥欲裂,卻苦於口不能言,不能告知兒子真相。
……
睜開眼睛,柳紜娘眼閃過一抹厲色,找到了姜蘆花之前放下的柴火,拎著回家。
一路上,村里不少人都和她打招呼,柳紜娘一一回應,如姜蘆花往常一般。
姜蘆花的家和汪家連在一起,當初分家時,汪長飽要了最邊上的廂房,後來又補修了一間,還打了土磚在院子裡砌牆,得了個單獨的小院。
多年的老房子連連整修,邊上的廚房也不大。姜蘆花年年都在為生計奔波,能囫圇填飽肚子就不錯了&bsp&bsp,從來都沒有認真打理過房子。
夏桃子那個院子好歹是新造的,因為住的人多,也足夠大。這裡就真的……又舊又小。
真的是越混越差!
惆悵也只是一瞬,柳紜娘將柴火丟在灶前,揚聲喊「小喜,給我打盆水。」
錢小喜回來後,看到和往常一樣空無一人的院子,總覺得心裡發虛,乾脆蒙著被子睡覺,聽到婆婆回來,也不敢湊上前。再聽到這一聲喊,她砰砰跳的心漸漸冷靜。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婆婆,不應該是這樣平淡的語氣。
但如果不是,那人又是誰?
柳紜娘催促「小喜,沒聽見嗎?」
錢小喜麻溜地打了盆水,一直都在偷瞄婆婆的神情。
柳紜娘察覺到她的動作,意味不明地開口問「今兒你出門了麼?」
「沒有!」錢小喜下意識否認。話出口又覺得回答的太絕對,萬一有人看到她在路上,豈不是惹人懷疑?
她剛想找補幾句,柳紜娘已經問「那我怎麼聽人說在村尾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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