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元節生意好得多,掌柜的是知曉生意好,人也多,出了火鍋雖沒緊著讓多少人吃上。
可昨兒火鍋的名頭是聲張了出去,今兒來館子的,多半是為了吃那火鍋來的。
那些老熟客,一聽出了新菜色了,自是會來嘗嘗。
還沒到響午,大堂內就坐滿了,沒點了其他的菜,幾乎都是點了火鍋,好在今兒桂長生來了,廚子雖回來了,廚房裡邊加上三墩打下手也有三人。
到底是沒桂長生那般熟稔,即便是有四人,外邊跑堂的也是累的夠嗆。
吃火鍋不像炒菜上桌菜多,說起來,火鍋更簡單些,就是廚房裡邊忙活的多。
桂長生殺魚速度快,切的多大快,掌柜的有準頭,畢竟瞧過,備小菜的,是廚子去忙活了,掌柜的炸豆腐去了。
三墩便是在灶頭跟前掌握火候,還得添爐子火。井井有條的幾人忙起來,剛一會還覺著手忙腳亂的,後邊慢慢的也不著急了。
外邊點菜的夥計時不時跑進來,說是來了客人,點的又是火鍋,倒是也有人來吃便飯炒菜的。
廚子一得手自是要去炒菜上桌。
這一忙活是真不得閒了,直到了大響午過去了,廚房裡邊才得了空,外邊大堂早早的就坐滿了,有客人吃完了,李嫂便趕緊去收拾桌子,沒得一會,又來客人直接坐了桌。
陳家館子的生意倒是好的讓人眼紅打緊,李嫂兩口子先前做的麵攤生意,後邊覺著麵攤生意不咋好做,便來了館子忙活,和掌柜的又是熟道的很。
鎮上擺攤賣麵條的可不止是李嫂屋裡,鎮東那邊就有一攤子,還有小麵館子。
一想到麵條,在現代吃火鍋,她吃火鍋愛吃下鍋的紅薯粉條,不過這地兒沒有,她也不知曉咋搗鼓,頓時想到後邊寫菜譜了,將麵條也添進入當小菜。
麵條煮火鍋裡邊,那滋味可好,若是喜歡吃辣子的,麵條吃起來才爽快。
等大夥都得了空閒,是累的緊,都不想動彈,還沒好生歇息,林家那邊就打發人領著廚子來了。
這要學上,桂長生菜譜還沒寫,想了想,又人先讓人等會子,便叫了掌柜的去邊上說話。
她瞧過掌柜的記賬,字寫的不錯,賬本上的字雖不認得,可書寫的工工整整的,這館子裡邊,他做的掌柜的又是掌廚,連帶自家的賬房都是他自個。
「掌柜的,可得勞煩你幫俺寫菜譜?」桂長生本打算看能不能得空上館子來,跟掌柜的學學,又瞧著館子裡邊生意太好,掌柜的壓根騰不出空閒來,心裡的打算便作罷。
聽了這話,掌柜的反應也快,自是想起了前邊兩回讓桂長生給他結賬都未記賬過,也是等了他得了閒空才報的入賬。
今兒做的火鍋生意,入賬多少掌柜的心裡清楚,便是讓夥計結的賬,他後邊核對便是。
一想到,也是難怪,桂長生昨兒沒瞧三爺給的賬本,想想也是,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小戶人家,送男娃去私塾都難得,更別提閨女了。
掌柜的點了點頭。「成,俺替你寫。」到時,菜譜他館子也得留下一份,這會子寫了,順帶記著,回頭再多寫一份。
見著掌柜的答應下來,事不宜遲,趕緊的去寫菜譜,待掌柜的布好紙墨筆,桂長生才將菜譜念叨了下來。
火鍋,先記的是用鍋用爐,再來是鍋底,之後便是配菜,將作法不緊不慢的說道來,掌柜的手中拿捏的筆也沒停過。
後邊又說道了辣味醬料的配料食材,其中的細節也沒忘記說道。
林家打發來的廚子在後院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才見著陳家館子的掌柜的和桂長生進了院子來。
桂長生便朝人點了點頭,將菜譜遞了過去。「火鍋的鍋底做法和配菜等都詳細的記在了上邊。」
廚子認得字,林家的廚子非同一般,畢竟是大廚,也是見過世面的。
將菜譜瞧了一眼後,還是頭一回見著這般仔細的菜譜,往回三爺要的菜譜,也是先打發他去將菜色學上手,後邊拿到手的菜譜也不過是簡單的記載了些,與其說的菜譜,一個廚子的本身就是活菜譜。
桂長生他們現下還未吃響午飯,魚火鍋吃過了,今兒是得坐辣味火鍋,鍋底用的無非的清燉的辣味食材。
三鮮火鍋既能做的清淡的也能做成辣味的,從陳家館子裡邊的廚房就地取材,倒是不缺。
廚子來學,也不過是瞧瞧人家是如何上手的,瞧過一遍,加上桂長生給的菜譜那般仔細,便不用再瞧。
桂長生也是騰不出那般多的空兒將上邊寫下的幾種火鍋都一一做一遍,她也沒小瞧林家打發來的廚子。
今兒來鎮上又是沒趕著回去,見著時候夠,便又將幾味火鍋的鍋底做法好生的與廚子說道一番。
這事兒滿意不滿意,可不是桂長生說完就能決定的,還得看這廚子是學上手了還是沒學上手,只有聽得廚子要走人,才算完。
後邊等廚子回了林家去,都大下午過了,桂長生跟掌柜的打了聲招呼,便要回村里去。
掌柜的讓她莫著急走,去取了銀錢過來給她,是張五十兩的銀票,再加上些零碎的散錢,散錢不多,也就三十個銅板,是給了桂長生今日忙活的工錢。
忙活歸忙活,工錢還是要給的,桂長生也不嫌銀錢的多少,有得收,自然要收。
收了銀錢後,桂長生又是問道。「掌柜的可是知曉,鎮上啥地兒能去請了人修院子?」
聽了這話,掌柜的沉吟了一會,道。「倒是有熟道的,你屋裡要修院子?」
「先前屋裡的院子走水了,啥物什都燒得乾淨,如今還在寄人籬下,有了閒錢,自是要修起。」桂長生順口的說道著。
掌柜的還真不知曉這事兒,想了想,道。「鎮南那邊有一戶還忙活的好,這鎮上修院子都是去請的那一戶,你若是打定注意了,俺回頭讓人去說道一聲。」
「成,那就多謝掌柜的了,若是得空,明日去楊家村打聽俺名頭便是能問著。」桂長生說完,道謝了一番,才離了館子去。
回到屋裡,天色也晚了,桂長生惦記著臘肉,昨兒醃的,今兒便入了味,晚上得抓緊將臘肉烘好才行。
飯桌上,桂長生便跟楊氏他們說起了自家修院子的事兒。「娘,俺們屋裡修院子,還是修在先前的地兒?」
她倒是想離著胖嬸屋裡近些,先前沒被燒的茅草屋算不得遠,也是胖嬸屋裡那邊院子在前頭。
聽了這話,楊氏吃饅頭的動作一頓,雙眼空洞無神的往桂長生這邊瞧了瞧。「長生是打算修院子了?」
「唉,這回泡菜生意賺了銀錢,俺就想緊著俺們屋裡早早的將院子修起了,也不能總住在胖嬸這屋裡。」旁的話兒不用說道,楊氏也知曉著意思。
等她話兒說道完,四妮和五郎眼巴巴的瞧了過來。「嫂子,俺們屋裡真要修院子呢?」
「自是真的,嫂子還打算要修個青磚院子呢,屋裡地面鋪上青磚可好看。」
桂長生的話,讓四妮和五郎瞪大了雙眼,想著拿青磚院子究竟是啥模樣,他們倆人都隨著桂長生去過鎮上,自然也瞧見過鎮上那些青磚房,雖然沒進去瞧過。
但也去過好些鋪子裡邊,那些鋪子裡邊的地面就是鋪的青磚,哪裡像他們屋裡,是土地面,還坑坑窪窪的,人家那地面鋪的可平坦了。
一聽這是要修院子不說,還要修青磚院子,楊氏也是驚訝的張大嘴,半響過後忐忑道。「長生啊,既是生意賺了銀錢,俺們屋裡修個院子住就成了,也用不著住的多好,倒是,將銀錢都緊著為往後做打算。」
楊氏沒拿捏屋裡的銀錢,那銀錢是桂長生賺的,她即便是拿捏了,也瞧不見,屋裡里里外外的吃喝都得花錢,自然也不知曉桂長生做生意究竟是進賬多少。
雖沒問過,可屋裡吃喝的好了,穿的面料也不是往回的粗麻布了,她哪裡會不知曉呢!三郎去私塾,就聽了他說道,長生一花就是二兩銀子。
「銀錢賺來就是花的,娘,您就放心罷,俺心裡有準頭。」
說完這話,桂長生接著吃飯,四妮倒是面色有些著急的瞧著桂長生。「嫂子...」
桂長生瞧了她一眼,嘴裡咬了一大口的饅頭,含糊不清道。「咋了?」
「俺...俺想二姐了,嫂子可是...可是能去先前那人伢婆子那兒問道問道?」四妮也是聽了村里人說道,嫂子先前是將二姐賣去了鎮上的人伢婆子那兒。
這話一提,楊氏心裡頓時打起了鼓,四妮和她坐在一快,桌子底下的手拍了一下四妮,四妮垂下了腦袋。
四妮不提,桂長生還險些忘了這事,記著剛來那會,就答應了四妮,還是她自個開的口。
可是,若是她沒記錯,先前原主帶著二妮去的鎮上,那人伢婆子也不是鎮上的那個人伢婆子,光是記憶里模糊不清的聽那人伢婆子一口外鄉音,卻沒問過是哪裡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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