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齊氏被抬著離開風煙堡時,心裡恨得不行,下山時實在氣不過,咬牙切齒道:「我不會放過她們!」
丫鬟噤若寒蟬,不敢接話。筆硯閣 www.biyange.net
以齊氏的身份,自然是不好眾目睽睽之下去求醫。畢竟她是大家族的夫人,中銀針的位置不太好示於人前。所以,痛歸痛,她還是讓丫鬟將自己安頓在酒樓,然後再去請大夫。
一開始的麻癢過後,疼痛越來越劇烈,加上楊念意說的那些話,齊氏猜到自己應該傷得挺重。並且,有些大夫可能治不好。於是,她吩咐丫鬟將城裡高明的大夫都請過來。
城內的醫館遍布各處,大夫來的時辰也前後不一。齊氏的預感成真,前後兩個大夫看過,都說她體內經脈阻塞,若不及時疏通,怕是有性命之憂。
練武之人,最怕經脈阻塞,那等於成了廢人。
至於疏通,只有特別高明的大夫才有法子。但也不是藥到病除,得長年累月地喝藥。齊氏大家族出身,也算見多識廣,聽到大夫的話後,一顆心直直往下沉。
又看了幾位大夫,結果都大同小異。
還有……他們都治不了。
饒是齊氏以重金利誘,眾人也不敢上手。
其實,價錢出得越高,大夫們也越慎重。要知道,一般人可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而能夠拿得出那麼多銀子的人家,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治好了是恩,治不好可就是罪過了。
齊氏最後雖然配到了幾副藥,但大夫也說了,不保證療效。
丫鬟沒有照顧好主子,惶惶然道:「夫人,這麼重的傷,咱們還是趕緊回北境吧。」
齊氏也想回去,可女兒還在別人手上。
「再去打聽高明的大夫。」
等了一日,又有幾位大夫前來,但都不敢保證能治好她,最多就是讓她緩解。
齊氏再來中原的一路上,就已經派人打聽了風煙堡的消息。被她打成重傷後半生只能苟延殘喘的風意,如今我轉了許多……是被她女兒治的。
再有,她這一身傷也是楊念意出手所致,只看她動用銀針的利落勁,就知道她醫術不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想要報仇,也得先留住性命再說。齊氏沒有糾結多久,備了厚禮重新遞了拜帖。
楚雲梨本就說過兩日後會放她們母女團聚,倒也沒有為難她,直接將人接進了門。
兩日之前氣焰囂張的齊氏像是換了一個人般,整個人都蔫了。
「堡主,我那天上門確實失禮。但我也是擔憂女兒才著急了些,請堡主看在我一番疼女之情上,別跟我計較。」
她姿態極低,語氣怏怏的,看起來有氣無力。
「我沒計較這個啊!」楚雲梨一本正經:「我扣了你女兒,你生氣也正常。」
齊氏:「……」太囂張了!
她低垂了眉眼,掩飾住自己的憤怒,道:「堡主說今日要放我們母女團聚……」
楚雲梨恍然,揚聲吩咐道:「奔老,去把龍姑娘帶過來。」
在等待的期間裡,齊氏絞著手指,一臉緊張。
一刻鐘後,哭哭啼啼的龍暖暖被帶到了屋中,母女相見,險些抱頭痛哭。
龍暖暖還不忘告狀:「娘,楊念意她欺負我。送了匕首和白綾,還有好幾種要命的藥讓我自盡……嗚嗚嗚……我好害怕,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你了……」
饒是齊氏早有準備,也被這番話氣得七竅生煙。她沉聲道:「堡主這是何意?」
「龍夫人,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的性子你該清楚才對,如果你連這都要質問,那這天可就沒法聊了。」楚雲梨似笑非笑:「明明是龍姑娘要自絕,我不好怠慢了客人,這才給她送了些趁手的物件。」
齊氏確實知道女兒的性子,這樣的事情很可能發生。她垂下眉眼:「堡主勿怪,是我太著急了。」
龍暖暖剛才說那些話,一來是真想跟母親告狀,二來也是試探。如果母親當即就質問風煙堡,那她們母女都沒事。但若是不計較和稀泥,事情就大發了。
看到母親主動放低身段和好,龍暖暖放在袖子裡的手緊握,臉色也難看起來。
「不是什麼大事,解釋清楚就好。」楚雲梨站起身:「我還有事,二位請自便。」
齊氏本來以為楊念意會主動提及為自己治傷之事,不曾想她提都不提,直接就要送客。
在自己的性命面前,面子根本就不值一提,齊氏連強扯出一抹笑:「堡主,我還有一事相求。」她上前一步,伸出了手:「前天回去之後,我就生了怪病,請遍了城裡的大夫都治不好。聽聞堡主是有名的醫科聖手,勞煩堡主幫我看看。」
話說到這份上,就差明擺著說她不計較之前楚雲梨打傷她的事了。
對上楚雲梨的目光,齊氏低下頭:「龍齊兩家,應該付得起堡主的診費。」
明顯話裡有話。
一來是說明她會付一筆不菲的診金,二來,也是拿龍齊兩家來威脅楚雲梨。
楚雲梨不怕她的威脅,從一開始,她想的就是把人給壓制住。讓齊氏看她的臉色過日子。
死太容易了,還是活著好。
楚雲梨搖了搖頭:「我還年輕,醫術不精,不敢隨便出手。」
齊氏氣得咬牙,面上和善道:「堡主儘管施為,後果我自行承擔。」
母女倆臉色都是青的,明顯氣得不行。楚雲梨含笑上前,把過脈後,遞出了一個藥瓶:「此藥三天一粒,可稍微緩解,一直吃藥,不會有性命之憂。」
齊氏一喜,心底又伸出了一股悲涼來,難道往後餘生都要被這個小丫頭給轄制?
不!
這天底下一定有比她更高明的大夫,先把性命保住,再私底慢慢尋摸,等到她傷愈,就是這母子倆喪命之時。
到了此刻,齊氏無比後悔自己當年手下留情,為自己招了如今這場災厄。
其實,如果事情重來一回,她可能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當年龍玉剛回,兩家開始議親。彼時他似乎有所顧慮,定親了還磨磨蹭蹭遲遲不願意定下婚期。
原因就是風意。
齊氏氣不過,找人重傷了她。之所以沒有下殺手,是怕龍玉回來找她。如果發現佳人已逝,定會徹查。若查到她身上,兩人的婚事才是再無可能。
再有,那時候風意已經和楊重寧產下一女,二人徹底沒了可能。齊氏才想著,打傷她泄憤足矣。又抓緊找了機會和龍玉獨處,這才順利成了親。
楚雲梨看著她難看的臉色,心頭格外暢快,又道:「千兩銀子一顆,於龍夫人來說不貴吧?」
齊氏:「……」這什麼藥?
哪怕她貴為龍家夫人,手頭銀子豐厚。可再多的銀子也不是這種花法啊。
小命捏在別人手中,別說千兩了,就算萬兩一顆,該買還是得買。
楚雲梨入賬萬兩,轉頭就讓人買了高產的作物送去中原的偏僻貧困地方。
半年過後,那些人應該就不用餓肚子了。
今日的龍暖暖格外乖巧,楚雲梨就知道,大家族中長大的姑娘沒那麼蠢。之所以莽撞,不過是沒把她看在眼中而已。知道她是個硬茬,自然就知道避讓了。
齊氏付了銀子,等著楚雲梨給藥。
楚雲梨頷首回望:「不然還有別的事嗎?」
齊氏:「……」收了銀子不給藥,這是幾個意思?
事關自己的小命,她也不迂迴,開門見山:「還有九顆藥呢?」
「還沒制,那藥材貴重,制起來也繁瑣,做不了太多,夫人耐心等著吧。」楚雲梨笑著道:「夫人放心,我是個有醫德的大夫。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耽擱了你的病情。」
齊氏無語,也就是說,這丫頭根本就不願意一次給她太多藥。
拿不到藥,她就不敢離開風煙城,也就不能去別的地方求醫。
她恨得牙痒痒,面上一臉感激:「勞煩堡主多費心。」
楚雲梨擺了擺手:「拿人錢財,這都是應該的。你不用這麼客氣。」
齊氏:「……」誰跟你客氣?
再呆下去,她怕自己被氣死,很快帶著女兒告辭離開。
出了風煙堡,龍暖暖急忙問:「娘,您中毒了嗎?」
齊氏今日被氣得不輕,這會兒腦子裡還全都是楊念意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不能想,想起來就陣陣發暈。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被氣得太狠,還是頭暈也是她傷勢的症狀之一。
「你這丫頭,都說讓你別亂跑,你跑到中原就罷了,誰讓你到這裡來的?」
龍暖暖低下頭:「我是剛好聽說這個消息,這才想來幫你瞧瞧楊念意到底是不是爹的女兒……」
「住口!」齊氏沉聲道:「你給我記住,你爹是個正人君子,沒有在外頭留下亂七八糟的血脈。你的兄弟姐妹全都在龍家!」
這就是不認楊念意回去意思,龍暖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不敢再回嘴,低下頭道:「知道了。」又忍不住問:「娘,您是中毒還是受傷?有沒有看過別的大夫?」
聽到女兒擔憂自己,齊氏老懷安慰,這大概算是她出來追女兒後遇上的第一件好事。
「楊念意那個混賬傷的,我看過所有的大夫,他們都束手無策。」齊氏嘆口氣:「咱們暫時別輕舉妄動,找著高明的大夫治好了傷再說。到時候……哼!」
最後那聲冷哼,依然帶上了殺意。
母女倆回到城裡,買了個小院住著。齊氏暗地裡派出了不少人幫她請大夫,正想著送信回北境請齊家幫忙,小院中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或者說,那不是客。
龍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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