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第一更。
章哲這邊是夫妻甜蜜,章賢那邊則是疑雲重重。
章賢不敢說對姜辛的話深信不疑,可他不禁也懷疑,到底顧氏是這世憑空跳出來的,還是說他上一世是為了娶顧氏才害死的姜辛?如果真的是,是否胡氏的死也源於顧氏?
這一世呢,胡氏的死,是顧氏有意還是無意?
一旦對顧氏起了疑心,章賢再見顧氏時,就只剩下了懷疑。
顧氏忍氣吞聲,扶著腰上來服侍,被章哲撥拉到一邊,道:「不用你服侍。」他要是口氣軟和些,只當是體諒她身子重,丫鬟、婆子那麼多,哪至於凡事都要她親力親為的地步?
可他這麼說,換誰都聽出來是他心氣不順,心情不好。
顧氏的火氣也上來了。
做了虧心事的又不是她,明明是他和邵嫣然不顧倫理廉恥,滾到了一處,怎麼他還這麼粗聲大氣的?她都已經接納了邵氏為妾,顧家如此被打臉,她都忍了,怎麼他還不高興?她心裡不舒服,還懷著孩子,可還為著他考慮,怎麼他就不領情?
日子過成這樣,她也煩了,顧氏也不理客套,直接叫素梅領著兩個丫鬟服侍,徑自去休息。等章賢才洗完臉,再一看,顧氏的內室燈都熄了。
他肺都要氣炸了,麼的,你不稀罕老子,老子還就沒地兒睡女人去了?當下腳步一轉,徑直出門,去尋帶回來的兩個通房丫鬟。
一夜荒唐,才睡下就開始做惡夢。章賢夢見他衝進內室,發現榻上是兩個翻滾著的男女,男的看不清面目,女子就是姜辛。她全不似平日所見寒涼、冷漠的模樣,而是面色紅潤嬌媚,一身雪白的肌膚,仿佛冬日枝上寒梅似的。
他怒不可遏。
她既然是他的妻子,不管他如何待她,都不是她紅杏出牆的理由和藉口。他始終在她面前受盡憋屈和詛咒,如今終於有了機會,他才不管是不是夢,先打了出了氣再說。
章賢上前掀番這衣衫不整的女子,手指觸到她滑膩的肌膚,怒氣之下竟然生成了另外一種心神蕩漾之感。
他毫不客氣的想,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他就是把她怎麼樣又如何呢?
章賢正在雲顛,身下的女子嬌媚欲滴,而他心底的陰霾也似乎因為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房事消解得一乾二淨。
可榻上另一個男子卻忽然一拳搗過來,正中他的眼睛。一陣劇痛,章賢慘叫一聲,想,這一拳,怕是眼睛要瞎了。他堂堂風華正藏的武將,若是瞎了一隻眼,不要說前程官威,就是以後生活都要不便了。
章賢唉呀一聲,咕通一聲從榻上摔了下去。他顧不得摔痛了哪,忙伸手去摸眼睛。還好,只是個夢。
章賢忙從地上爬起來,腿間一片潮濕。他憤怒的一捶床。怎麼會做這樣可恥的夢?睡誰不好,怎麼會是那女人?他瘋魔了不成?
之後章賢就沒能睡好,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素梅帶人擺上早飯,低眉順眼的道:「奶奶說身子不大好……」
意思是不來服侍他了。
章賢沒好氣的道:「身子不好就好好養著,家裡也沒什麼事要她操勞的。」一想到她肚子裡還懷著自己的孩子呢,那可是正正經經的嫡出,當下忍了忍氣,又道:「叫人拿我的貼子,去給你家奶奶請個郎中。」
素梅應聲「是」,再不言語。
章賢自有兩個通房丫鬟布菜,素梅看著格外刺眼,只能盯著自己腳尖,權當自己不存在。好不容易等他吃完早飯,外頭有人說老太太有請,素梅才鬆了一口氣。
顧氏也才起,懶懶的歪在床沿,披著外衫出神。素梅進來回稟:「三爺被老太太叫去了,吩咐奴婢,說奶奶身子不好就好好休養,還說叫拿了三爺的貼子去請郎中……其實三爺對奶奶還是有感情的。」
顧氏嗤一聲,道:「這種話,誰說都罷了,你可省省吧。」
素梅也就識趣的閉嘴。
顧氏問她:「昨兒你可看清了?三爺臉上沒傷吧?怎麼聽說三爺和六爺動手了?」
素梅道:「動手有什麼稀奇的?邵……表姑娘心術不正,非要謀害六奶奶,沒成想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反倒害得她自己不人不鬼的,三爺不說除奸鏟惡,反倒要光明正大的納她為妾,換成誰也要和他動手。」
顧氏當初也想過,邵嫣然百般和自己套近乎,定然有所謀算,即使她後來指向姜辛,她也沒想過邵嫣然竟是想害姜辛失去名節。
她是不想插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採取的是不聞不問的態度。想著就算將來姜辛事發,她也恨不到自己頭上,畢竟都是邵嫣然的算計。
可如今看來,做人果然不能太惡毒,否則真的要遭報應,她當初就想做個事外人,沒想到會給自己添了堵。
她喃喃道:「我就是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
素梅道:「還能怎麼想?咱們才嫁進來時,就聽說她一直喜歡六爺,可惜六爺看不中她,後來六奶奶又嫁了進來,她一直蜇服,等的可不就是哪天一招翻盤麼。可惜老天有眼,沒叫她心想事成?只可惜,居然害到奶奶頭上,這口氣,實在憋屈。」
顧氏道:「我一點兒都不奇怪她會害姜氏,我是說,三爺,他怎麼……」怎麼就對那姜氏也著了魔呢?著魔到和個惡毒婦人為伍,做著任哪個猥瑣小人也不屑做的事。
素梅驚訝的張大嘴,卻很快又閉上。這個,她可不知道該怎麼答了。
顧氏長嘆一聲,道:「其實,我沒有說違心話,我是真想離開這裡……」
素梅道:「奶奶?」離開也好,可不能,用那種極端的方式啊?
顧氏苦笑一聲:「報應,報應。罷了,說這些無用,那邊怎麼樣?」
素梅知道她問的是章哲那邊,搖頭道:「安靜得很。」
顧氏沉默了良久,才道:「她果然是個有福氣的,羨慕不來。」
素梅忽然跪下,道:「奶奶,奴婢說這話全然沒有私心,只是為奶奶打量,若奶奶懷疑奴婢有二心,只管叫人把奴婢打死。奶奶,要不然,咱們什麼都不要了,回京城吧。」
顧氏一震,死死的盯著素梅,道:「你是說……說,和,和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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