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瞧瞧,這衣裳可穿的體面?」
胖嬸屋裡的院子也修了新的,桂長生先前請了人來修場地,另外修了兩個場地,要挨著,那邊又是新院子,就將胖嬸屋裡這邊老院子和自家住的院子都給拆了往前邊修了過去。
另外的兩個場地挨著先前的場地,每個場地裡邊都打通了門道,一個門一個門過的。
而桂長生又是住在胖嬸屋裡的,屋裡一家子都回來也是不好住的很,總跟燕兒擠著一屋子也不成,桂長生偶爾夜裡也挑燈忙活。
後邊修個新院子,可比楊氏那邊要大的多,是個二進門的青鑽院子,院子裡邊可寬敞了,桂長生心思好,又去鎮上買了不少物什在屋裡布置,院子裡邊的裝潢也是她的心思。
除了這,旁邊還修了個食堂,食堂也大,滿打滿算的都能容納一百多個人來食堂吃飯。
那會子場地里人多,再加上修場地人,光是請煮婦來忙活就請了七個人。
瞧著桂長生出來,胖嬸連忙喊住了她,在眼跟前轉悠了一圈,這料子可是鎮上最貴的,胖嬸現兒屋裡收入好,她也是捨得花銷了。
瞧著胖嬸身上穿的一身深秋厚實衣裳,桂長生攏了攏耳邊的髮絲,嘴角抿著笑意,半響過後才道。「嬸子,可是這陣子忙活的累了,瞧著人消瘦了不少,這衣裳穿的寬鬆,好看著。」
「那可不是,你不知曉罷,俺往後就是人長的圓潤了,人家才胖嬸胖嬸的喊著人,後邊人不圓呼了。還是這般喊也是喊習慣了。」胖嬸現兒可真不胖。
說著,便瞧向了桂長生,道。「你說,你用了啥法子,這臉色咋這般好看呢,白淨的很,俺瞧著長春也是這般。都個把月了咋咋忽忽的。燕兒也不知曉在搗鼓啥,你們幹啥了呢這是?」
要不說,桂長生現兒可是越發好看了。先前罷,顧著楊家人,自個也沒尋思上,不講究穿著打扮。一門心思撲在生意上。
倒是現兒,有了閒心了。每日下來面上帶著笑意,長的本就清秀,現兒還梳個好看的髮鬢,頭上帶了簪子。一身天藍色襦裙穿在身上,身段也緊俏的很。
胖嬸也就是這幾日才發覺這點,往回罷。她給燕兒做衣裳,也想著讓長生穿了那鎮上姑娘都愛穿的襦裙。她偏偏是愛說道要下地里忙活的,哪裡方便,這不,穿的可是好看的很。
桂長生聽了這話,道。「用了外敷內服的法子,就上回去了鎮上那郎中不是也給俺開了個調養方子用來調身子的,後邊俺就在長陵聽說有個法子,拿了物什搗鼓來敷臉上,就用上了。」
這法子哪裡是長陵聽著的,桂長生是將現代的美容法子拿了來用,用的都是中藥,這邊的人又不受現代的影響,本就不一樣,中藥耐著性子用下來可好的很。
她一時心血來潮就用上了,屋裡先前連個銅鏡都沒買上,她都不知曉自個到底啥模樣,現兒瞧了,好在也不是個啥難看的人,五官不錯,若是面色再白皙些定是好看了。
「瞧瞧,這水嫩的跟閨中姑娘似的,索性是村里小伙都去了外邊上工,若不然啊,瞧著好看的姑娘,哪裡還走的動。」胖嬸忍不住打趣了桂長生,一聽這話,桂長生好笑道。「哪有那般誇張的。」
「也好,你也是為自個尋思上了,還真當了你往後就這般過著。」知曉桂長生是修整了自個,胖嬸心裡也高興,說著說著倒是將正事給忘了。…
隨的拍了下自個的腦袋,道。「瞧俺這性子,一扯開就容易忘了事兒,你覺著俺穿的體面呢,可跟你說,去年燕兒就及笄了,跟陳家村那邊的親事早早的推了,今年都出十六,倒是有不少人家來說親的,俺也是沒咋瞧的上。」
說罷,扯了扯衣裳,面上帶著滿意,接著道。「到底是屋裡日子過的好了,眼界就高了些,俺燕兒也不差罷,總得尋思個好的,這尋思來尋思去,怕也耽擱了時日。」
聽了這話,桂長生也沒聽明白。「嬸子,你這是要出門去了?」
「是得出門去,俺就是上那人屋裡去瞧瞧,聽說男娃上了私塾的,還謀了好差事,屋裡修了青磚院子的,日子可好過的很,就場地裡邊付家娘牽的線,俺當時沒應,就想著這去走一趟,瞧瞧。」胖嬸扯來扯去,隨後才道。「俺想喊了墩子娘一道去,可也不成,她得不著空擋,長春認稱,就讓她去裝桶那邊瞧著,喊了你隨著俺一道去。」
合著最後一句話才是正經事,胖嬸本就是想喊桂長生去,扭扭捏捏的兜了個圈子才將話說明白。
聽了這話,桂長生點頭道。「那成,啥時候去?」
「現兒就去呢,俺衣裳都換好了。」說罷瞧了桂長生一眼,將人推搡的去了後院,邊走邊道。「快將自個頭面修整修整,都散了。」
桂長生沒法子,只得回屋子去將頭髮梳好,方才小憩了一會弄亂了下來,要去給燕兒瞧夫家,那可不是小事。
不出一刻,桂長生便隨著胖嬸出了門。
這是坐著馬車去的,桂長生早就不一人趕馬車了,上回去鎮上就遇見了個熟人,那熟人不是旁人,就是趙叔的侄子,栓子,栓子的確並非趙叔的親侄子,當初趙叔來清水鎮就和栓子的老爹相熟,栓子爹去了好些年了,趙叔待在清水鎮也顧上了栓子。
栓子一直都是二叔二叔的喊著。
後邊遇著栓子,栓子便來趕得馬車,請了他來忙活,因著趙叔的事兒,栓子屋裡的鋪子生意都敗落了,本就是做一回吃一陣的生意,顧著他那張嘴罷了。
栓子年歲不大,並未娶親,憨厚老實的漢子,見著桂長生便一口一個東家喊著。
桂長生也是想起來屋裡少個車夫,又知曉是趙叔的侄子,隨意開口,也沒指望栓子能應下來,後邊才知曉,栓子也是無親無故的,先前趙叔在,栓子便就趙叔一個長輩,雖不是血親,叔侄二人倒親厚。
趕著馬車一路出了楊家村,現兒的楊家村這條路好走了,一直通到清水鎮上的,這路上都是用石頭來填鋪上,桂長生可在上邊花了七八兩銀子,這路可不短啊,和村長商議後,就著手忙活,專門請了會修整的人來忙活。
聽說那板塊石,還是從大老遠那邊捎託過來的,價錢自然不低。
就因著這條路好走,上桂長生屋裡來捎物什的,都高興的呢,沒了坑坑窪窪的路,誰不好走?
總歸是做對了事兒,甭說生意上方便,也是讓大夥都心思好了。
桂長生還是頭一個能費銀錢做這事兒的人,能過那條路的人,當時也不少人去忙活幫襯著,也不說工錢不工錢的事兒。
出了村子,一直走的便是去往清水鎮的路,過了一般的路後,才開始轉道走,胖嬸坐在馬車口,朝栓子指了指,道。「瞧見沒,就前邊那戶人家,過去就停下來。」…
栓子應了話兒,趕著馬車過去,不過一會子便到了,是個體面院子,雖比不上她屋裡,也算是頂好的了。
桂長生隨著胖嬸下來,又將車上的物什一併拿在了手裡,二人便去了門口敲門。
敲門一會後,才聽著屋裡傳來婦人的聲音,聲音顯得尖銳,有點像雞公嗓,讓桂長生聽的耳朵有些不舒坦。
等門開了,才見著說道話兒的婦人是啥模樣,婦人神情慵懶,雙眼有些混濁,一身行頭卻是不錯。
桂長生起初還以著是燕兒要說的夫家婆婆,倒是瞧著年歲才三十不到的模樣,人家看了她們倆一眼,扭頭便朝屋裡喊了一聲娘。
接著裡屋便出來了一個老婦人,年歲有些大,話兒說道的好面有心生,眼前的老婦人眉疏目狹,並不是個糊塗的。
老婦人走到門口,瞧了一眼,倒是將視線放到了桂長生身上,見著上門的姑娘水靈著,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朝胖嬸道。「哎喲,這是親家上門呢,瞧瞧,俺這老了就是不中,今早媒婆來說道,俺瞧著過了響午了罷,怕是不來了,等得明兒呢!」
說罷,朝站在一旁直盯著桂長生打量的婦人道。「你還愣在門口做啥,當路呢,趕緊去泡茶水去。」說罷,才訕笑著將胖嬸和桂長生請了進去。
桂長生對這兩人沒啥好感,屋裡光景恐怕是這村里最好的了,著實是不差,但要是燕兒真嫁進這般人屋裡來,恐怕不好過罷?
方才開門的婦人,定是這家人的兒媳了,瞧著就是個懶散的,燕兒年歲又小,來的路上就聽胖嬸說道,要說的小子是這屋裡的小兒,出了二十了,因著這邊心氣高,一般人屋裡的姑娘瞧不上。
牽線,也是這便人家託了付家娘跟胖嬸說道的,胖嬸要尋思也不會尋思這些。
「親家啊,這就是你家閨女呢,俺前頭就聽付家娘說道,姑娘長的水靈,俺娃兒可也老大不小了,前頭就沒尋著稱心的,這回可瞧的打心眼裡喜歡。」(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66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