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念菲幾乎要瘋掉了,本來準備好想要對沈晗落井下石的羞辱一番,誰承想口頭上沒有占到半點便宜,還被人反扇了一巴掌!
現在,一個小雜誌社的主編也趕來耀武揚威了。
周遭的人看見這位大小姐居然敢吼叫女魔頭,頓時竊竊私語聲再起。
曹念菲怒目圓睜,看著周圍人囂張的說:「看什麼看?再看我就讓你們和沈晗一樣的下場!」
「哎喲,大小姐還真是與我等刁民的氣度不一樣啊。」夏荷閒閒涼涼地說道,「你可以讓這間辦公室里的人沒有飯吃,也可以隨便收購雜誌社。我在這一行幹了十年了,就算我一無所有,也可以在離職前讓你臭名遠揚。」
夏荷眉頭一皺,一股領導范頓時蔓延開:「不知道身為名媛的曹小姐可知道,如果我把今天您依仗家族權勢,對百姓欺壓,還有倒追男人不成功的事爆出去,會對您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會對曹家的股票造成多少影響?」
曹念菲愣了一下,她囂張慣了,還從來沒有思考過事情的後果。經夏荷這一提醒,頓時心裡一涼。
對家族產業的影響她並不放在心上,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聲。名媛圈子裡最在乎的就是一張面子,如果這些醜事被抖出去,不僅將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會成為笑柄,搞不好還會被家裡的大家長禁足。
被禁足出不了家門就見不到安天佑了,如果在這其間被別的女人趁虛而入……
想到這裡,曹念菲抓起包包,底氣不足的撂下一句:「你給我我等著!」慌忙奪門而出。
送走了那位大神,辦公室里圍觀的人瞬間散去。
在女魔頭面前,誰敢不努力工作?
夏荷瞅著沈晗半晌,看著後者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出言提醒:「今天你做的有點過火,抽了曹大小姐一巴掌,恐怕她不會善罷甘休。要是她拿這件事公開報復你,她家人也不會阻攔。」
沈晗微微一笑:「我當然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不上心?」夏荷無奈的扭了一下頭,「這個外賣工作本來就很辛苦,況且又是她給你提供的,不長腦子的人都知道那是她給你下的套,折磨在後面呢!」
沈晗都拍了一下夏荷的肩膀,說:「不長腦子的人當然知道這是全套,可是對於長腦子的人來說……」沈晗指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誰坑誰還不一定呢。」
「如果你呆不下去了,記得來找我。」
沈晗揮揮手,轉身走向大門:「不用了,我生命力很頑強!」
夏荷就站在那裡,直到沈晗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才轉身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己辦公室里。
以為女編輯八卦的推了一下身邊的人,小聲說:「我怎麼覺得今天女魔頭對沈晗不一樣啊?以前也沒見她怎麼對離職員工不舍過。」
一名埋頭工作的男員工哼笑一下,說:「兩年前,夏姐被人下了套,在酒吧被人下藥了,困在包廂里。當時是沈晗一個人拎著一個酒瓶子沖了進去,硬是把人給背了出來。到醫院之後,夏姐洗胃一下就好了,而沈晗斷了兩根肋骨,躺了半個月才敢下床。」
那名女編輯吃驚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會吧,這哪是女孩兒該幹的事情啊……」
「這些年來,我可從沒見過沈晗把自己當女孩看過。」
……
出門之後,沈晗順道走進一家銀行,將那張一百萬的支票兌換成人民幣存進基金賬戶上,一百萬轉手就沒有了,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至於那五千塊工資,則是被她小心翼翼的存進存摺,然後拿著存摺看著新出現的一行字激動地摸了又摸。
這種前一秒揮金如土,後一秒視財如命的行為讓辦理業務的工作人員狠狠的掐了一下腿。
好不容易有一天不被束縛的日子,沈晗當機立斷的回到自己的小窩,先把命根子存摺塞進枕頭裡,然後掏出自己僅剩的幾張紅票揣入兜中,在樓下買了一個奢侈的漢堡包,小心翼翼的吃完。
飯飽之後,她走進一家網吧,照例全世界亂逛一番之後,看了一下自己之前發出的消息。
消息反響不錯,儘管有些大網站收到郭家的干涉刪除初始消息,可是網絡就像一個無限制分裂的細菌一樣,傳播的速度十分恐怖,主站刪了多少,這消息就被人以不同的形式轉載了雙份出來。
一時間,被發布消息的各大網站硬生生被網民們頂出一個版塊,在主頁居高不下。一些其他人拔出來的翰雲企業醜聞也被歸類出來,堆在一起,很有吸引眼球的效果。
這還僅僅是披露了一些企業內部的醜聞,接下來還有更好的戲份上演呢。
沈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十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
翰雲企業易手郭家的始末。
她將自己收集起來的資料細心的歸類之後,換了幾個小馬甲分別發在不同的網站,然後清理痕跡,迅速離開。
A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頂級套房內,一個身穿西裝面帶不安的人低頭對座椅上的中年男子報告。
「老闆,剛剛網絡上又刷出幾條新聞,換了馬甲,但是看風格,完全就是之前同一個人所為。」
那個中年男子聽著將軍肚,臉色沉了下去,陰戾的說:「一個消息都封殺不了,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男子身子顫了一下,頭垂得更低了:「老闆,網絡上傳播的太快了,根本就來不及……」
「一群廢物!」郭元濤將手裡的被子扔出去,砸到青年男子頭上,頓時血流如注,「F市那幾個老傢伙有什麼動靜?」
男子捂著頭上的傷口,不敢痛呼出來,說:「那邊沒什麼動靜,和平常一樣。不過……股市已經受了網絡消息的影響,開始下滑了。老闆,您看要不要出面澄清一下?」
郭元濤冷哼一聲:「這種事情,澄清只能適得其反。股票那邊的事情不用著急,只要揪出來那個放消息的人,用不了多久股票就會恢復。沈晗那邊怎麼樣?」
年輕男子回答:「還沒有找到沈小姐,不過今天得到消息,沈小姐被安氏和瑰麗開除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嗯……」郭元濤點點頭,似乎對這樣的回答沒有感到失望。他轉了一下手上的扳指,話鋒一轉,身上的氣勢瞬間變得凌厲,「我要說多少遍呢?你只有一個老闆,一個少爺。沈小姐?這話從何而來?一個身無分文的醜丫頭片子也配成為小姐?」
青年男子臉色頓時慘白如紙,忙不迭的改口:「對不起老闆,我……」
郭元濤疲憊的揮揮手,一個光頭的男人走了進來,郭元濤一揮手,那光頭男就將說錯話的人拖向一個小房間。
青年男子大驚失色,癱在地上不停的求饒:「老闆,對不起,老闆你原諒我這一次,我跟了您五年了老闆,饒了我這一回吧。」
郭元濤俯下身,一雙眼睛像陰暗山洞裡的眼鏡蛇一般陰狠毒辣:「你跟了我五年,怎麼還不知道我的忌諱呢?他沈翰壓在我頭上幾十年,一起打拼的事業,憑什麼我就得在下面當個打工仔?現在我是老闆,我是董事長,我的兒子成了少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懂嗎?」
青年男子臉色蒼白,血流在臉上與臉色反差巨大,對比十分猙獰,他慌不跌的點頭。
郭元濤俯下身,笑了笑,伸出手在他沒有血的一側臉上拍了一下:「我喜歡聰明的人。不過做錯了事還是要罰的,不然我怎麼能服眾呢?」
青年男子慌神了,他抓著郭元濤的褲腳,哀求道:「老闆……」
郭元濤站起身,再也不肯瞧一眼地上血流滿臉的手下,叫上穿著的昂貴皮鞋在青年男子手上硬生生的踩了過去。
青年男子慘叫一聲,郭元濤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走到光頭面前說:「那個小丫頭,你去瞧瞧。沈翰的女兒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先弄清楚地方,如果這件事是她乾的,找幾個手腳利索的送她見父母。」
「是。」光頭利索的說,「這個怎麼弄。」
郭元濤有些厭惡的說:「拖走。別弄出人命,這裡不是F市,不好處理。」
光頭聞言將青年男子拖進一個小房間,隨後房間裡傳來悶聲的打擊聲。慘叫聲沒過多久就低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見。
「爸,我回來了。」郭天朗打開套房們,腳步輕鬆的走進來。
郭元濤不動聲色的用腳踩上地攤上那片血跡,微笑的看著郭天朗說:「今天怎麼這麼早?工作怎麼樣啊。」
郭天朗有些泄氣的將手機仍在沙發上,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不滿的說:「沒勁死了,整個上午那些分公司的經理跟哈巴狗似的跟在我後面,我是去當基層員工的,這樣一直跟在我後面,什麼工作都不讓我做,還不如回家。」
「唉。」郭元濤笑道,「你是我兒子,他們當然要跟著你。公司還是要去的,樹立起你的威信,將來還要接我的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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