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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哲看姜辛圓瞪雙眼,呈呆若木雞之態,心下好笑,面上卻露出關切之態,伸手欲拽她,關切的問:「二妹妹這是怎麼了?可是凍著了?外面風大,可務必要小心別受了風?」
姜辛不等他觸碰,立刻躲了,恨恨的瞪著他:誰讓他動手動腳的?
要不是她見機快,估計他的手都探到自己額頭上來了,這人,怎麼這麼沒皮沒臉呢,是不是離了燕城,他連起碼的男女大防都不管了?
還有,誰是他二妹妹?他眼瞎啊還是腦子壞了,他的嫡親妹妹分明好生生的待在燕城章家呢。
好不要臉!
安氏也掉過頭來,關切的問姜辛:「甜甜啊,怎麼了?」莫不是真凍著了?姜辛住過來後,瞧著身子瘦弱,可倒確實沒生過病,這萬一病了,可怎麼好?
姜辛又羞又氣,臉色通紅,可迎著安氏那關切的眼神,一旁章哲虎視眈眈,沒安好意的目光,只能氣悶的道:「沒事,這屋裡熱。」
章哲見機得快,隨手就抽了條帕子遞過來:「呵呵,也是,二妹妹一向孱弱,這忽冷忽熱,怕是禁不住,快擦擦汗。」
姜辛恨不得一耳刮子抽過去:她哪裡有汗了?他獻什麼殷勤?
可他的手還在自己跟前呢,大有她不接他就替她代勞的架勢,姜辛只能含恨接了,道:「多謝。」
章哲看著和小刺蝟似的姜辛,越發覺得好笑,只要他一伸手,她立刻乍刺,可若收回手,她又成軟乎乎一團了。比變魔術都好玩,怎麼不叫人起心思逗弄?
章哲笑眯眯的道:「二妹妹這就見外了,我住在這裡叨擾舅舅、舅母都還沒不安呢,不過是略略照應照應你,你倒客氣起來了。」
那是,怎麼能和他比,他臉皮多厚啊。再則,誰稀罕他的照應。這不是章家,他擺什麼待客的款兒啊?
姜辛趁他不注意,把他的帕子和燙手山芋似的扔到炕尾,挨著安氏坐了。眼睛卻四下打量,見章哲屋裡的東西雖然亂,卻與髒字不沾邊,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收拾起屋子來是什麼模樣。
章哲尋了兩個茶盅,倒了熱水送到安氏和姜辛手裡,道:「我一個大男人,也沒那麼細緻,只有白開水,舅母和二妹妹將就著用。」
安氏一臉的受寵若驚:「這就挺好,挺好,你也別站著,快坐。」她雖沒見過大富大貴的人家,可章哲生就一種懾人的氣勢,再笑得和藹可親,安氏也覺得不安。
章哲也就順熱坐到木凳上,問安氏:「舅母來有什麼吩咐?您只管說,我年輕沒經過事,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您可別客氣。」
姜辛把玩著茶盅,心裡暗暗腹誹,這章哲也就是揀老實人糊弄,仗著舅母安氏一輩子都待在鄉下,不懂得什麼瓷器。就他這兩隻茶盅,是難得一見的鈞窯,小小一隻就能買下整個許家峪所有的土地。他卻毫不在意,輕輕鬆鬆就拿出來待客,也不怕舅母一個力大,給他捏碎了?
他連喝水的茶盅都不肯將就,會沒有待客的茶葉?偏偏還要說得這般可憐,明明是他非要賴在許家,還好似許家慢怠了他似的。
姜辛也不喝水,只瞅著在對面坐下的章哲,對安氏道:「舅母,章六公子話裡有話,是嫌棄咱們怠慢他,連茶葉都沒準備呢。」她故意要刺他,看他怎麼應對。
安氏立刻就慌了:「啊呀,倒是我疏忽了,你也是,怎麼不早提醒我,我明兒,呃,這就叫你大表哥去買茶葉。」
不等章哲反應,安氏放下茶盅,一陣風似的就走了。
姜辛目瞪口呆的看著從門口吹進來的冷風,心中暗道糟糕:舅母,你弄錯重點了吧?最該羞愧的人不該是眼前的罪魁禍首嗎?還有,您老人家是不是把來這兒的初衷忘記了?
正這會兒,安氏又忽一下打開門:「也不知道六公子平時都喝什麼茶葉?」
章哲也有點驚住了,這安氏說風就是雨,這也太實在了。見安氏去而復返,忙回神道:「舅母真不用費事,我喝白水也是一樣。」
他不肯說,安氏哪敢真正應承,說不得只好自己看著買,又歉然的道:「鄉間偏僻,便是城裡也沒什麼好茶葉,六公子且將就著些吧。」說完窘然的笑笑,走了。
姜辛呆呆的挪回視線,正和章哲那漆黑深沉的眼眸對上,姜辛猶如被澆了一頭冷水,立時醒悟過來,跟著起身道:「呃,那我也不打擾六公子了。」
章哲一伸手就攥住了姜辛的手腕:「二妹妹才來,怎麼這就急著走?」
姜辛不防,被他用力一拽,整個人便倒轉回來,要不是他用力撐著,她就要摔了。姜辛用力甩他的手,嬌斥道:「章六公子,你也是出身名門,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和女子拉拉扯扯像什麼話,還不放開。
章哲一臉無辜,那張白淨的俊臉幾乎要湊到姜辛跟前來了,一張口,熱汽直接呼到了姜辛臉上:「哦?我還要問二妹妹呢,你也算是大家閨秀,怎麼就這麼不知感恩呢,我幾次三番,看似多有冒犯,可到底是為了誰好,你會不知麼?」
問是問著,手下可一點兒都沒鬆勁。
他倒敢說。
上次落水,說到底也是因為他,不然她和邵嫣然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她怎麼會想著陷害自己?他救她是不錯,可,可還占了她便宜呢。她都沒追究,他居然還敢指責她不知感恩?
他自己也知道冒犯了她,冒犯就是冒犯,怎麼還叫為她好?難道一句「是為你好」,就連殺人之罪都可以抹滅了麼?
姜辛小臉漲得通紅,不敢置信的望著越來越近的俊臉,連話都不會說了:「你,你,你,你胡說八道,顛倒黑白。」
他怎麼就有這種本事,把錯的說成對的?敢情他這麼不規不矩的也不是他的錯,反倒是她不識好人心了?
看看他都要貼自己身上來了。
早知他這樣,她寧可摔一跤,也不會比現在更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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