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 都沒有發現頭上的楚雲梨。一筆閣 m.yibige.com
林荷花很有些緊張。
這種事情,哪怕已經習慣了,她每次來這個巷子裡都還是止不住的心虛。
「去哪兒?」
林荷花聽到熟悉的聲音, 瞬間嚇出了一身白毛汗, 回頭看到身後巷子口的大姑姐。她臉色微微一變:「關你什麼事?」
楚雲梨上下打量她:「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和孫吉富攪和在了一起」
林荷花面色大變,急忙左右查看,眼看周圍沒人, 有也離得挺遠,這才微微放心:「你別胡說。蔣四脾氣可不太好,你污衊我的名聲,小心他找你算賬。」
聞言,楚雲梨不客氣地嗤笑:「就憑他?」她不屑地道:「你讓他來呀,剛好我最近手有些癢, 挺想揍人!」
林荷花:「」
她見威逼不成, 和面前的大姑子也沒什麼舊情可言, 只能利誘了。一咬牙道:「你別出去亂說!我可以給你一些好處。」
「封口費?」楚雲梨搖了搖手指:「我又不缺你那幾個子兒, 回頭我就把你幹的好事告訴爹。」
林荷花真的急了。
眼看大姑子要走,她急忙追上前去:「姐姐,這也不是我自願, 都是他們逼我的。孫吉富想要個孩子,我」
「那些都不關我的事。」楚雲梨頭也不回:「你還是留著這些話回去跟蔣家人解釋吧!」
大概真的是孽緣, 楚雲梨帶著雙胎回村里時, 由於不是趕集天, 鎮上馬車很少。加上她沒買什麼東西, 乾脆就帶著雙胎走路消食。
帶著孩子走不快, 太陽落山後, 周圍挺涼爽的,楚雲梨就更不著急了。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回頭看到是孫吉富時,她一點都不意外。
楚雲梨沒想和他打招呼。
孫吉富面對曾經的妻子是有些心虛的,尤其她邊上帶著的還是他的孩子。哪怕知道孩子過得好,身為父親這麼大撒手,好像也說不過去。
他沒想把孩子接回來自己養,但過問兩句還是做得到的,對上曾經妻子的冷臉,他咽了咽口水:「寶嬋又長了一截,你把孩子養得挺好。費心了。」
「我自己的孩子養得好不好,那都不關你的事。」楚雲梨上下打量他:「你應該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吧?」
聽到這句話,孫吉富登時心虛起來。
幾乎村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槐花已經不可能有孩子,這話從何說起?
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都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蔣秀雲三天兩頭來鎮上,搞不好真的聽說了那些事。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孫吉富也不認為自己和林荷花來往的事能夠瞞住所有的人。但他心裡,萬分不願意讓蔣秀雲知道。
「我和娘商量過了,以後還是過繼一個。」孫吉富嘆了口氣:「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槐花。你離開我之後,能帶著孩子過得很好,可槐花不行。」
楚雲梨冷笑了一聲。
聽著這笑聲,孫吉富更心虛了,他一本正經地道:「我辜負了岳父對我的信任,我已經仔細想過了,等以後去林家過繼一個孩子。」
楚雲梨:「」明明就是自己的血脈,還說什麼過繼?
不知情的外人,怕是要覺得孫家有情有義了。
楚雲梨並不急於戳穿他,上下打量他一番,問:「你娘能答應這麼離譜的事?」
孫吉富認真道:「這事就是她提的。我娘她知道自己錯了,也想要盡力彌補。可惜你不肯原諒,秀雲,看在孩子的份上,咱們以後別再僵著了。對了,你跟槐花也相處得不錯,實在沒必要把我們一家當做仇人。」
楚雲梨似笑非笑:「我要你的命,你會不會恨我?」
孫吉富:「」
「你不會那麼狠。」
楚雲梨頷首:「可你們會。若不是我命大,墳頭的草都長出來了,你哪來的臉讓我原諒?」她不客氣地道:「還有,你也別說什麼過繼林家孩子的話,今兒我把話撂在這裡,你要是敢去抱林荷花的孩子,我就把你們倆暗中苟且的事告訴所有人。」
孫吉富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僵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已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話問出口,驚覺自己失言,急忙找補道:「你別聽外人胡說。」
「是我親眼所見。」楚雲梨幫著寶嬋摘了幾顆路旁的野果,很隨意地說出這話。
孫吉富嚇得呆住。
母女三人在前面走了老遠,孫吉富才追了上來:「秀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荷花有事情商量」
「這些話,你等著跟別人解釋吧!」楚雲梨頭也不回。
孫吉富一路上都在解釋。
楚雲梨幾次警告,讓他離自己遠一點都無果。
轉眼到了村口,遠遠看到那邊站著不少人,邊上孫吉富還在喋喋不休,表明他和林荷花是清白的,有人會湊在一起是因為前些日子他幫了林荷花的忙楚雲梨把這些話當耳旁風,隨口道:「你再離我這麼近,一會兒村里人該說閒話了。我是萬分不願意和你們孫家扯上關係的,更不喜歡別人說我放不下你之類的話。滾遠一點,否則,我現在就把你們倆苟且的事說出去!」
孫吉富當即就站住了。
這男女之間暗中來往的風月之事,眾人最喜歡拿來議論。好些捕風捉影的消息都能說得津津有味,像他們這種被人親眼看到的,還不知道要被傳多久。
因此,進村子時,是楚雲梨帶著兩個孩子走在前面。至於孫吉富,壓根看不到他的人影。
直到她走了近兩刻鐘,他才急匆匆往村口跑。一副兩人毫無交集的模樣。
回到家中,寶金接過了兩個妹妹。楚雲梨洗漱一番後,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槐花。
她並沒有掩飾,直接就去敲了孫家的門。
開門的人是孫母。
孫母看到是前兒媳,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哼笑了一聲:「你有事?」
楚雲梨根本就不搭理她,揚聲喊:「槐花,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槐花現在給孩子換衣,耽擱了一會兒才出門,看到她和孫母對峙,頗覺意外。進門這麼久,她也算發現了這對婆媳根本就不和,確切地說,蔣秀雲從來都不愛搭理婆婆。
「什麼事?」
楚雲梨抿了抿唇,對槐花來說那不算是好事。但她又不想槐花被蒙在鼓裡,咳嗽了一聲,把今日看到的事情說了。
「當時我追進去沒看到他們的人影,隨便敲了路旁的門,據那人說,兩人經常去那個院子。你你別難受。」
槐花愣住,半晌回不過神來,忽然冷笑了一聲,扭頭看向孫母:「我發現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孫母是知道兒子和林荷花來往的,或者說,有人會來往根本就是她牽的線。
等到林荷花把孩子生下,孫家以對不住蔣家人想要以此彌補的說法上門過繼,如此,興許還能和前兒媳重歸於好。
倒也不是她想和蔣秀雲和好,而是母女幾個如今日子過得不錯,眼看那些姑娘一個個像朵花似的,其中肯定會有幾個能嫁去鎮上。她身為祖母,只要關係沒那麼僵,總能占得幾分好處。
她認為緩和關係的事情不用那麼著急,可以潛移默化著來。但是,她沒想到,林荷花還沒有孕呢,就已經被蔣秀雲給發現了。
這一愣神間,槐花已經解下了身上的圍兜,又去屋中將孩子抱了出來。
孩子受傷後不久,楚雲梨就找出了一些所謂的偏方給槐花,現在孩子身上的燙傷早已經好了,傷疤也在漸漸淡化。只要假以時日,孩子身上的疤一定能褪乾淨。
槐花將孩子遞給楚雲梨,笑著道:「我有點事,你幫我看一會兒。」
從孩子受傷之後,她從來不讓孩子離開自己眼前,更不會讓孩子和孫母獨處。
楚雲梨接過孩子。
孫母頓時就急了,一把將槐花給拽住:「你要去哪?」又苦口婆心地勸:「你都已經是出嫁了的姑娘,不能經常回娘家去打擾。你要是經常鬧,會影響你哥哥嫂嫂的感情。這兄妹之間的情分,那是越耗越少」
槐花甩開她:「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
說著,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往村口走去。
孫母跺了跺腳,恨恨瞪著楚雲梨:「你非要鬧得我們一家雞犬不寧才安心,是不是?」
她想追出去,可自從上一次挨打之後,她腿腳不如以前利落,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媳消失在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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