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 1599 章 和親公主的妹妹(完)二合一

    測試廣告1    開元帝也不求死得多體面,總歸不要被那些百姓撕扯便可。樂筆趣 www.lebiqu.com

    楚雲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邊上已經有百姓虎視眈眈,掄起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應該是開元帝。

    在開元帝驚恐的目光中,楚雲梨往邊上讓了一步。

    這一步,就是給出了某種消息,邊上的百姓再無顧忌,瞬間撲了上來。

    圖勇看著,活生生打了個寒顫。

    以前都是他們將這些百姓視為占板上的魚肉,隨意宰殺,今日親眼看到百姓發瘋,身份調轉,他才知道原來無力的感覺這樣糟糕。

    圖勇心中生出恐懼,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誰知這一動,反而引人注目。百姓狼一樣的目光鎖定過來。

    他看向楚雲梨:「我是皇子,你不能這麼對我。」

    楚雲梨沒有說話,側頭看了一眼,已經淹沒在人潮中的開元帝。

    圖勇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連皇帝都是這種死法。他一個皇子有何了不起?

    他想開口求饒,但還沒來得及,就已經被邊上的百姓撲了上來。

    這一日,韋州的康寧街血流成河,史稱「滅武之亂」。

    百姓太多,前後不過兩刻鐘,所有的將士都沒了性命,又是那些百姓將人拖到郊外埋了。

    然後,楚雲梨還請了他們幫忙。

    開元帝和其心腹已死,剩下的都不成氣候,主要是百姓太兇,他們也怕被活活打死。

    值得一提的是,武國朝堂上有不少臨國人為官,全都是主動歸順的,楚雲梨將他們關了起來。

    迫不得已的從輕發落,追逐名利而歸順的,挑了個日子處決。

    韋州大亂,其餘城池很快得到了消息。有人帶著官兵馳援……其實就是想在開元帝時候撿個便宜。

    畢竟那九五至尊之位,誰都想坐一坐。

    大亂之後,楚雲梨一刻也沒閒著,讓那些百姓在韋州外挖壕溝,建機關。幾日後,賀州將士趕到,沒能進城就折損大半狼狽逃竄。

    接下來,還有人不信邪前來闖,或是幾個城池合著一起來攻,都無功而返。在這期間,二人還收編了城內的人,還有不少源源不斷從外地而來的百姓,組建了一支幾千人的軍隊。

    武國人看似勇猛,但認真論起來沒有多少人,加上各自城內的百姓都被欺壓的怨氣橫生,看到韋州被收回,有些人自發跑去添亂,在這其中有傷亡,但也給武國將士添了不少亂。

    剛組建的軍隊很弱,不過,楚雲梨和林頷經歷了許多,見識過不少戰亂,每到一個地方,都先找到城內百姓裡應外合。

    前後四個月,終於將武國人通通趕了出去。

    武國厲害的頭領和將士,基本都是二人所殺,又有計謀,會有這樣的結果並不讓人意外。

    這裡的事情傳入了京中,自是舉國歡慶。

    皇上並非昏聵之人,只是幾代人的安逸放鬆了警惕,下意識地以為遊牧部落的人不成氣候,平時也只攔住就行,從未想過他們會拎成一股繩闖進來。

    吃了這麼大一個虧,皇上之後定會重視。

    戰後的城池,處處蕭條,百姓急需休養生息,好多田地都已荒蕪,急需得力官員管轄。二人再厲害,那也只有兩雙手。楚雲梨可不想累死自己。於是,林頷修書一封送往京城,請皇上派得力的官員過來接手。

    值得一提的事,他特意提了要干實事的官員。

    兩人把武國人趕出去,所以說這期間有周邊城池借兵,也有百姓為助力,但兩人確實立了大功,並且重創了遊牧部落。

    就二人所殺的那些都是遊牧部落中有名的勇士,等下一代長成,至少也是十年之後。

    這樣大的功勞,只提這么小小的要求,皇上自是欣然應允。還下了旨意,每一個前來接手府城的官員,都要先見過林頷,得他點頭後,才能上任。

    林頷並沒有留在韋州,這裡可是武國都城,雖說他們立國之後也沒怎麼管修繕,但此地意義非凡。留在此處,興許會被猜忌。他自己領了離韋州幾百里開外的黃州,這邊土地貧瘠,百姓較苦,最要緊的事,這裡離遊牧部落最近,算是一道關卡。

    他想自己鎮守在此處。

    楚雲梨自然是陪著他,當下女子沒有入朝堂,皇上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封她為一品「巾幗夫人」,與此同時,還給二人賜婚。

    新任韋州知府和宣旨官員一起來的,值得一提的是,前來宣旨的是太傅。皇上堪稱貼心,想讓他來為二人主婚。

    太傅看到這樣的女兒,只覺得陌生。

    接風宴後,他私底下找到楚雲梨:「美茹,你這些日子累壞了吧?」

    平平淡淡一句話,楚雲梨卻聽出了裡面的憐惜。對於這個父親,康美茹心底里是孺慕的,她態度和緩下來:「爹,我不累。」

    怎麼可能不累?

    太傅嘆口氣:「爹不知道你送親這一路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了如今這樣……」

    說到這裡,他開始哽咽。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早懂事,在他看來,應該是吃苦的孩子才懂事早。也只有吃了虧,才記得住教訓。

    「爹想聽嗎?」楚雲梨伸手一引:「我全部說給您聽。」

    太傅疼愛康美茹,但同樣也疼康美意。甚至因為她母親走得早,還要偏疼幾分。所以,有些事情,楚雲梨是一定要跟他說的。

    至於他的選擇……如果他還是選擇繼續護著康美意,那這個爹也不能要了。

    兩人促膝長談,直到深夜才分開。

    睡得晚,楚雲梨起得就有些晚。每日都要來陪她用早膳的林頷大概知道昨夜她晚睡,今天都沒有來打擾。剛起身,身邊的丫鬟送熱水時欲言又止。

    楚雲梨瞅了她兩眼:「書香,有話不說,是等著讓我問你嗎?」

    書香有些遲疑:「可能是知道了大人來的事,大姑娘她又鬧著要見你。」

    開元帝死了,武國也已不在,皇后娘娘的尊位自然就不在了。

    底下人改了口,本來應該叫著公主的,可她做的那些事……實在不配做這個和親公主。所以,大部分人還是喚她為康大姑娘。

    從康美意被打暈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年,這段日子裡,楚雲梨一開始忙著各處趕人,回來後也沒歇過。自然沒空去見她。

    半年不見,康美意還胖了些許,膚色紅潤,只是身上衣衫不如以前富貴,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焦灼之意。

    「美茹,你總算肯來見我。」

    楚雲梨面色淡淡:「之前不得空。」

    康美意也沒尋根究底,追問道:「我聽送飯的丫鬟說,爹昨日到了韋州,對嗎?」

    「對。」楚雲梨一本正經:「皇上給我和林頷賜婚,特意讓他來主婚。」

    「我想見爹!」康美意一開始是想著和妹妹見面之後求情,讓自己出去。昨天聽說父親到了,她再也坐不住,如果父親知道她被關半年之久,應該願意幫忙當這個說客。

    當今以孝治天下,父親開了口,妹妹一定會答應。

    楚雲梨隨口道:「爹一路奔波,昨夜還睡得晚。不得空來見你。」

    康美意有些崩潰:「你想關我一輩子嗎?」

    楚雲梨若有所思,反問:「你不想被我關?」

    康美意:「……」這還用問嗎?誰想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屋中?

    楚雲梨最開始把人打暈之後,就一直沒有閒下來,也沒從安頓她,所以,康美意已經在這間屋子裡住了半年之久。

    「我知道了。」楚雲梨站起身:「稍後我會慎重考慮。」

    康美意大喜,眼看妹妹這樣好說話,忍不住便想得寸進尺:「玉郎……他還好嗎?」

    說實話,也沒顧得上他。

    陳紹玉一直由他身邊的隨從照顧,不過,昏睡著的人,無論照顧的多精心,也難免生褥瘡,因為沒吃東西,只靠著喝湯吊命,身形越來越瘦。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就算是現在給他解毒好好養,也養不回來了。

    「還沒死。」楚雲梨意有所指:「興許你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團聚。」


    康美意訝然,好事來得太快,她有些不敢相信。

    妹妹何時變得這樣好說話了?難道是父親來了後,她忽然又想起了曾經的姐妹情?

    總歸是好事,康美意急忙道謝。

    楚雲梨揮了揮手:「不用這麼客氣。」

    臨國朝堂上最近很忙,太傅來此,還要趕著回去。林頷本打算去黃州赴任之後再著手大婚之事,可韋州新上任的知府盛情挽留,表示要幫他二人辦婚事。

    還有,若在此處成親,太傅也少折騰。

    太傅年近五旬,已經不年輕,奔波這一路,好多天都沒緩過來,黃州那邊路途遙遠,回京就更遠了。

    兩人只求相守一生,並不在乎這些俗禮,於是,很快決定就在韋州成親。

    韋州最先收復,留在這裡的百姓很多。大半的人都知道兩人做的那些事,將二人視為救命恩人。成親在前幾日,整個韋州熱鬧非凡。大婚當日更是有許多百姓跟在花轎後面,自發為楚雲梨添妝,東西不算多貴重,卻代表了百姓們的祝福之意。

    大婚當日,一切都挺順利。

    成親後就要啟程,韋州知府又挽留二人小住,本來是即刻就要赴任的,楚雲梨卻多留了兩日。

    這兩天裡,她將自己關在屋中,讓人送進去不少筆墨紙硯。

    他二人啟程,太傅也啟程回京。順便帶上了康美意和陳紹玉。

    此時的陳紹玉已經醒來,只是渾身虛弱動彈不得。

    康美意也很快發現自己不得自由,這一路回去,千里之遙馬車中並不舒適。比起來時的公主鸞駕,這會兒只是一個小青棚,裡面甚至沒有墊上褥子。趕車的是兩個高壯的侍衛,她稍微一動彈,兩人就盯過來,那眼神讓人不適。

    當她掀開帘子,看到城門口依依惜別的幾人時,後知後覺發現了不對。

    父親的馬車車廂寬大,外觀華麗,咋一看就比她這個好不少。她也突然想起來,從小到大都挺疼自己的父親,今日看到她時,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她出聲喚,他還別開了眼。

    當時康美意以為是父親沒聽見,也不想這時候添亂。反正回去這一路抬頭不見低頭見,相處的日子多著……她是公主,不應該是這樣的待遇。

    她又去看另一邊的陳紹玉,馬車和她一樣。這會兒陳紹玉是隨從正在和車夫據理力爭,似乎想要換馬車。

    車夫不為所動:「小的是個車夫,管不了誰坐馬車,坐什麼樣的馬車。您就算是皇子,小的能幫的也只有將馬車趕得平穩些,再多的,你們就是為難我了。」

    陳紹玉可是墨王爺唯一的兒子!

    若是沒記錯,那個車夫說的是京話,他不可能不知道陳紹玉的身份,知道了還這般怠慢……想到什麼,康美意心裡越來越慌,忍不住道:「美茹,我有些話想問你。」

    楚雲梨正和太傅大人道別,言得空就回去探望他,或是等他告老之後,將他接到黃州。眼瞅著就要分別,就聽到了康美意大喊大叫。

    「說吧!」楚雲梨走到馬車面前:「咱們姐妹這輩子興許就見這一回了,你最好一次說完。」

    康美意看著她的臉,顫著聲音問:「我是公主,為何只坐這樣的車架?」她又指著陳紹玉的馬車:「他也是不能怠慢的。」

    「誰說的?」楚雲梨上下打量她:「你們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憑什麼認為自己還高人一等?」

    康美意瞳孔瞪大:「你這話是何意?」

    楚雲梨似笑非笑:「你沒發現,你們倆的馬車都挺像囚車?本來就是囚車,還是爹怕你辛苦,也是想給王爺一個面子,才特意讓人改成這樣的。」

    「我是公主,憑什麼坐囚車?」康美意怒斥:「我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簽訂了兩國百年互不侵犯的盟約,我對臨國有大功,你們都該敬著我才對!」

    「外人眼中,你們或許是這樣的。」楚雲梨笑容溫婉:「姐姐,我最近太忙,少與你見面。有件事好像忘記告訴你了,本來我前天就要啟程去黃州的,特意多留兩日,就是為了寫你出京到部落再到韋州這一路上發生的所有事。我事無巨細,全都寫了下來,爹看過之後,認為你們只配坐這樣的馬車。」

    她笑容里滿是惡意:「姐姐,你這個公主,很快就要做到頭了。」

    「不!」康美意在開元帝死後,一開始確實慌過。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是有功的,妹妹將武國人趕出臨國地界,也是有功之人,父親多年來在朝堂上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看他們的面子,她應該不會有事。

    但她做夢也沒想到,親妹妹會在離別之際送她這樣一份大禮。怕她死不了一般,簡直是拿著刀往她的心窩上戳。

    這樣的一份書信,若是真的送到皇上手中,她哪裡還能做公主?

    罪人還差不多!

    康美意滿心慌亂,腦中想了許多,電光火石之間,她想到什麼,立即道:「美茹,我們是姐妹。我做了這樣的錯事,傳出去後你也丟臉。還有父親,他在朝堂上辛苦一輩子,不能因為我而被毀了名聲。你把那份東西收回,別再提那些發生過的事了,好不好?」

    她滿臉殷切,在這其中還想來握楚雲梨的手。

    楚雲梨後退了一步:「人犯了錯,就該受罰。之前你和陳紹玉之間來往許多人都看在眼中,我護不住你。」

    「你可以讓他們假裝沒看見。」康美意急切道:「你救了那麼多人,所有人都尊重你,只要你開口,他們一定很樂意幫這個忙。」

    「我的功勞,憑什麼要給你用?」楚雲梨滿臉嘲諷:「當初你在我帳篷里的火盆里下藥,想把我送給圖庫時,可有想過會有今日?」

    康美意只想把圓房的日子往後推,再往後推一點。至於別的,且來不及想。

    她哭得涕淚橫流:「美茹,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你就幫我這一次,算我求你,行嗎?」

    「已經晚了。」楚雲梨嘆口氣:「我不止寫了信,還找了幾個當初親眼看到你和陳紹玉暗中來往的侍衛一起回京,他們是人證,且已經知道此行的目的。若我突然改口包庇你們倆,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姐姐,就憑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你認為我還會傻傻的幫你?」

    康美意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般。

    秘密若是被許多人知道,那早晚都有露出來的一天。就比如……她身為和親公主,曾經三番幾次拒絕和圖庫大婚圓房,還試圖算計妹妹,最要緊的是,她還和另一個男人珠胎暗結,並試圖把這個孩子塞給武國皇室。

    這些都不是一個和親公主應該做的事。

    可她都做了!

    知道的人那麼多,不可能瞞得過去。就算今年沒有人知道,明年也會有。

    到了此刻,康美意滿心後悔,頹然地坐在車中:「妹妹,我錯了。」

    後悔歸後悔,死還是不想死的,康美意扒住馬車邊緣:「妹妹,我對不起你。你要是生氣打我罵我都可,我只希望……你能原諒我這一次。」

    楚雲梨說不出原諒的話,只揮了揮手:「走吧。」

    太傅在另一邊,再三囑咐女婿要善待女兒,此時馬車緩緩往前走,路過楚雲梨時,她有看到太傅眼中的不舍。

    其實,太傅除了康美茹和康美意外,膝下還有別的兒女。他自己平時也忙,少有閒在府中的時候,不舍只是暫時的。

    緊接著是康美意的馬車,她還想掙扎,被車夫給摁了回去,動作並不溫柔。再往後,就是陳紹玉的馬車。

    他躺得太久,一雙腿瘦得皮包骨,根本就站不起來。看到楚雲梨時,他眼神里滿是憎恨。

    楚雲梨見了,特意將馬車攔下:「陳紹玉,你在恨我?」

    陳紹玉太久不說話,說出的話斷斷續續,他不想示弱,便不肯開口。

    楚雲梨自顧自道:「你要恨就恨,我已經將你二人的感情告訴了皇上,到時候……」

    話音未落,察覺到陳紹玉眼神更狠地看了過來。

    楚雲梨並不害怕:「祝你二人一輩子都不分開。最好是住隔壁,還能隔欄相望。」想到什麼,她忽而笑了:「你太久不回去,之前爹跟我說,墨王爺從宗室挑了一個孩子養在膝下,聽說那是賢王嫡出的第三子……若是沒記錯,你好像是長大之後才抱回去的?話說,墨王爺一直沒有孩子,怎麼偏就你娘有了身孕呢?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陳紹玉有些被嚇著了,臉色蒼白,喘不過氣,邊上的隨從忙著幫他順氣。

    恰在此時,前頭的車夫催促:「你們趕快跟上。」

    陳紹玉就那麼喘息著被馬車帶走了。

    他身上的毒不在了,但身體特別虛弱,根本就經不起顛簸,到了京城時,病得更重了。

    皇上根本就不知道和親公主身上還發生了這麼多事,看到了太傅遞上的書信之後,生氣之餘,又覺對巾幗夫人封賞太輕。

    來日方長,封賞倒不著急。待查清點人確實私相授受,並且意圖推遲婚事,還打算把腹中孩子塞給武國皇室時,皇上直接奪了康美意的公主身份,還將其投入大牢。

    當然了,皇上也沒忘了太傅的功勞,那邊貶了他女兒,好多人都以為太傅大人失了聖心時,皇上賞太傅府不少東西,還特意囑咐大夫每天都前去診平安脈。

    如此,所有人都明白,皇上這是只打算清理康美意本人,對太傅府沒有隔閡。

    楚雲梨後來得知,兩人好像在大牢中做了鄰居。

    不過,陳紹玉身體太弱,進京城時就只剩下了一口氣,搬入大牢的第三天就沒了命。

    至於康美意,楚雲梨後來打聽,她好像被逼瘋了。

    也不知道真瘋還是假瘋,整日坐在角落喃喃自語,說些「我錯了」之類的話。

    黃州自古以來就是隔開中原和遊牧部落的邊境,幾乎每年冬日,遊牧部落的人都要闖進去劫掠。可從滅武亂之後,林頷夫妻鎮守,此後幾十年,遊牧部落的人都再未從此踏進臨國一步。

    百姓感念二人的恩情,在他們走後,還塑了泥像在城頭上,似乎有他二人在,就永不會有人進犯。

    作者有話要說:扛不住了,明天捉蟲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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